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研究所所长李向阳作客新华网，与网友就八国峰会进行在线交流。 新华网 陈杰 摄

　　访谈实录视频嘉宾简介

　　内容摘要

　　1、在发达国家看来，20国集团规模过于庞大，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太民主”，在很多重大问题上难以达成共识。现在这种8+5机制，客观上有利于发达国家掌握会议的主导权。

　　2、中国要不要加入八国集团，除了考虑收益，还要想到成本问题。“一对八”的情况下，中国的利益能否得到维护？其他发展中国家是否还会继续认同我们发展中国家的角色，这些问题都必须考虑。

　　3、八国峰会不是一个政府组织，也不是一个严密的国际组织，它只是发达国家领导人一个松散的类似论坛的会议，这两年虽然加上5个大的发展中国家。但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它对很多重大问题达成操作性很强的、可以马上执行的协议。

　　4、美国从置身事外到主动参与并领导全球温室气体减排规则的谈判，在这次八国峰会上充分表现出来了。美国的参与，意味着全球主要大国已经对减排的规则有了一个共识。

　　5、“海利根达姆—拉奎拉进程”也可以看出8+5模式的局限性，像商业交易一样，一签签两年，到期以后再延续。在现阶段，我们还无法摆脱八国集团对全球重大事务的影响力，中国应该推动8+5模式的机制化。

　　6、虽然看上去这次八国峰会达成的共识都是原则性的，但是我想它的积极意义是不应低估的。

　　7、无论是在8+5，还是在其他多边国际组织中，中国都应该寻求一种与中国实力相匹配的权利和义务，从而树立起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形象。

　　　　7月8日，在意大利中部城市拉奎拉，日本首相麻生太郎、加拿大总理哈珀、美国总统奥巴马、法国总统萨科齐、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德国总理默克尔、英国首相布朗、欧盟轮值主席国瑞典首相赖因费尔特和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从左至右）合影。当日，八国集团首脑会议在拉奎拉开幕。新华社发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华国际访谈。为期三天的八国集团峰会在意大利中部城市拉奎拉闭幕，这次会议讨论了全球金融危机、气候变化以及食品安全等问题。会议还决定，为稳定和推动八国集团同发展中国家的关系继续努力。今天我们邀请到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研究所所长李向阳作客新华网，与大家就八国峰会进行在线交流。李所长，欢迎您作客新华网。

　　李向阳：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八国集团每年召开一次，与往年相比，今年的八国峰会召开的背景有哪些新形势或者新特点？

　　李向阳：首先，2009年同过去几十年相比，最特殊的一点就是，全球金融危机对全球经济的影响不断加深。并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看到金融危机以及相应的全球经济危机即将结束的迹象。这次峰会在这一背景下召开，对如何治理全球金融危机以及经济危机有着特殊的意义。

　　另一方面，2009年底将在哥本哈根召开京都议定书第二阶段会议，也就是为今后十年制定新规则的最后一次会议。现在距离哥本哈根会议只有6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时候召开八国峰会，对于制定未来的全球温室气体减排规则，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此外，另一个值得关注的背景是，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推出新型的贸易保护主义、金融保护主义。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遏制、组织保护主义的蔓延也是此次八国峰会的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主持人：这次会议上把8+5模式正式命名为“海利根达姆—拉奎拉进程”。您如何评价这个进程？

　　李向阳：这个进程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实际上，海利根达姆是2007年八国峰会在德国召开时的城市的名字，拉奎拉则是这次在意大利举行的地点。2007年正式启动了8+5模式，就是八国集团与5个发展中大国的对话模式，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三年。

　　这次峰会把八国集团与5个发展中国家对话的8+5模式，重新命名为“海利根达姆-拉奎拉进程”，并且还要继续延长两年，这表明代表发达国家的八国集团，与代表发展中国家的5国之间的8+5的对话模式，正在朝机制化方向发展。

　　主持人：这种对话模式表明：八国集团不能再向过去那样包办国际大事了，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舞台上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您认为发展中国家在这次峰会上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

　　李向阳：这实际上涉及到两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我们得承认，八国集团在全球经济乃至整个全球事务中的影响力不断下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此，客观上需要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发展中的大国参与进来，只有这样才能应对越来越复杂的全球性问题，以及全球性的挑战。

　　另一方面，我们知道，在八国集团之外还有个20国集团会议。在发达国家看来，20国集团里面既包括发达国家，也包括发展中国家，但是20国集团规模过于庞大，用发达国家的话说就是“太民主”，在很多重大问题上难以达成共识。而现在这种8+5机制，我个人认为客观上是有利于发达国家的。

