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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个团组一次流水为百万元，现在明显减少
两份“截然不同的”行程单
“按规定，公务员要出国考察必须拿到国外公务活动的邀请函，然后向当地的外事办公室报批，待批准后再向财政部门申请经费，还要向直接上级单位请假。比如一个区长出国，就要向市长请假；副部级以上的，比如省政协主席出国，就要向中央请假。”何辉说。
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会不会耽误行程？何辉称，此前有一套操作标准。即通过国外发的邀请函复印件，先办理相关手续，然后确定行程单。
网上屡屡爆出一些公务团出国后旅游的行程单。这样的行程单何以得到政府部门的批准？何辉表示，这算业内“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公务团出国，多数会有两份行程单，一份是出国考察、学习、培训的，行程非常合理，基本都是考察内容，这是拿来给报批时用的；而私下还会有另外一份行程单，这份行程单上考察的时间很少，基本都是观光旅游的。网上爆出的，肯定就是这份行程单。
邀请函是否存在作假？何辉表示，邀请单位肯定是真的，邀请函也是真的。但邀请单位的公务活动经常是假的，“国外也有一些机构没有那么规范，负责人拿了好处，就会签字发邀请函。”
审批必须出示邀请函原件
在出国费用方面，由于目的地、领导级别不同，费用也会有很大差别。“公务团一般是六七人，不会超过10个人。我接的团中，比如去南美的，一个团一次花费上百万元，人均20万左右；少的则可能人均几万元就够了。”
何辉表示，此前出国审批比较容易，鲜有不被批准的，近年来则有所改变。以去年为例，自己所在的旅行社公务团出国数量基本减半。但还是有不少出国的，比如经贸方面的展会，旅游方面的推介，教育方面的交流等，依然很多。
他表示，出国审批要严格一些，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邀请函必须是原件才可以。
此前公务团在出国的天数、国家数、城市数上是不做限制的，一个公务团出国20多天的情况也不少。出去后也没有特别正式的公务访问，基本都是旅游为主，走上四五个国家，“比如以前计生部门每年都有一些出国考察，计划生育就中国有，这有什么好考察的呢？”何辉说。
现在这种情况则有所改变，“比如一次只能考察两个国家，每个国家待的时间不超过5天，整体时间不能超过10天。以前一个团组，一次的流水都是100多万元，现在就少了很多。”
何辉举例，以去年底的一个团组为例，当时广东一个政府团去巴西和古巴，实际上在两个地方只待了4天和2天。6天里有3天是玩，3天是开会，“这种团组以前基本都是在12天，现在行程确实压短不少。”
业内人士称应防政府向企业转嫁费用
关于费用，往往是根据领导的级别来定。比如副部级以及相当于副部级以上人员，可乘坐飞机头等舱；司局级及相当于司局级人员可乘坐公务舱；其他人员均乘坐经济舱。
“以局级领导为例，比如一个团去南美，以前人均是8万元左右，现在则是4万左右，大幅降低。”
这是否意味着公务接待费大幅度下降，出国的考察活动都很节俭了呢？何辉称未必如此，“政府机关的公务接待费可能是少了，但一些看不见的支出肯定是有的。”
何辉表示，近两年来，在自己所接的公务团中，比如有四五位领导，那么还会有两位企业人员，企业人员都是以私人护照出国的，“他们一起去干什么呢？就是去买单。因为公务报批不方便了，费用压缩了，所以就由企业来支出一些费用。而大家都知道，企业肯定是不会白白支出这些费用的。”
在何辉看来，这已经是近两年业内又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公务出国要真正做到规范，还任重道远。
2011年，54个部门因公出国（境）费用为1.1亿，比预算少600余万；2012年，77个部门的公开出国预算为1.247亿元，决算数则为1.098亿元。
何辉（化名）是北京一家旅行社专门接待公务团的工作人员。在他看来，公务团出国要比私人出国“豪华”得多。但从去年年底开始，公务接待费有所压缩，行程缩短、人均费用下降。
本版采写
新京报记者 蒋彦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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