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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解李白:“两岸猿声啼不住”隐喻李亨兄弟相残

来源:中国新闻网
2010年04月07日08:42
  中新网4月7日电 近日,著名学者汪宏华重评唐诗《早发白帝城》,他认为李白不是用“两岸猿声”表现快乐,而是用以倒叙和隐喻自己获赦之前的惊悚见闻。李白在唐玄宗的两个互相残杀的儿子李亨与李璘之间,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给予了同等的悲悯与谴责:其两败俱伤如同两岸的哀啼之猿,其人性泯灭如同两岸的禽兽之猿。原文详证如下:

  一、李白受到朝廷“两座大山”的挤压

  我们都知道,唐诗《早发白帝城》是李白被流放夜郎(今贵州省境内)途中,到白帝城时忽遇赦命,旋即回舟抵江陵时所作。此前,李白在赶赴贬地时曾写了一首《上三峡》:

  巫山夹青山,巴水流若兹。

  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

  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

  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

  及至返回,李白就冰火两重天,写下这篇酣畅淋漓的《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这一次,李白是恨不得比水流得还快,比水流得还低。为什么?因为他受到两派势力的强力挤压,若不尽快脱身,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一派是永王李璘,一派是唐肃宗李亨,二者就犹同三峡两岸狰狞对峙的高山。

  大致的情况是这样,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策发,李白避居庐山。适逢永王李璘此时出师东巡,李白应邀入幕。

  天宝十五年(756年),因安史之乱逃离长安的太子李亨于灵武城南楼即皇帝位,为唐肃宗,尊称唐玄宗为太上皇。肃宗即位是擅立,玄宗的尴尬自不必说,永王李璘也不服兄长肃宗李亨,打算在江陵起兵。

  至德二年(757年),李璘战败,李亨的部下将其生擒、杀死。李白受到此案株连,被判处流放夜郎。

  乾元二年春(759年),李白行至巫山,朝廷因关中遭遇大旱,宣布大赦,规定死者从“流”,“流”以下完全赦免。李白经过长期辗转流离,终于重获自由。

  二、“两岸猿声”蕴含两重倒叙

  表面看,《早发白帝城》的后两句是前两句的反复与递进;先迎接早上的美丽彩云,后聆听两岸的阵阵猿啼;先说明一日之内穿越千里之水程,后说明一日之内跨过万重之山峰。总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干什么都轻松,看什么都顺眼,包括猿声也是在为他歌唱。

  但我认为,该诗的涵义没有这么浅显,须知李白此时已58岁,历经数次起落,不会如此忽悲忽喜,情绪化。而且他的创作技法也已炉火纯青,不会在仅有的四句诗中简单反复,更不会用猿啼表现愉悦。北魏郦道元在《三峡》中写道:“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啭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李白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也曾写道:“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无论如何,猿啼都无关快乐。何况三峡两侧有的是走兽飞禽,有的是莺歌燕舞……但为什么他却只听见了不绝于耳的猿啼声呢?我以为后两句在结构上是倒叙,在内涵上是隐语。李白早在庐山就已经修炼成了大隐者,常在诗中设置包袱,如我上周解读的《将进酒》。

  第一重倒叙是:李白本已“千里江陵一日还”,回到了故地(写实,确有1200里),耳畔却又响起凄厉的猿啼,眼前又浮现万重大山。这就像孟浩然的《春晓》,本来已经天亮了,睡醒了,“春眠不觉晓”,却又忆起夜里的风雨声,“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李白这重倒叙的用意在于,从写景到写心,从写实到夸张,以“猿啼”之阴森、“万重山”之艰险反衬作者“轻舟”之自在。心态决定一切!

  第二重倒叙是,以沿岸悲惨、艰险的景象隐喻自己这两年的所见所闻,李亨与李璘兄弟相残的情形就好比这两岸的猿啼声。此前,历史学家一直不太清楚,究竟是李璘的部下皇甫侁私自作主杀了李璘呢,还是李亨的授意?也不清楚李白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偏向于谁?现在看来,应该是兄弟俩的火并,就像当初李世民杀建成和元吉一样。李亨过后怒骂皇甫侁不过是矫揉造作的假象,或许确存一丝愧疚。另外,李白也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他给予二人的是同等的悲悯与谴责。人文层面,李白认为兄弟相争是两败俱伤,胜利者良心不安,失败者死不瞑目,还要搭上大批的无辜者,场景就像这三峡两岸的悲号之猿;人伦层面,他认为兄弟相争是非人的不义之举,本性就像三峡两岸的禽兽之猿。这种思想与情怀李白在另一首诗《上留田》中作了明确的表述:

  君不见脊令鸟,又不见紫荆树。

  紫荆枝叶同荣衰,脊令饮啄共鸣舞。

  草木禽鸟尚如此,兄弟相争猛于虎。

  对面刺目生荆棘,背面刿心设网罟。

  上留田,一何苦!

  尺布可缝粟可舂,兄弟不容争环堵。

  三、李白人如其名,清白无辜

  原来,李白在《西游记》之前就已经将人比作了猿猴(孙悟空隐射李世民),就更不用提西方的达尔文了。那么,人是不是从猿偶然进化而来呢?当然不是,兽是兽,人永远是人,人是宇宙的中心。无论是从哲学还是科学角度来说,都是如此。猿只能用来隐射人,贬斥人。这是后话。

  由此可见,李白即便成为了李璘的幕宾,仍就是一介隐士,仅仅换了个角度冷眼观世,大隐隐于朝。李白之所以能从两派势力的夹缝中无羁无绊,轻舟而下,主要还是他心底无私天地宽,心宽则从容无畏。事实上,如果李白真正帮助了李璘,李亨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不禁想起了当时另一位诗人高适,他原本在江陵做长史,当发觉上司永王李璘有反唐肃宗的意图后,就借口有病,偷偷离开江陵,投奔了肃宗,详细介绍了江东形势,说明李璘必败之状。这就是文人政治与政治文人的区别。李白不谙政治,无论身处何位,都只专注于他的诗文,他为诗而生,为诗而活,为诗而玩命。如果不玩命,李白又怎能写出揭示历史和人性真相的《早发白帝城》呢?

  高适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显然是一种势利之见,知名度高并不一定就有知己。比如李白,他至今也没有遇到知己。

  但愿所有考证李白在李璘与李亨之间所作所为的人,放下猜忌,轻舟越过,李白人如其名——很白、太白!
责任编辑:肖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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