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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环境恶劣导致北京水荒 “以水定都”不可取

来源:搜狐网
2010年07月02日10:44

    主持人:胡鑫

  嘉宾:中国水科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严登华

  提要:我中国是世界上13个最缺水的国家之一,人均淡水为2220立方米,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1/4,美国的1/5,印度的1/9,加拿大的1/48。在我们中国600多个城市中就有400多个城市缺水,110个城市严重缺水。而北京市人均占有水量不足300立方米,为全国平均水平的1/8,甚至低于约旦和以色列的水平。

严登华谈北京水荒
严登华谈北京水荒

  北京水荒的主因为气候变化

  胡鑫: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北京的市民,他们从不觉得北京缺水。但从目前来看,北京的供水形势的确非常紧张,整个北京的具体供水情况怎么样?

  严登华:去年9月,整个华北地区旱情比较严重,当时北京市库存的水资源量不够北京市几个月的用水量。好在去年有及时的降水,才让我们很平稳地渡过了风险比较大的短缺水的危机。

  胡鑫:就像前面说到的,中国其实是一个缺水的国家,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北京的缺水是自然形成的,与我们城市的发展没有多大关系?

  严登华: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从自然原因来说,现在有一个比较热点的词:气候变化。大家对气候变化的感受,就是日常生活中的气温变化。其实气候变化也影响水资源,全球气候变化导致降雨的过程发生了变化。现在我们经常说,干旱和洪水发生的频率在增加,局部的干旱和局部的洪水也在增加。这种情况下,我们希望在水库调度的过程中,水资源要更加高效率的利用,也希望水资源年际之间的时间变化不要特别剧烈,这样水资源也才能比较好调度。

  现在,突然洪水下来,干旱下来,洪水如果超过水库的调控的时候,水库要泄走,降低了水资源可利用量,这是一个很大问题。对于干旱来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另外,从人类的活动来讲,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水资源的需求量在增加。最近这几年,北京整体需求量增长量基本上变化不大,是节水跟上了。有一些总量控制的方案,节水控水的控制使总体用水量不大,但是基数很大。

  应对山西和河北生态补偿

  胡鑫:连续11年来,北京一直干旱,11年平均降水仅448毫米,降水不足给北京的供水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北京已经开始使用留给我们后代的水资源来解燃眉之急,你觉得合理吗?

  严登华:肯定是不合理的。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讲子孙后代的水,主要指的是深层的地下水。现在在北京,对于深层水的开采限制是非常严格的,不在万不得已、保障生命线的情况下,这种水资源是不允许开发的。取而代之的是再生水,污水处理以后再进行深层次的处理,最后再回到社会经济的用耗中来。对于这一块来说,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稍微开采一些深层的地下水。我们经常说子孙后代的水资源,现在的保护措施应该是做得很到位的。比如说过去50、60年代,一些企业为了发展,可以自己开采地下水,现在是不允许的。现在进行水务统一管理的,以前的水利局现在叫水务局,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是不需要担心的。

  胡鑫:目前我们的供水形势还是比较严峻,像河北就采取了退稻还旱的措施。但是河北本身就非常缺水,也比较干旱,从这个情况来看,是不是说明我们的水利调度有问题?

  严登华:像河北、山西,这几年为京津地区水资源保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你刚才说的“退稻还旱”,限制一些企业的发展,我认为其做出了巨大贡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认为要注意一个问题,北京也不能老让河北和山西做贡献,现在水资源里面要注意生态的补偿。你要想让山西和河北都将干净、充足的水给北京,北京也应该做出适当的措施或者方案对他们进行适当的补偿。对于这一块来说,目前在推进这些事情,比如像整个海河流域,为了保障上下游的公平,不能仅仅为保障京津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而忽视了山西和河北地区的水资源保障,也要建立生态补偿机制。

  南水北调不能彻底解决北京水荒

  胡鑫:南水北调就是为了保障生态平衡,南水北调从汉江到北京流经大半个中国,沿岸不能开重工业。很多国民不理解为什么要南水北调,您怎么看?

