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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中心 > 国内新闻 > 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 > 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消息

解读“新生代农民工”:“我们要进城!”

来源:新华网
2010年02月02日07:11
  主持人(李小萌):

  欢迎来到《新闻1+1》。

  现在在城市当中,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发现,为我们提供服务的、为大家装修房子的、在工地当中为城市建设高楼大厦的,从年龄上来讲,这些年轻人可以说是我们的小弟弟小妹妹了。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穿得越来越时髦;但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他们在从事着和父亲们差不多的工作,甚至在重复着相同的生活模式。看到的对比,心中难免有些唏嘘之感。

  新生代农民工已经不是个话题了,但是今年在中央一号文件当中,它第一次被提到。今天我们就来关注他们,关心他们。

  (播放短片)

  2010年2月1日春运第三天北京西站

  记者:你多大?

  农民工1:25。

  记者:你呢?

  农民工2:18。

  记者:今年多大?

  农民工2:今年17。

  主持人3:你呢?

  农民工4:18。

  解说:

  每到春运人潮汹涌,每到年末,也总会一个群体让所有人心绪难平。火车、汽车、大包、小包,几十年的来来回回,这“候鸟式”的生活也在不经意间影响了几代农民工。2010年春运我们不得不感慨地发现,这些回家的人潮中,越来越多流淌着的是时尚的气息和青春的朝气。

  记者:自己以后将来有什么设想?

  农民工5:将来就想再开一个小店什么的。

  农民工6:从服务员再升到领班已经是我最大的收获了。

  解说:

  18年前一部叫《外来妹》的电视剧轰动了全国,一首《我不想说》诉说着农民工对城市的向往。而在今天,引起更多人共鸣的变成了王宝强在2008春晚演唱的《农民工之歌》,歌词也变成了“为了一个梦进城闯天下,城市的新主人意气风发”。而看看近年来的春运,你不得不感慨,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跟十几年的父辈们相比,越来越多的年轻一代在时尚而自信的外表之下,他们的内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他们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他们来自何方?他们的理想是什么?他们将来的归宿又在哪里?他们能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再回到农村吗?我们能把他们称为“新一代农民工”吗?

  出生于黄埔农村吴胜和父亲吴华生在武汉的同一家公司打工。父亲吴华生没有技术,不会说普通话,在公司只能做力气活,形成鲜明对比是会说普通话的儿子吴胜,从事的是技术工种,工资也比爸爸要高得多。在厂里,和吴胜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占一半以上的比例。下班以后,他们喜欢一起到网吧上网,或者去书店买书。闲下来时,吴胜喜欢找车间主管王忠勇聊聊,王忠勇也是农民工出身,现在已经在汉阳买了房子,过上了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与老一代农民工“白天机器人,晚上木头人”的单调灰暗生活相比,新一代的农民工更倾向于把自己定位为城市人,不准备再回农村,希望能够像城市人一样体面地活着。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发布,新生代中国青年农民工研究报告。调查结果显示,新生代农民工更倾向于城市生活,有71.4%的女性、50.5%的男性选择在打工的城市买房定居。此外,他们寻找丰富多彩的生活,泡网吧、下迪厅、染头发、穿时髦服装,还有人办起了打工艺术团和农民工艺术馆,他们同时也注重完善自己。不少农民工求职者都拿着保育员、厨师、焊工等技能证书来求职。而有了证书,他们找工作也多了一些选择。

  晏小羽(农民工):手里有的电子技能证,我在这里找工作,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在沿海一代,有两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我想找一个自己理想的工作,也不是很困难。

  解说:

  像吴胜、小羽这样的80、90后打工者,如今却仍然被称为“新生代农民工”。而在昨天刚刚公布的中央一号文件,也首次使用了这个词汇。不过让人高兴的是,这份中央2010年的一号文件,提出要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

  唐仁建(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

  大约这批人目前在农民工外出打工的1.5亿人里边占了60%,大约一个亿。

  解说:

  中央一号文件的提及,无疑表明整个国家对于这一群体的关切,以及为应对他们人生需求的迫切。在今天上午的国新办发布会上,唐仁建还介绍说,新生代农民工出生以后就上学,上完学以后就进城打工,相对来讲,对农业、农村、土地、农民等不是那么熟悉。另一方面,他们渴望进入融入城市生活,而我们,在很多方面还没有完全做好接纳他们的准备。

  主持人:

  新生代农民工大多出生于80年代、90年代,这是从年龄上对他们进行一个界定。那么和父辈,他们本质上的区别究竟有什么?听听岩松的观点。

  白岩松(评论员):

