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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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草原 |
我与哈萨克“女儿”塞里木古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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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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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阿肯弹唱 |
编者按:应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人民政府邀请,《齐鲁周刊》、中央电视台、山东卫视、北京青年报、济南时报、山东画报等多家媒体的10多名记者昨日分别从济南、青岛、北京飞赴新疆,开始了长达半月的西行采风活动。
伊犁自古就是西域丝绸之路的要塞,草原文明的摇篮。历史延续至今,伊犁在新疆的农牧业发展、边疆巩固与对外开放、民族团结和传统文化保护、人文和自然旅游资源开发等方面都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为更好、更全面地宣传伊犁悠久的历史文化、多彩的民族风情、丰富的自然资源和良好的生态保护,促进东西部的友好联合,山东鲁信传媒投资有限公司和《齐鲁周刊》策划、组织了这次大型采访活动。从本期开始,本刊将隆重推出“记者眼中的伊犁”系列报道,前方记者将用全新的视角,带您走进新疆,走进伊犁,展示给你一个丰富多彩的缤纷世界。
伊犁是个好地方
本刊记者 施晓亮 文并图
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
去年六月,因为“走进五十六个民族家庭”采访活动我来到美丽的新疆,来到中亚地区惟一的湿岛伊犁,在这里采访、逗留了半个月。时隔一年,每当面对中国地图上占了六分之一的那块美丽版图,我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飞回伊犁河谷,脑海中闪现一些颇具诱惑的词汇:丝绸之路,可可达拉,果子沟,八卦城......
我不敢说自己见多识广,只是由于职业的原因,我走过的地方比平常人多一些。祖国的大好山河,我见得太多了,一般意义上的美景很难让我激动。去年六月的那一天,三菱大吉普翻过天山,巴音布鲁克草原和那拉提草原跳入我视野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被这无与伦比的美景深深震撼了:视野之内漫山遍野都是绿,那种让人眼睛能感觉到湿润的嫩绿。我到过号称全国最棒的草场的锡林郭勒和呼伦贝尔,现在觉得它们与那拉提比起来,不仅显得干涩,而且稀疏。伊犁河谷的绿,是那种厚实的绿,让人感觉从高坡上滚落一定会毫发无损;远看,山岗、平谷仿佛覆了一层密实的绿睛伦地毯(真的,竟然是有整齐的经纬纹理!),近观,路边草皮的边缘是厚厚的黑土,那种黑亮黑亮的仿佛能攥出油来的土,这种黑土我只在东北见过,是那种种啥长啥(东北人戏言插上锨把子都长)的肥土。而且,这里看不到内蒙草原上密麻麻的羊群(内蒙草原就是因为过度放牧而迅速退化的),车开老长时间才看到几座毡房,以及毡房周围白云一样的羊群。牧羊人骑着马悠然闲亭信步,根本不会操心羊会不会吃饱,会不会有狼来袭。
还有那挤挤挨挨争着往天上长的原始松彬林,让人心中闪过一个词:阳刚。
还有那些连片抢着绽放的花儿,让人心生一个个彩色的联想。
这些花儿想必都是甜的。因此一路都是采蜜人。他们就在路边摇蜜,摇得桶满盆满,那些写在帐蓬上歪歪扭扭的字勾着过路人的购买欲望:“天山纯天然高山花蜜”。还有蜂王浆,还有花粉。
更让我喜爱和难忘的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各族朋友。“走进五十六个民族家庭”采访活动长达10万公里的漫长行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伊犁这样民族种类众多的地方:共有41个民族和睦融洽地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其中世居民族就有13个,而我要采访的56个民族中就有5个在伊犁:哈萨克、锡伯、俄罗斯、塔塔尔、乌兹别克。
