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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养老院一床难求 古稀老人租间平房等床位

来源:瞭望新闻周刊
2010年03月29日01:40

  《瞭望》文章:养老善行

  “老有所终”不是新词。根据可查的文献记载,早在春秋时期,孔子便在《礼记·礼运篇》提出这一概念。礼者,非今时常谓之礼仪、礼貌;古代,其实质是社会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与其直接相关的是统治秩序。故而,“老有所终”亦可视为孔子心目中理想社会的应有之义。

  理想终究是理想。在物质匮乏、硝烟迭起的封建社会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只能成为理想家们纸上的一行清墨。

  世易时移。今日之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已位列世界第三,拥有全球第一的外汇储备。而按照世界银行的划分标准,中国在2008年已从低收入国家跃升至世界中等偏下收入国家行列。不过,孔子断难想到的是,今日之中国,仍然存在着相当严重的养老问题。

  孰曰不然?且看,在大城市的中心,人床矛盾日益突出,为找一个养老院床位常常需要等待数月;同样在城市,有些豪华养老院动辄每月收取数千元,个别养老院还收取高达百万元的会员费……“住不上”和“住不起”并存。

  不少老人乐于过含饴弄孙的生活,但是,“421”的家庭结构,养老护理服务和老年医疗等“短缺”,已让相当数量的中青年人不堪养老重负。

  再看农村,曾经盛行了数千年的土地养老模式,再也无法满足庞大的人口需求。根据有关统计,全国有1/3省份的人均耕地面积不到1亩,有600多个县的人均耕地面积不到半亩。

  这就是中国许多城乡养老现状“速描”。在本该含饴弄孙的年岁里,如果还要为求一个理想的栖身之所而奔波,人们难免由此惧老、怕老、恐老。

  这种现象就不该出现,自古以来,中国就是一个尊敬老人的国度。大到“老有所养”的社会大义,小至“亲在未敢言老”的为子小节,中国的尊老文化,已如烙印,随着每个中国人的心跳而鲜活。

  但是,当下服务养老的种种善行,更多的仍是在期待之中。有人说,在这个地价奇高的年代,没有人愿意买地建养老院;也有人说,养老院门槛设置太高,小额资金无法进入养老行业;还有人说,有关部门对养老事业的扶持还很不够……

  事实上,养老绝非哪一个部门可以解决的事。养老事业涉及医疗,涉及经济,更涉及特殊政策乃至法规等一整套制度设计。

  不能再拖延了。在养老事业上,政府、社会、社区、家庭均应释放最大的诚意和人情温暖。

  当然,我国仍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任何一个问题上,我们都可能存在着“差钱”的制约。但是,我们要说的是,在养老的问题上,绝对不能只认钱。

  更多的人希望的是,在养老问题上,所有的善意尽情绽放,成为一个一个真正的善行,让我们的老人们安享晚年。

  每个人都有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而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以什么的制度、设施、人文关怀对待退出历史舞台的长者,反映这个社会和国家对待历史的态度。□(文/张辉)

  《瞭望》文章:京城养老服务现状摸查

  打了上百个养老机构的电话,最后才找到一家让她满意的。找个养老的地方,为啥这么难?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张辉金建辉

  实习生王凤玲

  摄影/《瞭望》新闻周刊记者金建辉

  “我们这其实就是违章建筑。”在北京市城内一家敬老院附近,院长向《瞭望》新闻周刊记者无奈地说。

  在其手指方向,一个狭长的敬老院,坐落在前后两座居民楼之间。此前,敬老院所在地为公共绿地。这位院长说,2006年,为了给周边老人提供养老服务,街道着手在此兴建敬老院;“刚建的时候,我们白天建,晚上就有居民拆。就这样边建边拆,直到派出所出面,敬老院才最终建成。”

  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这位在北京生活了五十多年的院长很不理解,孝敬老人本是中国的传统美德,但是想建个敬老院却会没有地。

  而就在不久前的3月15日,北京土地拍卖再创天价,一日之内诞生三个地王。

  在养老问题上,同样让人费解的事还有很多。今春全国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副主任张黎在发言中说,全国60岁以上老年人已达1.67亿,2020年,更将达到2.48亿。2009年,全国政协人口资源委员会在对江苏、山东、辽宁、甘肃等省调研时发现,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矛盾已“十分突出”。

  本刊记者注意到,张黎在发言中共五次用到“十分突出”。其中包括,老龄人口快速增长与养老保障负担能力的矛盾十分突出;劳动人口逐步减少与赡养人口快速增长的矛盾十分突出;人口流动加快与空巢老人照料的矛盾十分突出;老年人多种需求与老年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的矛盾十分突出;老龄人口服务管理与现行体制的矛盾十分突出。

