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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鲟极度濒危 已连续2年没有进行自然繁殖

来源:长江商报
长江商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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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谢方

  中华鲟,一个中国人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作为长江流域的四大旗舰物种之一,目前野生中华鲟不足百尾,但比起长江江豚,它却更不为人所知。在搜索引擎里,敲下“中华鲟”几个字,出现更多的是,“怎么做着好吃”。

  4月12日,在长江三峡大坝下游、湖北宜昌市胭脂园长江珍稀鱼类放流点,3000余尾子二代中华鲟承载着人们对其种群繁盛的期望回归长江,放流规格、数量为历年来大规格个体放流之最。这已是三峡集团中华鲟研究所第57次开展中华鲟放流活动。此前的三十多年中,中华鲟的多个科研单位已经累计放流中华鲟700余万尾。

  然而,每100尾放流的中华鲟中,平均只有5—10尾能通过长江的重重关卡,到达大海。更多的小鲟会因为食物缺乏、螺旋桨伤害、水污染、被误捕等原因,丧生在从宜昌到长江口之间。

  然而,由于中华鲟特殊的洄游生活习惯,科学家们对它的研究还存在许多未解之谜,如小鲟的洄游路线是怎样的,丧生的具体原因是什么,目前的研究仍未那么充分。从2014年开始,中华鲟研究所开始对放流的小鲟进行声呐追踪,以了解其洄游路线。

  今年放流的3000余尾中华鲟中,有61尾属于“特种部队”—为准确掌握这批中华鲟放流群体在长江中的洄游行为,科学家采用了“被动整合雷达(PIT)”标记、声呐标记、体外悬挂T型外标3种标记方法。61尾小鲟将“携带”这些设备,一旦游经荆州、武汉、鄂州、安庆、铜陵、芜湖、南京、江阴等13个设有监测站点的沿江城市,它们的实时状态将被记录下来,为科研人员提供研究中华鲟洄游信息的基础数据。

  截止到29日,已经有20尾中华鲟通过安徽铜陵,而其中最快的一尾,编号939的小鲟已经进入了大海的怀抱。而今年有多少中华鲟能顺利过关回归大海呢,我们拭目以待。

  已连续两年未产卵

  生存危机

  中华鲟曾广泛分布于中国近海以及流入其中的大型河流,这一古老物种是大型溯河洄游性鱼类,亿万年来,在夏季6、7月份,它们从太平洋回到长江口,溯流而上,在长江上游金沙江段产卵,然后游回大洋。目前,闽江、珠江、钱塘江和黄河的种群都已经绝迹,长江种群是唯一幸存的中华鲟种群。

  但近些年来,随着环境改变、水体污染、航运挖沙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中华鲟种群数量急剧下降。据此前诸多媒体报道,1981年,长江第一座大型水电站葛洲坝建成之后,使其洄游至金沙江江段繁殖场的路线被阻断,不过,此后专家们意外发现了中华鲟在葛洲坝下游的水域开辟了新的产卵场,但面积仅为之前的5%。

  到2007年,中华鲟繁殖种群仅余不到300尾,2009年开始,在专家的建议下,我国停止了野生中华鲟科研捕捞。2010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其列为国际极危物种。

  而最让人担心的消息则是,根据科学家们2013年和2014年的监测,中华鲟已经连续两年没有进行自然繁殖,极度濒危的中华鲟被称为“水中大熊猫”。2014年底,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等3家国内权威科研机构的联合监测结果显示,整个产卵季未发现野生中华鲟自然繁殖。

  为了尽可能全面具体地监测,二十多位科研人员动用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包括声呐探测、江底采卵、水下视频等等。直到12月10日,监测活动仍无成果,考虑到一些鱼类会以中华鲟卵为食,监测人员甚至剖开了一些鱼肚皮进行检查,同样一无所获。这也是第二年未发现野生中华鲟自然产卵的迹象。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濒危鱼类保护组组长危起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形象地表示,“这意味着未来最小的中华鲟可能就是2012年出生的。按照最保守估计,这批2012年的中华鲟最长能活40岁,也就是再过37年,整个物种就将在自然界消失。”

  一些专家指出,中华鲟连续两年未产卵的主要原因是温度上升,因为中华鲟产卵需要低于20度的水温,长江上大坝的滞温效应,导致了大坝下游秋冬季节水温的上升,有数据显示,从2003年三峡大坝蓄水后,近些年,长江秋冬季水温平均升高了2-6度。但也有专家持不同意见,所以具体原因尚无定论。

