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月28日凌晨，浦口区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在泰山镇经营一家烟酒店的56岁女店主刘丽霞被人杀害。3月1日早上，有居民发现此事后，向警方报案。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虽经大规模排查，仍没有结果，该案就此沉寂下来。去年5月，徐州警方破获一起盗窃案件，经比对，其中一名嫌疑人牛二的特征与1994年案件现场提取的生物检材高度一致。至此，已经过去近20年、几乎成为“死案”的案件一下子“活”了过来。
据牛二供述，警方于6月中旬在浙江抓到了另一名嫌疑人张濛。张濛被抓获时在浙江开厂，资产达到数百万元。由于同情牛二生活窘迫，他一直给予帮助。但由于与另一个同伙刘延都没有联系，他们无法提供刘延去向。警方翻阅了上万份户籍底档，终于查到了刘延的藏身之地，于今年元宵节前将其抓获。3人落网后，均交代了当年从邳州老家来宁打工，以买烟为名骗开刘丽霞烟酒店的门，由刘延用钢管击打刘丽霞后脑抢劫的犯罪事实。最终，他们只抢到100多元，然后便分道扬镳。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刘丽霞已经死亡。
一晃20年，昨天，当他们在南京中院的法庭上相遇时，已经人到中年。法庭上，3人表示认罪。张濛称，自己当年只有17岁，是未成年人，既没有动手，也没有进店，当时之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是因为年纪小，担心两个大哥会发火。张濛的辩护人也认为，张濛是胁从犯，事发时距离现场较远。牛二和刘延则互相指责是对方起意策划，自己则并非主谋。
被害人刘女士的家属也旁听了这场庭审。刘女士的女儿许女士称，母亲被害后，父亲终日酗酒，在3名凶手被抓不久后，便撒手人寰。这20年来，她也一直活在对母亲的内疚之中，每到母亲的忌日，她更是备受折磨。因为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她常年靠安眠药入睡。昨天，面对3名被告人，许女士仍然恨得咬牙切齿，“为那点钱，就要了我妈的命！”面对受害人家属提出的63万元民事赔偿，刘延、牛二表示无力赔偿，而经济实力比较雄厚的张濛则愿意赔偿，弥补自己当年的罪行。最后，审判长宣布休庭，将择日宣判。（文中当事人系化名）
扬子晚报记者 罗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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