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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美国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航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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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刻，就是从我们与第二架撞击世贸大楼的飞机失去联系到它撞上大楼的１１分钟。在这１１分钟内，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但我们无能为力。）这真是不堪忍受！”联邦航空局纽约空中管制区主任迈克·麦考密克１２日在纽约长岛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叙述道。
在保持沉默近一年之后，美国联邦航空局官员１２日分别在波士顿、纽约和华盛顿召开新闻发布会，首次向外界披露他们在去年“９·１１”恐怖袭击过程中所采取的措施以及他们的亲身感受。
往事不堪回首
麦考密克回忆他在第一架飞机撞上世贸大楼之后的反应，说道：“当时，我想告诉每一个人：这次袭击不仅仅只涉及一架飞机，也不是一件单一的事件。至少还有别的飞机有可能被卷入恐怖袭击。我们需要应对任何不测。”
几分钟后，纽约空中管制中心又与联合航空公司的１７５号航班失去了联系。与第一架遭劫持的美洲航空公司１１号航班不同的是，这架波音７６７飞机的无线电应答器仍在发射信号。空管中心当时还监测到，飞机正沿着哈得孙河往南的方向飞向纽约。
在这架飞机撞上世贸大楼南楼１分种之后，麦考密克在９时０４分立即下令停止所有空中导航服务，并通知所有在美国领空飞行的飞机紧急着陆。“我们关闭了空中航线，停止了导航服务，这是违反我们本能的一个命令。”他解释说。纽约空管中心的监视屏幕上当时至少还有１１架可疑飞机。
消息不灵通讯不畅
从联邦航空局官员的回忆看来，美国空中管制当局及军方在“９·１１”恐怖袭击中遭遇的最大困难是消息不灵，通讯不畅。
在美洲航空公司１１号航班８时起飞后的２５分钟内，纽约空管中心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直到与这架飞机失去通讯联络。空管中心一位负责人格伦·迈克解释说：“我们当时认为，飞机可能遭到了劫持。”
８时４０分，联邦航空局才通知北美防空司令部，空管中心与这架航班失去联系；８时４３分，飞机遭劫持的报告才传达至北美防空司令部。８时５２分，美国空军两架Ｆ—１５战斗机从位于马萨诸塞州的奥蒂斯空军基地起飞，执行拦截任务。但一切都晚了！美洲航空公司１１号航班已经在６分钟之前撞上了世贸大楼北楼。９时０２分，第二架飞机撞上世贸大楼南楼；９时４０分，第三架飞机撞上五角大楼；１０时０７分，遭劫持的第４架飞机坠落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萨默塞特附近。
在第一架波音７６７飞机撞上世贸大楼之后，纽约空管中心接到了情报。但这些情报并不精确，只是表明，被劫持飞机的数量还有可能会增加。空管中心的工作人员随后便开始搜寻所有可能遭劫持的飞机。
联邦航空局东部空中管制区主任弗兰克·哈特菲尔德形容搜寻工作是“大海捞针”。他证实说：“我们对所有的情报都进行了处理，逐一排除飞机被劫持的可能性。我们感到不满的是，到中午１２时１５分为止，我们最终确认遭劫持的飞机只有４架。而全美上空的所有飞机此时全都降落在地面上了。”从麦考密克９时０４分下达停飞命令之后，全美境内共有４５４６架飞机实行了紧急安全着陆。
（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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