  《瞭望》新闻周刊日前在调研中发现,当前,“一床难求”和养老公寓空置率较高现象,在一些城市同时存在。一方面,市内的公办公营养老机构“一床难求”,排队等床现象广泛存在;另一方面,一些相对高端的养老公寓却入住率偏低,经营状况欠佳。

  一位民营敬老院负责人通过本刊呼吁,相关部门应加大对养老服务行业的政策扶持,“没有政策扶持我们全完蛋。”

  租间平房等床位

  2009年年底,刚从颐寿轩敬老院菜市口分院回家不久的王老太太,再次打电话颐寿轩。她说,想再回养老院住。让她没想到的是,曾经悉心照料她两年之久的颐寿轩,却告诉她,暂时不能入住。

  敬老院相关负责人告诉本刊记者,2007年6月,70多岁的王老太太入住颐寿轩。老人来了以后,敬老院安排护理人员悉心照料。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根据颐寿轩的规定,在为老人洗澡时,由10个工作人员共同完成,其中,6人帮老人脱衣服,4人为老人洗澡。

  2009年3月,王老太太家里买了房子,家属把她接了回去。但是,在家住几个月以后,王老太太还是想念敬老院的生活。用她的话说,“我想‘回家’。”于是,就出现了再次给颐寿轩打电话那一幕。

  敬老院里已经没有了床位。无奈之下,王老太太的家属就带其到别的敬老院看看。然而,要么是同样住满,要么是不满意那里的环境。最后,王老太太下定决心,不再找敬老院了,认定了颐寿轩。于是,她在颐寿轩旁边租了间平房,盼望着一有床位空出来,自己好住进去。

  “排队等床,就是熟人来了也帮不了忙!”敬老院另一位负责人说。

  据了解,敬老院“一床难求”的现象并非孤例。西城区月坛街道办事处工委书记李红兵告诉记者,月坛敬老院共有50个床位,排队等候床位的也有50多人。

  《北京市2008年老年人口信息和老龄事业发展状况报告》显示,2008年底,有北京户口的60岁以上老人共有218万,但是,床位却只有39994张。而根据民政部相关数据,按照国际平均每千名老人占有养老床位50张测算,全国老年人约需养老床位800万张,而目前仅有250万张。

  北京市社会福利行业协会副会长、北京汇晨老年公寓理事长马剑告诉《瞭望》新闻周刊,当前,养老服务机构主要有公办公营、民办民营和公办民营三种形式。在此之中,公办公营的入住率最高,“一床难求”现象非常普遍。其原因在于,公办公营的养老机构往往具有天然优势。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往往在市中心且靠近居住区,医疗、交通等配套设施有优势。

  记者注意到,从颐寿轩菜市口分院出发,不足十分钟即可步行至健宫医院。而且,周边环境较好,陶然亭公园、法源寺均适合老年人散步。

  另外,公办公营养老机构往往收费较低。马剑说,公办公营养老机构的最大优势在于,场地由政府提供兴建,作为养老机构投入的最大一部分已不成问题。一般来说,一个老年人,每月收费在千元左右,如果需要护理的老人,价格稍高一点。

  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养老服务从业人员表示,由于公办公营优势突出,且排队的人较多,因此,在个别地方,一些掌握着特殊资源或者有钱的,更容易成为公办公营养老机构的住户。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公办公营养老机构经营状况好。在宣武区一家公办公营养老机构里,负责人告诉记者,其目前收支基本持平。目前,该敬老院共入住90位老人,每位老人每月付敬老院1360元。但是,在采暖季节,一天就需烧一桶多柴油,仅此一项,一天就需1500多元。而且,员工成本也在上升,加上各项保险,每位护理员每月工资大约为2000元。

  这位负责人向本刊记者透露,公办公营养老机构的负责人月工资,总体上为三四千元。他略显愧疚地说,如果有钱,他很想改善敬老院的设施,比如在屋里铺上地毯,把橱窗改善一下。

  不仅如此,“公办公营”也给政府带来较大压力。马剑表示,由于是“公办”,往往需要一定的编制名额;由于是“公营”,政府还要参与到后期的维护和运营中去,如此造成政府投入过重。

  打了100多次电话以后

  3月24日,本刊记者来到了位于北京市昌平区北七家镇的汇晨老年公寓。看到有人来访,年逾八旬的孙兰笑容满面,向记者一一展示自己收藏的洋娃娃。她抱起电视机旁的一个洋娃娃说,这个会说话。在孙兰的摆弄下,洋娃娃欢迎着客人,并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安妮。”

