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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眼镜业的隐忧

  中国眼镜业的隐忧

  我国的眼镜产量虽然占到了世界眼镜总产量的70%,但利润却只占世界眼镜市场的15%左右。我国眼镜企业基本上集中在低附加值的产品制造领域,在世界眼镜产业分工中处于产业链的末端,只能获得微薄的生产价值。

  ■ 文/陈红梅

  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中国眼镜业实现了腾飞和质变,焕发出勃勃生机。

  2006年,我国眼镜业总产值达到200亿元,出口接近20亿美元大关。目前,中国眼镜总产量占到了世界总产量的70%。另外,在国内眼镜消费方面,中国眼镜行业市场总容量已达到400亿人民币。近几年来,中国眼镜产业更是保持了17%的高速增长幅度。中国眼镜业的蓬勃发展昭示着:中国不仅成为了世界领先的眼镜生产大国,而且成为了世界眼镜消费潜力最大的国家之一。然而,我国的眼镜产量虽然占到了世界眼镜总产量的70%,但利润却只占世界眼镜市场的15%左右。究其原因,中国的眼镜企业基本上集中在低附加值的产品制造领域,在世界眼镜产业分工中处于产业链的末端,只能获得微薄的生产价值。中国只是眼镜制造业大国,还不是眼镜制造业强国。在高速发展的行业数字背后,中国的眼镜业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隐忧。

  一、产品档次不高,品牌建设滞后

  近年来,我国眼镜业的繁荣景象说明:中国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眼镜工厂”。然而,我国眼镜生产企业普遍呈现出生产技术落后、设计能力欠缺的状况。这直接导致了我国眼镜产品质量不高,档次低下。目前,我国的眼镜生产企业很少有自主的研发设计机构。生产加工方面,绝大多数的企业还只是依靠进口外国的先进机器设备和引进相关的生产技术;款式设计方面,大量的企业由于只是为国外眼镜厂商做代工,根本不具备相关的设计能力。

  由于缺乏先进的生产技术和设计能力,中国的眼镜行业难以形成具有核心竞争能力的大品牌。根据战略品牌管理专家凯文·莱恩·凯勒(Kevin Lane Keller)的品牌理论,如果要提升消费者的品牌意识、达成品牌建设的目的,就需要加强消费者对品牌的识别能力和记忆能力,而要在消费者的记忆中形成一个强有力的品牌回忆(品牌联想),就必须塑造独特的、强烈的产品特征和服务特征。中国眼镜业正是由于缺乏这种产品和服务的独创性,拖累了无数眼镜厂商的品牌建设。斯蒂芬金说:“产品是工厂所生产的东西,品牌是消费者所购买的东西。”产品更多是物理性的,而品牌则更多是心理性的。任何成功的品牌都需要独特的内涵做支撑。没有内涵的品牌,就如同没有个性的人一样,不具备竞争力。缺乏个性鲜明的品牌,从而加重了消费者品牌识别的负担。在品牌个性不能凸显的情况下,企业即使卖出再多的产品,也不能达成品牌建设的目的。

  另外,国内的眼镜厂商长期以来只重视眼前利益、缺乏长远的战略眼光,更是导致了中国眼镜品牌建设的滞后。中国眼镜业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制造大国,品牌小国”。中国不论是眼镜生产企业还是眼镜销售流通企业均存在品牌建设滞后的问题。在眼镜的生产领域,由于大量的企业生产的产品主要是贴牌并出口国外,品牌建设还根本没有提上日程,而那些做内销的眼镜厂往往会有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的品牌。众多的品牌被分别投放到不同区域市场或者同一市场的不同商店,从而避免经销商和零售商之间的价格战,实现厂商利益的最大化。例如:在北京的大明眼镜零售店,仅镜架一项,在2006年就代理了69个品牌之多。如此众多的眼镜品牌呈现出鱼龙混杂的局面,其中虽然也不乏一些在国内具有了较高知名度的品牌,但其距离真正意义上的知名品牌尚存差距。在眼镜的销售流通领域,大大小小的眼镜商家更是数不胜数。据有关资料显示,目前中国有一定规模的验光配镜店超过两万家,而如此众多的品牌却鲜有突破地域限制的全国性大品牌,大多数的知名品牌还仅限于特定地区的知名,比如成都的精益,北京的大明,上海的吴良才。

