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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囊公寓实用价值远低于体验价值 看者多住者少

来源:时代周报
2010年04月15日08:32
胶囊里的青春,或是“蚁族”的无奈。
胶囊里的青春,或是“蚁族”的无奈。

  所谓“胶囊公寓”是78岁退休工程师黄日新设计、投资和建造的住房试验。八间房,每间面积不到两平方米,只够一个人躺或坐,铁门和铁皮墙上盖着铁丝网屋顶。

  胶囊公寓从月初被媒体发现至今,已有不少人批评它像笼子或保险柜,感觉压抑,不适合人住。但黄日新表示自己初衷是一片好意。“刚到北京的青年流落街头,来这儿住,肯定会觉得舒服。”他向时代周报解释,“这房间的定位是流动人口的临时居住所,不希望你长期住。来了要走,后面还有人要来住呢。”

  黄的创意,来自日本的胶囊旅馆,他花了三万块钱建设胶囊公寓。“防盗、防火、防热!能上网、看电视!”他希望这种模式推广后,会由政府或开发商进行大规模的建设。“现在的年轻人相当辛苦,毕业后要背井离乡,出来找工作、创业。这个过程走得很艰难。我想让他们先安居好,晚上睡好觉,白天才能好好找工作。”

  引起媒体关注后,胶囊公寓确实有不少外地青年上门看房。但决定住下来的却寥寥无几。多数人嫌它空间太小。而附近比较旧的楼里,一间十平方米房,月租只有400-500块。从经济上讲,胶囊公寓并不是特别划算。

  胶囊居民

  决定在“胶囊”里住下来的人除了经济考虑之外,更多是受好奇心的驱使。25岁的山西姑娘张琪2005年大学毕业后,到北京的一个广告公司工作,月薪三四千元。她原来和同学合租,在“新鲜事物”的吸引下,她还是决定搬进胶囊公寓体验一下。“人的适应力是无限的。”她在新房子蹲着边摆东西边对时代周报说。

  住了几天后,她觉得胶囊的生活条件不错,但还得考虑要不要长居。“主要是空气有点受不了,这新刷的油漆有点味,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白血病。”幸亏旧房还没退,张琪周内工作忙时,往往会回去过夜。

  另外一位22岁的山东来的女生,也是短期租客。她目前还在山东上大学,将于6月毕业。因为觉得山东不好找工作,她就来北京住一周,希望能提前找到一份办公室助理的工作。胶囊公寓是她现在就读人民大学的弟弟在媒体上看到介绍给她的,她下周回家后,现在住大学宿舍的弟弟就会搬进来。

  但隔壁33岁的甘肃诗人黑骆驼,对大学生租客并不看好。“很多大学生看了胶囊公寓后,从价格和生活条件来说是想住,但最终却没能迈过心理关。”黑骆驼本人是中专毕业后,在乡政府工作了一段时间。但为了扩张自己的视野,他决定出去“一边打工赚钱,一边写诗”。十年来,他开过餐馆,卖过包子、衣粉和建筑材料,当过服装和广告公司的业务员,还在各种协会组织里讲过营养课。

  “因为我向来习惯相对艰苦的生活,对住房的条件已经不太在意。只要能有独立的空间,不受别人干扰,就能满足我的需要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图便宜,条件上肯定要有所不便。”搬进胶囊公寓前,他在北京的小旅馆和洗浴中心住了几个星期。

  “但是大学生要适应胶囊公寓,有几个门槛要过。”黑骆驼近日看到很多大学生来看房,踟蹰后,摇头就走。“价格他们能接受,但心理上过不了这关。很多大学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没钱,要住这种地方。”

  或许和胶囊公寓的发源地日本东京不一样,北京的胶囊公寓仍在试水期,但胶囊生活方式早已是很多年轻人熟悉的现实。据媒体公开报道,北京有数十万以上的大学毕业生工作不稳定,在月租400元左右、每人平均10平方米的房间里聚居。

  其实,青年们的居住困境在各国大城市,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北京在这方面也不例外。而日本东京在80年代末就出现了“自由族”,指的是具有高中或大学教育,但没有固定工作,只能住零时寮屋或搬回父母家的青年。

  当时,日本经济在泡沫阶段,年轻人就业机会繁多,加入“自由族”是一种选择。但90年代以来,日本经济不景气,企业频繁从固定员工转向临时员工模式。日本每年毕业的大学生同时也持续上涨,导致很多毕业生被迫成为“自由族”。

  “蚁族”困境

  日本内部事务和通讯部今年公布,“自由族”人口在2009年已达178万人,同比去年上涨8万。而日本教育部和劳动部去年调查数据显示,今年大学生就业率是62.5%,同比去年下降7.4%。官方表示,日本经济继续不景气,就业局势没有进步的话,“自由族”的数量将继续上涨。

  东京的房租平均在4000日元(293元人民币)每平方米以上。一间六平方米房的月租相当于1700元人民币。而‘自由族’多数做营销或服务业工作,收入是每小时1000日元(73元人民币)。如果不回老家,“自由族”只能住临时寮屋。近几年,不少“自由族”干脆住进网吧去了。网吧的个人包间有微波炉和洗澡间,每夜只需一到两千日元,比胶囊旅馆还便宜。

  法国巴黎的青年住房问题,近年来更是引起社会动荡。2000年以来,巴黎的房租费上涨了30%多,目前一小间房的月租是800欧元(7423元人民币)左右。在今年失业率达10%的法国,大学毕业生即使能找到工作,中等的月薪也只有1500欧元(13913元人民币),房租占工资的一半以上。

  法国两年前围绕这个问题也出现了一本畅销书《我珍贵的学习》(Mes Cheres Etudes)。作者Laura D描述了她身为19岁的本科生,如何被巴黎的高房租逼到卖身糊口的地步,“房租占了我消费的百分之七十。”她曾对法国媒体说,“我同学租的房间条件都很差,非常肮脏,让人住得很不健康。”

  巴黎市民游行抗议高房租的事件,近年来日益频繁。2006年法国总理选举前夕,几个市民组织占领了一座旧银行楼,非法入住,并把它改名为“住房危机部”。2007年,上百名积极分子也在塞纳河边设了帐篷,在室外过夜,以向政府表示抗议。

  相对来说,北京的住房问题并不比这些大城市严重。黄日新的胶囊公寓它只是世界各地青年正面对的残酷现实,一个较具体的体现。

  “从另一个角度看,住胶囊公寓有很多收获。”黑骆驼反思,“它能让我们对生活现状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很残酷。每个人都应该在这里体验一下,不管是住多久。在相对艰苦的环境中,能磨练自己的意志。”

  来看房的小庄就体现了这种坚韧。虽然工作了三年,他手上却只有500块钱。说服黄日新让他押一付一入住后,他毫不犹豫地签了约。“没有什么忍受不忍受的。”他对记者的问题不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睡觉就是了。”第二天早上,他一个人站在胶囊公寓楼下的垃圾堆边,边对时代周报表示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边严肃地吃下两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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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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