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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记忆 在匪夷所思的续集中逝去

2009年08月26日06:46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荆楚网-楚天金报
  荆楚网消息 (楚天金报) 倾诉人:兰庭威 男 31岁 公务员

  记录人:本报记者 文俊

  时间:2009年8月12日

  地点:徐东某茶餐厅

  兰庭威很腼腆,说不到两句话便要喝上几口茶。当侍应生第二次为他续水时,我说:“你不要紧张,就将我当作可以聊天的朋友,或者你的工作对象!”他笑了,说:“我平日不是这样的,你要是在我工作时找我,会以为自己认错人!”

  9年前,他曾爱过一个不该爱的人,明知不可能,仍付出了真挚的心。
如今,他有了家庭,而她,也回国了。再次相见,他很珍惜,希望两人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爱虽逝去,情犹在,青春年少时的爱恋永远是人生中最美的回忆。可她,却做出种种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

  人生挚友

  “庭威,你随便坐啊,我换件衣服!”吉荭边说边走进卧室。

  吉荭的房子两室一厅,装修前卫,卧室、客厅、书房全部打通,中间用玻璃和纱幔隔开。我随手翻开沙发上的杂志,不经意间一回头,竟看见让我脸红心跳的一幕——

  隔着浅紫色的纱幔,吉荭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虽然在一起游泳时她并不比现在穿得多,可此情此景,感觉却截然不同。

  我如坐针毡。这个吉荭,也太不见外了吧!虽然我比她小7岁,虽然我一直叫她荭姐,可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她怎么不到卫生间去换呢?难道她是故意的?“庭威!发什么呆呢?”胡思乱想间,脑袋已被荭姐拍了一下,我的脸瞬间红了。

  这是9年前的一幕。

  9年前,我大学毕业,顺利成为一名公务员。作为新人,我工作勤勉,每天第一个到单位,最后一个离开,事事抢着做,不让自己闲着。我迫切地希望能得到上级和同事的认可,却不想,太积极也会得罪人,而我竟毫无察觉,直到受人排挤后,我才明白现实和想象距离太远。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颠覆了,每天上班都怏怏的,没有精神,甚至想,这样的生活有何意义,不如跳槽到外企,或者自己去做生意。当时,唯一能给予我帮助和支持的就是吉荭了。

  吉荭是我的同事,她不算漂亮,但很有女人味,声音温软如玉,一颦一笑皆让人心旷神怡。一天傍晚,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抽屉(这是我的习惯,心情不好就喜欢整理物品),吉荭进来了,她将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见我还在,她说:“庭威,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啊!附近有家新开的餐馆不错。”

  想着她平日对我不错,我便答应了,心想待会主动买单,当作离开这个单位前感谢一直照顾我的人吧!

  没想到,一顿饭吃完,我不想辞职了。席间,吉荭给我讲了很多她刚参加工作时的经历,告诉我,社会不可能适应个人,只有个人适应社会,当人人都觉得你有问题时,一定要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否则,无论去哪家单位,问题依然会存在……

  回到家,我思考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反省到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此后,我在工作中继续保持积极主动,但学会了与人为善,没多久,我就获得了大家的好评,在工作中如鱼得水。我很感激吉荭,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最初的爱恋

  吉荭大我7岁,丈夫两年前出国了,她不是武汉人,在武汉没有亲友,工作上也没什么追求,只等着丈夫接她出国团聚。等待的时光是寂寞的,每当我约她吃饭或出去玩,她都很开心。那时我还没有女友,但有一大帮同学和好友,几乎每个周末都有聚会。见吉荭和我们在一起玩得开心,我也经常约她。她虽然长我7岁,却保养得很好,几乎看不出年纪,几次过后,我的那帮朋友开始拿我们俩开玩笑了。出于对她的保护,我隐瞒了她已婚的身份,而她,面对别人的询问,每次都笑而不语。这样的暧昧让我心动。但我很清楚,在她心中,我只是个“大男孩”,而我也只是发自内心地尊敬她,我们之间不可能产生爱情。那天,她毫无忌惮地在我背后换衣服时,我曾有过几分遐思,但转眼即逝。