  目前,中国眼镜超过60%的产品出口,并占领世界低端市场80%的份额。虽然中国已是全世界的眼镜制造基地,但由于缺乏自创品牌,中国眼镜业只好苦做他人嫁衣,丢失了巨额的销售利润。中国更多地充当了国外品牌的“打工者”角色,赚取的仅是不多的加工费。由品牌带来的高附加价值全部被外国公司攫取。据业内权威人士透露,中国眼镜业的加工利润大致在10%左右,分摊到一副眼镜上不超过10元钱。然而这些眼镜的销售毛利率却能达到500%以上。除去各项销售成本,销售利润率也大多超过100%。另据法国依视路公司调查,我国眼镜市场消费量约1.2亿片,产值只有150亿元人民币;而美国的消费总量也是1.2亿片左右,产值却高达150亿美元。

  二、成本不断攀升,渠道压力升级

  眼镜制造业属于劳动密集型的轻工业,其发展依赖大量的劳动力投入。中国依赖廉价的劳动力成本,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充当了世界的眼镜加工工厂。中国人赚取的仅是廉价的加工费用,眼镜加工行业的平均利润率仅保持在10%左右。然而,随着近年来劳动力价格的不断上升、国内能源及原材料价格的持续上涨,使得我国眼镜制造业所保持的低成本领先优势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和挑战。2005年以来,我国眼镜制造企业在不同程度上遭遇了“用工荒”;受镜框、镜架需要的塑胶、金属等原材料价格上扬的影响,眼镜加工企业的利润空间被削去一成左右。各生产企业正经历着生产要素价格上涨带来的阵痛。与此同时,中国原有的低成本、低价格的经营方式面临着来自国际市场上众多的反倾销调查,生存环境日益艰难,加上国内厂商间竞相压价、无序竞争,使得在出口贸易中仅能赚取微利的制造企业面临着利润越来越少的境地。另外,顶着人民币升值的压力,众多做出口的眼镜企业更是苦不堪言。面对日益严峻的“内忧外患”,中国这个70%的产品出口外国的“世界眼镜厂”终于还是不堪重负,在日益艰难的环境中挣扎求生。中国眼镜企业的加工利润在原有仅10%的基础上还有持续下滑的趋势。利润空间的逐步缩小,使得深圳、东莞、浙江等一些小的眼镜制造企业因此倒闭。

  在制造领域的成本不断攀升的背景下,中国眼镜零售的好景也已经不再。“毛利很高,纯利近乎于零”,这是一位眼镜店老板谈及经营状况时的无奈之言。眼镜零售曾经一度招致“暴利”的声讨,但人们忽略了“暴利”背后隐藏着这些企业净利润偏低的窘境。眼镜业是一个进入门槛较低、竞争程度较高的行业,不可能存在全行业暴利的空间。人们理解的“暴利”应该来自于眼镜零售中的批零差价很大。虽然眼镜本身的基础价值比较低,但是企业为之提供的配套服务所产生的附加价值可能已经远远超过了其材料成本。一般而言,眼镜零售的成本支出主要来自房租、费用、材料这三项。上述三项成本各自占比30%左右,因此有眼镜零售的“三分眼镜七分费用”之说。传统的眼镜零售业态往往采用旺街旺铺的开店模式,眼镜店大多选址于城市繁华地段、学校及医院等人口聚集的地方,其高昂的租金使得很多的眼镜店实则是为房东打工。另外,眼镜零售是服务性的行业,需要提供专业的验光配镜以及相应的售后服务。而提供这些服务需要较为昂贵的设备以及专业的服务人员,其成本亦不可小视。在业绩不佳的情况下,很多眼镜店往往入不敷出。

