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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沈晚报九一八报道 黄显声曾率警察与日军激战

来源:北国网-辽沈晚报
2011年09月15日11:40
 

  那是1931年9月初的沈阳,初秋的冷并不彻骨,南市场、北市场、皇寺广场地区虽然人来人往,卖“碗坨儿”、凉粉儿的,卖豌豆黄儿、龙须面的吆喝声不间断,做棉花糖的,捏江米人儿的,打枪抓彩的,也招了一堆一堆的人,但热闹程度显然不比以往了。

  盘踞在“铁路附属地”的日本人自1931年2月起轮番演习,7月又在铁路两旁军事演习过……这一系列事件,加重了沈阳人心中的不安……

  黄显声生平:

  黄显声出生于1896年,辽宁岫岩人。少年就读于丹东,1918年入北京大学,后因参加五四运动被迫辍学,回到沈阳考入东北讲武堂三期炮科,服役在东北军中,相继任营长、旅长等职。1930年春起,任辽宁省警务处长兼沈阳市公安局长。

  “九·一八”事变之前,黄显声获取日军情报,知道事变即将发生(这也是黄到北平见张学良的直接原因),下令将下属58个县的警察队公安队扩充成12个总队,并发放枪支弹药。此举意味深长,这批枪支成了后东北各路义勇军中的主要武器来源之一。黄显声对沈阳的警察也进行了充分部署,将2000名警力编成一个总队并发枪,黄显声本人从9月初即昼夜不离办公室,随时准备应变。“九·一八”事变刚刚发生,他率领的警察总队(相当于武警,不包括治安警和交通警)迅速离开机关,投入抗击。

  被迫撤离沈阳到达锦州后,黄显声成为1931年秋冬实际的前敌总指挥。他联系驻防义县的12旅旅长张廷枢向大凌河布防,取得稳定阵线。黄显声为鼓舞士气,将新编部队改称为“辽宁抗日义勇军”,委任了二十余路司令,黄显声任总司令,黄显声是东北义勇军的缔造者之一。

  黄显声也是东北军高级将领中最先接受党的领导者,并于1936年8月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西安事变后被蒋介石扣押,曾当小萝卜头的老师,教会小萝卜头语文、算术、武术、俄语,并告诉小萝卜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此期间,小萝卜头帮助黄显声等人传信,1949年11月27日,黄显声被国民党特务杀害于重庆白公馆监狱,牺牲时53岁。

  密令各公安系统必须战斗

  当年26岁的孙竞寰当时在张学良开办的奉天边业银行里当信贷组长,他的不安来得更为明确,孙竞寰常去青年会打网球,青年会成员大多是教授、银行家、社会活动家,消息灵通,一位会员曾透露“日本人有行动”,“会不会有行动? ”不止一次引起过沈阳高知阶层人们的猜疑和分析。“日本人有行动”的动向在当时沈阳的军政界也不算秘密,黄显声时任辽宁省警务处长兼沈阳市公安局局长,“九·一八”事变两个月之前即多次向省主席和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做“日军有异常”的报告,得二人指示,黄显生又亲自跑到北京去面见张学良,张学良遂转达蒋介石的指示给黄显声称“不可抵抗”,但张学良又加了一句话给黄显声,“你们地方武装可以加紧训练,严加戒备。 ”

  正是这句话,让黄显声做了堪称壮举的一件大事,黄显声将辽宁公安队改编为十二个总队(三县至五县编为一个总队),同时于当年8月末召开公安系统58个县的秘密大会,9月初将辽宁库存的20万支枪各配备50发子弹全部分发至各县,密令各公安系统,一旦战争爆发必须投入战斗。

  不安,等待,焦灼,煎熬,不同于沈阳普通市民说不清楚的不安全忧虑,黄显声率领的沈阳警方似乎已经知道浴血守城,与敌决斗的日子不远了。

  沈阳警察与日军激战3天

  9月19日清晨,家住大南门外的孙竞寰前一夜睡得很沉,他甚至没有听见枪炮声,更不知道沈阳城已在一夜之间山河色变,他照常想进城上班,临近城门才发现,“城墙上怎么站满了日本兵?完了,日本人真的进沈阳了。 ”

  孙竞寰刚进银行,日本人就把枪架在了银行门口,所有职员都面色凝重,互相私语“被日本占领了,我们走不了了。 ”