　　也就是说发达国家可以通过八国集团来主导整个谈判的进程。同时，又引入了5个发展中大国来弥补八国集团固有的缺陷，实际上既保证了发达国家的主导权，又有助于应对越来越复杂的全球经济事务。

　　 2009-7-13 19:04:10#@#$#

　　　　7月8日，在意大利中部城市拉奎拉，美国总统奥巴马（前右）、法国总统萨科齐（前左）等出席八国集团首脑会议。当日，八国集团首脑会议在拉奎拉开幕。新华社发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发达国家需要应对越来越多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性问题包括哪些方面？

　　李向阳：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全球性问题越来越多。比如说在政治方面，全球的反恐怖主义、防止大规模武器扩散。

　　在经济领域，我们看到全球应对金融危机需要有共同的经济政策，对于未来的金融体系改革也需要大家取得共识。包括全球启动新一轮的多哈贸易谈判。

　　此外，人们更关注全球气候等等问题。这些问题不是靠单个国家或者少数集团就能解决的，必须依赖全球多数国家达成共识或者取得认可，才有可能取得进展。

　　主持人：近几年，国外许多学者提议中国应该加入八国集团。这次峰会召开前夕，再次出现了提议中国加入八国峰会的观点。您如何评价这种观点？

　　李向阳：谈到中国应不应该加入八国集团，首先我们应该确定八国集团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因为八国集团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个富国俱乐部，它代表的是全球发达国家的意志以及利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看到自八国集团诞生以来，它对全球经济规则的影响力非常巨大。

　　我们一方面要看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以及WTO(世界贸易组织)这样的组织，都在参与规则制定，但是另一方面，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八国集团，也是全球经济规则的重要制定者。

　　在确定了八国集团的特征及其功能之后，我们来分析，中国加入八国集团的成本和收益。首先从收益的角度来看，如果中国加入的话，那么将有助于我们更多的、更直接的参与国际经济规则的制定。多年来，八国集团对全球的短期以及中长期经济规则制定，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成为八国集团的成员，就可以本国的立场、想法带到八国峰会中。在有些情况下，比如说作为东道主，甚至有权决定议程以及峰会谈判的内容。毫无疑问，这对中国是非常有利的。

　　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加入八国集团也有很大成本。第一，如果中国单独加入，那么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面对的是其他八个基本上都是发达的国家，在“一对八”的情况下，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利益能不能得到维护，存在疑问。

　　第二，加入八国集团以后，可以更多参与国际规则的制定，获取相应的权利，但是八国集团峰会达成的一致性意见也对成员有更强的约束力。所以，必须考虑到这种约束。

　　第三，中国加入八国集团后，会不会影响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角色的认同问题。多年来中国在多边贸易场合，在许多国际场合，都被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认为是能够代表发展中国家利益，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的。加入八国集团后，别的国家能不能认同中国的这个新角色，这也是存在疑问的。

　　因此，我们对待中国是不是应该加入八国集团，应该有一个更全面、更均衡的评估。另外还有一些问题，比如加入的方式等等都需要更详细的分析。

　　 2009-7-13 19:04:14#@#$#

　　 2009-7-13 19:04:19#@#$#

　　　　7月9日，八国集团同发展中国家对话会议在意大利拉奎拉举行，代表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八国集团同发展中国家领导人对话会议的国务委员戴秉国出席会议。这是戴秉国抵达会场。新华社记者黄敬文摄

　　主持人：戴秉国作为胡锦涛主席的代表，阐述了中国对全球经济治理的几点意见。您认为中国提出的全球经济治理模式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李向阳：全球治理是过去20年来在国际经济领域谈论很多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谈全球治理？因为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全球性问题，这些问题需要全球多数国家或者大国共同来解决，需要国际组织、多边组织、区域组织来共同解决。实际上全球治理的核心就是如何能够制定出一套规则和机制来解决和应对全球问题的安排。

　　从这次戴秉国国务委员在八国峰会上的发言，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对待全球治理的立场充分反映了我们一贯的外交立场，也就是说寻求国际事务中的多元化和民主化，在这个方面体现了中国的立场。

　　既然大家面临着很多全球性的问题，就需要更多的采取协商或者合作的方式来解决，更多的需要多边的、区域的以及类似8+5这样一种机制，在考虑到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以及不同类型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制定出相应的规则。

