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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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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0月14日03:12 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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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 曹兵
“咚咚咚,咚咚咚”,两位民工挥舞着八磅锤,走廊的旧窗户倾刻间土崩瓦解。我斜倚在门边,看民工们热火朝天地干活,想着再过一个月就能乔迁“新居”,心里美滋滋的。
香港回归前夕,我从师范大学毕业,双向选择成了一名狱警。经过短暂的岗前培训,我被分到市郊新生砖瓦厂。本以为既然是生产砖瓦的单位,一定不愁住房了,等警车把我们拉去之后才发现,到处是五六十年代的平房,破旧不堪。结果,4个大男人被临时安排在服务公司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招待室里,门是破门,锁坏了;窗户是破窗户,玻璃没了。招待室里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那时候,拥有属于自己的单间只能是一种奢望。
一年后,我有幸调到位于市区的监狱机关,却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时值盛夏,晚上我把报纸铺在办公室地板上,搁张凉席就成了床,居然坚持了一个月。同事多次向领导反映,要求解决我的住房问题。最后,分管后勤的副政委亲自出马,把我协调到了同事小安的单间,虽然面积同样不足10平方米,但终于有了栖身之地。
又过了一年,生产科买了台电脑,需要一间微机室,看中了我和小安的寝室,于是我们搬到紧邻机关的机床厂办公楼一楼。说是集体宿舍,实际上成了我的单间,因为小安另外找了房子,从没来宿舍住过。我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小屋,把里面收拾一新,还请电工重新布了线,换了日光灯。我买来锅灶,和3位单身汉同事在小屋外面的走廊里做饭,告别了吃食堂的历史。8小时之外,我“躲进小屋成一统”,看看书,写写文章,听听音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两年时间转瞬即逝,我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律师资格证书,爱情也瓜熟蒂落。小屋不仅是我人生的避风港,还见证了我耕耘的艰辛与收获的喜悦。
最近,监狱计划大规模兴建住宅楼,职工医院从机关迁到机床厂,我的小屋又被征用。经多方努力,单位分给我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面积约60多平方米。由于是旧房,我决定简单装修一下,以备来年结婚之用。
“新居”竣工后,我还打算添置一些家具,并买台电脑。尽管购房还得3万多块钱,要勒紧裤带过日子,但我相信,生活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就像这住房的变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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