  那年“十一”,好友买了车,约我一起自驾游。放假前一天,我随口问了一句:“荭姐,放假去哪里玩!”她叹了口气,惆怅地说:“还能去哪,一个人在家待着呗!”“我准备自驾去苏杭,要不一起去吧!”每次她发呆时,对我诉说她对丈夫的思念时,我总会莫名地心疼。我喜欢看她的笑容,总企盼着她能开心一些。“好啊!我还从未去过西湖呢!”她笑了,笑容如雨后初开的百合。

  为了有一次圆满的旅行,我生平第一次做旅行计划书,细致到连卫生纸买几卷都写进去了,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一路上,风景如画,吉荭笑着,闹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看她如此开心,我的心也随着她的笑声飞扬。到了西湖,负责接待的好友给我房间钥匙时,我才记起忘了对朋友交代帮我订两间房了。

  我忙拉住朋友,要他再开一间,他推了我一下,调侃道:“兰庭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纯情啊!这可是"十一"的西湖,酒店早满了。”

  我提出和他住一间,他女友和吉荭一间,他说:“反正房间里有两张床,你要修道就关上门去修,啊!我可是凡夫俗子,你别拉我陪练!”

  我还想争取一下,被吉荭拉住了。

  在杭州的两晚,我们相安无事,每晚,我都在她均匀的呼吸声中艰难地睡着。可在苏州的那晚,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具体怎么发生的我不想说,我只能肯定地告诉你,那时我们都是付出了真心的,绝不是游戏感情!

  半夜,我对她说:“荭姐,你离婚吧!我娶你!”

  她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不过,我们之间不可能,你有你的前途,我有我的婚姻,虽然听了很多他在那边的流言飞语,但我相信,他会回来接我的!”

  “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感情,我感觉得到的!”她的拒绝让我痛苦。“我喜欢你,如果年轻十岁,我会爱上你!”她的坦诚让我失去了坚持的动力。

  回到武汉,我们如以前般,一起吃饭,一起唱歌、无话不谈,但再也没有亲密接触,也再没提起在苏州的那夜。那年底,她丈夫真的来接她了。她临走前一天,我见了她十分钟,送了她一件礼物。那是我花光所有积蓄买的一条翡翠项链,希望她能一生平安!这辈子,我们也许再也不能相见了!

  遗失的美好

  吉荭走后,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妻,一个美丽、温柔、善良的女人。结婚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我爱她,爱我们的孩子,爱这个家,这么多年,我的职务上了几个台阶,也面临过一些诱惑,但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家庭的事。

  可现在,我却不得不骗她,接二连三地说谎话。因为,吉荭回来了!

  今年5月的一个晚上,我正陪人吃饭,突然接到吉荭的电话,她回来了,住在汉口的一家宾馆。多年未见,她已成为我心中一段美好的回忆,能再次见面,我当然开心,当即说第二天去看她。“不行,我明天还有事,你现在就过来吧!”她的语气让我想起从前。

  宴席一结束,我就赶往酒店。多年未见,我们一直聊到了凌晨,我起身告辞,她却说想去我们以前常去的江边看看。我想她可能是时差没调好,就给妻子打电话说事情没忙完,让她先睡。回到家,已是凌晨3点,家里电视还开着,妻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接到吉荭的电话是两天后,她让我赶去一家酒楼。我以为又是叙旧,赶到时却发现包房里坐了一桌陌生人,一顿饭吃下来,我明白自己是被吉荭叫去撑门面的。

  我问起她的丈夫,她并不正面回答;问她是不是想回国发展,她答看看再说。此后,她时常给我打电话,有时是陪她吃饭,有时是帮她办事。而最让我尴尬的是她的时差似乎一直都没调整过来,常常晚上喊我去酒店,一聊就是半夜。她似乎忘了,我还有家。我不得一次次向妻子撒谎,疲于应付。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托人打听吉荭的事情,有人说她离婚了,有人说她丈夫破产了,我多次旁敲侧击地问她有什么能帮她的,她总说她过得很好!

  我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想让她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我也不是过去那个可以在任何时候陪她,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兰庭威了。这几个月来,她正将遗留在我心中的美好一点点掏空,我甚至有些厌烦她,害怕接她的电话。

  这些年,我偶尔会想起她,每次想起,心中都暖暖的,那是我的第一次爱情,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回忆,没想到,我们的故事会有这样一个续集!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
(责任编辑:杨笑)
[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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