　　我想这是我们提出的全球治理的一个基本导向。

　　主持人：这次八国峰会讨论的议题众多，有经济的、政治的，甚至还有气候方面的，您认为这次峰会有没有达成预想的成果？

　　李向阳：媒体有很多评论，但是观点截然相反。一种认为这次八国峰会取得了成功。另一种认为八国峰会达成的协议都是虚的。

　　我们对于八国峰会达成的协议如何评估，应该从历史的角度看。因为八国峰会不是一个政府组织，也不是一个严密的国际组织，它只是发达国家领导人的一个会议，而且是一个松散的类似论坛的会议，这两年又加上5个大的发展中国家作为对话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它对很多重大问题达成操作性很强的、可以马上执行的协议。

　　从已经达成的协议来说，我个人感觉成绩还是巨大的，并且在很多问题上为最终解决这些问题向前推进了一步。比如在应对金融危机方面，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都认可在现阶段，金融危机尚未见底的情况下，各国不应该轻易终止已经采取的经济刺激政策，以促使全球经济尽早的摆脱衰退。在中期内，发达国家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终止宽松的财政和货币政策。这种共识对于稳定全球信心以及最终摆脱经衰退有着重要的意义。

　　再比如在气候问题上，我们虽然没有看到发达国家对于短期和中期减排的目标和途径，但是它制定了一个远期的减排目标，这对于今后一段时期，也就是未来6个月里，发达国家以及全球主要大国，在最终哥本哈根会议之前达成共识向前推进了一步。

　　另外，多哈回合谈判已经搁置好几年，这次八国峰会提出，希望在2010年底完成多哈回合谈判，我们无法判定能不能最终实现，但是提出这么一个主张，本身有助于人们对未来全球贸易自由化以及全球贸易健康发展树立一种信心。

　　 主持人：您认为多哈回合谈判搁置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李向阳：我想还是和现在的金融危机有关系。因为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人们看到，很多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推出了越来越多的保护主义措施，在经济周期的下跌阶段，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反映。因为面对工人的失业，企业的破产，必然影响到政治家的立场，本国政治家为了争取选民，为了本国的利益，会采取各种各样的贸易保护措施。

　　在去年的华盛顿20国峰会上，当时20国主要领导人承诺，在未来一年内不推出新的贸易保护措施，但是没出三个月，绝大多数都推出了贸易保护措施。而在今年4月的伦敦峰会上，领导人再次承诺遏制全球贸易保护主义，但是在金融危机没有见底之前，或者在经济继续恶化的情况下，这些承诺都很难有约束力。所以推出越来越多的贸易保护，或者说在金融保护主义措施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八国集团以及8+5对于启动多哈回合这种承诺，对于人们的信心有着很积极的意义。

　　 2009-7-13 19:04:28#@#$#

　　主持人：为了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国际社会已经召开了许多会议。您认为在这次八国峰会上，在应对金融危机方面有哪些新意？

　　李向阳：应对金融危机我们必须放在动态的过程中，因为在金融危机的发展阶段，对大国之间立场协调的要求，以及对各国经济政策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比如在去年的华盛顿G20峰会上，当时全球经济面临着一片黑暗，可以说到了一个低谷，那个时候树立信心是最重要的。

　　到今年4月份的时候，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在伦敦峰会上，情况要比4个月前改善很多。这个时候更多的是需要关注各国应该继续推行什么样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汇率政策以及贸易政策等等。

　　到现在，也就是这次的八国集团峰会上，全球金融危机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可以说全球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尽管未来复苏的进程很缓慢，也面临着很多障碍，但是至少多数人认为，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因此，现在很多国家的领导人，包括国内的一些团体要求大国适时地终止原来已经实施的经济刺激方案。对于这些要求，有些国家赞成，有些国家不赞成，比如美国就认为应该继续执行，但是欧洲，比如德国、法国认为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是不可持续，应该考虑终止问题。

　　其次，现在既然金融危机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各国要考虑下一步金融体系改革的方向问题。实际上我们看到，这次通过了“莱切框架”，实际上就是针对未来的金融体系改革，各方在逐渐达成共识，因为在金融体系改革问题上，欧洲和美国以及和发展中国家存在着不同的主张，通过8+5的机制，能把各个利益集团放在一起或者把他们的共同点挑出来形成共识，对全球金融体系改革有着非常积极的意义。

　　主持人：通过从这次的八国集团峰会，您能否判断出未来金融体系改革的模式？

　　李向阳：从现在通过的方案来说还无法作出清晰的判断，只是在改革原则和方向上取得了共识，具体的存在分歧的领域仍然非常大、非常多，美欧之间，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也存在着重要分歧。