  综观中国的眼镜产业,无论是处在前端的生产制造企业,还是处于末端的零售企业,均遭致了来自各方成本增加的重压。中国眼镜业赖以生存的成本优势如果不能维系,而品牌的建设还没能大规模跟进之时,眼镜企业还有相当一段时间的摸索成长期。路在何方?这恐怕是中国的眼镜企业不得不认真思索的难题。

  三、专业服务匮乏,消费信任难再

  眼镜行业是一个十分专业的市场,从产品的生产到消费需要经过多个环节。这就要求眼镜业的相关从业人员必须具备一定的眼科医学知识、光学理论知识、人体结构力学知识,并具有熟练的操作技能。作为半工半医的特殊行业,眼镜业销售的产品与人体重要的器官——眼睛紧密相关,眼镜的消费过程涉及高度的顾客卷入——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需要付出相应的身体成本,因此,注重眼镜销售中的配镜验光服务,也就成为了各眼镜销售终端企业所必须认真思索的营销问题。然而,在我国眼镜销售的终端企业中,拥有先进验光设备和专业验光人员的企业显得尤为匮乏。目前,我国采取的是验光师持证上岗的制度。验光师资格证管理采取的是两条线——医院的眼科医生由卫生部颁发证书,而眼镜店验光师则由劳动部颁发证书。而现实社会中普遍存在验光师无证上岗和花钱买证的现象,使得验光师执证上岗制度并未起到应有的规范作用。

  在目前的眼镜零售企业中,特别是一些中小型眼镜店在设备的配置和使用方面存在很多的问题。这些眼镜店规模小、设备少、档次低,而且有些店的设备老化、精度不够。然而,比专业的配镜设备更为匮乏的是专业的验光配镜人员。有关统计资料显示:我国目前近视人口总量达到4亿,占总人口的30%。而且,我国的近视人口还在以每年3000万的速度增长。如此巨大的眼镜需求市场催生了巨大的验光配镜市场。验光配镜是理论与技能并重的职业,验光配镜从业人员应具备眼科学、眼屈光学、几何光学、眼镜光学、加工工艺等多学科知识。然而,我国目前的眼视光学教育仍处于起步阶段,仅有少数大学开设了专门的验光配镜专业。现有的大部分验光配镜师都只是在接受了短期的岗前培训之后就“匆忙上阵”,他们中的很多人普遍只有大专甚至高中的学历。在美国,验光师必须经过四年大学基础教育、四年视光学专业学习和长达一年的实习之后才能上岗执业。其眼视光学师具有相当高的专业水平,完全达到眼内科医生的水平。中国与世界发达国家在验光配镜服务上的差距,由此可见一斑。

  在我国目前的眼镜市场上,由于缺乏专业的服务和相应的制度约束,眼镜消费安全事故频发,并导致了严重的消费信任危机。从2006年初到2007年初,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发生过5次问题隐形眼镜产品的召回、停售事件。2006年5月,博士伦公司永久性召回润明水凝护理液;2006年11月,海昌、爱尔康、亮洁、保视宁4大品牌护理液产品因霉菌超标被勒令停产停售;2006年11月,眼力健召回约110.1万瓶的全能隐形眼镜多功能护理液、全能百利泠隐形眼镜护理润眼液及柯润隐形眼镜多功能护理液等11款产品;2006年12月,因开瓶后可能造成真菌污染,爱尔康召回500万瓶Systane滴眼液;2007年3月,因护理液中微量铁元素水平较高,可能导致护理液变色和提前失效,博士伦公司召回润明新概念除蛋白护理液。

  有关眼科专家指出,隐形眼镜是一种技术性能要求很高的植入型医疗保健产品,隐形眼镜及相关护理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不应是一般商业行为,而应作为纠正视力的一种医疗手段加以规范。在欧美等发达国家,隐形眼镜被视为医药类产品;而我国则把眼镜与钟表等普通商品归为同一大类。隐形眼镜的配戴由纯商业性质的眼镜店操作,很多的操作人员并不具备相应的医学知识且没有接受过专门的技能培训。美国、日本等国家隐形眼镜配戴者占比10%,我国的这一比例仅为2.5%左右,但我国隐形眼镜所引起的安全事故却远远高于美国和日本。

