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古国扶余有什么来历?

原标题:满洲古国扶余有什么来历?

房子(一):亳=蕃=薄=发=北=渤=扶余/孛斡勒=婆罗=孛老

唐善纯

内容提要 商人所居之政治中心,多以亳、番、蕃、薄、蒲、博等命名,甲骨文中的亳,象人为穴居形。亳的上古音为bak,与女真语bogo(家)、bo-〈g〉u(家族)的读音暗合。亳的本义即是家、房子。

关键词扶余孛斡勒婆罗孛老

关于商朝开国之王成汤所建立的亳都的位置,自东周以来,大约有9种不同的说法。有曹县说;有亳州说;有商丘说、郑州说、偃师说、内黄说;有 垣 曲说;有杜县说、商洛说等。据邹衡考证,在以上9种亳都说中,除曹县说与郑州说外,都没有汉以前的文献记载。山西垣曲说中的“亳”字,原来不过是“皋落”之“落”字的 讹音 ;陕西杜县说中的“汤亳”,是一位名叫汤的戎王的都城;陕西商洛中的“商”,指的是秦商鞅的封地。因此,要在古代文献上来辨别亳都,是很难办到的。

时至今日,专家们只以考古学来论证亳都的位置。山东曹县、安徽亳州、河南商丘3处均未发现先商文化和早商文化。河南内黄、山西垣曲、陕西杜县和陕西商洛未发现先商文化,且从这些地方挖掘出的遗址规模都较小,不具备都城条件。9种亳都说排除了7种,剩下来只有郑州与偃师。上世纪50年代,在郑州商城北部出土了大批带“亳”字的东周陶片,所以郑州商城是商朝初期的王都,偃师商城是商朝初期的陪都、离宫或者是一个军事上的重镇。

以上说法似乎很有道理,但放在历史语言学面前,就显得捉襟见肘。他们忘了:早期商人是游牧民族,所居之政治中心不断变化,一年两年就搬一次家,哪里有什么考古遗迹?我们至今未见匈奴王庭的考古遗迹,能说匈奴王庭不存在吗?

人类学家研究了殷王族的头骨,发现他们与华北汉人不同,应是来自贝加尔湖的北亚蒙古人种。蒲立本认为,商代的统治者可能不使用汉语。商人之都多以亳、番、蕃、薄、蒲、博等命名,这些字古音同,其中隐藏着商人使用满-通古斯语的信息。

商族进入中原始于商汤时代。《尚书序》:“自契至于成汤八迁,汤始居亳,从先王居。”汤之初兴,以为基地,逐次兼并夏属的部落,继而灭夏,成为中原共主。还有南亳、北亳、东亳、西亳之说。一般认为:南亳在今河南商丘或安徽亳县;北亳在今河南郑州二里岗;东亳又称景亳,在今山东省曹县,亦写作薄;西亳在今河南省偃师西。反映商朝早期的政治中心是经常迁徙的,王走到哪里,哪里就被称为。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以‘’为地名者甚多,盖殷商都,而都城屡徙,名不变。如今河南商丘东南之南亳,偃师之西亳,商丘之北亳。”

《世本·居篇》:“契居蕃。”丁山考证《世本》记载商族的始祖契居蕃的地,“亦可于汉常山郡薄吾县求之。薄吾,战国时谓之番吾,…是汉以来蒲吾,战国时皆曰番吾番、蕃古今字,则谓番吾即殷契所居之可无疑也”(《由三代都邑论其民族文化》,1935)。汉常山郡薄吾县即今河北省西部偏南平山县(城址已为黄壁庄水库淹没),又作“蒲吾”。民国时期的《平山县志》说:“嘉阳城距今治十八里,即春秋之蒲吾也。汉于此置蒲吾县”。那么地应在今平山县境内。公元前17世纪商始祖契发祥于此,春秋时为晋国属地,战国时属中山与赵国。西汉初置蒲吾县,三国、魏晋袭汉制。隋开皇十六年(596)析蒲吾县一部置房山县。唐贞观元年(627)蒲吾县并入井陉县。至德元年(756)取西平、房山二名,改房山县为平山县。

最早称“亳”的地方不是中原地区,而是在蒙古高原及其以东地区。《左传·昭公九年》记载周天子的话说:“肃慎、燕、亳,吾北土也。”《世本·居篇》“契居蕃”,契在《诗·商颂·长发》中称作“玄王”,玄为黑色,代表北方,原生的蕃(亳)在北方。大概从相土时起已越燕山南下,环渤海湾发展,其所迁的商当在燕山以南。

