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民在金马碧鸡坊欢迎解放军(资料图) |
耿桓老人拿着参军时的老照片讲述解放昆明经过 |
《都市时报》记者 白三伟文 张友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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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2月9日,卢汉在昆明宣布起义,随后受到国民党军队的进攻,著名的昆明保卫战打响。当时,许多进步学生冒着危险和起义军共患难。在解放军的驰援下,昆明之围得解。1950年2月24日,陈赓宣布云南全境解放。
进步学生参与保卫昆明
昆明金星小区白庙村,一位老者摸出当年的参军证,情绪激昂。他叫耿桓,是一位普通的企业退休职工。
时光退回到60年前,18岁的耿桓还是昆明求实中学的初三学生,家住桃园街附近。当时,“民主青年同盟”等进步组织很多,成员有学校师生,也有工人,还有银行职员。
学生们乐于做的事情,就是避开特务和军警,私下里在群众中宣传“民主自由”和“共产党是进步的、光荣的,是为人民服务的”。
耿桓虽然没有参加任何学生组织,但他也和其他同学一起,偷偷跑到五华山旁边贴标语,“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消灭封建主义,推翻三座大山”。他说:“都是趁着晚上去贴的,要是被特务发现了,是可能掉脑袋的!”
当时的昆明老百姓,就已经知道“共产党来了要分田分地”,因而特别高兴,“那时候多数人是拥护共产党的。”耿桓说。
到了1949年,昆明学生中早已听闻“刘邓大军”的威名,并听到了有关共产党的诸多宣传。这个时候,读完初三的耿桓因家贫失学了。
此时,国民党的统治已接近尾声,人民群众生活的苦难激起了他们对改变现状的深深渴求。昆明广大市民对共产党和解放军颇有好感。耿桓说,当时他的想法,就是“希望解放了过上好日子”。
卢汉起义后不久,国民党军队迅速围攻昆明,试图将卢汉的保安团打垮,阻止解放军解放云南。这场战役被称为“昆明保卫战”,当时的昆明城四周还有城墙。
保卫战期间,城内戒严。城郊每天都有炮声响起,城内的起义军和进步学生们并肩战斗,许多学生和市民冒着危险,为卢汉起义部队做后勤和宣传工作。大家齐心保卫昆明,等待解放军的到来。
昆明保卫战结束后,云南面临的情况是,国民党残余仍然遍布全省。青春小伙耿桓和当时的很多进步学生一样,光荣地参加了解放军,进行剿匪作战。接受采访时,78岁的耿桓挽起裤管,大腿上还有累累伤痕。“这是弹片伤,剿匪留下的纪念。”他说。
“耿桓……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第十五军……公安74团二连。”耿桓保存的证件上,还有这样的记录。这些部队几经整编,人们熟悉的称谓还有“云南边防纵队”。
如今回忆起来,他说:“解放战争让老百姓有了田地,能够吃饱穿暖,可以说是人心所向的。”虽然如今他的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像昆明的许多社区老人一样,乐观安享晚年。
刘邓大军驰援起义部队
陈家贵,这个91岁高龄的老将军,解放云南时他是十三军37师111团团长。他曾是刘伯承的部下,参加过长征、抗日战争和解放云南的战争,后曾任昆明军区副司令员。战争使他失去了右眼,至今他的头部还有7块弹片。
1949年10月,云南尚未解放,时任云南省主席的卢汉掌握着云南大局。国民党企图建立以四川为设防重点、以云南为战略后方的“西南反共基地”。中共中央和刘伯承、邓小平都先后给卢汉写信,争取他起义。卢汉经历了复杂的思想斗争,最终决定起义。
12月9日晚10点,卢汉在昆明五华山(昆明城区最高点,政府办公所在地)光复楼宣布:“云南起义了!”同时,他电告中共中央表示起义,受到热烈祝贺。
随即,一面五星红旗在五华山望台升起!第二天,就有青年学生和群众在街头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几天之后,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第八军和第二十六军等4万余人,从昆明周围向城区发动进攻,并给予“攻下昆明,准许自由行动三天”的“奖赏”。昆明保卫战打响。
昆明城墙保护下的市民,时时能听到枪炮声,不少市民冒着炮火支援起义军。他们修筑工事,组织运输物资和散发标语。
有亲历者还记得,由于城内守兵不多,守军曾用几十辆汽车扎上草人在城墙周围进行声势浩大的巡逻。
卢汉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求援,不久就收到刘邓大军的陈赓、宋任穷兵团“已向云南全速开进”的消息,起义部队十分振奋,一周之内没有让国民党军队攻入城区。
战斗最为激烈的是12月19日,东南两路敌军发动全线总攻,昆明的东北城墙和大东门、圆通街、圆通山都遭到炮击,但起义军的城防工事也较坚固,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敌军没有太大突破。
20日,国民党军队在炮兵的掩护下,进入吴井桥等地,欲占领塘子巷。昆明城告急!
当天晚上,卢汉接到刘伯承和邓小平从重庆发来的电报,表示解放军先头部队很快就可赶到昆明。这份电报大大振奋了军心,守军精神焕发,甚至主动出击,对疯狂进攻的敌军进行反击。
敌军随后也得知解放军将驰援的消息,随即撤退。21日凌晨,周围没有了枪炮声,昆明保卫战结束。
1950年2月,陈家贵带着自己的111团随司令员陈赓向昆明城开进。他还记得,入城时街边站满了市民,热烈欢迎他们入城。
2月24日,昆明“庚园”召开干部会议,陈赓郑重宣布云南全境解放。
从此,历史翻开新的一页,彩云之南迎来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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