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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摄影记者忆上甘岭战役:战士互相喝尿解干渴

2009年08月06日15:53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中国新闻网
  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上甘岭战役”是抗美援朝战争中最著名的战役,以致美军在上甘岭战役后,将中国视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高亚雄作为志愿军中的战地摄影记者,他回忆了自己亲历的上甘岭战役。


  “我虽然是摄影员,但是在那样的条件下也很难拍到好照片。大部分战斗是在夜间进行的,我只有在白天反击的时候才能拍。现在能看到的一张照片就是在一次白天的反击中拍的,而且只拍了一张就又回到坑道里。照片上的战士我都不认识了,因为伤亡太大,为了保持部队的番号就不断地补充人员,连队不断地在重组,只知道是45师的。

  高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终因敌强我弱,弹药供应不上,志愿军被迫转入坑道,坚持斗争。坑道战比阵地战更艰难。敌人利用有利地形对15军坑道采取筑垒封锁、石土堵塞、轰炸爆破、断绝水源、施放毒剂和烟熏等毒辣手段,妄图消灭坑道中的志愿军。

  坑道战是艰苦的。许多坑道每人每天只能吃到半块饼干,许多人喝不到一滴水,只好用互相喝尿来解除难忍的干渴,官兵们还戏称为"光荣茶"。战士们把饼干放入嘴里能把舌头割破,人丹放在嘴里竟化不了。由于医疗条件差,许多伤员牺牲在坑道中。有一个坑道,10多名战士直到饿死,还端着冲锋枪守在坑道口。

  "谁能送进坑道一个苹果,就给谁立二等功!"这是上甘岭战役坚持坑道战阶段的立功标准。两个高地的各个坑道,距五圣山主峰最近的地方500米,最远也不过1000多米,但要通过10道封锁线。即使到了坑道口,要进去也很难,每走一步,都可能流血牺牲。派去一个班,活着进坑道的只有三分之一,为送一壶水,甚至要付出几条生命。

  15军后勤部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组织机关和部队靠"匍匐运输"、"接力运输"等方式,将3万发迫击炮弹和大量食品、物资送入坑道。整个上甘岭战役运输人员伤亡就达1700余人,占我军整个伤亡人数的14%。秦基伟曾对尤继贤说:"打罢上甘岭,给后勤记头功。"

  坑道里挤满了战斗员、伤员和烈士的遗体。硝烟、血腥混合在一起。粮没了、水没了、药也没了……双方已经都很难坚持了,这时就看谁能沉住气了。为了掌握情况,志愿军决定抓俘虏。通过审讯俘虏,秦基伟心中有了数。他在日记中写道:"敌人两个师已有半数以上死伤,按美军(每个)师1.8万人,伪军(南朝鲜)1.2万人,合计3万人。现在能够参与战斗的不到1万人,敌人为争夺我们两个连的阵地,用了两万人的死伤,而阵地仍然夺不去。我想,敌人是不愿意这样来拼消耗的,美军不是缺钢铁而是缺少人力……"据此他决定开始筹备反击战。

  11月11日15时45分,志愿军的榴弹炮、火箭炮、迫击炮、山炮、野炮,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军倾泻。秦基伟指示炮兵要巧妙地运用火炮的威力:15时45分炮火进行第一次急袭后,停歇5分钟,再急袭5分钟,然后假意发出步兵攻击信号,但并不冲锋,把敌人引诱到前沿工事后,才使用火箭炮覆盖,几十门榴弹炮也一起轰击。这几次急射,1万多发炮弹铺天盖地落到敌人阵地,537.7高地北山一片火海,地堡飞上了天,铁丝网被炸断,敌人的枪炮四处飞扬。

  战斗共持续了43天,双方共投入了10多万兵力。原本是个局部规模战斗,竟发展成了一个著名的战役。上甘岭的上空,差不多每天都是硝烟缭绕,犹如阴云。随手抓一把沙土,就有一半是铁屑、弹壳。整个上甘岭战役中,志愿军先后打退敌人900次的进攻。志愿军伤亡11529人,伤亡率在20%以上。而"联合国军"伤亡25498人,伤亡率在40%以上;同时还有300架飞机被击落击伤;坦克40辆,大口径炮61门被击毁。这样的伤亡率和日平均伤亡数,对美国人来说是个极其可怕的数字,因为美国认为伤亡率最高的太平洋战争中的硫磺岛战役,也只有32.6%。就这样,敌人所谓的"一年来最强大的攻势",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消息传到北京,全国人民沸腾了。12月16日,毛泽东发表论朝鲜战争局势及其特点的讲话,高度评价了上甘岭战役。12月1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庆祝上甘岭前线我军的伟大胜利》的社论,把庆祝上甘岭胜利的活动推向了高潮。”

  “上甘岭是个朝鲜的小村子,就是两个小山头。我有一个从解放战争时期缴获的莱卡3型相机,还有一盘阿克发黑白片——那还是在国内战场上我们的战士缴获的两盘胶卷之一。另一盘战士们不知是什么,就给打开了,全曝光了。整个战斗期间我就拍了100多张底片。那时也没有意识到要多拍。上战场时我还有手枪,加上照相机,是个"双枪手"。我和另一个搞摄影的两个人在坑道里共享一个炮弹箱,在这上面可以蹲坐。坑道里空间很小,有时挤得像过节时的火车厢。不冲锋的时候我就在坑道里拍,那时坑道里黑黑的,还没有闪光灯,只有镁光粉。用火柴一点就"扑"的一声,还有白烟,很呛。尽管这样,战士们还是很愿意照相。他们说,照吧,呛就呛点吧。开始我用B门,打开相机,然后点燃镁光粉。镁光粉也不多,我们就把美国人扔的没炸的那些照明弹捡回来,把其中的镁光粉倒出来,用军用电池连在照相机上,电池又连在镁光粉上,这里按快门,那里镁光粉就着了……”

  “今天看来,那个场面应该是能出很多好照片的。有一个战士叫王仕佑,他带着另外两个战士一直在坑道里、战壕里穿梭着打,先后消灭了几百个敌人!回来时浑身是土和血,什么也听不见——耳朵早被震聋了!那形象多感人啊,可惜我就没想起来拍,只拍了他在坑道里给祖国人民写信的镜头。假如有现在这样的技术和观念,那我一定会拍很多照片的。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是"时代性的遗憾"。”

  文/高亚雄(口述)巴义尔(编写) 摘《烙刻:记忆中的影像》作家出版社出版 秦国贞 荐 (来源:人民政协报)
(责任编辑: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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