  从年龄上来看,他们现在已经是三十而立,到十八九岁之间,跟父辈很重要的一点是父辈是第一批进城的,过去没有,所以《陈家生进城》那部小说会在80年代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因此他们一进入城市的时候,想的还是自己的好母亲、老父亲和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的就业是生存型就业。

  主持人:

  省吃俭用,钱要寄回去。

  白岩松:

  省吃俭用,吃一切能吃的苦,因为吃苦吃惯了。但是80后和90后的新生代的农民工,一出生就在改革之后,对城市并不遥远,要么从父母那儿得到很多的信息,甚至礼品,过年带回来的东西,要么在城市里待过一段时间,另外几乎不会种地。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由于国家对义务教育的关注以及希望工程的重要补充,他们基本上初中毕业,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高中毕业,因此有一定的文化。另外,在精神的需求方面,远远超过他们父母,他们进城就业已经变成了发展型就业,主要为自己。相对来说,没有像父辈那样的更多地考虑在农村的家里头,精神需求又很大,另外对公平格外在意了。

  主持人:

  怎么讲,对公平格外地在意了?

  白岩松:

  因为当初他们的父辈进入城市的时候,由于是生计型的就业,所以只要是能挣着钱什么苦我都能吃。这种苦包括歧视,包括即使有很多门槛,甚至他认为天经地义的,我好像就是不能有户口,不能有户籍,我好像就是要拿低工资,我好像有的时候就怎么样。

  但是这一代人不同了,新生代的他天然开始有了一种公平的需求。他觉得,我也应该有这样的一个空间,因为我们有一个数字去显示,一个很有意思的,新生代里头,手机的拥有比例高达72.9%,绝大多数通讯方式都很现代化。他们对通讯是相当了解的,因此对公平有很高的期待。

  主持人:

  对。进城的目的不一样,在打工的过程当中,诉求也不一样,其实新生代农民工在这些年已经逐渐地被人们注意到了。这次,第一次写进一号文件当中,你觉得意义在哪里?

  白岩松:

  其实大家做一个比较就好了。我们关注“富二代”有多久了?其实由于各种各样的信息,我们关注“富二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真正来关注农民工的二代或者说是三代,几乎就是近两年才刚刚开始。但是相对来说,他们要比“富二代”的人群大得多,跟中国未来的关系来说,似乎又显得更大。比如就已经走出农村进入城市里的新生代的农民工,80、90后就已经一亿人了,一个如此庞大的数字。我觉得为什么要把它写进一号文件呢?我觉得一个人群庞大,一亿人,而且将来还在不断地进入。

  另外,他们到了有巨大的个人以及需求的时刻,大的三十而立,要结婚,要生孩子,孩子生在哪儿,城市给不给我公平。小的也已经开始进城打工了,这是一个现实的情况摆在这儿,不关注不行。

  第三个还有一个,我觉得在一号文件里关注的很多问题,其实都与他们有关,比如说要改善民生,要统筹城乡的一元化,要解决城乡之间的差距,包括消费要扩大等等,都与怎么解决好这批当下最年富力强的农民工,也就是新生代紧密相关,不关注它这些问题怎么解决?

  主持人:

  但是在现在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当中,确实有一些困境。比如说退回到农村,他们不像父辈那样对那么依恋,那么熟悉了;进入到城市,又有各种各样的一些门槛存在在那里,这些困境如何形成?

  白岩松:

  这是最大的一个挑战,因为跟他们父辈之间区别最大的也恰恰恐怕就在与此。因为父辈的那些人,因为是生存型的生计在工作,因此他的牵挂都在农村,孩子在那儿,父亲母亲在那儿,因此节衣缩食钱要送回去。但是这一代人不同了,这一代人因为出来的时候就打算自己去发展,因此恐怕相当多的人不打算回去了,前一代基本都要回去,为什么我们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看到大量返乡农民工,不仅仅是思乡心切。老父亲老母亲等着安慰,孩子等着礼物,也等着钱交下一年学费。

  但是新的这一代完全不同,有一个数据显示,我们看一下,75%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他们属于工人群体,他们已经把前面的“农民”两个字淡化了,定位为“产业工人”。仅有8%的人认为,自己还是农民,这是一个相关的调查。我们再看下一个,27.4%,超过四分之一的新生代农民工希望在务工城市买房成新的“客家”,在这儿要住了,四分之一以上的。

  主持人:

  诉求非常具体。

  白岩松:

  超过二分之一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只要干得好,愿意待下去,待多长,取决于干不干。真正再干几年回家,或者想尽快回家加起来只有不到两成,这就是现实。