为什么商人要把他们的首都迁来迁去?原来他们住的可能就是类似蒙古包的房屋。将蒙古族住的帐篷称为“蒙古包”,并非蒙古人的称法,蒙古人称ger。西清《黑龙江外记》明确记载:“穹庐,国语(即满语)曰蒙古博,俗读博为‘包’。”其中的“包”字应就是bo/bog(“亳”),本义即是“家”、“房屋”

甲骨文中有亳,徐中舒解释甲骨文中亳的含义时说,“象人为穴居形。殷代早期皆为穴居。”亳的上古音为bak,与女真语bogo(家)、bo-〈g〉u(家族)的读音暗合。亳的本义即是家、房子。殷王的首都当然是殷王的家,故殷王的驻地称为“亳”,是顺理成章的。“亳”的含义的破译,说明殷王族使用的是阿尔泰语系的一种语言

殷人所到之处,都称“亳”,还演变为国名、地名、姓氏,如发、渤海、 邶 等。

鲁国原为商奄之地,基本国民为殷商遗民,所以建有亳社。《左传·定公六年》:“阳虎又盟公及三桓于周社,盟国人于亳社,诅于五父之衢。”三桓指鲁桓公的后代孟孙、叔孙、季孙;周社指鲁国的国社,在国都雉门外;亳社即商社。阳虎是春秋时鲁国大夫季平子的家臣,季氏曾几代掌握鲁国朝政,而这时 阳货 又掌握着季氏的家政,是当时炙手可热的人物。五父之衢在曲阜东南,亳社离此不会太远。说明直到此时,商人聚居区仍称亳。《尚书·立政》有“三亳阪尹”,孙星衍注疏:“阪是山陂之名,尹是正长之称,既分亳为三邑,自必各为立长,其长称阪尹,以居峻险之处。”李民指出,所谓“三亳阪尹”,实际上包括了三亳尹和阪尹两个官职。商末时,商之旧都三亳仍是殷人聚居之地,所以周初设三亳尹统领商旧都民众(《“尚书·立政”三亳阪尹解》)。

商亡以后,大量殷商贵族被西迁至周都丰镐附近,以便控制,久之,形成一汤杜国。西周亡,平王东迁,这个汤杜国势力得到扩张,为秦不容。《史记•秦本纪》记载,公元前714年,秦宁公“遣兵伐荡社”;亳王率残军向西北逃窜,占据废丘(今陕西兴平)。秦宁公紧追不放,“与战,亳王奔戎,遂灭荡社”。集解引徐广曰:“荡音汤;社一作杜。”索隐:“西戎之君曰亳王,盖成汤之胤。其邑曰荡社。徐广云一作汤杜,言汤邑在杜县(今长安县)之界,故曰汤杜也。”可知在整个西周时代,商人后裔仍使用“亳”称呼自己的国都

古有国名“邶”,音贝,周代诸侯国名,子姓,前1027年,周武王灭商之后,为了安置殷商遗民,将商王畿之地分为邶、鄘、卫3地,封商纣王子武庚于殷地,称 邶国 。前1024年,武庚联合管、蔡2叔以及商的属国奄、徐、楚等十几个国家一同向西进军,反周阵营声势浩大。周公旦在千钧一发之际,于西元前1023年举兵东征,平定叛乱。前1022年,周公杀武庚,灭东方50国。从此邶国之民和 邶国 之地转属卫国所有。 国仅历武庚一代而终结,是周初封国中寿命最短的方国。

《诗经》中的《邶风》即为采集于 邶国 的古老诗篇。作品共19篇,包括:柏舟、绿衣、燕燕、日月、终风、击鼓、凯风、雄雉、匏有苦叶、谷风、式微、旄丘、简兮、泉水、北门、北风、静女、新台、二子乘舟。实际上并非“北方”的意思,而是因商人称他们的驻地为“亳”的缘故。殷人的驻地始终称“亳”。

邶国的始封地,或认为在今河南汤阴城东南16公里。乾隆《汤阴县志》载:“ 邶城 在县东三十里,此武王灭殷、分封诸侯,封纣子武庚于此。”或认为在今河南北部、河北南部一带。《说文解字》:“邶,故商邑。自河内、朝歌以北是也。”

清光绪年间,今河北涞水县出土一批铜器以后,因其中铭文都带有“北白”等字样。《逸周书·作洛》云:“王子禄父北奔。”唐兰认为“王子禄父”即武庚的生时之名(《西周青铜铭文分代史征》)。魏建震认为“王子禄父北奔”的地点是涞水流域,邶国随之北迁,涞水出土的多件 邶 伯铜器 即其 证据(《三代河北中南部古国古部族考》)。王国维于是提出邶国在今河北涞水县一带的观点。