伊犁让我感受到了异域风情。我在号称民族文化大省的云南采访了4个月,那里的少数民族尽管穿着十分艳丽,但大多数一眼看上去还是“中国人”,而伊犁的很多少数民族即便一身汉装,可无论是相相貌、体态,还是语言、习俗都让我感觉是“外国人”。这种多元文化和谐地并存,这是伊犁最可爱之处。
多元化、丰富多彩、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是“塞外江南”伊犁取之不尽的丰厚的旅游资源
这次“山东将军伊犁行”,已经酝酿整整一年了。
去年在伊犁逗留期间,恰逢“首届新疆旅游节”召开,我们跟随丝绸北路的一支贵宾团队在伊犁转了两天,感受到伊犁人民的热情好客的同时,也深切感受到了伊犁人自我推销的急切心情。但我觉得伊犁的旅游定位不准,方法失当,花钱不少,事倍功半。
伊犁旅游的宣传定位是“塞外江南”,过多地侧重于自然美景,我认为这是定位的失误,同样是自然美景,塞外江南对游客的吸引力肯定没有真正的江南大,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旅游成本问题。伊犁的旅游资源应该是两大板块:一是伊犁河谷自然山水草原景观,二是以哈萨克族为主、多达41个族种丰富多彩各具特色的民族民俗风情。二者相辅相成,后者更有魅力。
伊犁是哈萨克族的大本营,哈萨克族民族是个非常有特色的民族,哈萨克的知名度对于伊犁的影响,犹如傣族之于西双版纳,藏族之于西藏,塔吉克族之于帕米尔高原。但是外界对于哈萨克的了解仅仅止于一个名称而已。这个马背上的民族,直到现在还保留着比较浓郁的游牧习俗,哈萨克小伙子,在马下的时候可以说毫无英武之后,但只要一跃上马背,顿时英气逼人。几乎所有的哈萨克人,无论是依然逐水草而居,还是生活在都市,骨子里依然最大限度地保留着哈萨克牧民最纯朴最忠厚品格。
走近哈萨克朋友的生活,走进他们在草原上流动的家----哈萨克毡房,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永生难忘:马背上的角逐----赛马、叼羊;鞭子打出来的恋情----姑娘追;还有那程序繁冗的哈萨克待客盛宴。我相信,绝大多数外地朋友感觉会同我一样,哪怕从此匆匆而过,就永远不会忘记美丽的伊犁、热情的伊犁人民。
伊犁境内的锡伯族也是很有特色的一个民族。在我看来,这是伊犁民族文化资源中独有的一块文化宝藏。我去过锡伯族东北的老家,但最终还是决定远赴察布查尔来采访这个西迁的民族。锡伯文化是中华民族中很值得研究的一个部分:本为锡伯老巢的东北,锡伯族文化已经被打散得七零八落,甚至连语言文字都消失迨尽,而原来只是西迁戍地的察布查尔县,锡伯族文化却相对完整地保留下来,甚至要派员回东北老家给同胞们补课(教文字和语言)。想想也不奇怪,那时挑选戍边战士当然都是百里挑一,经过万里西迁的大浪淘沙,能够留下来的,当然都是“精品”。而一路西迁长达2年的漫漫征程中,以及他们在伊犁河畔的数百年间,有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发生?这对于世人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还有,那些金发碧眼的俄罗斯族、乌兹别克族、塔塔尔族等兄弟民族,当初他们是如何来到中国的?他们是如何克服巨大的文化差异与其他兄弟民族融洽相处的?这些都是伊犁吸引外地人的魅力所在。
我非常同意伊犁州旅游局长朵振国的话:“伊犁是中华民族博物馆。”博物馆是文化精品的集中展示地,除了伊犁,还有哪儿能担此美誉?这才是伊犁有别于他处、独具特色的最大的资源优势。
离开伊犁前,我把这些感受写成文章,交给了<伊犁日报>,想不到,该报以一个整版的篇幅发表之后,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强烈反响,引发了“伊犁旅游向何处去”的社会大讨论。我与朵振国共同策划的一份伊犁旅游宣传方案,得到了州领导的重视,提交到州常委会上研究,并顺利通过。于是,就有了<齐鲁周刊>和伊犁方面的这次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