  孙兰老人先后在外交部和文化部工作。因英文、法文俱佳,她曾经担任周恩来的翻译。2009年4月,孙兰老人想找个养老公寓安度晚年。为此,在朋友的帮助下,她在网上搜索到了北京市共300多个养老机构的联系方式。

  由于孙兰曾到多个国家访问,她对养老机构的要求较严格。其一,要能为不能理自理的老人提供服务;其二,环境必须好。然而,她在向养老机构咨询时却发现,很少有养老机构愿意接纳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而且,这些养老机构在接纳老人时,往往协议声明,如果老人病危,其亲属必须将其接走。孙兰身体很好,但是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健康状况下降,因此,这类养老机构孙兰均不愿入住。

  而在为数不多的愿意为不能自理老人提供服务的养老机构中,孙兰一去看才发现,大多环境较差,往往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且好几个人住一间房子。

  就这样,孙兰打了100多个电话。最终,她选择了汇晨老年公寓。她住的是个单间,有独立厨房和卫生间,每月需付4350元。

  记者注意到,汇晨老年公寓户型多样,且户户朝阳,社区里还有温泉和诸多适合老年人的设施。公寓负责人介绍,一期工程占地114亩,共有712张床位,2007年10月31日投入使用。

  采访中,记者发现,该公寓入住的老人退休前往往是高收入阶层,或者有一定的地位,其中不乏副部级待遇离退休干部。马剑表示,二期工程建成以后,将会更加适合普通工薪阶层。

  马剑表示,汇晨老年公寓采取的是公办民营的形式。2007年,公寓建成以后,北京市民政局公开招标。其时,共有4家企业竞标,汇晨因长期关注老年服务行业,且实力较雄厚,最终中标。

  不过,马剑透露,当前,老年公寓大多亏损。据他了解,2009年,北京郊区一家老年公寓亏损达500万元以上。他向本刊分析,其一,公办民营养老机构的入住率不高。原因在于,其地理位置往往在郊县,交通、医疗配套不足。据他了解,上述老年公寓的入住率仅为60%以上。“这已经是比较高的,有些养老公寓的入住率甚至仅为30%左右。”

  其二,电费支出较大。马剑表示,根据有关部门此前规定,养老院的电费应该按居民用电价格收取,每度电4毛多钱。但是,目前为止,仍然每度电收取8毛多钱。由此给企业运营造成极大的经营压力。以京城郊县某老年公寓为例,由于该公寓采暖均使用地源热泵,耗电量过大,一个月仅电费支出就30多万元,一年就是300多万元。

  其三,“成本比较高,收费又上不来。”在汇晨老年公寓,一个不需护理的老人,住一个床位需要2150元,含服务费、采暖费、上网费。最初,汇晨老年公寓采用过会员制,通过这种方式,会员的入住费用酌情减免,企业用这些钱投资。后来担心投资风险,遂作罢。不过,据记者了解,现在一些养老公寓仍在收会员费,少则二三十万,多的甚至高达百万元。

  马剑说,老年公寓运行成本比较高,除了能源成本以外,人员工资占很大比重。以汇晨老年公寓为例,仅员工工资一项,一年就需支付500多万元。另一方面,由于入住率低,增加收费的难度亦相当大。

  “民办民营”的场地困境

  本刊记者在走访中发现,养老机构场地困难问题已相当严重。其中,最困难的当属民办民营养老机构。

  这类民办民营养老机构规模往往较小,有的只有几十张床位,多的也只有几百张。而且,敬老院内设施往往比较陈旧。一些比较小的敬老院,老人娱乐设施相对匮乏。

  马剑说,这种现象主要缘于场地问题。他表示,和“公办”不同的是,“民办”的最大门槛在于土地和房屋限制。

  “养老院建设不同于地产项目,其采取的是一种类似租赁的经营模式,养老院建成以后不能当房子卖。”马剑表示,受此制约,民办民营养老机构主要通过租房屋建立养老院。然而,根据我国相关规定,租赁合同最长只有20年,因此养老机构大多不愿更新设施。记者了解到,昌平有家民办民营养老机构,已经租了11年的房子,虽然租赁合同还有9年才能到期,但养老机构仍然不愿更新设备。用该养老机构负责人的话说,不知道到时还能否继续做养老事业。

  马剑告诉记者,和“公办”相比,“民办”享受着更多的政府补贴。一般来说,“公办”只有床位补贴,一个床位每月补助100至150元;“民办”享受床位补贴的同时,还享有一定的建筑补贴优惠,一个床位一次性补助8000至16000元。

