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谈房子、户口、官员关联：公安系统需被查

　　——他们的户口，他们的房！

　　（节目导视）

　　解说：

　　“房姐”、“房妹”、“房媳”，房氏家族屡屡再添新成员，她们房产众多，她们资产惊人。

　　小片中解说：

　　陕西省神木县“房姐”龚爱爱被曝在北京市拥有20多套资产，资产是超过10亿。

　　郑州市新闻发言人 李新军：

　　翟振锋全家曾经拥有房产29套，其中已经交易出去了7套。

　　解说：

　　她们要么身为官员，要么手握实权，她们为什么要拥有多个户籍？

　　小片中解说：

　　龚爱爱四个户口中，三个都落户在神木县公安局。

　　翟振锋一家四口人都有两套户口信息。

　　解说：

　　巨额房产合法、非法？多重身份目的何在？房子、户口、官员，房氏家族给我们敲响了什么样的警钟？《新闻1+1》今日关注：他们的户口，他们的房子！

　　主持人 董倩：

　　晚上好，欢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我们先来看我身后大屏幕上的一个字，这个字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字，它巧妙地利用了“官”、“户”和“房”三个字的共同点把它们组合起来变成了一个字。这三个字是互为利用，那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彼此借光，就变成了一个新的组合。那大家看完了这样一个字之后，一定是心领神会，这说的不就是最近不断出现的“房姐”、“房妹”和“房叔”吗？那今天我们首先从这个“户”字开始说起。

　　解说：

　　“我一直认为户口是中国最严肃、权威、准确的证件。近期我及其震惊地获悉，中国有天文数字的僵尸户口。有的外国使领馆在给中国公民办签证时要查验户口本，他们看的可能是僵尸户口，这成为一个笑柄，童话都不敢这么写。”今天童话作家郑渊洁发出了感慨。今天，记者获悉针对陕西神木龚爱爱违法办理多个户口问题，公安部已决定成立工作组协助指导调查。一人竟然可以拥有四个户口，龚爱爱事件值得警惕。

　　龚仙霞身份证号142326。这个名叫龚仙霞的户口先是在2006年9月在山西临县进行户口登记，2007年3月又将户口迁出至陕西神木，迁出注销类别为投靠亲属。当时的受理人是李有兵，现在是山西临县丛罗峪派出所的所长。

　　记者：

　　就当时那个情况，档案在哪里？她何时迁入，何时迁出？中间谁来做这个事，您都不知道？

　　原克虎派出所指导员 李有兵：

　　现在我正问着呢，问完了再说。

　　解说：

　　当记者再次联系李有兵，电话关机。

　　龚爱爱2008年11月28日，落户在山西省兴县魏家滩镇王家畔村035号。显示的户主张东红的姑母。

　　记者：

　　从来没有听说过张东红？

　　王家畔村村支书 贾奋进：

　　记者：

　　龚爱爱呢？

　　贾奋进：

　　没有。

　　解说：

　　在龚爱爱四个户口中三个都落户在山西神木县公安局。其中使用龚爱爱名字身份证号码为142325开头的虚假户口显示，龚爱爱是陕西省吕梁市兴县人，户口于2008年12月15日由山西省迁入大柳塔镇后柳塔村5组11号。但是在村里找了三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发现11号这个门牌号码。

　　（电话采访）

　　大柳塔镇城区三居委会书记 秦志丽：

　　11号，现在根本没有这个门牌号。

　　解说：

　　据了解，当时办理户籍迁入的民警叫李霞，但至今也未能联系到。另外，警方称，2012年1月6日民警在身份信息比对过程中发现龚爱爱两个户口的照片名字相同，就对龚爱爱在大柳塔派出所的户口进行了消户处理。

　　更显神秘的户口在北京，所用名字也为龚爱爱，当初怎样获得的北京户口，目前一无所知。今天根据北京市公安局的最新消息，龚爱爱在北京的户口也是非法办理，现在已经予以注销，并对当事的民警开除停止执行职务和禁闭措施，并进一步开展调查。今天除了龚爱爱，有媒体又在开始追踪山西运城市纪委干部张彦她也被曝疑似有两个户口，分别落在北京和山西。