  “隐形眼镜产品事故不断,让我们用户担心不已。是否继续使用,需要慎重了。”这是一位隐形眼镜消费者在面对频繁发生的产品事故时的无奈之言。营销安全专家李蔚教授指出,产品安全事故频繁发生将导致消费者对该种产品的消费信心降低,并在很大程度上削减对同类产品的消费信心;而企业为重建消费者信心所付出的成本,往往要比事故本身造成的损失要高得多。因此,眼镜产品事故频发对眼镜全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都将产生不利的影响。

  四、行业标准缺失,生产经营无序

  眼镜行业作为半工半医的特殊行业,其生产和经营除了应该接受有关制造及服务的一般法律规范约束以外,还应同时受到医学方面的特殊限制。眼镜行业所提供的产品大致可以分为五个类别:眼镜片、眼镜架、隐形眼镜、隐形眼镜护理液以及成镜(包括太阳镜和老花镜等)。与一般的制造业相比,每一类型的眼镜产品均有其特殊的生产工艺流程以及相应的服务规范。在世界上其它一些国家,很多眼镜产品的生产和销售是用医疗器材的标准来严格加以规范的。例如,在美国等国家,隐形眼镜一直被视为一级医药产品,其重要程度与心脏瓣膜平级;而在我国,隐形眼镜受重视的程度明显被低估——无论是产品质量方面,还是市场流通方面,都缺乏严格的规范管理。我国长期以来缺乏对眼镜行业的全面监管,使得不少的生产和经营企业游离在医学监管之外。

  作为市场经济的主体,企业追求经济利益的最大化。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缺乏相应的约束管理机制,市场很容易陷入混乱,眼镜市场也不例外。眼镜市场的约束机制包括法律法规体系以及行业标准体系两个大的方面。在我国目前的法律体系中,仅有一些普遍适用的法律能够对眼镜市场进行调控,如《质量法》、《广告法》、《消费者权益法》等,缺乏基于眼镜行业的特殊性而专门制定的法律法规。而上述法律规定在实践中往往存在操作层面的障碍,因此难以起到有效规范眼镜市场的作用。另外,在眼镜的行业标准方面同样存在不容忽视的问题。根据笔者对相关标准的研究发现:我国眼镜业涉及的五大类产品均有相应的执行标准,但与眼镜消费相关的配套服务却并未涉及。

  众所周知,消费者购买眼镜并不是单纯地购买实物商品,而更多地是消费服务,例如验光服务等。因此,眼镜的行业标准除了对眼镜本身进行规范外,还应该对消费过程中的服务进行规范。眼镜的行业标准应该包括实物产品标准体系、验光配镜服务标准体系等。然而,除了一些地方性规定以外,我国还没有能够真正地建立起专门针对“眼镜服务”的行业标准。在现有的产品标准规范中,所有的产品规范均以高度专业的技术语言呈现。消费者在消费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企业对消费者普及一些基础的技术常识。因而,整个眼镜消费过程对于消费者而言是高度不透明的。这种不透明的消费过程恰恰给了一些企业不规范操作的空间。企业的生产经营相对无序,消费者的消费过程缺乏保障。

  眼镜行业标准化的意义在于——不论眼镜产品还是相关服务的优劣都有一个相对统一的鉴定标准,企业的生产和经营有序可循,消费者的消费有据可依。产品和服务的标准化不仅可以降低企业的生产运营成本,而且可以降低消费者的选择成本。眼镜行业的相对专业性导致了该行业的低透明度,而我国又没有能够建立起一套完善的眼镜标准体系,消费市场呈现出鱼龙混杂的局面。另外,行业标准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眼镜市场上产品价格体系的混乱,从而增加了消费者的选择成本。因此,我国亟需建立一套完善的眼镜行业标准体系。

  五、竞争程度加剧,行业面临洗牌

  中国眼镜业无论在制造还是零售领域,均经历了过去将近30年的高速发展时期,其实力不断壮大。如今,我国生产的眼镜产品已经占领世界低端市场80%的份额;我国眼镜零售企业同样遍地开花,一派繁荣景象。然而,我国眼镜业平均利润率却不高。原因何在?中国的眼镜企业长期以来迷失于OEM,缺乏独创的设计和强势的品牌。中国的眼镜业还处在成本领先的低层次竞争面上,呈现出行业集中度低、企业规模小、行业布局散的“低小散”状况。在未来的产业发展中,中国眼镜业必将面临竞争升级、重新洗牌的状况。