　　主持人：发达国家分歧主要是什么？

　　李向阳：美国和欧洲之间在改革金融体系问题上有很大的分歧。因为这次金融危机发生在美国，如何把美国过去十几年金融体系存在的弊端加以改革和约束，包括美元的货币体系地位等，这一类改革显然不是美国能够接受的。

　　发展中国家和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的起源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因此他们也希望发达国家应该对整个金融体系，乃至自身金融体系，包括经济发展理念作出调整，使全球避免类似危机的发生，避免殃及到发展中国家。

　　主持人：八国峰会取得的成果，媒体评价截然相反，您怎么看待？

　　李向阳：我个人认为，虽然看上去这次八国峰会达成的共识都是原则性的，但是我想它的积极意义是不应低估的。所以我个人更对这次峰会的成果，总体上持积极的评价。

　　 2009-7-13 19:04:34#@#$#

　　　　7月8日，中国、巴西、墨西哥、印度和南非五个发展中国家领导人在意大利拉奎拉举行集体会晤，中国国务委员戴秉国代表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新华社记者黄敬文摄

　　主持人：现在有一种声音认为，包括持批评观点的学者认为，八国集团模式暴露出这么多的弊病，这种模式不应该继续进行下去了，您如何看待这个观点？

　　李向阳：当然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希望每个国家都有平等的“一国一票”，这是最理想的国际事务的民主化进程，但是这在现实中是做不到的。在现阶段，我们还无法摆脱八国集团对全球重大事务的影响力。因此在短时期内我们很难看到，把八国集团消灭带或者让它破产，至少，再寻求一个更新的或者更有效的机制，在短期内是做不到的。

　　主持人：这次会议也凸显出了南北合作的重要性，您认为在今后与发达国家合作中，中国如何进一步维护我们本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李向阳：南北合作在这次峰会里表现的非常明显。我们看到最终通过的协议里头是一个8+5，也就是八国集团与5个对话国之间共同发布了一个共识。中国在这个机制里，我们是一个对话国，我们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参与了8+5的对话机制。

　　我想在这里面，中国今后要维护自身的利益，首先得确认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我们的共同利益点更多的是跟其他发展中国家有共同之处。因此，要维护中国的利益，必须寻求与其他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与参与8+5的其他发展中大国寻找更多的利益共同点，从而才能扩大我们在未来8+5机制中的影响力。

　　第二，中国要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承认八国集团短期内是难以替代的，我们就更应该推进8+5模式的机制化，使它更有效率，而不仅仅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对话的场所。而且，客观上，8+5模式的机制化有助于全球，也有助于维护我们国家的利益。事实上这次峰会结束之后，我们已经看到，8+5机制正式命名为“海利根达姆—拉奎拉进程”，并且还要继续延长两年。

　　从这里也看到它的局限性。也就是说它不是一个永久性的，只是阶段性的，像商业交易一样，一签签两年，到期以后再延续。如果朝机制化发展，8离不开5，5和8客观上也融为一体，8+5模式才会更有效率。

　　最后，无论是在8+5，还是在其他多边国际组织中，中国都应该寻求一种与中国实力相匹配的权利和义务，从而树立起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因为中国的经济实力客观上已经有了很大提高，现在我们需要建立起软实力，才能真正提高我们对国际经济规则乃至整个国际规则和全球治理中的影响力。

　　主持人：就是说，中国要在找准自己角色地位的前提下，做到权利与义务的平衡，做一个负责任的大国。

　　李向阳：只有这样才能提高中国在整个规则制定中的影响力。

　　主持人：由于时间关系，今天的访谈到此结束。感谢李所长为我们带来的精彩讲解和分析，感谢网友的关注，下次访谈再见。

　　（策划：周锡生 李保东终审：刘加文 万宏主持：冯彦强 编辑：闫帅南）

　　 2009-7-13 19:04:46#@#$#

　　 李向阳简历

　　经济学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研究所所长。1998年荣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主要学术兼职：中国世界经济学会副会长、全国美国经济学会副会长、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理事、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发表专著：《企业信誉、企业行为与市场机制：日本企业制度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市场缺陷与政府干预：对新凯恩斯经济学的一项研究》（中国金融出版社）等。

　　

　　 李向阳简历

　　经济学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研究所所长。1998年荣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主要学术兼职：中国世界经济学会副会长、全国美国经济学会副会长、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理事、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发表专著：《企业信誉、企业行为与市场机制：日本企业制度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市场缺陷与政府干预：对新凯恩斯经济学的一项研究》（中国金融出版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