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展品被盗案嫌犯被判13年量刑轻重引发争议

　　9件展品6件追回，3件仍下落不明，今天故宫展品被盗案一审第二次开庭。被告人石柏魁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13年。《新闻1+1》2012年3月19日播出《故宫里偷东西：轻判？重判？》，以下为内容实录：

　　(节目导视)

　　解说：

　　9件展品6件追回，3件仍下落不明，今天故宫展品被盗案一审第二次开庭。

　　工作人员：

　　一九八三年十月七日出生，现年28岁。

　　解说：

　　被告人究竟是预谋犯罪还是临时起意？被盗展品究竟值多少钱？盗窃故宫是否就罪加一等？媒体、公众疑问猜测，法庭之上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审判长：

　　被告人石柏魁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13年。

　　解说：

　　身高不到1米6，体重不到100斤，一个小偷怎样成为“故宫大盗”？

　　石柏魁：

　　把玻璃踹碎了，我把边上的玻璃渣子给它弄下来，我就跳进去了。

　　解说：

　　检方提出司法建议，故宫表态以此为戒，让全国人民放心。

　　故宫博物院院长 单霁翔：

　　故宫所有的工作、所有的发展应该更透明、更眼光。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故宫里偷东西：判轻了？还是判重了？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有人说在去年有三个单位是最被人们关注的：铁道部、红十字会，还有故宫。铁道部是因为动车事故；红十字会是因为郭美美；故宫那可就不是一件事了，比如说文物的损坏，还有错字等等，但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引起大家关注是故宫的展品被小偷给顺走了，让大家大为惊讶。

　　那么今天上午这个小偷被一审判决了，判了13年。我们先来看看他偷了什么东西呢？他偷的不是故宫里头的文物，是故宫里头多少带有一点商业特性展览里的9件展品。我们首先看这6件，这6件是找回来的，看着好像挺值钱。然后还有3件是没找回来，到现在都没找回来。你说看着挺值钱，但是有关部门拒绝来给它界定价值，因此有很多人就开始去探讨到底这一个小偷今天的一审判决是判轻还是判重了呢？我们来看一个调查，认为太轻了550票，占到了45.4%；认为太重了占37.4%，453票；而认为比较合理的是占17.2%是少数派。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由于所站的位置和理解的不同，要么认为判轻了，要么认为判重了占的人是最多的，而认为合理的相对较少。您会觉得他是判轻了还是判重了呢，我想还是先到庭审的现场去感受一下。

　　审判长：

　　判决如下：

　　被告人石柏魁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判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3000元。

　　解说：

　　备受关注的“5·8”故宫展品被盗案今天早上一审落槌。13年的铁窗生涯和上万元的罚款对于只有28岁的石柏魁来说，也许已经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根据《北京日报》的报道，虽然《刑法》已经取消了盗窃罪死刑的判决，但是不知情的石柏魁在庭审前曾一度向自己的辩护律师黄长勇表示：自己很担心被判死刑。

　　只有小学文化，身高不到1米6，体重仅有80多斤，媒体大都在这样描述着被告人石柏魁：，但就是这样一个瘦小的青年在2011年5月8日进入故宫盗取了9件展品。

　　故宫，盗窃，一起备受社会关注的案件让他获得了“故宫大盗”的称号，而对于为何想到盗窃故宫内的展品，被抓后的石柏魁曾对媒体有过这样的表述。

　　石柏魁：

　　在网上看到故宫的东西就想到这个(偷窃)的念头。

　　字幕提示：2月17日一审开庭画面

　　解说：

　　然而在一个月前的第一次庭审时，石柏魁却当庭翻供，否认了自己之前蓄谋盗窃的供述，称自己是临时起意。于是盗窃故宫的石柏魁究竟是预谋犯罪还是临时起意成为了二次开庭中媒体、公众关注的焦点。

　　同样的焦点问题还有两个。

　　字幕提示：被盗展品究竟值多少钱？

　　辩护人：

　　在我手里拿到保险公司所出具的保险单据就一张，就一张，这一张上是总额的保险，也就是一共是一千九百多万，并没有明细的保险，而明细是两依藏博物馆出的，就是我自己来说明我的展品值多少钱，这样的证据有力吗，肯定是不行嘛。

　　解说：

　　评审现场公诉人指控石柏魁盗窃的9件物品经核实香港两依藏博物馆投保金额共计41万元，其中有3件至今未能找回，这3件丢失的被盗物品投保金额共计15万元，对于公诉方的这一观点，辩护人不予认可。

