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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我的心是一面镜子”(组图)

2009年07月17日07:40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天津网-天津日报
王建柱

  庆祝新中国

  成立60周年

  在二十世纪灿若星河的学术大师当中,季羡林是比较奇特的一个,他既没有家学渊源,也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弟,但却从老家的田间地头一路走来,走上了学术巅峰,其间的曲曲折折也颇耐人寻味。有人说,季羡林是中国一个世纪风风雨雨的见证人,因为季羡林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的心是一面镜子。

  天津港(集团)有限公司

  天津日报专刊部

  “共和国记忆·笑脸”

  有奖征文

  2009年7月11日上午,一代国学大师季羡林在北京301医院辞世,享年98岁。
这位“平生爱国,不甘人后,即使把我烧成灰,我也是爱国的”的老人最终在医院里走完了他的一生。时间又倒回到2008年8月6日,这一天是季羡林先生的97岁生日。8月2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一走进北京解放军总医院病房,就紧紧握住季羡林的手说:“季老,我提前给您祝寿了。”

  这已经是温家宝自2003年以来第5次看望季羡林先生。

  一生喜欢安安静静做学问的季老,难得约见客人。即便是住在医院里,他也还是把病房当作了书房。笔者3年前曾有机会采访过季老,那天,我如约来到解放军总医院南楼季老的病房,只见老人安详地坐在沙发上,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一双睿智的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他说话的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楚,偶尔还会打个手势。他与我愉快地握手,谈笑风生,亲切而自然。

  季羡林先生的著作和译作也许对普通人来说艰深难懂;他所掌握的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在全世界范围内也许知之者甚少。但是,90多年的光阴逝去后,季羡林先生带给我们的不仅是宛如巍巍高山的学问,还有他对人生的感悟与体会。

  不完满的人生才有快乐

  1935年9月,季羡林作为清华大学的赴德研究生留学德国。来年春天,季羡林即确定了自己毕生要走的道路——梵文研究。因为战事吃紧,他在获得博士学位后,不得不滞留德国,继续任教。“这是我毕生学术生活的黄金时期,从那以后再没有过了。”这个10年虽然是季老学术的黄金10年,但是随着德国战败的颓势愈显,季羡林在德国的生活条件也日益恶化。而且,在他心中还有一份无法淡忘的故园之思,“我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

  直到1945年,季羡林才获得了回家的机会,不过此时,他又接到了德国哥廷根大学一位汉学教授哈隆的邀请。“我俩关系非常好,他被调到英国剑桥大学,想把我也带去。”面对这个邀请,季羡林有些迟疑,众所周知,剑桥大学是学者眼中的圣地,但是10年来对家人的牵挂又是如此迫切。“我当时说想回去看一看。少小离家,母老家贫子幼,父亲早已过世。我离家10年,家里没有得到我经济方面的资助,又如何度日?所以无论如何,英国剑桥大学我是不去了。”

  离国10年,季羡林完成了他那个时代年轻人最向往的一件事:出国留学。“我们那时候被称为"东亚病夫",如果想念点书做点学问,当时出国是最好的办法。现在不同了,我们的条件大大地改变了,但我还是赞成年轻人出国,只有多看一看,有了比较才能知道自己的优点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季羡林看来,过于要求完满的人不会快乐,而他自己虽然少小离家,没过多体会过父母的呵护和宠爱,但是在研究学问中却获得了无上的乐趣。

  书山有路勤为梯

  季羡林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东临清。幼年时,季羡林从乡下来到济南的叔父家,这是他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叔父虽未受过正规教育,却很有文学天赋。他能写诗填词刻印章,同时还好古籍,崇理学,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思想较开明,有远见。在季羡林上高小时,他便出钱让侄子课余时间去学英语……这短期的英语启蒙,不但引发了季羡林学习外语的兴趣,而且让他终生受益。那时,季羡林每天从学校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是去古文学习班学古文,阅读《左传》、《战国策》、《史记》等书籍,晚饭后,再到“尚实英文学社”去学英文,一直要到晚上10点才能回家。

  季老生前曾回忆说:“当时对我来说,外语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我认为,方块字是天经地义,而不用方块字,只弯弯曲曲的像蚯蚓一样写出字母,居然能发出音来,还能有内容和意思,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越是神秘的东西,便越有吸引力。英文对于我就有极大的吸引力。”从小学英语,使季羡林后来考入了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以及赴德留学10年,最终成为翻译家,打下良好的基础;从小学古文,使季羡林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不仅效法历代文豪热爱祖国,还能够在驾驭语言文字的功夫上占得先机。

  养生无术是有术

  季羡林自认为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也是位兴趣不少的人。80岁时就有人问过他:您健康长寿,有什么养生之术和秘诀吗?他呵呵一笑,回答道:“没有什么秘诀,也从来不追求什么秘诀。”他有一个“三不主义”的养生之道,就是“不锻炼、不挑食、不嘀咕”。

  所谓“不锻炼”,绝不是一概的反对体育锻炼,他只是反对那些单纯的“锻炼主义者”。他觉得,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就在于工作,如果把大部分时间都用于体育锻炼,而耽误了许多工作和学习的时间,这有什么意义呢?所谓“不挑食”就是他反对那种吃东西总是左挑右拣、战战兢兢的做法。所谓“不嘀咕”就是指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他从来不为自己的健康而愁眉苦脸。这也许是这位老人独特的养生方法吧。