　　（电话采访）

　　《京华时报》记者 梅天一：

　　跟北京也联系了，因为她网传身份证上写的她是顺义的户口，她的户口所在地在顺义杨镇，然后我们就联系了杨镇派出所，结果派出所这边以不能透露个人隐私为由拒绝告诉我们相关的信息。

　　解说：

　　根据《京华时报》记者的消息，今天运城市纪委已经组成调查组对张彦可能拥有的双重户口问题进行调查。除此之外，“房妹”事件的主角——郑州市二七区房管局原副局长翟振峰一家四口人每人都有两个户，分别涉及河南郑州、河南项城以及上海三个省市。目前翟振峰一家四口的违法户口已经依法注销。

　　董倩：

　　我们来看公安部成立这个调查组，一方面是要调查龚爱爱到底户口问题是怎么回事；另外一方面也是要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一个户口的清理整顿工作。我们觉得这样一个调查组实在是来得特别的合适。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不管是“房姐”、“房姐”，还是“房叔”事件，它暴露出了太多的问题。就是这几家人，我们来看一下牵涉到了多少户口、多少地。“房妹”事件，翟振锋一家四口是八个，涉及到的是三个地方，郑州、项城、上海。“房姐”一个人是四个户口，那么注销了一个，也牵扯到三个地，陕西、山西、北京。再有，今天刚刚被曝出来的张彦有两个户口，据说是，还没有得到最后的确认，现在山西运城纪委已经介入调查，涉及到了山西和北京。就这么几家人有这么多的户口，涉及到这么多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公众需要一个答复。

　　现在人们的疑问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办这么多？为什么他们要办这么多？我们关注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户口还有房子。另外一方面，我们更关注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就像入无人之境一般平趟，在我们普通人觉得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他们就能够平趟，到底怎么回事？那接下来我们就连线国家行政学院的汪玉凯教授。汪教授首先您给我们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一下，他们要这么多的户口，到底对他们什么样的好处？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 汪玉凯：

　　好，主持人你好。

　　我觉得这种现象非常值得人们深思。这些人之所以愿意办这么多户口，肯定是与户口能够给他们带来一定的利益相联系的。

　　我觉得至少有三个方面：首先办了户口以后，可以有利于他的财富、财产，比如现在房子也好，还有股票债券也好，还有银行存款也好。一般来讲，都是一个人一个身份证，终身只有一个号码，如果说我们要调查的话，很容易地通过这个身份证件、户口来搞清楚。如果一个人办了好几个户口，而且是号码不一样，异地化了，那么就可以有利获得很多财产，这是第一点。

　　第二，这些户口是大城市户，现在户籍上还是附着了很多福利。比如城市的医疗、教育、社会保障，比如说上海、北京有这两个地方的户口以后，小孩入托、上学、考试，还有很多福利可能在其他地方还不一定享受到，所以享受福利。第三就是可以逃避法律，如果说一旦有点事以后，我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户口、户籍，那么我就可以逃避法律的这种调查和制裁。

　　董倩：

　　汪教授，您看现在公安部成立了调查组，如果他们查的话，您觉得他们最应当查的是什么？

　　汪玉凯：

　　我觉得应该两方面都查，既要查当事人，更应该查我们公安部内部。我觉得办户口本是一个非常约束的，也是办理流程非常严格的一个政务管理的活动。如果说一旦出现一个人办好几个户口在不同地方办户口，这肯定是与公安局内部是发生了问题。那么这种操守出问题，不仅仅是操守问题，甚至我认为他到了犯法甚至犯罪，叫知法犯法。所以我说应该严格这个队伍。我多次讲过中国有八百多万公职人员，不是说光有权的领导干部可以以权谋私，任何岗位上都掌握国共资源，哪怕是一个小办事员，一个小户籍员，如果他这个岗位上不能按规则办事，就可能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现在我们看到这些人之所以能够神通广大，能够办出这么多的户口，包括上海、北京，我想都与我们公安系统内部有关系。