　　字幕提示：盗窃故宫是否罪加一等？

　　辩护人：

　　法律并规定盗故宫就要情节特别严重。情节特别严重，我所看到的关于审理盗窃案就八种情形，外加数额达到巨大，就这两个标尺，缺一不可。

　　第二，石柏魁完全不符合这八种情形。这八种情形并没有提到说你在故宫里，我要加重你的惩罚。

　　解说：

　　法庭上公诉人指控被告人在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故宫博物院内实施盗窃，并多次盗窃，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对此辩护人便称：根据我国《刑法》相关规定，盗窃故宫和盗窃其他人家的院子没什么区别。控辩双方在媒体的聚焦下激烈争论，最终结果是被告人石柏魁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

　　审判长：

　　本院认为：被告人石柏魁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在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内盗窃展品。情节特别严重，又系多次盗窃，其行为已构成盗窃罪。鉴于石柏魁归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罪行，并具有坦白情节，依法对其予以从轻处罚。

　　白岩松：

　　到底是判轻还是判重了，如果要是从石柏魁本人来说还觉得判轻了，因为他开始以为会不会判死刑，有点担心。但是从他的律师角度来说，显然判重了。

　　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话，可能答案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跟过去偷故宫的人所得到的法律处罚相比较起来显然是判轻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来，我们看看。

　　从1959年一直到现在过去发生过五起，其中三起被判了无期，两个被判了死刑。你说这十三年跟仨无期和俩死刑一比较起来轻多了吧，而且这五起当中有的是刚摸到了一个文物就被抓获了，还有的是连摸都没摸到最后都被判了死刑了。1987年这个判无期是没进珍宝馆的门就已经被抓住了，盗窃罪未遂就被判了无期。您看，这么一比较是不是判轻了？显然是判轻了，但是不光从过去历史的角度去看，我们再来看用《刑法》现在二百六十四条盗窃罪，如果想要判十年以上，因为十三年就是十年以上，就需要数额特别巨大或者其他特别严重情节。我们看数额特别巨大，这几件东西没法去鉴定它到底是值多少钱，你说保费是15万，但是谁来界定15万就一定保的是特别珍贵的东西呢？相关的机构都不给它做评估。那么有其他特别严重的情节吗？法律上规定，要么是偷金融机构，要么是偷赈灾物资等等，没有说在故宫里偷就要特别判重的。因此从法律条款上来说，可能有的人理解，显然是判重了，不过我们寻找答案，但是无法去提供答案。

　　接下来我们就要来连线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韩玉胜。韩教授您好。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 韩玉胜：

　　你好。

　　白岩松：

　　那您来帮我们去分析一下，大家的确有一些困惑，判轻了还是判重了？

　　韩玉胜：

　　判轻？判重？这个事我觉得是见仁见智的事，站在不同的角度会对他有不同的看法。按照我来看，我觉得判石柏魁有期徒刑十三年，应该说基本上是合理的。

　　白岩松：

　　您的理由？

　　韩玉胜：

　　理由就是，第一，从他盗窃的地点来看，他是在故宫里盗窃，尽管不是文物，但是它属于故宫里的一种展品。这种在故宫里的盗窃引起的社会反响是非常恶劣的。

　　第二，从他盗窃的行为方式来看，他是在白天到了故宫，然后偷偷藏在里面晚上出来盗窃，那么这种行为给故宫造成的影响也是非常恶劣的。而且从这个盗窃的手法来说，也是非常坏的。

　　第三个就是从他所盗窃的数额来看，尽管所有的机构都不做评估，因为这个东西是香港送来展出的，而且这个东西价值到底是多少？有人认为说不应该以它的保费做一个标准，但是我觉得这个保费可以做一个参考。按照这么一个参考，他的数额那三件已经丢失的应该是十五万，而其他在四十几万，加在一起就是五十几万，这么大一个数额属于《刑法》二百六十四条所规定的数额特别巨大，这个没问题。第二个他又属于情节特别严重，因为他毕竟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之下实施盗窃。所以两个都具备了，那按照《刑法》的规定，法院对他做出这么一个判决，我觉得应该说是符合《刑法》所要求的罪行相适应的原则。

　　白岩松：

　　那是否您自己也会去思考一些问题，我们今后拿它去作为一个案例的话，今后我们是不是也要在相关的去填加一些什么，让它更加具有法律的这种依据？

　　韩玉胜：

　　大概大家都注意到了，就是我们国家《刑法》经过了一些修改之后，现在有很大变化。比如我们现在对盗窃罪取消了死刑，比如说我们在对非暴力的犯罪，对它整个处罚都走向了一种轻型化的趋势。这是符合世界刑罚的发展潮流。我们国家尽管多年以来在有些犯罪上判的很重，但是我们现在适应这种世界刑罚的发展潮流，我们也逐渐向轻型化的道路走。这样我们看，过去故宫所发生的盗窃案件，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不是无期就是死刑，而石柏魁是在那五个之后的第六个，他所判的十三年比他们轻的多得多了，这正是世界刑罚发展的一种潮流。当然作为故宫博物馆本身来讲，他们的责任那是他们去考虑的问题，但是作为我们来说，我们应该说这种行为应该给我们最深刻的一种教训。

