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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民族团结进步的楷模(组图)

来源:解放军报
2010年05月22日07:00






  为群众每办一件实事,群众就会对党增加一分感情;为群众每解决一个难题,群众就会对党增加一分信任!
生前留口碑 身后树丰碑

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州委书记 齐扎拉(藏族)

  我和龚曲此里都是新中国成立后,在党的教育培养下成长起来的藏族领导干部。我们相识共事23年,虽然他因病离开了我们,但他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脑海里浮现。他像小溪奔流大海一样爱党信党跟党走,像爱护眼睛一样维护民族团结,像对待亲人一样关爱各族群众,像春蚕吐丝一样在本职岗位上鞠躬尽瘁的先进事迹和崇高精神,如同梅里雪山,永远矗立在迪庆各族群众的心中。

  他始终以感恩之心忠诚党组织。他把报答党的培育之恩作为毕生追求,始终做到永远听党的话,铁心跟党走。在迪庆,乡镇以上干部几乎都听他讲过党课。每次上课前,他都要带领大家齐唱《翻身农奴把歌唱》这首歌,让大家铭记,是共产党让藏区农奴翻了身,是共产党让大家过上了好日子。

  他始终以赤子之心维护民族团结。龚曲此里向群众讲得最多的一条道理就是:“团结稳定是福,分裂动乱是祸,珍惜民族团结就是珍惜我们的幸福生活。”拉萨“3·14”事件发生时,龚曲此里正在老家给母亲办丧事。当发现前来吊唁的亲友和群众议论纷纷,个别人有过激情绪,他顾不上失去母亲的悲痛,把在场的600多人召集起来,动情地说:“咱们摸着胸口问一问,现在的日子到底好不好过?以前住"石窝子",现在住砖瓦房;以前出门走骡马道,现在出门坐汽车。今天的好日子来之不易,千万不要被乌云蒙住了双眼。”在他的影响带动下,迪庆成为“3·14”事件以来,唯一没有出现一条反动标语、没有发生一起任何形式的群体性事件,更没有发生一起暴力事件的藏区。

  龚曲此里坚信:为群众每办一件实事,群众就会对党增加一分感情;为群众每解决一个难题,群众就会对党增加一分信任!特别是近几年,他在身患高原综合症已危及生命的情况下,仍然以惊人的毅力与死神赛跑,在扶贫帮困、抢险救灾和藏区维稳第一线冲锋不止。2005年8月,金沙江上游突降暴雨,香格里拉县部分村镇被淹,形势危急。军分区领导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决定让他留守,他却主动请缨:“我地形熟、会藏语,还是我去吧!”随即冒雨带领官兵奔赴救灾一线。由于长时间在泥水里浸泡,加之劳累过度,当转移完最后一名群众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泥水里。我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始终以平常之心对待名利。2007年12月,龚曲此里在副师岗位上已干满10年,本来他可以到低海拔地方安度晚年,但主动提出离职不离岗,只干工作,不求待遇。他从留任到累倒住院的306天里,有近200天下部队、到村寨。记得他手术后不久就给我打电话,说:“扎拉书记,顶多半个月我就出院了,你给我交待的任务我一定完成好!”谁知,他再也没回到他挚爱的土地,再也没回到他心爱的岗位。

  龚曲此里同志走了,但他的生命已化作守护“三江”的雄鹰,盘旋在雪域高原;他的灵魂已化作民族团结的彩虹,辉映着香格里拉这片热土。他的精神正激励着迪庆37万各族人民,去建设香格里拉更加灿烂美好的明天!