  主持人:

  我们看到了新生活代农民工的生活当中是有一定的困境的,接下来我们将要探讨的是为他们我们将能做些什么,我们能改变一些什么?稍后《新闻1+1》继续。

  (播放短片)

  解说:

  2008年,沈阳,几个从山东里的青年农民工第一次过平安夜。其中一位说,城里人都喜欢过圣诞节,我们也来赶个时髦。2009年,天津首届建筑业农民工歌手大赛一位来自邢台的23岁小伙子,报名的参赛的曲目是《Youareready》,一首很流行的奥运歌曲。小伙子说,自己从小就爱听流行歌,生日时他特意买了部MP3,每天收工回到住处,都要听着歌入眠。

  “每天能去K歌、泡吧、消夜、上网、听歌、聊QQ……那种生活才叫High。”这是一位90后农民工对幸福生活的解读。另一位因金融危机暂时回乡过年的农民工则坚定地说,“我们都会出去的,过不了几天,大家就会想念城市的霓虹”。

  的确,城市的霓虹是每一位新生代农民工来到城市后最先被吸引住的。如果这些东西通过辛勤的劳动是可以得到的话,另外有一些东西却似乎有些遥不可及。两天前,《广州日报》的一篇报道“农民工二代渴望扎根城市中”,报道了一位名叫邬霞的农民工,在她28岁的生涯中,前14年她在四川老家做留守儿童,后14年一直在深圳打工,如今渴望在深圳安家立业的她遇到的问题是,如果孩子留在深圳读书,没有户口只能上农民工子弟学校,而这些学校的办学质量一般,她担心耽误孩子的教育。如果孩子上深圳的公立学校,则要交几万元的借读费,而假如把孩子送到回老家读小,又担心孩子重蹈他们的覆辙,成为二代留守儿童,对成长不利。

  生活在城市,却难以获得作为一个市民的权利,这就是他们的困局。第一代农民工如此,第二代农民工同样如此,不同的是,农民工二代在行为方式上已经迥异于他们的父辈。

  去年,两位河南小伙子的惊人之举,让人们见识到了80后农民工维权意识得觉醒。孙中界,在上海打工第二天遭遇“钓鱼执法”愤而“断指名志”;张海超开胸验肺以证明自己是在工作过程中患上尘肺病。他们的名字都被新华社选入了“2009热点人物扫描”。

  事实上,就业、求学、维权的艰难背后都是横亘在城乡之间的户籍障碍,尽管一些城市已经尝试着放开了户籍限制,然而对于数量庞大的农民工群体来说,供需之间的矛盾依然巨大。于是,融入城市的渴望也就以不同的面目显示出来。

  曾在网上火了一阵的湖北80后民工万小刀,他的几篇文章“坚决不娶城市女、做市民不如做农村、农村学生千万别读大学”,极力炮轰城里人。然而,如果跳出这几篇用语极端的文章,仔细阅读他的博客你会发现,这个80后农民工和其他城里的同龄人知道韩寒,甚至海德格尔,熟悉当下各种流行用语,对时代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

  据了解过的记者说,万小刀是个充满矛盾的人,他带着复杂的情感来到城市,始终不适应城市,却也始终不肯离开。他用博客炮轰城市人,但面对城市人,他却是自卑的。城市的霓虹和城里人一样,工作、上学有城里的朋友,被城里人尊重,这就是新生代农民工的愿望。2010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提出的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回应着这样的需求。

  主持人:

  今天我们节目的标题是非常热切的一个心声“我们要进城!”进城为什么这么难呢?岩松给个答案。

  白岩松:

  我们先说一个小小的细节,先不去谈大的政策。才第一个片子里头有两个年轻人的发型,让我印象时刻,看他的头发是黄颜色的,而且显然也经过了处理了。我们现在做一个假设,他回家了,然后就在农村继续生活,种地,他的头发的颜色会慢慢淡下去,重新变黑,黄颜色会消失。有一天他会不会突然怀念他原来的发型,因此连带起怀念他城市的生活,那个时候他怎么办?显然农村拴不住他的心了,因为他已经改变过了,让他再回去就很艰难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城市变成了个人要发展的一种因素,而且不背负太多的包袱。

  主持人:

  就像当年土地拴着他们的父辈一样,他们情感的牵挂现在带城里了。

  白岩松:

  但是现在,城里牢牢地已经牢牢地拴住他们。因为只要你进去过,就很难说回去之后不再来了,我觉得这个诱惑就这样具体地摆放在他们的面前。

  主持人:

  但这些年,我也都在说要打破城乡二元结构,解决农民工在城市当中各种保障的问题,子女就业问题,子女就学的问题等等,但似乎并不那么容易?