  今年4月16日,科研人员意外在长江口长兴岛附近水域,监测到了一尾野生中华鲟幼鱼,据当地媒体报道,监测到的这条幼鱼长约10厘米,已经半岁。这让科研人员重新燃起希望,进而推测,中华鲟可能在葛洲坝原产卵场下游又形成了新的产卵场;也有可能中华鲟还在原产卵场,但是产卵时间有了大幅度的调整,所以到达长江口的时间和个体大小,和往年有很大不同。

  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中华鲟研究所(下称“中华鲟研究所”)、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等机构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开始钻研中华鲟人工繁殖技术,并于1983年取得成功。2009年至2014年,中华鲟全人工繁殖研究连续获得成功,使得不依赖野生资源,将中华鲟物种永久保存也成为可能。

  在野生中华鲟数量不断减少的同时,为了补充种群数量,1983年至今,长江水产研究所、长江三峡集团中华鲟研究所和长江口中华鲟保护区等机构多次放流中华鲟,迄今为止已放流多种规格中华鲟共计700余万尾。

  今年4月12日,中华鲟研究所放流中华鲟3000余尾,此次已是中华鲟研究所第57次开展中华鲟放流活动,放流的规模是史上最大的。中华鲟研究所工程师吴川介绍:“这次放流的中华鲟个体均为2011年及2013年出生的全人工繁殖子二代,体长量级分别为80厘米、40厘米。”

  但对于放流的中华鲟来说,长江是一段充满挑战和危险的旅途。世界自然基金会项目官员、水环境研究专家程琳介绍,2014年放流的小鲟中,只有5%—10%通过了长江的生死考验,成功进入河口地区。它们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自己觅食。放流的小鲟从小就生活在人工环境中,饭来张口、水中畅游,“中华鲟是以底栖生物为食的,如水蚯蚓、小鱼、小虾、水藻。”只有找到这些,它们才能生存下来,程琳介绍。

  而长江里复杂的水文、生物环境,长江的水质和污染对鱼类来说影响很大,尤其是长江下游工业污染较为严重的流域,有很多的小鲟都在这里遗憾止步。而到了中下游流域,密集的渔网则是另一大威胁,如今正是刀鱼等经济鱼类收获的季节,沿岸渔民设置渔网进行捕捞,据媒体报道,4月29日,安庆一位渔民在捕鱼过程中就误捕到一尾中华鲟。另一个危险来自船舶的螺旋桨,去年11月,就有一尾体型庞大的中华鲟的尾部被螺旋桨打伤,伤势严重。今年放流的中华鲟中,有一尾中华鲟在黄石被发现死于螺旋桨伤害。

  放流的这么多中华鲟中,存活的到底有多少呢?程琳介绍,从上世纪90年代有数据记录到现在,只有5%到10%的小鲟活了下来。以去年声呐监测数据为例,设有声呐装置的小鲟共有18尾,通过荆州时还有16尾,但到了武汉约有13尾,到了九江、铜陵只剩下不到10尾,最终通过长江考验,进入河口地区的监测到的只有两个信号。

  存活率只有5%—10%

  放流

  “特种部队”的身份证是什么样子的?

  科普

  此次放流的3000余尾中华鲟中,有61尾属于特种部队,为准确掌握这批中华鲟放流群体在长江中的洄游行为,科研人员对61尾中华鲟进行了追踪,这已是第二次对放流的中华鲟进行追踪,去年对18尾中华鲟进行了身份标记。

  据吴川介绍,此次放流鱼种采用了体外悬挂T型外标、“被动整合雷达(PIT)”标记、声呐标记3种标记方法,帮助科研人员对放流的中华鲟进行识别和监测。

  T型标属于体外标记,通过这种标志可实现与自然繁殖群体的区别,标记上打印有唯一编号、放流单位及联系方式,有利于放流后误捕误伤的信息反馈。就在放流当日上午11时,中华鲟研究所接到求助电话,距离放流点约20公里的红花套岸边,一位在江边洗衣的婆婆捡到一尾中华鲟,长度约70cm,体外T标编号151023,工作人员在电话中指导婆婆将其放生。

  “被动整合雷达(PIT)”标记和声呐标记属于体内标记,其中PIT标记具有唯一编码,无需内部电池,可长期有效,此标记方法主要为放流中华鲟在海洋中生长达到性成熟并返回长江进行自然繁殖过程中的误捕鉴定。

  声呐标记是在中华鲟体内置入声波发射装置,通过主动追踪或者沿江布设接收器的方式接收声呐信号,从而获取鱼类洄游信息。这种标记在放流后不需要回捕标记鱼,当标记鱼游经接收器接收范围(约1.5公里)时,就能被自动记录,从而推测鱼类洄游路线。2014年,通过超声波标记信号,科研人员准确推测出了中华鲟的洄游轨迹。