  如果我们不把群众的冷暖放在心上,群众就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老百姓叫他“三光司令”

云南省迪庆军分区司令部科长 刘云宏(藏族)

  龚曲此里副司令是我的老领导。从1994年开始,我就在他手下工作,经常跟着他走村进寨、访贫问苦,他亲民爱民的一幕幕,至今仍历历在目。为什么迪庆人民对他那么崇敬和怀念,是因为他时刻把群众的冷暖放在心上。

  他经常对我们说:人有生就有死,当官有上就有下。领导干部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官位,应该在意做人做事的品位。领导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勤务员。如果我们不把群众的冷暖放在心上,群众就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心地善良,为人厚道,有着菩萨一样的慈悲心肠。碰到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有一次,我随他上街办事,看见一个衣衫破烂、坐在地上的老人。路上的行人都捂着鼻子绕道走,龚曲副司令却径直走过去和他攀谈起来。得知是附近一个乡镇的孤寡老人,他掏钱让我给老人买来盒饭。然后又把老人安排到街边一个小旅馆住下,还预付了两天的房钱。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联系民政部门,将老人送到敬老院。

  位于峡谷峭壁上的香格里拉县泽通村不通公路,出山只有一条简易便道,被外界称为“山顶部落”。修通公路,是乡亲们世世代代的梦想。听说政府要拨款修路,几个地方企业老板都很热心,可到现场一看,都说太危险,没钱可赚,不干了。龚曲副司令知道后和军分区瞿云福政委带领民兵突击队,吃住在工地,与大家一道凿石开山,从冬到春整整127天,他磨烂了6双迷彩鞋,用掉20多双手套,吃了20多盒丹参滴丸,终于在悬崖峭壁上凿出了一条10多公里长的“天路”。通车那天,乡亲们的欢呼声响彻山谷,他却累倒了,整整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才缓过劲来。

  龚曲副司令在军地身兼数职,可无论工作再忙,应酬再多,心里总是惦记着乡下那些有困难的群众。维西县兰永村傈僳族老阿爸王保顺、老阿妈何明香双目失明,龚曲副司令长期帮助和照顾他们,帮他们修了房子、建了水池。有一次,龚曲副司令离开他家时,何明香老人实在忍不住,拉着他动情地说:“龚曲,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也看不见你的样子。就让我们摸一摸你吧,我们就是死了也甘心啊!”两位老人流着泪,用颤抖的双手从头到脚把他摸了一遍。以后,老人逢人就说:“龚曲,脸方方的,鼻子高高的,眼睛长长的……是个大善人!”

  军分区的官兵都知道,龚曲副司令有一个雅号,叫“三光司令”:就是,跟着他下乡,鞋底要磨光,身上的钱要掏光,带的东西要送光。下基层、跑村寨,每次他的车上都要塞满大米、罐头和衣物,一路上见到特别困难的家庭就送上一些,以解燃眉之急。每次出门回来钱包就空了。

  人们常说: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就是老百姓。龚曲副司令的人生实践,让我懂得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兑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对老百姓的承诺。他下葬那天,数万群众从四面八方赶来为他送行。这就是老百姓对一位高原赤子最真诚的回报!

  去年除夕,阿爸躺在病床上,再也走不动了,我们才终于有机会过了唯一一个团圆年。
阿爸,我们为您骄傲

云南省迪庆军分区独立营排长 龚建平(藏族)

  2009年1月25日晚,是农历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欢度新年。但随着时钟滴答的声音,我的阿爸却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尽头。这是他去世前的11天。听着窗外爆竹声声,已在病床上躺了近3个月的阿爸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抓着阿妈的手吃力地说:“难得今年孩子们都在,去拿瓶酒来,一家人团个年吧。”

  在我的记忆中,这么多年的除夕,阿爸不是和战士们一起吃年夜饭,就是去给乡亲们拜年,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团团圆圆过一个除夕。今天,阿爸躺在病床上,再也走不动了,我们一家人终于有机会过一个团圆年。端起酒杯,我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们老家在云南德钦,解放前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奴,直到爷爷这一辈才翻身得解放。沐浴着党的阳光雨露,16岁那年,阿爸光荣参军到部队,很快入了党,并在党组织的关怀培养下,一步步走上了领导岗位。

  阿爸是一个心地善良、充满爱心的人。他爱我们这个家庭,爱阿妈,爱我和姐姐,也爱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

