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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绑架中国人质或为广告业者 所开公司已被吊销

来源:澎湃新闻 作者:袁达 黄翱
“伊斯兰国”所发布的中国人质照片。

  “伊斯兰国”所发布的中国人质照片。

  据CNN消息,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9月9日发布两张人质照片,并称一名为中国人,另一名为挪威人。IS要求以赎金换取两人获释。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根据上述照片披露的个人信息比对北京市企业信用信息发现,这名被公开拍卖的中国籍人质可能是北京市石景山区苹果园南路某小区居民樊京辉,曾任北京精彩因素广告有限公司法人。

  澎湃新闻查询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找到一家名为“北京精彩因素广告有限公司”的公司,法定代表人为樊京辉,其注册地址为:北京市石景山区西井三区4栋11单元502室,与IS提供的信息一致。不过这家成立于2002年4月的公司已于2003年9月被吊销。

北京市企业信用信息网上显示的信息
北京市企业信用信息网上显示的信息
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上显示的公司信息
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上显示的公司信息

  澎湃新闻发现,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曾在2001年的一档节目中采访过名为樊京辉的人,樊在节目中透露自己从教师转变为一个广告行业从业者。樊还在采访中说,他要刻意追求一种不安全感,因为能使他产生一种不安全以后的快感。他还说,会选择马丁·路德·金的路。

  不过,目前尚无法证明接受白岩松采访的樊京辉即被IS绑架的人质。白岩松的私人助理告诉澎湃新闻,由于时间过去太久,无法提供有效信息。

  此外,澎湃新闻在北京师大二附中60年校庆专题网站页面发现,其中一张照片标注姓名为“樊京辉”,与被绑架的人质相貌具有相似性。1984年高中毕业也符合IS公布的出生年月—1965年。澎湃新闻致电北京师大二附中,一位陈姓工作人员称需要查询后才能确认。

  澎湃新闻在IS在最新一期发布的伊拉克宣传杂志《达比格》(Dabiq)网络版上,看到这两名人质的照片被做成广告海报的式样。

  两名人质身穿黄色囚服,在对应的页面上刊登了两人不同角度的照片。而在他们正面照片下赫然醒目地写着“出售”(FOR SALE)两个字。该页面上写明有关方面需要支付赎金以换取两名人质的“释放和转移”,此外,照片底部写有一个伊拉克的电话号码,并警告称,“注意:这是一个有时间期限的提议。”澎湃新闻致电杂志上公布的这个电话,未能接通。

  这两张照片上还附有两名人质的个人信息。根据照片上所附资料显示,中国人质名为FAN JINGHUI,中国北京人,出生日期为1965年3月18日,是一名自由顾问,IS还公布了其北京的通讯地址。

  而另一名挪威人质奥勒·约翰·格里姆斯高-奥夫斯塔(Ole Johan Grimsgaard-Ofstad),现年48岁,来自挪威奥斯陆郡。目前,挪威首相已确认其中一名人质为挪威公民,但表示不会向恐怖分子屈服交付赎金。

  附:白岩松2001年作客《午间一小时》,采访樊京辉的部分内容:

  白岩松:各位听众朋友,欢迎您收听《午间一小时》周末专版,我是白岩松,今天我们要谈论的一个话题呢,也许是对青年人来说早已不再陌生的一个词"飘",但是可能对岁数再大一点儿的人来说,听过这个词,但具体"飘"是什么也许没有太直接的感觉,非常希望通过今天这样一个节目,大家听过之后,会对"飘"这个词有了更多感情上的认识。

  今天我们节目的两位嘉宾呢,一位逄飞,一位樊京辉。那我首先,先请樊京辉给我们的听众朋友们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和你简单的"飘"的经历。

  樊:各位亲爱的朋友,你们好。我是小樊,大学毕业以后,我在中学教书六年,挣钱不多,而且看着我们的很多同学都在外企呀,要出国呀,我觉得挺没有意思的。94年就下海了,下海正好碰到的一家公司,是广告公司,当时也不是刻意要选择这个广告公司,正好碰上了,那家公司正好是要人。当时对广告的理解就是“挺好玩”,就进入这家公司。好在这家公司不规范,要规范的话也不会要我。做了一年以后,因为那家公司,它那个老板,用北京的土话说“点儿比较潮”,后来我看这势头不对,我就走了。后来,又去了一家台湾人开的百货公司,在前门那儿,做了一年,要不是那家公司倒闭的话,我可能就一直在做百货公司了,一直做下去了。以后又去了中央电视台,给一个新闻中心的制片人做私人的助手,属于中央电视台的那个“黑人”,就是也不签协议,也没有正式的名头,属于“黑人”,私人帮忙的那种。

