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关于劳动者的节日。唱响劳动光荣,我们对未来的期许,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努力。
劳动光荣并不是虚妄的,它应该是有关键词的。在2010年新春团拜会上,温家宝总理曾经提到,“要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尊严”,既包括物质层面的,比如工作收入;也包括精神层面的,比如工作状态。尊严,是国家和社会孜孜以求的目标,也应该是劳动光荣的关键词。有那么一天,劳动者实现了有尊严的劳动,获得了有尊严的收入,那才意味着真正实现了劳动光荣。
劳动的人是最美丽的,这一诗情画意的美好图景,多情总被无情伤,总被现实击得粉碎。对于当今的人们来说,找到一份喜欢的工作很难,要持续保持喜欢更难。这并非说人们喜新厌旧,而是复杂的人事关系背景。上下之间、左右之间、内外之间,各种掣肘,很难让人心无旁骛地投入工作。
即使最普通的劳动者,也很难处在单纯的劳动关系中。资方的强势是一种全方位的强势,在一些资方看来,劳动者甚至还不如机器。这些年来,我们目睹了一起又一起资方对劳动者的欺凌,看到了一张又一张在资方强势下憋屈的脸。那一份微薄的收入,不仅透支了劳动者的精力,而且透支了他们的激情、个性和理想。无论是在车间还是在写字楼,无论是蓝领还是白领,这种被“打包”进了太多内容的工作生态,生存压力下的“鸵鸟姿态”,难言尊严,难言快乐。
收入更让人心有千千结。人们常常一脸严肃地谈到收入分配的差距,其实目前的财富分配差距,比收入分配差距更严重。其直接含义是,那些财富所有者可以利用财富获得更多财产性收入,而那些在收入分配上居于底端的人,在财产性收入上同样居于弱势。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当前中国消费两极分化,特别是房地产市场,为什么会出现一些人炒房,而一些人只能望房兴叹。这就是财富的“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马太效应。
虽说现在收入分配改革被提上了重要议事日程,但“什么都在涨,只有工资不涨”,还是坊间语境的主流。那份被掩盖太多实质问题的平均工资,直至现在仍然是许多人的梦想。面对这样的微薄收入,实在难言尊严,实在难让人们找到劳动者的快乐,特别是普通劳动者的快乐。
如同承认现实中已经有人找到了尊严一样,也应该相信,有尊严的劳动,有尊严的收入,普遍性的劳动光荣,并不应该是一个遥远的梦。只不过,这需要每一个人的努力。而每一个人的努力,代表着方向,也代表着希望。
毛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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