　　董倩：

　　好，汪教授，稍后我们会有更多的问题给您。

　　刚才我们关注的是这个组合字里面的第一个字“户”，接下来就要关注第二个组成这个字的字，就是“房”。

　　字幕提示：2013年1月5日新闻

　　片中解说：

　　经过深入的调查，人们发现这个四口之家不但有29处房产，还有8个户口。

　　解说：

　　几十套的商品房，仅从现在披露出的一些信息看，就已经令人震惊。公众在问，翟振锋一家的房子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电话采访）

　　《京华时报》记者 怀若谷：

　　我就问他（翟振峰），我说您女儿名下这11套房产是怎么来的？他说是他妻子做了十多年生意的合法所得。

　　解说：

　　到底是一个商业奇才，还是又一个依附在权力上的红顶商人？翟振锋的秘密必须查清，仅从现在官方调查组公布的消息看，翟振锋名下并无房产，但他的妻子名下就单独拥有房产4套，其女曾单独拥有房产11套，在过去两年卖出了4套，目前实际单独拥有房产7套。而其子名下曾单独拥有房产13套，在2011年一共卖出3套。目前实际拥有房产10套。此外，翟振锋的妻子和他的女儿还共同拥有一套商品住房。

　　郑州市新闻发言人 李新军：

　　从房产档案查询的情况了解到翟振锋全家曾经拥有房产29套，其中已经交易出去7套，目前实际查明拥有房产是22套。

　　解说：

　　1月14日，新华社再次从调查组获悉，翟振锋在老家新密市还拥有2套自建房，但并无房产证。至此，这个家庭所拥有的房产一度多达31套。目前郑州“房妹”之父翟振锋已被刑拘，我们需要法律来获得真相。一边郑州的翟振锋事件还未平息，另一边陕西神木的“房姐”就以更令人诈舌的房产粉墨登场。

　　字幕提示：2013年1月20日 新闻

　　片中解说：

　　神木县农业商业银行副行长、榆林市人大代表在首都北京拥有20多套房产，折合人民币近10亿元。

　　字幕提示：2013年1月22日新闻

　　片中主持人：

　　“房姐”龚爱爱除了在北京拥有多套高档住房之外，在神木县还有2套住房。

　　解说：

　　神秘“房姐”龚爱爱从北京到陕西神木再到西安究竟有多少房产，从最初被举报在北京拥有20多套价值10亿的房产后，各家媒体就紧追不放，他们先后在北京三里屯确认了三套住房，在陕西神木发现了两套，而在今天媒体又曝出她在西安还有两套。所有被确认的房产面积加起来已多达两千多平方米。而公众获得的龚爱爱身份只有一个曾经的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副行长，和翟振锋相比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他们的巨额房产是不是合法所得？

　　陕西省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监事长 吕岗：

　　截至目前为止，她发放贷款都属于正常，没有一笔不量资产。通过我们调查了解，也没有发现涉及她自身的贷款，所以说和她的工作和她的职务是没有关系的。

　　解说：

　　不管是“房妹”还是“房姐”，作为她们财富追逐的房子最终都让她们露出了马脚，我们敬重高效的创业，我们也敬畏合法的财富，但是我们也绝不会放过腐败。究竟是什么让她们能拥有如此巨额的房产？她们的财富从何而来？公众有权利知道真相，法律也有必要尽速采取行动。

　　董倩：

　　好，我们就再来看看她们的房子吧。那么就这个“房妹”事件的主人公翟振锋他们一家四口一度多达31套住房，现在卖掉7套，涉及到商铺、商品房，还有老家的房产。“房姐”龚爱爱确认下来有7套，虽然说有网传她是20多套，但是其中确认下来7套，3套在北京，神木有2套。

　　这两家人，翟振锋我说这是合法经营，因为我爱人开公司。但是就像上期节目我们关注的那样，不管是党内的规定还是国家的法律都规定公务员或者官员他们的亲属是不能够在这个官员的辖区内去做生意的，但是翟振锋的妻子开的这家房地产公司恰恰就是在他的辖区内经营着经适房的业务，这能说是合法经营吗？

