新总统和他的团队将依靠由谈判工作而衍生的精神,谈判者们总是努力以极大的忍耐试图寻找中间地带。
条款一:领土
自以色列1967年对阿拉伯国家闪电发动六日战争以来(以色列通过这场战争从埃及夺得了西奈和加沙、从叙利亚夺得戈兰高地、从约旦夺得西岸),“以土地换和平”就成为了任何全面和平协议的指导原则。这也是唯一的选择。以色列已经从加沙撤军,闲杂以色列必须从西岸撤出大部分军队。巴勒斯坦人将在这两块土地上建立他们的国家。作为回报,巴勒斯坦人和其他阿拉伯人将正式放弃他们对以色列的主张,承认以色列存在的权利。但是还必须对1967年以前的边界进行某些调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将交换相等大小的土地,以让现在居住在西岸最大犹太人定居点的大约27万名以色列人继续留在当地并保留以色列对当地的主权。以色列也将放弃连接加沙和西岸的陆地通道,并允许这两地人员和贸易的自由流动。还有一个挑战是在克林顿2000年提出其最初和平计划时不存在的:以色列人设立了安全栅栏,并将8%的西岸土地圈入了以色列一侧。这改变了以色列人关于国境的观念。“安全栅栏在以色列人的脑海中创造了新的概念上的和空间上的边界,”前以色列和谈代表、现任世纪基金和新美国基金高级研究院的丹尼尔?莱维说。但是就任何成功的和平协议而言,这一安全栅栏必须拆除,或者至少要移动。
条款二:安全
在2000年,安全是必须解决的最直接的问题。双方总体上都同意新的巴勒斯坦国在很大程度上必须是非军事化的。巴勒斯坦军队将被允许保留轻武装,以实现其国内执法,但是不能拥有对以色列构成任何威胁的攻击能力。巴勒斯坦人对他们的领空拥有主权,但是只限于民用航空。但是,过去8年的暴力冲突——不仅是巴以之间的,也包括法塔赫和哈马斯武装之间的——导致安全均势变得复杂化了。以色列人现在对法塔赫是否有能力履行安全职责更加怀疑。更切实可行的办法是在随后将移交给巴勒斯坦人控制的西岸驻扎北约多国部队。奥巴马可能会支持这种办法,他指定的国家安全顾问、退休美军将领詹姆斯?琼斯在作为赖斯的巴以安全问题特使时提出了这个想法。至于以色列方面,他们将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可能是3年,从战略上十分重要的约旦河谷撤离。以色列将被允许在巴勒斯坦领土上保留一些警卫站。最终,以色列将允许巴勒斯坦人对其边界和国境通行点拥有主权。但是这些边界好通行点应当受到国际人员的监控。
条款三: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这座神圣的“和平之城”是100年来冲突的中心:也就是要如何分享对这样一个有着太多历史但是却不够大的圣地的权利。2000年,克林顿老练的外交技巧帮助去除了耶路撒冷的神秘性。他要求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谈判者列出60项他们可以分享的基本市政职责,包括从垃圾回收到邮件递送等。结果存在着极大的共识。通过把对话从神圣转到世俗,这一做法把管理城市的具体问题与抽象的、充满感情色彩的主权问题分离开来。克林顿提出的颇具吸引力的简单计划是这样的:在被占领的东耶路撒冷,他说,“阿拉伯的一切都是巴勒斯坦的,而犹太教的一切都是以色列的”。这个想法在今天也是有意义的。戴维营的另一原则也是如此,那就是,耶路撒冷必须分开,但是又共享,而且耶路撒冷将是巴以两国的首都。
克林顿的解决方案之一可能必须调整。他关于耶路撒冷最神圣部分的分层主权的概念过于激进。犹太人将这一区域称为圣殿山,这是古代神庙曾经所在之地。而这里现在则是被穆斯林奉为第三圣地的清真寺“高贵的避难所”,据信这里是默罕默德骑着白战马升天的地方。克林顿提议巴勒斯坦对“高贵的避难所”清真寺拥有主权而以色列对整个哭墙拥有主权,哭墙的一部分在耶路撒冷老城穆斯林区之下。今天,任何一方接受这样的分割是非常不可能的。但是还有其他具有创造性的解决方案。其中之一是由在2000年峰会时曾担任克林顿政府驻以色列大使的马丁?英迪克在其新著里提出的。英迪克建议,耶路撒冷老成应当由所谓“特别政权”管理,由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共享对这一领土的主权。但是耶路撒冷老城里的宗教场所将继续由穆斯林、犹太教、基督教各自的宗教当局控制,与实际的主权分割无关。英迪克还建议,另一种办法,包括老城和宗教场所在内的整个圣地都可以置于国际监管之下,由各自的宗教当局控制各自的圣殿。
条款四:难民
这可能是最难解决的问题。1948年被迫离开其土地的巴勒斯坦人及其后代将遭遇什么呢?目前有多达400万难民居住在西岸、加沙的难民营里以及在约旦、叙利亚和黎巴嫩。他们贫穷、没有国家,而且十分愤怒。他们等了半个世纪,相信有一天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园。在多年来的谈判中,巴勒斯坦人始终要求“立即返回”。但是对以色列而言,这种主张暗示着以色列承认他们对难民危机和历史上对巴勒斯坦人的不公正遭遇承担责任。以色列人对于有关他们的国家诞生于罪恶之中的暗示感到不快,他们与此划清了界限。
以色列领导人愿意接受一个局部解决方案:部分居住在难民营里的难民将在新成立的巴勒斯坦国安家。象征性的一小部分难民将可以获准迁至以色列。为了让这一方案成立,居住在叙利亚和其他国家的难民如果选择留在他们目前的国家并就将继续留在当地,并获取该国居民身份——那些接纳难民的饿阿拉伯国家不能要求全部难民们返回巴勒斯坦,因为那样的话他们会压垮新生的巴勒斯坦国。而且难民们必须获得一段时间——可能是3年5年——以便向国际法庭申请赔偿,这可能将成为一个大规模地区经济恢复计划的一部分。
但是如何治疗巴勒斯坦的旧怨之伤?一个引起人们兴趣的计划是由作家沃特尔?拉塞尔?米德在最近一期《外交》杂志发表的一篇文章里提出的。米德主张,尽管以色列必须对巴勒斯坦的悲剧承担责任,但是整场灾难“并非只摆在以色列的门前”。一色里必须承认其在1948年事件中的责任,但是国际社会必须为这场长达60年的危机承担“最终责任”。以这种方式,世界将承认巴勒斯坦人遭受的历史不公,但是避免让以色列承担全部责任。“这是给予巴勒斯坦人尊严的一种办法,”前以色列和谈代表丹尼尔-莱维说,这也是朝着确保复杂和平前进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青云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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