  但是这三种标记方法也未能对中华鲟进行100%的追踪,多种原因会影响信号的接收,如中华鲟距离接收器太远、两尾中华鲟同时靠近时产生的信号干扰等。程琳告诉长江商报记者,去年被监测到的18尾中华鲟中,有一尾自放流后一直未能被追踪,科研人员一直以为它已经牺牲了,但是在最后的监测口它又出现了。

  2015年长江三峡中华鲟放流活动,3000余尾人工繁殖中华鲟放归长江,接受“生死考验”。东方IC图

  一路领跑的939,已进入东海妈妈怀抱

  长江商报消息

  本报记者 谢方

  4月12日,3000尾中华鲟从宜昌江滩放流长江,其中61尾“携带”声呐发射器的中华鲟,其“过境”行踪,将由沿途13个城市布设的接收器记录下来。而因为长江里各种因素的影响,这61尾中华鲟当中的一些,不可避免地将遭遇不测,半路“牺牲”,它们“携带”的信号也将永远失联。通过定位、观测这些中华鲟的洄游信息,来自长江三峡集团中华鲟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将获得中华鲟研究的基础数据。

  过去,科学家们会追随中华鲟进行1800公里的长途跋涉,而这一回,他们把观测的“接力棒”,交给了世界自然基金会“护航中华鲟”的志愿者们。对他们而言,这样既能节省精力,又能向公众普及中华鲟知识,提高公众对长江水生生态系统的认识及参与度。

  这些志愿者来自荆州、武汉、鄂州、安庆、铜陵、芜湖、南京、江阴等沿江城市,在这些城市的长江边,科学家事先将声呐接收装置布设完毕,志愿者经过培训,各就其位,等待中华鲟“过境”的“接力棒”。除监测外,志愿者们还组织了形式多样的宣传,向公众传递“人与长江和谐共生”的生态理念;针对这些“失联”的信号,沿江的志愿者还将展开调查,对可能存在的威胁,比如污染、航运、涉水工程、非法捕捞等,进行了解分析。

  4月11日,“护航中华鲟”行动正式起航,在“湿地使者”的微博中,中华鲟“过境”的消息通过志愿者们的微博陆续传来,截止到29日,安徽铜陵已经监测到20尾中华鲟“过境”,最快的一尾已经“过境”江阴,进入大海。

  “我能潜到水下追踪中华鲟吗?”

  武汉

  4月17日,阳光和煦,武汉江面上如往常一样繁忙,轮船穿梭,而在江水下面一群神秘的鱼群将在当日游过武汉江段。下午两点,武昌中华路码头,7名来自武汉地区的中华鲟保护志愿者和两名中华鲟研究所的专家一同走下江堤,此次“中华鲟放流声呐标记追踪”交接活动将在这里进行。

  记者随志愿者和专家登上驳船,追踪中华鲟放流信号的声呐接收器就安置在驳船下的江水中。中华鲟研究所的工程师吴川走到船舷边,蹲下,伸手从江水中捞起一根银色的金属棒,此时志愿者们围拢了上去,好奇地观看他们日后将经常打交道的神秘仪器—水下声呐固定听筒。来自武昌实验小学的两名学生更是兴奋地叫了起来,拉着妈妈趴下身子左瞧右看。

  中华鲟研究所专家姜伟检查完接收器后便退到人群外,从背后的包中拿出电脑,两名小学生又被“新装置”吸引过去。姜伟向志愿者们简单地介绍了声呐听筒的原理,随即拿出一个无线蓝牙传输器,将其对向声呐听筒,听筒内监测到的所有中华鲟信号便全部传输到了电脑上。经过这样一个简单的操作示范和细节讲解,志愿者们很快就学会了这项监测任务。

  对志愿者们来说,这项工作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它更多的是与设备打交道。一位小学生深深地为不能亲眼看到中华鲟而遗憾,他甚至突发奇想地问吴川,“我们可不可以潜到水下,去追踪中华鲟呢”,小孩的妈妈则认为,这种志愿活动对孩子来说是很好的学习。

  记者了解到,此次武汉江段共有两处声呐接收点,一处在武昌中华路码头,另一处在码头对面的汉阳江段,而汉阳江段的信号接收器则可以自动通过换能装置,把声呐信号转换成电能,并直接通过互联网传送到对应电脑上,不需要人工定时定点收集。

  吴川介绍,从17日起,被放游的中华鲟会陆续游过武汉江段,因而需要连续、及时地有人到声呐听筒处收集信息,并反馈到电脑上去。这项重要的“信息追踪”工作,要紧跟中华鲟的踪迹,沿途交接到下面城市的志愿者手上。到记者截稿前,武汉江段共监测到36尾中华鲟信号。