  技术的进步提升了整个行业的产能和生产效率,原有的成本和价格竞争战将会愈演愈烈。那种单纯依靠低成本取胜的好景已经不再。中国的眼镜大部分出口国外,而中国的眼镜企业在世界市场上越来越处于“只占份额,不占利润”的尴尬境地。近年来,主要面向全球低端市场的中国眼镜利润率越来越低。从原有的将近20%降至现在的不足10%。深受国际市场上汇率变化、反倾销调查的影响以及国内市场上土地、原材料和人力成本攀升的影响,中国的眼镜企业在“内忧外患”中艰难求生,不少的企业已经走到了能不能赚钱的临界点。一些不堪重负的企业选择了退出激烈的市场竞争;而少数掌握了较高的生产技术和设计能力,并拥有自主品牌的企业正逐步脱颖而出。

  另一方面,眼镜的消费理念在原有的功能需求基础上被越来越多地赋予了审美的需求,产品的设计和品牌的重要意义将进一步凸显。随着消费者需求的变化以及行业调整的客观需要使得原有的行业竞争模式将遭受空前的挑战。眼镜行业的品牌建设将再一次被提上日程。我国中高端眼镜市场的竞争,将由成本竞争和价格竞争转向设计竞争和品牌竞争。眼镜企业的营销重点将从成本控制、销量取胜转移到设计创新和品牌建设上来,而那些不注重品牌建设的企业势必在竞争中处于劣势并最终被淘汰出局。

  根据行业发展规律,一个成熟的行业应该有一定的行业集中度,且必然会形成若干个有影响力的领导品牌。然而,我国的眼镜业还没有形成这样的格局。我国对眼镜消费的需求旺盛,眼镜零售蕴涵着巨大的市场空间。相关调查结果显示:2008年中国眼镜零售业销售额将达到500亿元,以后每年将以20%以上的速度增长。如此巨大的市场空间被分布在全国的数万家眼镜店瓜分,平均到每个眼镜店也就只有几十万的销售额。那些年销售额超过千万的眼镜公司已经算是某个特定区域的佼佼者了。

  中国眼镜零售业至今还没有形成像家电的国美、苏宁这一类的行业领导企业,即便是行业内最为出色的宝岛眼镜,其在中国大陆的开店规模超过800家,销售额也逾10亿,但与总体市场潜力比也只有2—3%的占有率。眼下,眼镜行业在经历了一个高速发展的繁荣时期之后,新一轮的竞争态势已经初见端倪。

  在外资加速并购的浪潮中,各大外资企业直指中高端市场。从2005年开始,外资收购风潮开始席卷中国眼镜业。2005年,欧洲最大的眼镜业投资公司荷兰HAL Investments Asia B.V以2.14亿元的价格收购了上海老字号红星眼镜公司78%的股权;全球知名眼睛护理产品公司博士伦出资2亿美元收购国内最大眼药生产商山东正大福瑞达制药有限公司55%的股份。2005至2006年,意大利眼镜巨头Luxottica斥巨资6亿元相继收购了北京雪亮、广州明廊、上海现代光学三家高端眼镜连锁企业,并宣布将收购的三家企业236家门店逐步更名为Luxottica旗下的北美高端眼镜零售品牌“Lens Crafters亮视点”。

  当各大国际零售巨头忙着在中国跑马圈地之时,跨国镜片巨头也加强了在华扩张的攻势,依视路收购凯米、保利莱部分股份,蔡司收购苏拿部分股份等。一时间,中国眼镜业风声鹤唳,各大跨国眼镜公司纷纷通过投资及收购等方式抢滩中国市场。随着外资品牌的国内并购以及中国本土眼镜品牌的崛起,一场眼镜行业的大规模洗牌之争在所难免。■

  作者单位 四川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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