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布置灵堂 |
百年纪念堂接受吊唁 众多群众排队吊唁季羡林 两千枝鲜花装扮灵堂
昨天上午,我国著名学者、最后一位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在北京逝世,他生前工作和生活过的北京大学连夜布置灵堂,今天中午接受公众吊唁。
季羡林先生的灵堂被安排在北大百年纪念讲堂纪念大厅,昨晚9时,工人们正在紧张地布置灵堂。从今日起,百年讲堂将暂停一周演出。
悼念现场
入党介绍人前来吊唁
设在北大百年讲堂的季羡林灵堂11时45分接受拜祭。
上午11时,季老的入党介绍人、北大外语学院研究院的贺剑城赶到现场。贺老先生告诉记者,他最后一次见到季老是7月3日,那时候季老的状态还很好,有说有笑。
贺老先生告诉记者,他1953年留校参加工作,1956年介绍季羡林入党。
“他是我的老师,教会我很多东西,对我们特别严格。”在和季老师工作的十年中,同事间流传着一句话,“被季老指出的错误永远不要再犯第二遍。”
回忆起最后一次见到季老,贺老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季老在最后一次见面时还觉得遗憾。“整天躺在病床上,不能继续发扬国学、不能继续做学问,是他的遗憾,我就只能安慰他,养好病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拜祭群众排起长队
11时10分,北大百年讲堂拉起进场围栏,仅两分钟,前来拜祭的各界人士就已排起了50米长的队伍。前来吊唁的各界人士,均穿着素色衣服,还有前来拜祭的小朋友手捧黄白菊花。
11时15分左右,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前来吊唁的群众有序地排起了长队,大家都在耐心地等待着入场,虽然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天气也非常闷热,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厌烦的情绪,每个人都在静静地等着。
一位对外经贸大学的退休教师称,她在北京大学上学时,季羡林是她的系主任,她眼中的季老是个十分朴素温和的人,记忆中季老永远都是一身干净朴素的中山装,笑容温和。
探访灵堂
昨日21时
不低于王选院士规格
昨晚9时许,北京大学百年讲堂东南门大厅,第一根脚架立柱开始竖立,工作人员开始布置季老的灵堂。据负责人介绍,季老的灵堂布置,规格不低于2006年王选院士去世时的追悼规格。
讲堂外的空地上,工人们正在拼装黑色背板框架。背板长16米、高5米,面积基本等同于当年王选院士悼念灵堂的背板。
晚上10时,天空开始划过闪电,为安全起见,工作人员将背板框架移到讲堂内大厅拼装。同时封闭了大门。
昨日22时
两千枝鲜花装扮灵堂
季老的灵堂全部用鲜花布置,大约晚上10时,在讲堂大厅的西侧小厅,花卉公司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着准备花篮。
他们这次专门提供了2000多枝鲜花供北大校方挑选,花以黄白菊为主,辅以一些百合、剑兰以及非洲菊等品种,“主要是考虑到季老以高龄逝世,在中国传统习俗里,有喜丧的味道,因此有一些带色彩的花,以供挑选。”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
昨日23时30分
远红外线定位贴字符
昨晚11点半,工作人员开始给背板框架蒙上一面巨大的黑布,扯紧固定。然后16名工作人员一齐奋力竖起这面80平方米的背板。
背板上将贴上“沉痛悼念季羡林先生”九个大字,挂上季老的照片。
北大校办许老师告诉记者,照片预计长度为1米、高度为1.2米,悬于中间“季”字下面。在贴字符时,记者注意到,工作人员启用远红外线定位装置,以确保字符、照片位置精确。
今天凌晨3时许,工人挂完最后一个“沉”字,开始打扫清理场地。“要准备几个小时后迎接前来悼念的人了。”一位负责人说。
今日9时30分
季羡林灵堂12时开放
今天上午9点半,北京大学百年讲堂大门紧闭,灵堂已经基本布置完成。
透过紧闭的大门,记者看到室内已经立起一块黑色的幕布,上面贴着“沉痛悼念季羡林先生”九个白色大字。
幕布下左右两边分别放着五个黄白菊花相间的花篮,工作人员正在把挽联放到花篮上,挽联上写“沉痛悼念季羡林先生,闵维方敬挽”、“中共北京大学委员会敬挽”、“沉痛悼念季羡林先生,北京大学敬挽”。
今日10时25分
中山装遗像体现老人朴素
上午10时25分,工作人员开始悬挂季老的照片,照片中的季老身穿一件中山装,头戴一顶淡紫色毛线帽,面带微笑,身后的背景是初春低垂着的杨柳。淡淡的绿色衬托着那身简朴的中山装,老人那淡淡的微笑显得格外慈祥和健康。
随后,记者致电季羡林先生的儿子季承,他说,之所以选择这张照片是因为这张照片充分体现出了季老朴素、平和和乐观的本色。
季承还表示,这张照片拍摄于上世纪90年代初,树叶都刚刚发芽,天气还有点冷,季老穿得比较多,那时季老的身体状况还不错。
本版撰文/记者周萌曹珊韩旭王贺建实习记者张航
简介
季羡林,字希逋,又字齐奘。
著名的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他精通12国语言。
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东省临清市康庄镇。
季羡林对印度古代语言领域深有研究,曾发表过《〈大事〉渴陀中限定动词的变化》、《使用不定过去式作为确定佛典的年代与来源的标准》等论文。
季羡林上世纪90年代,担任《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传世藏书》两部巨型丛书的总编纂。
他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主编《大唐西域记校注》、《大唐西域记今译》,是国内数十年来西域史研究的重要成果。
1946年到1983年,季羡林被北京大学聘为东方语言文学系教授、系主任,在北大创建该系。
主编大型文化丛书《东方文化集成》,约500余种、800余册。
季羡林对文化、文化交流等重要领域,提出了许多个人见解和论断。
季羡林认为,“人类必须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才能不断前进。”
季羡林辛勤从事英文、德文、梵文等文学作品的研究与翻译,发表、出版的译作将近400万字。
2006年9月26日,95岁高龄的季羡林先生成为首位“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获得者。
季羡林是国内外为数很少的真正能运用原始佛典进行研究的佛教学学者,把研究印度语言的变化规律和研究佛教历史结合起来,寻出主要佛教经典的产生、演变、流传过程。
季羡林从17岁写散文起,几十年笔耕不辍,已有80余万字之多。
整理/记者郝洪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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