  绘制生态环境要素地图,寻找中华鲟失联原因

  鄂州

  因为江豚湾的存在,鄂州的志愿者们逐渐在长江水环境保护中变得壮大,并日渐成熟。这次,这群本来为江豚保护而殚精竭虑的人们同样为中华鲟行动了起来。

  鄂州微笑爱心志愿者团队的核心成员刘壮志介绍,4月18日15时22分,编号939的中华鲟第一个到达位于鄂州的监测点,距离宜昌约694公里,是4月12日放流的61尾鲟宝当中的急先锋。 其后19日,7尾,20日,5尾,在为期一个星期的监测中,共有27尾中华鲟从鄂州“过境”。刘壮志介绍,每天傍晚六点多下班之后,鄂州微笑爱心志愿者团队由2名志愿者带领市民现场采集数据,“我们每次都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参加,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个事”,每天大概有十人参与。

  除监测外,微笑爱心志愿者团队还做了多个层面的宣传和科普教育培训工作。就在939到达鄂州的当天,“护航中华鲟·人与鲟十公里赛跑”活动在鄂州同期举行。在武昌门至江豚湾的10公里沿江大堤上,中华鲟护航者以轮滑、骑行、跑步、竞走等形式陪伴中华鲟一路“同行”,在刘壮志发来的照片中,记者看到小学生、大学生、女人、老人都参与进来,他们或骑单车、或跑步、或轮滑,参与者甚多。

  此外,他们还开展了三场科普教育培训,针对人群分别为机关干部、志愿者和鄂州市团山村的小学生们;鄂州市图书馆内进行了为期一个星期的科普展,17个展板详细介绍了中华鲟的生长特性、生存现状、面临的危险、保护过程等;5月10日,他们将走向街头、社区、商业网点再次进行科普宣传;5月15日,以长江江豚和中华鲟为原型的一场泥塑活动将进行。

  从4月12日离开宜昌开始,这61尾“携带”声呐标记的中华鲟将穿过1800公里的漫漫长江,才能进入自由的大海。而这1800公里的路程意味着艰难险阻,食物的缺乏、水污染、螺旋桨的伤害、密布的鱼网都可能成为它们止步不前的原因。

  根据2014年的数据—18尾带标记的中华鲟最终有两尾通过长江口进入大海,今年这61尾鲟宝的命运将会如何呢?目前的情况看也不容乐观。根据现有的监测数据显示,61尾中华鲟到了武汉时“过境”36尾,鄂州江段剩27尾,铜陵江段监测到20尾,虽然不排除有些鲟宝已经“过境”,但信号原因我们尚未监测到,但毫无疑问还有很多鲟宝已经牺牲在路上。

  4月24日上午,中华鲟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接到黄石热心市民的电话,发现一尾中华鲟死亡,T标编号为151327,为2013年出生的子二代,是今年4月12日从宜昌放生的鲟宝宝,死亡的鲟宝宝无外伤,科研人员根据周边环境分析,可能跟江边的水泵有关。

  目前,科学家们可以确定上述原因都会造成中华鲟的伤害,但是在某个江段中华鲟消失的具体原因仍然需要研究。这也是此次微笑爱心志愿者团队的重点工作之一,在武汉到鄂州段,共有9尾中华鲟消失在这里。

  刘壮志介绍,4月25日,志愿者们分为了三个小组,对武汉—黄石段的长江水环境进行了调查。根据对地域的了解,出发前,志愿者们在goole卫星云图标注了40个点,“把可能产生危害的那些点标注起来,再重点调查。”

  据了解,这些点包括排污站,码头等停靠船只密集的地方,沙站、搅拌站、工厂,养鱼厂、养鸭厂、养羊场等养殖业所在地。志愿者们开着车沿江行走,对沿江的生态、长江水环境进行了初步的调查,“我们保护一两个物种其实需要关注的是整个生态环境,长江的水环境。”

  5月9日,微笑爱心志愿者团队将进一步沿江进行调查和宣传,此次将更加深入。如将对排污站附近的水质进行检测,在沿江的村庄对村民和渔民进行访谈,了解他们对长江生态环境保护的认识、想法、行为,进行普查性的记录。他们最终的目标是绘制一张黄石—鄂州生态环境要素地图,其中包括生态多元素的调查,沿江村民、渔民意识的调查等。

  (中华鲟洄游路线)

  三峡大坝

  宜昌

  (61尾)

  宜都

  (52尾)

  沙市

  (50尾)

  岳阳

  (47尾)

  洪湖(12尾)

  武汉(36尾)

  鄂州

  (27尾)

  九江(11尾)

  安庆

  (17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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