  严登华:从大的形势来判断,南涝北旱还是比较严重的。从上世纪50年代到2000年,海河地表径流量减少了41%。北方地区缺水,又找不到新的水源,京津地区把法子都想尽了,要充分利用雨水、地表水,合理开采地下水,高强度利用再生水,天津地区海水淡化这些法子都用上了。因为实在没招了,才开始南水北调工程,我认为它的必要性、紧迫性和可行性都是很充分的。

  胡鑫:假设一下,南水北调完成了,是不是就能解决北方缺水的问题?

  严登华:不能完全解决这个旱情。南水北调的工程,我们刚才讲的是中线工程。南水北调分三条线,现在建设东线和中线,西线的建设非常有必要,只不过在工程建设处理过程中,必定是世界级的大型标准工程。

  部门协作才能合理用水

  胡鑫:南方今年有旱灾、又有洪涝,是不是今年的气候比较异常?

  严登华:从现在来看,今年的气候确实比较异常,这可能是气候变化将来面临的趋势所在。我记得在3月份的时候,西南大旱的时候我提醒过有关部门,大旱来了以后在西南会有大洪水,所以现在是什么?现在是水患灾害。过去比如说今年旱,明年涝时间间隔比较长。

  胡鑫:你怎么判断的?

  严登华:有这么几个因素,一个是我们对大气过程有一个宏观判断,多年的降水量有一个值,有枯的时候,必然有丰的时候,我们做了技术上的模拟手段。现在回到今年气候异常的情况来看,整个气候变化,旱涝的发生频率时间在缩短,发生的频率在加大,影响范围越来越大,这是气候变化需要面临的根本性问题。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今年基本上把这个问题很集中地暴露出来了。

  胡鑫:国外有什么好的例子?

  严登华:国外有很多很好的法子,以美国为例,针对干旱情况,美国做了干旱风险评价分区,根据分区对不同的风险区制定不同的对策和应急的预案。而对于咱们国家这一块来说,根据干旱的情况,我们启动不同模式,会提前做好准备,有一个应急机制就不害怕了。另外,部门合作比我们国家要好一些,像气候、水文、农业等等这些部门之间的合作还是比我们要近一些。咱们国家,特别是气候、农业、水利三家部门之间的协作需要进一步深入一些。

  “以水定都”办法不可取

  胡鑫:反映出我们体制和机制问题还不够,还需要调整。水对于北京来说当然非常重要,对于每一个国家也都很重要,有专家提出要“以水定都”,不能“以都定水”,你同意这个观点吗?

  严登华:从一定意义来说我不赞同,为什么?我记得在90年代的时候,曾经有人写过一本书“以土还是以水,还是以人?”,你刚才说以水定都和以都定水,以土来说咱们没法以,咱们就考虑以水还是以人的问题。以水和以人有这么几个东西在里头,第一个是影响的东西什么?要比较经济和社会效益,比如我现在用调水工程还是迁都?这一块对于现在来说,像北京市,你现在把北京市移到什么地方去?我认为现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另外就效益来说,它付出的经济效益是很大的,同时还有很多的社会影响在里面,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我认为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能因为北京缺水了,我们就迁都。过去黄河从花园口以下是游荡型的河口,到营口这一块地方,河道是摆动的。当时有人说,我们要遵循自然规律,想让黄河摆的话,所有的灌区和企业都要迁出来,成本好几千亿,还有一些没有遇到的社会性的问题,迁都这种提法不合适。更重要的把南水北调这项工程尽快落实和完善,提高北京的保障的程度,这是一方面。第二方面来说,还需要进一步控制北京市的供水,提高水资源利用效率,北京市确实总体体量很大。第一,控制整体的规模,我们曾经做过一个研究,整个北京市本地的这些水资源与北京市人口承载力1600万人,现在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

(责任编辑:hi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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