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丨孟亚旭 摄影丨崔峻 编辑丨邢颖
2个多小时， 18个问题。
今天（3月15日）上午10点30分，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闭幕会后，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准时步入人民大会堂金色大厅，这一次，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五次记者会。
“时间有限，我们单刀直入，我愿意回答记者朋友们提出的问题”，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在记者会现场看到，身着白衬衣、蓝领带、黑西装的李克强落座，面前除了纸笔，还有一叠纸巾和一杯清水。
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还发现了一个有趣儿的细节，在今早闭幕的人代会上，李克强系的是红色领带，而在总理记者会上，他换上了蓝色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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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了一个向前推的手势
第一个提问的，是来自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外国记者。而在去年，“发第一问”的，也是一名外国记者。
“中国希望从美国那儿得到什么？中国对于一个健康可持续发展中美关系的底线是什么？您是否有信心实现这样的中美关系的发展？还是觉得前路比较艰难？”
问题提出后，有记者在本子上写下“问题很尖锐”。
李克强的回答是“乐观态度”。在对这个问题回答将近结束时，他作了一个向前推的手势，“中方希望，中美关系不管有什么样的坎坷，还是要向前走、向好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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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提问的外国记者，共8人，提问内容涉及自由贸易、朝核问题、中俄关系、中国就业、欧盟企业、施政评价等。而李克强在回答时，常伴有手势、语调不急不缓。
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还记得在去年的那场记者会上，李克强共回答了17家媒体的提问， 除9家境内媒体外，还有6家来自英、美、日、俄罗斯、西班牙等国的外媒和2家港台媒体。
“继续用中文，给你充分的时间”
“李总理好，我是彭博新闻社记者。My question is……”当第二位外国记者在向总理问完好之后切换成英文提问时，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
“继续用中文，给你充分的时间”，李克强微笑地说。这名记者不好意思地表示：“我的中文不够，对不起。”
但在这场记者会上，多位外国记者都是用中文提问。当日本经济新闻社的记者用中文把“中方如何解决朝核问题”抛出时，李克强好奇地问他，“你在哪里学的中文？我听你普通话讲的很好。”这名记者回答，“我刚开始是在北京学的，在台湾待过，可能有台湾腔。”
之后，俄罗斯塔斯社、路透社记者提问时，也都是用了中文。当俄罗斯塔斯社记者用中文问李克强“如何评价中俄关系？”时，李克强评价他“你很有勇气，始终用中文提问”。
"我曾经在中国少林寺陪同外宾看过武僧表演”
“我到有的地方去看，在简政放权中一次封了108个公章，用一个公章代替。中国太大，不知道类似的情况哪些地方还有。”当外国记者问出“四年来施政的主要成果”时，李克强说了自己对“简政放权”的亲身体会。
他还记得前几年两会的情况，“曾有人展示了一个项目审批‘万里长征图’，据说现在变成百里了，百里也不少啊，还要继续推进。”
而用自己的亲身体会回答问题，这并不是第一次。
在回答“中国是否能够在世界经济疲软这个大背景下继续扮演世界经济的推动者这样一个角色？”的问题时，李克强用自己的经历解释“增长6.5%这个速度不低了，也很不容易”这一论断：
“我曾经在中国少林寺陪同外宾看过武僧表演，几岁的小武僧一口气翻十几个跟头不费劲，而练过十几年武功的青年武僧翻三五个跟头就了不得了，主要是块头大了。”
用150多字回答房屋产权问题
就业问题，是现场唯一被两次问到的话题。
现场，有中国记者提问“今年会不会出现群体性的失业问题？”不久，又有外国记者追问，“如果我是一名矿工或是钢厂工人，我能在本省找到什么样的新工作呢？今年预计哪些部门会出现工作岗位增加？”
李克强的回答是：“不会也不允许出现大规模群体性失业，对于一时不能就业、生计没有着落的群众，政府会负起责任，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他还在现场拜托记者，能多报道中国的就业岗位是靠自己创出来的。
“房屋产权70年到期后怎么办？”是李克强回答最简短的一个问题。他用古话“有恒产者有恒心”打头，仅仅用150多字就打消了民众心中长期存在的疑虑——可以续期，不需申请，没有前置条件，也不影响交易。
“点赞”与“拉黑”
在李克强回答完16位记者的提问后，记者会时间已到。但记者们兴趣不减，傅莹又追加了两个机会，中国记者和外国记者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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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13点，李克强起身，但并未离开。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看到，仍有记者举手想要提问，也有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李克强身体微微前倾，试图听清问题。最终，针对“今天是‘3·15’，总理您能给消费者说几句话吗？”的问题，“消费者”李克强用网络语言作出回答：
“我和大家都是消费者，都需要权益保护，用网络语言说：我们要给优质产品‘点赞’，把不良奸商‘拉黑’。大家共同努力，让我们的优质产品一天一天多起来，让我们的生活一年比一年好。到吃饭时间了，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