　　我们再来看看龚爱爱，她说我们家族挣钱所得也是合法收入。但既然你说是合法，我们就有合法的疑问，我们出自常识的疑问，比如说你开的这个矿是个什么矿？你怎么经营的？你一年的利润是多少？你有没有贷过款？如果贷过款的话，你的贷款和你供职的这家农商行到底有没有关系？既然你说出来这是合法所得，我们就要有这样的合理疑问。你必须得面对公众能够有一个解释才能够说清。

　　公众的疑问是买房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接下来我们就继续连线汪玉凯教授，汪教授当这些被怀疑的当事人自称我是清白的，我的钱是合法合理所得的时候，我们怎么看他们这种说法？

　　汪玉凯：

　　实际上当我们发现一些经济问题的时候，一般的当事人都会以这句话说辞来说是合法收入。但这个合法收入，我们是有严格的边界的，比如说你的身份是不是合法的？一个政府官员如果介入商业活动，或者你让亲人、家属、配偶介入商业活动，在你所管辖的范围内，这就是不合法的。那么一个经营者，你的经营是否合法的，你有没有上缴正常的利税？你有没有其它盈利的不合法的收入等等，如果这些东西经不起追究，经不起调查的话，我认为所谓的合法的收入是打引号的。

　　董倩：

　　汪教授刚才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没有，短片里面涉及到一个人物，就是神木方面银监会的，他们银行的一个监事人，他说贷款和我们银行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我们注意时间，这是在被曝出来这件事情一天之后马上就撇清关系，您怎么看他们这种说没有关系的一种结论？

　　汪玉凯：

　　我觉得这个结论也许为时尚早。一个就是龚爱爱本身她原来就是这个行的副行长，她一边当副行长，后来又做这么大的经营的生意，那这中间有没有这样一种连带关系，觉得现在没有调查之前不能马上下结论的。

　　董倩：

　　在他们说包括当事人的监事方都说没有问题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再调查，怎么调查？

　　汪玉凯：

　　我认为这个调查的角度还是非常多的。比如说她所经营这个东西，既使她是合法经营，又没有偷税偷漏，她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的假名字、假户口来隐秘她的产品、隐秘她的财富，这是大家的一个疑问。再一个，你在经营过程中有没有利用行贿这样一种方式来获取不正当的资源，获取一些支持或者政策上的优惠，有没有这种情况？这些深层次的问题，不是说这个事发生以后，我一天之内就能发现清楚的，她经营这么长时间，我认为需要详细地积累她的规模，她获得利润和规模成比例的关系以及她在政策法规范围有内没有违规行为？只有这些问题都一个个给公众一个交代，查清楚以后，我们才能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倩：

　　汪教授，刚才我们一起关注了户口的问题、房产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再一起关注她们的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是官员的问题。

　　解说：

　　她是“房妹”翟家慧，坐拥上海、河南两地户口，在郑州某经适房小区拥有11套房产。她是“房姐”龚爱爱，坐拥多地，共四个户口，举报者称名下房产价值达10亿人民币。两个被惯以“房子”名号的姐妹，除去扑朔迷离的身份、户口，令人诈舌的巨额财产，似乎还可以看到一个共性，那就是她们自己或者家人都有官员的背景。

　　河南郑州 杨延方：

　　她（翟家慧）就是翟振锋的女儿。

　　记者：

　　翟振峰是谁？

　　杨延方：

　　翟振锋是二七区房管局原局长，郑州市二七区房管局原局长。

　　经说：

　　作为郑州市二七区房管局原局长的女儿，坐拥郑州某经适房小区11套房产，这两者之间的关联不得不引人遐想。然而，当记者最初追查此事时，“房妹”之父翟振锋却一口咬定这11套房产和自己的官员身份无关。随后记者调查发现，翟振锋妻子李淑萍名下有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而且这家公司的成立时间正是翟振锋担任二七区房管局局长期间。

　　（电话采访）

　　怀若谷：

　　我就问他跟这个公司有没有关系？他刚开始说跟这个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说我查到这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名字叫李淑萍，他又说李淑萍是他的妻子，又说跟这家公司有关系。

