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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青年支边录: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种地的(图)

来源:青年周末
2010年10月21日10:59

 

铁干里克红砖路(大力摄影)

挥别上海。这一刻都是笑脸
坚决不让大哥从火车上拉下去的韩培芬


  上海青年支边录(之二)到达篇

  后悔泪,曾经抛洒吐鲁番

  家长哭天哭地的,我们又跳又唱

  离开上海,对我们就像一次秋游

  到了地方,没有一个不傻眼的

  你们生产建设兵团是种地的,回不去了。

  文/张力 部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安置城市青年,要到那些地多、需要劳力的地方,给青年们搞个理想,治山治水,改换自然面貌。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这是1963年周恩来在会上提出的要求。在经历了大跃进和三年饥荒之后,国家决定把知青下乡作为一项长期性措施。

  60年代前半期,大批次离家的知青,就是十万去新疆支边的上海青年。当第一次登上西去的列车,他们的命运就步入了完全不一样的轨道。从十几岁、二三十岁,到五六十岁,上海往返新疆的52/53次和54/51次列车,成为他们人生旅途的一部分。

  火车一启动,车站一片哭声

  采访旁白:

  在当初他们第一次的旅程中,除了兴奋,除了憧憬,恐怕还没有谁能够看得清未来,没有多少人认真想过,自己将与这趟列车结下不解之缘。

  出发前,带队干部们布置思想工作,主要是教育这些青年要胸怀大志,要走得愉快,不要哭哭啼啼。而实际情况呢,却让这些干部们有点儿始料未及。

  韩培芬(女,1964年进疆,农二师21团):你看火车要开的时候,人家下面的家长都哭天哭地的,都扑火车,我们在上面又跳又唱的,高兴得很。父母亲在下面哭,我们招手说,过三年就回来啦,开心得很。

  毛国胜(1963年进疆,农三师):到那么远的地方,很刺激,天山,雄伟的天山,辽阔的大草原。即使是沙漠,对我们来讲也是不可怕的,因为没去过。

  祝匡依(1964年进疆,农八师):当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觉得终于走上社会了,终于离开家了。

  李梦桃(1964年进疆,农六师北塔山牧场):15号从上海站出发,我们一个街道有286个人一起报名出来的。

  毛国胜:上海北郊火车站,每天都有送行的人,天天一个专列往那边走。因为第一次出远门,兴高采烈。家人哭成一团,除了女孩受感染会哭一下,男孩基本不哭,很高兴,觉得出远门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知道。也没想这个问题。

  王祖炯(1963年进疆,农二师34团):火车在它一动以前,不是有个牵引嘛,牵引要撞一下,这个撞一下的时候,好像是发令枪,一发令,站台上所有送行的人哇地哭起来,站台上哭声动天。我们那个小队呢,就在车厢里面,大家就站起来,也不说话了,就唱。唱了一首苏联歌曲:《再见吧,亲爱的妈妈》——

  “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了警报,穿好军装,拿起武器,青年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途,万众一心保卫国家。我们再见了,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再见吧亲爱的故乡,胜利的星会照耀着我们……”

  我就只有一股子兴奋,可以离开上海了。离开上海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就像去进行一次秋游。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前程,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不知道。

  采访旁白:

  1963年9月27日,王祖炯和同一批上千名学生一起坐上西去的列车。

  虽然火车已经启动,韩培芬的父亲依然没有放弃留住女儿的努力。

  韩培芬:我爸爸给无锡的大哥打电报,说我几月几号走,叫他在火车站把我拦下来。那时候虽然户口迁了,我回上海还是可以再报上的。到了无锡站,我大哥就到火车站来接我了,背了一个黄书包,一包吃的东西。火车停站,我坐在窗口嘛,窗子开着,我大哥跑来招手喊:小妹,你下来,我跟你讲点话,你要走那么远了。我那时候就那么聪明,我想我才不下来呢,我下来就走不了了。你说傻不傻啊。

  我大哥就从窗口拽我下去,我拉着吃饭的那个小桌子,我拽着,我就喊我们大队长:大队长快来呀,我大哥要把我拉下去,我到不了新疆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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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曾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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