  1994年春节,我们回德钦农村过年。听乡亲们说,年仅7岁的洛桑顿珠父母相继去世,没人照料。阿爸就和阿妈商量,想收养洛桑顿珠。就这样,洛桑顿珠哥哥来到了我们家。后来,阿爸又先后资助康秀英和吉心梅两个姐姐,从初中到大学毕业,直到走上工作岗位。每当我们5个孩子回到家里,面对这样一个流淌着藏、汉、彝三个民族血液的大家庭,阿爸脸上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我儿时的印象中,阿爸对顿珠哥哥甚至比对我和姐姐还要亲。记得我上小学三年级那年,我和顿珠哥哥所在的班级都要开家长会,无法分身的阿妈只好让阿爸去参加。可那天阿爸似乎没看见我,跟着顿珠哥哥进了教室。那一刻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回到家里,我把气撒到了顿珠哥哥身上,冲着他大声嚷嚷:“你不要抢我的阿爸!”话音刚落,阿爸一巴掌打在我脸上。阿爸生气地吼道:“不许你说这样的混账话,你们都是阿爸的亲儿子!”这是阿爸唯一一次打我。后来,我才慢慢理解了阿爸这份无私的爱。

  阿爸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我们兄弟姊妹长大成才,为民族团结进步作贡献。2005年我高中毕业,听取阿爸的建议报考了昆明陆军学院。毕业那年,我被总参、总政联合表彰为“全军优秀学员”,可以优先选择单位的我回到了高原。在阿爸的影响下,哥哥顿珠和姐姐龚雪琳、康秀英、吉心梅大学毕业,也相继回到了迪庆。

  阿爸走了,我们无比悲痛,也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我们一定牢记阿爸的嘱托,扎根藏区,奉献高原,建功民族团结进步,去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阿爸啊,没有您,我哪能走出大山,走进学堂,走上国家公务员的岗位?
谆谆教诲 无尽追思

云南省德钦县委办公室干部 吉心梅(彝族)

  2009年2月5日,龚曲阿爸离开了我们。噩耗传来,我无法抑止内心的巨大悲痛,抱着阿爸的照片失声痛哭。阿爸啊,没有您,我哪能走出大山,走进学堂,走上国家公务员的岗位?在您离开我的400多个日日夜夜里,女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您。

  我不是龚曲阿爸的亲生女儿,但在他眼里我这个彝族孩子就像亲生女儿。我出生在香格里拉县虎跳峡镇一个偏僻贫困的小山村,爷爷奶奶年老体衰,阿爸阿妈身患重病,3个弟妹年幼,8口人挤在四面透风的茅草屋里,靠政府的救济维持生活。1997年7月,我拿到香格里拉县第三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时,面对贫困的家境,内心的喜悦骤然消失。

  就在我对未来失去信心时,有一天,阿妈带着我到镇上申请救济粮,在镇政府橱窗里的《迪庆日报》上,无意中发现了一则反映迪庆军分区龚曲此里帮助贫困学生的报道。回到家里,我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给这个叫龚曲此里的解放军叔叔写了有生以来第一封信。

  1997年8月25日,我终生难忘的日子。那一天阳光灿烂,我正在山上放羊,远远看到3名解放军朝我家走去,我立即往家里跑去。村长拉着一个年长的解放军叔叔说,这就是你写信要找的龚曲叔叔。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龚曲阿爸把我扶起来说:“孩子,别难过,有党、有政府、有解放军,你上学的事,我们帮你解决。”他把带来的两床被子、五套衣服送给我们家,还掏出500元钱叫我交学费。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县城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接着,龚曲阿爸协调军分区独立营的解放军叔叔与我结成帮扶对子,定期给我学习、生活上的资助。每逢节假日,龚曲阿爸就把我接到家里,不知不觉中我融入了这个温馨的家庭。

  3年后,我以优异成绩考取云南民族中学高中班。在昆明读高中期间,阿爸到昆明出差都要来看我,我也经常写信向阿爸汇报学习情况,阿爸的回信总是鼓励我好好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2003年,我顺利考上了云南民族大学,成为我们镇历史上第一个全日制本科生。

  自从我与龚曲阿爸相识后,他不仅在物质上帮助我、支持我,更是我精神上的支柱。阿爸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让我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感恩,学会了坚强。