　　解说：

　　据举报者称，在翟振峰担任郑州市二七区房管局局长期间，他的妻子所在公司接连拿到房地产开发项目。1月13日晚，郑州市检察院对外宣布，翟振峰已由河南省检察院决定逮捕。

　　“房妹”如此，“房姐”更是如此。“房姐”龚爱爱曾担任陕西省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副行长，同时是陕西省榆林市的人大代表。龚爱爱的房产和她的银行副行长身份是否存在关联？虽然银行方面做出回应，称其个人资产与银行职务有关的可能性不大。但这一说法依然难以平息公众的质疑。

　　（电话采访）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 李成言：

　　她是一个县的农商行的一个副行长，她把握了整个投资领域，给你多少钱，不给你多少钱，它却是一种权力。如果说我们对她的房产要质疑的话，第一要考虑的就是她是公职权力。

　　解说：

　　而据《南方都市报》报道，龚爱爱所说的家族生意为神木县大贝峁煤矿，其生意代理人是龚爱爱的兄弟龚子胜。报道称龚爱爱担任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副行长的期间，与龚子胜开始斥巨资控股大贝峁煤矿的时间一致。

　　而今天被媒体报道的“房媳”张彦，据举报者称，其本身便是山西省运城市纪检委干部，其公公是任运城市财政原局长的孙太平，其丈夫是夏县公安原局长孙红军。举报者更表示，“其公公孙太平任财政局长期间，让煤运公司在海南三亚为其购得别墅一座，连同装修费共400多万元。他还在各地购置房产11处，其中在北京至少有两处住宅。”举报内容还需要有关部门进一步予以查清。

　　董倩：

　　我们不妨再仔细看一下这个字，那么这个字之所以能够在结构上是成立的，就是因为它上面有一个“官”字在庇护。那我们不妨再看一下，不管是“房妹”事件的主人公翟振锋，他的身份是郑州市二七区房管局的原局长，是一个官员的身份。还是“房姐”事件的龚爱爱，她的身份是曾担任过陕西省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的副行长，是一个金融高管。他们都避不开这样一个“官”字，就是这个字在帮助他们，不管是户口还是房产都能够让他们得以实现自己的计划。

　　那人们的疑问就是，有没有以权谋私？有没有滥用职权？那接下来我们继续连线汪教授。汪教授，刚才我们反复地在分析这样一个有意思的字，就是“官”、“房”和“户”，您怎么看待这三者的关系？

　　汪玉凯：

　　我觉得不仅仅是“房妹”、“房姐”、“房叔”这样一种现象，在中国目前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凡是腐败的人员几乎都和权钱交易有关。我觉得“房妹”、“房叔”、“房姐”也逃不了这个定律。那从我们看到这几个案例来看，这些不管所谓经营也好，买卖也好，都是和关系是相联系的。国家政策规定很明显，一个领导干部你的亲属、配偶是不能在你所管辖的范围内从事这种商业性的经营活动的，而恰恰我们看到，不管在政府也好，龚爱爱也好，几乎都通过代理人或者亲戚朋友来进行经营，这是官商勾结。

　　董倩：

　　汪教授您看，我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怎么去束缚住他们这个权力？

　　汪玉凯：

　　我觉得正因为这个问题比较突出，所以要看到我们加大对公权力的约束。我们注意到，昨天习近平讲话讲到要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就是从一个良性的公共治理来看，如果不能有效地约束公权力，那么这个社会是非常危险的。而恰恰现在我们出现这种公权力泛滥，甚至出现资本、资源和权力三者叠加这样一种现象，我把它概括为灰色权力、灰色资本、灰色暴利，这个“灰色权力”不是当权者本身来行使，主要通过配偶、子女、亲戚、代理人进行资本运转，一夜之间可能获取灰色暴利，这种问题如果不解决，我想这个问题非常危险。

　　董倩：

　　谢谢，谢谢汪教授。

　　今天我们看到，不管是“房妹”、“房叔”，还是今天出现的“房媳”，最终他们想逃避，但还是在公众的监督下由网民把他们给暴露了出来。因此可见，要想把权力关进笼子里，最终是要尊重公民的权力。

　　好，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