  白岩松:

  关注是一个问题,真正落实了,已经彻底解决了是另一个问题。的确,关注度够高的。

  今天上午我们也专门听了陈锡文的新闻发布会,其实这里有很关键的一句话,我们还没有做好相关的准备。也就是说,标题这个代表的新一代农民工的心情已经很具体了,我们要进城。但是我们的相关的准备并没有好,什么相关的准备没有做好呢?是口号吗?是大家的心态吗?不是,是相关的政策,还有很多的墙拦在那儿。比如说户籍问题,指望他们都进大城市很难,可能要进中小城市,尤其以县城为主,但是这个户籍问题能解决吗?说是求学,将来他们的孩子要生在城市里了,第三代、第四代可能就是城市里头的人,他们怎么上学呢?是去郊区找一个农民工的学校,还是真的能跟其他孩子一起。另外,费用又会是怎么样的,公平怎么去解决呢?我觉得这一切都需要相关的政策尽快地接轨,否则的话,他们会面临很大的挑战,欲望越强烈,如果有墙遇到了阻碍,产生的反弹给他们的压力和痛苦就越大。

  主持人:

  那么新生代农民工他们去向是不是只有一个方向,就是城市?比如我最近在四川采访,我也看到,在城市打工了十年的一个80后,70后,差不多70年代末的一个年轻人,他恰恰选择的回到自己的家乡农村去创业。选择了养猪,选择的种植,因为那里提供了更好的条件,他给我算了一个账,他说他以前在城市打工,一年可以挣一两万块钱,现在回到农村,既可以照顾家里的老小,一年还可以挣六七万块钱。

  白岩松:

  但是很关键一点,他一定不是按照原来农村养猪的方式在养猪。

  主持人:

  对,你说对了。

  白岩松:

  它一定是一种现代的农业的这样一个理念,它已经有新的技术,包括可能更省体力,甚至会雇佣其他的人为他的产业发展。现在有两个事情必须考虑,我不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将来是百分之百都要进入中小城市给包括现成,包括大中城市,这不可能。我觉得农村和城市都要有公平的政策和待遇,让他们自主地去做选择,城市里要防什么呢?我特别注意到我们的农业部在《人民日报》上写了一篇文章,而且是关注“90后农民工”,不光是关注80后的。

  主持人:

  我们把报纸展示一下。

  白岩松:

  是韩长赋写的。这里头有一点是很刺激我的,他说将来城市里头,可别形成像国外的某些国家那样的贫民窟。他们进了城市里头,但是各种政策没有给予他们开放和公平的空间,他们只能在城市的乡村里生活,然后形成了一个贫民窟,这是他所担心的。

  另一方面,农村要刺激他们愿意回来,不是让他们回来,说城市待不下,所以不得不回来,不是,而是有吸引力,要回来。什么呢?近来的农业一定不是靠每一个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可能是产业的。另外,可能是创业回到农村里,另外就像你刚才说的,新型农业、养殖业等等,他回来之后一算账,我在城里辛辛苦苦,我还不跟爹妈在一块,挣的钱还比他们少,我干嘛不回来呢?要用诱惑力吸引他们回来。可能我们现在更加关注的是进城如何给他们公平的待遇,但是如何在农村里产生吸引力,是一个硬币的两个方面。

  主持人:

  新生代农民工,我们想到的是,在制度上、在政策上的改变,改变他们城市生活中的一个状态。但是在一号文件当中,这样的一个概念被这么重要的提及了,对于更大范围的整个社会人群,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讲,是不是都意味着某种改变?

  白岩松:

  我觉得要做好迎接的准备,每个人都要做好迎接的准备。很具体,当你的孩子就跟新一代农民工的孩子在一个班,甚至同桌学习的时候,你会不会去找班主任要求调座。如果转换一种心态的话,你可能会感到高兴,他可以和这样的孩子在一起,可以去学到很多跟城市学不到的东西,这就是一种需求。

  另外还有两个需求,一号文件当然不会了。但是我觉得第一个,他们在成长中可能是留守儿童,突然到了城市里头,他们并不很能吃苦,像父辈那样,有的时候会出现高犯罪率,这个时候社会怎么办?另外他们的心理需求和精神需求更大,在他们这代人打工的时候,如何满足他们的心理、生理的需求,以及精神方面的需求呢?还是白天机器人,晚上木头人,没有任何精神需求,他们会疯了的。所以这两点也要去注意…… (来源:央视《新闻1+1》)
责任编辑:肖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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