  如孙竞寰般不清楚天地已改变的沈阳市民不在少数,一些沈阳市民就因为不知哪条路让走,哪条路不让走而失去性命。

  当时有官员汇报称:“因各胡同时而通行,时而禁止,市民不知而枉死者甚多。大东门里及商埠九纬路之死尸,暴露数日……”、“工业区、北市场、小西边后一带,伏尸遍地。所有被杀尸身,多日未能掩埋,陈在繁盛市街处。其中有被日晒,皮肉腐烂,臭气熏天。有被野犬所食,肢体不全。 ”

  沈阳的2000名左右警力,却早于沈阳市民直面了生死,9月18日当晚,日军炮轰北大营后,旅长王以哲赶到沈阳市公安局与黄显声商量对策,黄显声当即表示,公安各分局将尽力支持,非到不能抵御时,决不放弃驻地。

  早在“九·一八”事变爆发之前,“黄显声不买日本人的帐”之名声,就在日本人中间很响亮,日本人对黄显声多耿耿于怀,为公众所熟悉的渊源是黄显声曾当众销毁日本浪人所贩毒品。

  因为这些仇恨,黄显声位于沈阳的家被日军锁定为重点查抄的私人住宅之一,而昔日从北京大学弃笔从戎的黄显声,本身就是辽宁人,他深明民族被欺辱、家乡受侵略的危急,两方遂在沈阳城展开殊死较量。

  如今的沈阳三经街、南市场、北市场,都曾洒下沈阳警察们的鲜血……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沈阳警方凭借着维护治安时用的手枪、为数不多的步枪、子弹,仅仅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这个优势,对抗着装备着装甲车、重型武器的日本侵略者。

  激战一直持续到9月21日夜,沈阳警察消灭日军至少百人,但警方的抵抗也遭到日军疯狂镇压,不少沈阳警察牺牲了,日军还在不断增加兵力进入沈阳城,这支沈阳唯一未执行不抵抗命令的公安部队,只好撤退至铁西滑翔和新民地区,成为日后抗日义勇军的主要组成人员。

  日军在沈阳修建杀人魔窟

  那些手无寸铁的沈阳市民,甚至在并不清楚时局的情况下就被日军残忍杀害了……南市、北市、西塔、沈阳古城,国难当头,这些热闹场所都沦为了日本侵略者杀害中国同胞的苦难地。

  当时沈阳百姓回忆,“在大西门,远处设的检查口守立着有如凶神恶煞的日本大兵,手中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枪,对来往行人逐一搜身盘查。他们特别留心中国军人,如发现头上有军帽痕迹的,便当场用刺刀捅死……”

  沈阳的一位记者曾作《沈阳陷落三日痛史》称“19日记者冒险出门,见日军已布满街,商户封闭,日军坦克炮车、铁甲汽车往来梭巡……张学良私邸,已遭洗劫一空,商埠地区要人住宅多被捣毁,要人被绑走……北大营纵火焚毁。商埠地一、二、三分局,及省会六分局、公安局等,均被炸毁,看守所犯人,皆释放。 ”“行至小西门,日本青年团20余人乘一载重汽车,因见行人渐多,竟开枪射击,群众纷散。 ”《华北日报》报道,“日军警遍布街头……遇有形似士兵、学生,或穿马裤者,持枪便刺。……城内鼓楼、小西边门、各警察分所,中国邮局处,以及各交通要道,均有尸体横卧,无人敢望。每处三、五人乃至数十人。第六区警察分署门前,死尸横置二十余人。 ”

  而日本占领沈阳后的一系列暴行更加令人发指,1933年,日本关东军秘密指令伪奉天省铁路警护军在沈阳大北边门外占地1000多平方米,建立一所“警备犬训练所”,沈阳老百姓称之为“狼狗圈”,养200多条狼狗,常将一些以抵抗日本而被抓的所谓“政治犯”、“国事犯”、“经济犯”扔进去喂狼狗。

  1943年,日军在沈阳大东区老瓜堡修建一所杀人魔窟,称奉天矫正辅导院,用点天灯、浇开水烫等手段残忍杀害无辜沈阳市民1800多人。

  在南满医科大学(后中国医科大学)基础部楼内,细菌战犯北野政次用沈阳市民做细菌试验的活体标本,残害沈阳市民的同时,还将制成的细菌武器投放到中国华南地区,犯下滔天罪行。

  这类凄惨景象也被记载在沈阳的文史资料里,“从打日本鬼子占了奉天城,老百姓都人心惶惶,工厂关了,没有粮食,有的女人丈夫被日本兵用枪杀死,没有生计……奉天公园西边的皇寺大街,牌楼柱子下头,有个破衣啰嗦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光屁股的孩子,一个眼泪汪汪儿的小姑娘坐在她身边儿,地上摆着一张卖女告白……”

  本报记者 经淼

 

(责任编辑:付吉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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