  白岩松:就是说好听的叫“策划”。

  樊:唉,对,说好听的叫“策划”。96年底吧,有一个机会,我自己给一家广告公司,写了一个方案,那个广告公司老板呢,给了我两千块钱,很简单的,两三天之内写完,给了我两千块钱。嘿,我觉得这挣钱挺不错的,这个很容易。其实那个方案现在看来水平也不是很高,完了没过两天,还是这个月,又一家,咱们北京的一家星级饭店,他需要作一个CI手册,正好呢那个MI部分,就是理念整合部分没人作,就说你来做吧,其实我也就是照猫画虎,我也不是专业出身,找了一些书,弄完了又挣了三千块钱。等于说两周不到,挣了五千块钱。哎哟,给我乐坏了。我说不行,我一定要做这种自由人,挣钱容易呀,而且很自由,关键是自由,年青人追求的就是一种自由,自由状态,在自由的情况下能够挣钱,那“何乐而不为”啊。所以基本上从97年开始,就属于一种自由职业的状态。

  白岩松:一听上个世纪的决定,我以为一百年前的事呢,后来一想一个礼拜还不到呢。

  那么在你俩刚才陈述的一个过程中,我都听到了一种曾经有过受骗的这种感觉,那我特别想问樊京辉,你从大学毕业一直最后选择了这个飘流的状态,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樊:主动的因素也有,被动的因素也有。

  白岩松:哪个更大?

  樊:因为人有时候处于矛盾之中,可能我一年以前要分析的话,我会说主动的因素要多,那么有时候我回忆起来那些您刚才说的那个受骗上当的,我可能要说受被动的因素要多。现在确实是说不好。我比较喜欢读一些科学史,古希腊那些伟大哲学家那种对精神的纯粹的追求,对自由的纯粹的追求,使我非常感动。那种伟大的精神,可以说是鼓励我追求自由状态的原动力之一。当然还有很多现实的,比如说,如何很快速的挣钱,实际上最后到进入这个状态以后,挣钱也很艰辛。

  白岩松:就是开始的时候,因为你用了两周左右的时间挣了将近五千块钱,当然就给你产生了一个梦想,一个月就能挣一两万。后来挣钱的时候,是否象你当初想象的那么容易?

  樊: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白岩松:那樊京辉,比如说在他谈的时候,你们俩有个很共同的一点,就是似乎在强调主动的因素似乎更多一点儿,那么如果现在回头看,你当初在学大学的时候,学的不是数学系而是一个非常热门的系的话,是否会有今天的这个飘流状态。

  白岩松:在第一段落里,其实我们谈讨了樊京辉和逄飞两个人从大学校园走出来,一直走上了这个"飘"之路,刚才博士也从另外一个角度阐述了这个问题。那么接着我们想探讨第二个问题,当你获得了心中所需要的自由的时候,自然会失去一些什么,那么就像刚才博士曾经说过的,人对安全有特别大的需求。那樊京辉,你这种不安全感是否曾经有过,或者持续了很长时间?

  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要刻意追求这种不安全感,因为他能使我产生一种不安全以后的那种快感,因为很多年青人都喜欢看那种武侠小说,那种打打杀杀,那种走江湖的感觉,那种感觉其实对年青人来说是有很大的诱惑力,只不过是他们迫于生活的压力,迫于现实的压力,迫于环境的压力,迫于家庭的压力,他们不敢选择而已。一旦有一天,他们在自己的基本生活能够得到保证的情况下,我相信相当一部分人会选择飘流。

  白岩松:当你的孩子诞生的前前后后的时间里,这种曾经已经消失的不安全感是否又重新出现。

  樊:是。

  白岩松:但是你怎么解决面对孩子的时候诞生出来的不安全感,因为它不再是面对你自己,还要面对你的责任、孩子、妻子等等。

  樊:那我可以解释是至少我爱人的工作还是比较稳定,我没吃的时候,她会给孩子吃饭。

  白岩松:我特别注意到在你“飘”的过程中,可能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就是你跟你爱人都是中学老师,但是选择离开进入到一个“飘”的状态,是你自己走的,而妻子继续留在非常有保障的体制内,这点是不是也是解决了后顾之忧?