  大约是在1978年,季羡林开始养猫了。他养的第一只猫起名为虎子,是一只最普通的狸猫。后来,季羡林又向别人要了一只雪白长毛的波斯猫,因为是洋猫,起名为咪咪。季羡林同虎子和咪咪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每天晚上,两只猫抢着到他床上去睡觉。现在,虎子已不在人世了,咪咪三世也丢了,家中还有二世和四世。在老伴儿、女儿相继去世之后,在他精神最苦闷的时候,给了他极大安慰的,就是咪咪二世了。

  季羡林生前是全国仅有的最有资格的“老一级”教授,因为比他资格更老的陈岱孙老教授已经先他而走。而他全月的基本工资也不高。于是就有人问他,您的工资并不高,怎样维持生活?他笑着说:“我的生活水平并没有降低。”他道出了其中的奥秘:过去,比如上个世纪50年代的大学教师主要靠工资来维持生活,而今天则不同了,有种种形式的“第二职业”。季羡林也有了“第二职业”。他爬了60多年的格子,名气大,稿费多,虽然工资并不太高,但却有源源不断的稿费作为“后备军”。手头虽然有了钱,可季羡林在生活上却向来没有太高的追求。对吃,他一如既往,从来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至于穿,季羡林简直就像个清教徒。他的衣服多是穿上十年八年或者更长时间才考虑去换新的。他用的手提包,是一种最简单的敞口式的,一提就是十几年。对于他的这些穿戴和用品,也因为观看者的审美能力和审美标准不同,有了两种针锋相对的评论:赶潮流者说他是老古董、老保守、老顽固;而学者层却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儒者。认为他儒雅的风度,从其学识和人品中来,而不是从其衣着中来。

  “只要有一口气就得干活”

  岁月风霜,这些年,他确实年老体弱。何况腿部又动了手术,举步极为困难,痛苦的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可他却一点儿都不认为自己是重病号,相反却觉得自己还很正常。他老是说“只要有一口气就得干活”,所以,从入院第一天起,他就把办公室搬到医院来了。每天上午,在医院的安排上是治疗时间,在季老的闹钟上却是“干活”的时间。为此,凡输液,他必伸出左手,留下右手写东西。于是,水滴石穿,又一部《病榻杂忆》已写了一多半。而下午,又是雷打不动的读书读报时间,由于眼睛必须要保护,他不再看电视,季老就特别重视读报,这是他的心灵通往世界的窗口啊。有时秘书李阿姨怕他累着了,就故意丢下这张忘记了那张,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先不动声色,等一份读完了,再接着去点另一份,反正你都不能给我落下。

  秘书李阿姨对季老简直是敬如天人,她说,“虽然照顾季老从体力和精力上确实有些累,但从灵魂深处所体验到的却是一种幸福,一种享受。”问她享受到了什么,她答道:“首先是老人的人格魅力深深感染了我。季老在做人上,从来都是克制自己,处处替别人着想,照顾他人,虚怀若谷。而且他对人一贯坚持平民立场,与人交往没有等级观念,大官来了是这样,老百姓来了也是这样,医院里的勤杂工差不多都与他聊过家常。”

  季老在医院住过5个病区,上百名医生、护士都习惯地称呼他“季老”、“老爷子”,年轻人干脆就叫他“爷爷”。他们常去病房看望他,问寒问暖。就连门口值班的保安、传达室的门卫、警卫连的战士也隔三岔五地前来向他表示问候。

  在医院里,不少医生护士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家的老人,配膳房的小云和小贾两位姑娘,知道老人爱吃皮蛋粥,总是做好后亲自给老人送过来,并且三天两头地来病房问他想吃点什么。心理治疗对季老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宋守礼大夫三年如一日为老人精心治疗,每天到季老的病房与他谈论国家大事、天文地理、人情趣事等等,令老人十分开心。医生和护士们爱戴季老,把他当成亲人,尽心竭力地照顾老人;而季老也爱这所医院,爱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一草一木,把自己当成了医院的一员。

  季老又出书了。有一天,一位年轻的护士看到某报纸上正在连载季老的新作《留德十年》,她对季老说自己非常爱看。于是,季老马上吩咐秘书李阿姨到书店去买,他说:“书是让人看的,书上哪怕有几句话对年轻人有帮助也值得。”这一来送书的消息传给了很多人,大家纷纷伸出手来,还要季老的签名本。季老说:“都给,赶快去买。”他还说:“钱是有价之宝,而大家的收益却是无价之宝。”就这样,一趟又一趟的一共买了600本,季老也一本一本地签了600本。

  的确,在季老的心中,他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而很少去考虑自己。做完手术,医生在他腿上留下了两个小洞,换药时要把一根塑料小管插进去往里面打药,有时还要动一下刀子和剪子。在旁边的人看着身上都出汗,心里“嗵嗵”的跳个不停。但季老每次都说笑不停。问他疼不疼,他说:“能不疼吗?这样不是可以减轻一下医生的思想负担吗!”不仅如此,季老还不止一次地对医生说:“差不多就行了,别再给我用好药了。”有时他甚至还说:“我是个光消费不生产的人了,我看就别再给我治了。”

  季羡林老人生前经常幽默地对人说:“我是北京大学的正式编制,却是解放军总医院的一名编外,医院是我温暖的家。”季羡林先生生前曾在《八十述怀》一文中说:“自己已经八十岁了!我吃惊地暗自思忖。它逼迫着我向前看一看,又回头看一看。向前看,灰蒙蒙的一团,路不清楚,但也不是很长。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不看也罢。”他还说过:“每个人都争取有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就在距98岁生日20多天的时候,季老平静地走了……

  季羡林,中共党员。1911年8月生于山东临清。1935年被录取为清华大学与德国的交换研究生。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46年回国,任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1978年起,兼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等几十个职务。自1954年起,当选为第二、三、四、五届全国政协委员,1983年当选为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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