  大学期间,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获得两届挪威国王奖学金、省级“三好学生”和“优秀共产党员”的荣誉。2007年我大学毕业,云南经济日报社决定把我留下当记者。可是我心里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想想家乡的贫困落后,想想家乡孩子渴望求学的目光,我常常彻夜难眠。2007年底,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家乡土官小学因缺老师,100多名学生面临停课的报道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决定辞职回乡支教。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龚曲阿爸时,他特别高兴,在电话里对我说:“小梅,你做得对,阿爸支持你的决定。”支教期满,我还是选择留在高原,为家乡的建设多尽一份力。

  阿爸啊,您走得那么匆忙,女儿给您织的毛衣您还没来得及穿,女儿刚得到的奖状您还没来得及看,女儿的人生路还需要您指引。您永远活在女儿心中!

  香格里拉不仅仅是一个城市一方山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片梦一般的净土。
寻找香格里拉

新华社记者 白瑞雪

  接到采访任务奔赴迪庆,是在春寒料峭的二月。迎着梅里雪山吹来的风,我和我的同事们爬上烈士陵园的小山坡,向着静静躺在这里的龚曲此里深深地鞠躬。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一颗鲜艳的红星。正前方那片宁静的高原,就是全世界各种文字都曾描绘过的美丽的香格里拉。

  一年前的2月8日,正是在我们祭拜烈士的那条路上,在仅有4万人口的香格里拉小城,汽车停止行驶,商家中断营业,来自13个民族的两万多人为龚曲此里送行。蜿蜒几公里的送葬队伍中有军人,有僧侣,有他曾帮助过的人们,更多的,还是与他素不相识的老百姓。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信仰的人们,为这位藏族军人的离去而恸哭?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人们不约而同地,把他称为“穿军装的菩萨”?带着凝重的问号,我们踏上了寻访之旅。

  斯人已逝,与龚曲此里从未谋面的我们,不得不从人们点点滴滴的回忆里、从他留下的日记里,还原那位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藏族军人。每一次的还原,都让我们感动、震撼而又心痛——老天怎么舍得让他这样匆匆离开?

  采访中的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那天,途经奔子栏镇的书松村,我们拜访了65岁的藏族老人次忠里。这是一位聋哑人,膝下无儿无女。过去十几年里,龚曲此里每次经过这里,总要陪他坐一坐,为他捎来衣物和米面。像这样的穷朋友,龚曲此里结识了200多位。当我们走进小院,老人步履蹒跚地迎了上来。很快,我发现,他的笑容越过了我们,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地跳跃。显然,他在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直到村干部用手语告诉他,龚曲副司令这些日子太忙、不能来看他了,老人才安静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就是这个善意的谎言,让几天来淤积在我心里的痛惜,突然释怀。其实,龚曲此里并没有离开。他的名字,依然是刻在高原各族人民心中的一方高地,让人安心,让人温暖;他的力量,正在更多的金珠玛米和高原群众中传递、延续;他的爱山高水长,一如香格里拉不老的蓝天,不倒的雪山,不枯的花海。

  人们都说,走进香格里拉,就到了天堂。在这里,雪山与湖泊相映,草甸与花海共荣,经幡与国旗共同构成了雪山下最美的色彩;在这里,多种宗教、多元文化并肩延续千年,13个民族亲如兄弟,不断丰富着香格里拉文化的内涵。

  这和谐的人间风景让我顿悟,香格里拉之美,美在和谐。从放牛娃到少数民族副司令,和谐,是龚曲此里成长路上最为丰厚的滋养;从澜沧江畔到金沙江边,和谐,是龚曲此里穷其一生的追求。他深深地爱着这片和谐的土地,并为之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藏传佛教的经文里,“香格里拉”是一个和平宁静的理想国。它仅仅是传说中的乐土,还是某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多少年来,人们苦苦寻找。在追寻龚曲此里人生故事的路上,我渐渐明白,香格里拉不仅仅是一个城市一方山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片梦一般的净土。那是真善美的故乡,那是爱的家园!

  报告团成员照片由本报记者 冯凯旋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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