  樊:当时选择,这一方面因素考虑的确实不是很多,但是实际的效果确实起到了这种,从某种程度上部分解决后顾之忧的这种效果。

  白岩松:话题回到那个樊京辉跟那个逄飞这儿,也许刚才我们谈到的是一个比较沉重的面对亲情或者怎么样,这是飘的一个代价,那么接下来我觉得但凡涉及到选择了一种漂泊的生活方式的时候,理想是不是都起了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京辉先谈。

  樊:理想也好,梦想也好,我觉得对于我这种状态,对我选择的这种状态,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一个作用。

  白岩松:那么接下来当然很多的听众朋友就非常观注你的理想是什么,或者说你的梦是什么,你做的这个梦,希望它用多长的时间能走到你的面前。

  樊:我的梦想是有朝一日我的创意作品能够代表中国去法国戛纳参加戛纳广告节的评选,有幸代表中国获得全场大奖。

  白岩松:你希望用多长时间完成这一梦想。

  樊:我不知道。

  白岩松:我在这里插一句话,在今年的北京市政府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过去好多外地的大学毕业生在留北京工作,受到留京指标这样的一个限制,但是现在开始就是为高科技企业选择打工,包括这种漂流生活状态不受进京指标的限制,这其实是在政府的政策方面对飘开始有了一个政策性的支持,那个金辉啊,咱们接下来谈的第四个话题正好是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比如说,我特别想关注,你在跟你的很多原来的同学比较起来,因为一离开大学校门人生的道路自己选择,可能有很多人依然过着那种稳定生活,而你可能也有很多同学跟你选择漂流的生活,你觉得那一个群体活力更强?

  樊:活力,当然我觉得我们这群人的活力肯定要比他们强。

  白岩松:另外我想插一句话,比如说,你可能跟稳定的那些同学比较起来,你的危急感是否会更多一点,但是,反过来这个危急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那种向前走的动力?

  樊: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白岩松:你比如说你们那些非常稳定的同学是否有的时候,在沟通或者聊天的过程中,也会流露出对你们现在自由生活的一种羡慕?

  樊:一般人是这样的,他如果心底里羡慕你的话,他不会说出来的。

  白岩松:你是跟你那个有同样的这种走向的同学沟通更多,其实在你们沟通中是不分"飘"和"不飘"的这种概念。樊: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独处的时候非常多,所以久而久之跟包括所有的同学,联系并不多。

  白岩松:超越你个人的这种感觉,从一个广告人的视角,或者从一个年青人的视角,你觉得整个当越来越多的年青人,选择了"飘"的生活状态的时候,会给这个社会带来哪些积极的东西。

  樊:好像那个万科的总经理王实说过一句话,他说二十一世纪是职业经济人的世纪,或者说是团队协作的世纪。如果按照他的结论来说,那么选择自由职业者,选择以个人奋斗来实现自己理想的这种工作状态这些人,可能是一种临时的状态,不会带入二十一世纪,但是从创新的这个角度,我个人认为那么每一个企业、社会都需要创新,创意本身它是一种我认为不是一个团队解决的问题,它是一个个人素质的问题,个人天赋的问题,要从这个意义来说,创意本身它永远是一种个人的英雄主义的一种行为,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所以它可能代表着未来的一种职业的趋向,不好说。

  白岩松:会吗?如果你处在一个特稳定的工作当中,你媳妇儿在外头飘,你会不会支持她。是不是得看看挣多少钱啊。

  樊:如果我是尊重她的梦想的话,我会支持她,但是是有条件的。

  白岩松:孩子?还是什么?

  樊:一个孩子问题,那我们都是东方人吗,都是中国人是吧,不能因为她去飘,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就不管家庭了。

  白岩松:那最后当然要回到我们两位主人公身上,都是一个等别简短的一个话题,就是说怎么样祝福自己。樊劲辉先来吧。

  樊:刚才那位同学提到吧,瑞格金,马丁·瑞格金有著名的讲演可能也知道《我有一个梦想》,瑞格金因为他的梦想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梦想走向一条可望比较危险的路,可能他到死也看不到,他希望看到的那个实现,那么在这个时候,你讲他怎么选择,那这个问题,要是问我的话,我是说,我将选择马丁路德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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