  但是,这并不代表“民办”就此无忧。与之相反,占机构养老大多数的“民办”,其经营的压力最大。马剑分析,由于前期建设敬老院的投入较大,因此,在后期经营过程中,“民办”的资金压力更大。

  与此同时,政策落实的缓慢,也对养老机构形成制约,在某种程度上尤其加重了“民办”的经营压力。比如,补贴到位滞后。据记者采访了解,不少养老机构近期刚领到2008年的政策补贴款。

  马剑坦言,当前,养老事业在中国刚刚起步,也具有长远的经济效益,但是,正因为前期投入太高和相关政策匮乏,很多资金不敢进入养老事业。

  离不开政府的支持

  3月22日,北京市首家老年日托所——石景山区苹果园街道老年日托所宣布停办。在此之前,该老年日托所后院休息房门上悬挂的“晚菊傲霜”标牌早已摘下。

  这家老年日托所相关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资金压力是其停办的主要原因。

  据了解,苹果园街道老年日托所成立于2007年2月,入托老人每天只需交5元钱即可享受午餐和一定的休闲娱乐设施。苹果园街道办社区服务中心副主任张为民表示,日托所由社区服务中心开办,是一种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他还透露,自开办以来,日托所一直在赔钱,目前已经无力运营。

  3月25日,当本刊记者就首家老托所“关张”问题联系张为民时,他旋即挂掉了电话。随后,记者再次拨通他的电话,接电话人员称,张为民不在办公室。

  首家老年日托所的关张,引起了舆论较大关注。分析人士认为,2007年,苹果园街道老年日托刚创办时,由于是一种较新的模式,曾有不少社区效仿。因此,该日托所的此番关张,无疑让“后来者”多了一份忧虑。

  “离开政府的支持,敬老院无法发展!”采访中,颐寿轩相关负责人向本刊记者直言。

  他说,养老机构的客户均为老人,对老人最重要的是安全。他表示,老人磕到碰到很容易受伤,由此造成的纠纷较多。他认为,在此方面,保险方面应该有所作为。对不少保险公司来说,70岁以上老人是不纳入意外伤害保险范围的,而入住敬老院的却大多在此年龄段。“既然企业可以为养老做公益事业,保险行业为什么不能为老人多想一点呢?其实,只要有个意外伤害险就够了!”

  曾在多个国家访问的孙兰向本刊记者介绍,和中国的大型养老机构相比,欧洲的养老机构要小得多。以布鲁塞尔为例,比较常见的是两层楼,楼上、楼下分别住三个人。但是,志愿者的服务非常好。志愿者在为老人服务时,会获得一定的积分,将来也靠积分获得等值服务,“类似于献血。”孙兰认为,这种模式应该在中国推广。

  马剑认为,当前,应该尤其加大对养老护理人员的培养。根据民政部相关数据,按照老年人口与护理人员配备比例3:1测算,全国有2830万老年人生活不能完全自理,因此,养老护理人员约需要1000万人,而目前全国养老机构职工仅22万人,其中取得职业资格的仅有2万多人。不仅如此,护理人员的周转率非常高,很多老年公寓的人员周转率高达100%,据马剑介绍,个别老年公寓甚至高达140%,他认为,政府部门应该有相关的行业职业规划,一些专业学校应在此方面加强人才培养。

  现居汇晨老年公寓的陆碧茹老人通过本刊建言,医疗方面应该对老年人更加宽松。在汇晨老年公寓建成以前,陆碧茹和其爱人曾在天津养老。但是,在当地治病,却涉及一个医疗费无法报销的问题。她认为,在此方面如果国家多松个口子,很多在京老人到其他城市养老将更加方便。

  “养老的问题已经不是简单的局部的问题,它是一个系统问题。”李红兵说,近年来,民政部门在老年服务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总的来说,盯了局部没看系统;盯了硬件没抓软件;布了局,也放了零件,但是这些零件没有互相咬合发挥作用。”

  他认为,要把养老事业统筹考虑,准确划分完全不能自理老人、半自理能力老人和能自理老人。其中,政府首先应该解决的是完全不能自理的老人的需求,因为这不仅仅是老人个人的问题,也是家庭问题,同时也是社会问题。

  对于半自理老人,可采用居家养老模式,政府则应通过资源的重新整合和资源的有效配置,完成政府组织公共服务的真正的任务,解决这类老人的卫生健康医疗问题。

  对于更大一部分能自理的老人,李红兵认为,政府要管的是组织,让老人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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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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