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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萎缩变形无法使出力气的双手，精美绝伦的十字绣作品，如果不是眼前的男青年用嘴演示如何穿针引线，根本无法想象这名先天性脑瘫患者就是这些十字绣的作者。男青年名叫金技，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使用双手，却凭借坚强的意志，以嘴代手，绣出一幅幅精美的十字绣。不久前，他的作品《冰与火》还在爱心拍卖中拍出1.2万元的价格。昨天，记者走进位于崇明港沿中路上的上海市第二福利院，看看金技过着怎样的生活。
以嘴代手 穿针引线
走进二福院的活动室，几位男青年正对照图纸，手中细小的绣花针灵活地跳跃在布上。人群中，有一位男青年特别引人注意，他的头时而贴到绣布上，时而有节奏地甩动，他就是金技。此刻，他薄薄的嘴皮抿着绣花针，脑袋灵活摆动在绣布上，而双手因肌肉萎缩，几乎未从衣袖中伸出过。
“之前绣的《冰与火》卖掉了，是黑底的一幅马头图，现在要重新开始绣了。”二福院杜建华院长说，几年前，二福院建立了活动室，社区康复部的老师带来了十字绣、串珠等手工活儿。金技并不是人群中最活跃的，他总是一个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绣着。“当时是他主动提出要学习十字绣。”杜院长说，刚开始康复部的老师都很惊讶，金技是弃儿，患有先天性脑瘫，双手扭曲变形。为了满足金技的愿望，老师让他先绣一个卡包。没多久，金技就“交差”了，细腻而精致的走线让人钦佩。
为了作品 吃尽苦头
“大老爷们”拿绣花针，本来就难，再加上金技双手肌肉萎缩，这样，他只能用嘴来绣，还把绣十字绣当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学着金技的样子，记者也想试试用嘴来绣十字绣，可针又短又细，眼睛又贴得近，根本对不准。金技说，他在学习之初也遇到了无法想象的困难。因为头离布近，常会出错，好几次因为绣错了颜色、区域而全盘推翻。然而，对于这些细致繁琐的活儿，金技从未放弃。
“因为自己喜欢，所以很有耐心。”教室关门了，他就拿着画笔和针线，回到宿舍继续绣。“别人用手绣得快；我用嘴，肯定慢，所以得抓紧时间。”
金技绣十字绣的针，也需要“特制”，将针的另一头磨钝。即便如此，他的嘴唇也经常磨破出血。十字绣分不同的色块，为了区别，金技在绣之前用不同颜色的笔，一笔一划地标注出来。绣的时候，嘴巴一来一回，次数多了，画布上的颜色就磨得褪了色，他只能一遍遍地重新上色。
热爱生活，自强不息
不久前，金技耗时10个月的“巨作”《冰与火》在爱心义拍中拍得1.2万元，全部进入二福院的账户，以改善院中孤残人士的生活，并为继续购买十字绣材料提供资金。“我在二福院过得很好，也想用自己的努力回报二福院。”金技说，绣十字绣，对脑部康复等有好处，也让他变得更加开朗积极。
如今，金技又在马不停蹄地绣新的十字绣。他不擅长表达，也不爱说话，但他那一幅幅精美的作品，已经无声地展示了他对生活的执着和热爱。
本报记者 左妍 通讯员 邱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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