　　白岩松：

　　明白，非常感谢韩教授给我们带来的解读。

　　好了，有了韩教授的这番答案之后，我们今天也不再去探讨到底是轻或者是重，但是会留下很多思考的空间，比如说故宫当然就要思考了。你看，今天《法制晚报》编务部主任王建琦就有这样一段话，“可以讲石柏魁盗窃害了自己也害了故宫；故宫的防范疏漏害了自己也害了石柏魁。故宫应该感谢石柏魁，他给故宫提了醒。”但是反过来说，石柏魁可能也会悄悄地恨故宫，因为你防范要更好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去得手，可能不会判十三年。来，咱们关注故宫。

　　解说：

　　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500多元现金，再有一次是网吧的一部手机。石柏魁的作案经历让人把他称作小偷，也让人迷惑不解，他是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故宫大盗的？

　　5月8日上午10点，石柏魁没有买票就直接混入了故宫中诚肃殿的香港两依藏博物馆展厅，并藏身在展厅和西配房中间的夹道里躲雨。根据他的描述，天黑工作人员下班之后，由于外边太冷，他就从窗户进入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字幕提示：检察官讯问石柏魁

　　检察官：

　　怎么从窗户进去的？

　　石柏魁：

　　窗户漏了还是怎么了，我一拉窗帘就掉了。我当时听到屋里头嗡嗡响，看有两个大橱子，那里边好像是电闸好像，特响，当时也没想就把它给拉下来了。

　　检察官：

　　为什么拉那个闸？

　　石柏魁：

　　我也不知道，就是太响、太吵了。

　　解说：

　　据石柏魁说，他在屋子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并没有什么收获，便又准备偷另外一个院子，这一次还是通过窗户。

　　字幕提示：检察官讯问石柏魁

　　石柏魁：

　　那个窗帘是木头的，我扽了一下给扽开了，它那里边还有玻璃，我用脚给它踹烂了，然后我就钻进去。钻进去以后它那个里边还有一个什么挡着，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它那个如果我再胖一点我就钻不进去，因为特窄，我就侧身就是往里挤了一下，离那个窗户没多远，我啊又敲了一下，听着声音也不是木头，也不是墙，就跟石膏似的，我用脚踹了一下，就弄了一个大窟窿就钻进去了。

　　解说：

　　这次石柏魁进入的房间就是斋宫诚肃殿展厅，香港两依藏博物馆所展出的展品就被保存在玻璃展柜内，而正是这个玻璃展柜，这些展品最后一道防护也没有难倒石柏魁。

　　字幕提示：检察官讯问石柏魁

　　石柏魁：

　　我敲了一下那玻璃挺厚，当时我就转了一下看怎么能进去，然后我就上后面，爬到后面看了一下，我就看后面可以拉开的那种，跟合叶似的那种，我又把它拉开了，是一种玻璃的，有一个口是玻璃的，好像有一个口是玻璃的，我就把它踹开了。

　　检察官：

　　踹碎了还是踹开了？

　　石柏魁：

　　把玻璃踹碎了，我把边上的玻璃渣子给它弄下来，我就我跳进去了，我就顺便拿了几个。

　　解说：

　　就在石柏魁偷窃得手后准备逃走的途中却碰到了故宫的保安人员。

　　石柏魁：

　　他说你干吗呢，然后他跑过来，就照照，我说我旅游，当时下雨没出去，然后他说你过来吧，我打电话叫人把你送出去，然后我就跟着他走。

　　解说：

　　而被带回到保卫处的石柏魁却在保安人员打电话汇报情况的过程中趁机翻越故宫城墙逃跑了，他自己描述先爬上一个房顶又爬到一个靠着柏树的城墙上，然后跳到了柏树上，顺着柏树滑下去逃出了故宫，而工作人员直到上班前的例行检查中才发现诚肃殿被盗了。

　　白岩松：

　　我是真挺服这个盗贼的。你想想最后他从那个墙上跳下去，七八米高，如果要不是身高不到1米6，如果不是身子很轻的话，估计就骨折摔在那儿了。这还真是他利用他身体比较小这样一个变成加引号的优势了。听完他的叙述，您认为故宫失窃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一万多人参与调查，结果是安保人员疏忽大意还是安保技术相对落后？最后52.9%认为安保人员疏忽大意。安保技术相对落后是32.3%。

　　我们再看您认为故宫里现在其他的藏品安全吗？结果由于这个事给大家感情上的影响，可能是60%选择不安全，26.9%的人说不好说。今天我也看到了有媒体说你看看人家台北故宫，人家50年里就丢过一张纸，咱们故宫怎么会丢这样的展品呢？首先，不是替咱们的故宫去解释，这两个不好同日比。台北的故宫是为了展出这些文物专门建的一个博物馆，因此它的封闭性和安保性是非常强的。但是北京的故宫博物院是先有了皇家这样一个院落建筑群，然后才改成是博物院的，它先天在安保这方面就会存在很大的挑战，因此这俩不能比。但是我想新任的故宫博物院的院长是要思考今后怎么去把相关的工作做得更好。来，听听单霁翔院长对此的回应。

　　故宫博物院院长 单霁翔：

　　防盗，故宫将近九千间房子组成的，无数个小巷、无数个院落组成的这样的一个结构。它的安全防卫系统应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一个智能化的系统。

　　我想今天大的环境告诫了我们一定要把安全防范系统不断地提升。当然，任何高科技手段最终还是靠人的责任心来操作、来管理，所以每一个故宫人都是安全防范的第一责任人，而不是仅我们保卫处，仅我们警卫人员，而是每一个人他都负有责任，这是我们的一个口号。

　　白岩松：

　　我想单霁翔院长说到了点子上，最后归根到底是人的因素。在这个失窃案出现了之后，故宫自己也说是七大漏洞导致的，比如说闭馆清场有疏漏、首级值班人员思想麻痹等等，第七条是警犬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也就是说在七条当中只有一条是狗的原因，剩下六条都是人的原因。其实即便是警犬的原因也是人的原因，因此归根到底不管科技如何进步是需要进步，也需要安保方面的防控，需要进一步技术的提高，但是归根到底是人的因素，我想新任的单霁翔院长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今天当媒体和公众把目光再次聚焦到故宫被盗案的一审二次开庭上，其实“故宫”作为一个热词，最近一年多来一直没有离开人们的视线。“故宫据说又有100多件古籍丢失，是何人所谓呢？”“今天故宫失窃案宣判了，此时又爆出故宫丢失两百册书卷的消息，一起盗窃案是事小，故宫管理体制的漏洞愈蛀愈大才是真正让人担心的。”今天这样来自于“据说的古籍丢失事件”仍在微博上流传，这到底是真是假仍然有待证实，今天的故宫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一起案件那么简单，同样身为故宫博物院的新任院长单霁翔也倍感压力。

　　单霁翔：

　　我觉得从到任第一天就有如履薄冰之感。

　　解说：

　　单霁翔，今年1月10日上任的故宫博物院院长。去年故宫失窃案发生后，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的单霁翔说，历次文物安全事故的教训表明，麻痹大意和疏忽松懈是文物安全的最大隐患。加强人防、物防、技防体系建设关键在于心防。半年后，他执掌刚刚经历过失窃门、错字门、会所门、哥窑门、门盗门一连十重门，正遭遇前所未有信任危机的故宫博物院，他会故宫带来什么？2008年拿到了博士学会，师从两院院士吴良镛教授。58岁的单霁翔备受关注。

　　然而上任的第一个月他并没有和媒体擦出火花，而是走访调研故宫所有的32个部处，逐一拜访曾经在故宫工作过的老院长、老专家。直到今年2月14日他才在故宫召开了第一次记者见面会。“有人问我，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的三把火从哪里烧起？我回答：故宫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古建筑群，故宫保护最怕‘火’，所以我一把‘火’也没有。好在我的名字里有‘雨’，我倒是准备好‘水’了。有些诙谐的开场之后，这场90分钟的记者会依然充满犀利的提问。单霁翔表示：去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严重影响了故宫博物院的声誉，今后将用实际行动和成效说话，恢复故宫博物院的美好形象，并大刀阔斧推出了涵盖服务、管理、安全、文物保护等11大类、22项规章的故宫管理新政，其中文物和观众安全居于首位。随后召开的“两会”上，身为全国政协委员的单霁翔更是带去了18份提案，其中6项都与故宫直接相关。

　　白岩松：

　　不能因为出了很多的事就否认过去几代故宫人做出的杰出贡献，也正是因为出了这些事更应该使现在的故宫人把未来的工作做得更好。

　　最后要说的是还有3件展品没有找回来，大家可以帮着找一找。但是也想提醒故宫，跟故宫自身存在着的大量文物相比较，这几件东西不一定特值钱，这样的带有商业色彩的展览不一定多搞，最后贼又惦记了，丢了东西还丢了脸面，其实多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人们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