古有“北”姓,《姓苑》:“北氏,高丽姓。”《千家姓》:“北,玄菟族。”这些北姓都是殷商后裔,他们是武庚叛乱失败后逃跑到这里的。“北”的上古音与“”的上古音近,都是满-通古斯语bogo(家)的对音。可见“邶”的地名是可以随殷人的移动而移动的

《诗经·大雅·韩奕》有“奄有北国”句。许多学者解释此“北国”即“邶国”。这样看来 邶国 是为韩国所灭。韩国的始封,有的说是西周初年,有的说是周宣王时期,则邶国被灭应在西周时期。1982年江苏盱眙县南窑庄战国铜器窖藏出土的陈璋圆壶铭文云:“陈璋内伐燕亳邦之获。”此“燕亳邦”毫无疑问是指召公之后的燕国,因为该铜器是齐将陈璋伐燕时获得的,《战国策·燕策》云:“王因令章子将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文中的章子即陈璋,他在掠获此铜器后,为留纪念,于是刻下了这段文字。此事发生在齐宣王五年,燕王 哙 六年,燕国因发生“子之之乱”,齐国乘机出兵,占领燕国达3年之久,由于其它国家的干预,齐国才无奈撤兵,燕国幸免灭亡。此壶是一件器物,不可能同时分属燕、亳2国,所以“燕亳”只是指燕国,可能此时“亳”已为“燕”所并

“发”、“亳”是一个与息慎、朝鲜关系密切的古老族名。《管子》有“发朝鲜之文皮”,“发朝鲜不朝”,“八千里之发朝鲜”等句。这与《大戴礼记》中的“发息慎”的称呼如出一辙。《管子集校》称:“发,东夷名。” 如果把《山海经》朝鲜在“北海之隅”与《管子》“八千里之发朝鲜”加以联系,则“发”者即“渤”也。“发朝鲜”即渤海朝鲜;“发息慎”即渤海息慎

渤海在辽宁、河北、山东、天津4省市之间,是中国的内海,因古族“发”、“北”而得名。渤海三面环陆,早在9000年前,这里是一片浅洼地,地势低平,后来海面上升,海水入侵形成今日之渤海。汉高祖五年(前202)分巨鹿、济北郡置勃海郡,以地滨勃海得名。治所在浮阳(今沧州东南东关)。唐先天二年(713),唐册封东北地区以 靺 鞨 族(满族祖先)大祚荣为“渤海郡王”。自此去靺鞨之号,专称渤海。渤海国,历15王,约229年。渤海国建立者粟末部原居营州(今朝阳),接近渤海,这也是它所以自称渤海国的原因。

王钟翰还说:“,散居在今辉发河流域”(《中国民族史》)。“辉发”最早为女真部落的名称,在《辽史》里写作“回霸”,在明、清著作里写作“回跋”,在其它史籍中出现时又写作“回怕”、“灰扒”。辉发河位于吉林省中南部辉南县境内,地处长白山西麓,河东岸有一座与之相伴的孤山——扈尔奇山,山上有明代扈伦4部之一的海西女真辉发部落的“都城”——辉发城。据说“辉发”是契丹语,意思是“往来无禁”。据《辽史》记载,辽灭掉渤海国后,对渤海 靺 鞨人限制很严,不许他们私藏武器,不许他们离开自己的居住地,更不许他们随便往来,怕他们串通起来反叛;而对与靺 鞨 族系较远的辉发部则宽待得多,不仅没有上述那些限制,而且还可以与其他部族的人往来。所以称他们是可以往来无禁的部落。 “辉发”更可能是由古代的“秽”和“发”两族合并而来,则其名称在春秋时代就已存在,由来久矣,得名并不始自辽代

有人认为“发”是古朝鲜语bark(白、明亮)的对音, 将比 于朝鲜语parkta(明亮)。梁柱东对百济时(前18-660)的地古地名“所夫里”有如下的解释:“所夫里”为朝鲜语sʌi pʌl的音写,意为新开发的国土。其中的sʌi当是“新”的意思, pʌl的原义为“光明”,后来义转为“国土、原野、都邑”。它的表义字有“国、原、野”,音借字有“发、夫餘、夫里、伐、不、弗、沸”或“平、坪、评”等。此说尚须斟酌。

《左传•昭公九年》“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孔颖达疏:“《土地名》又云:‘燕国,蓟县也。亳是小国,阙不知所在,盖与燕相近。’亦是中国也,唯肃慎为远矣”。将《大戴礼记》中的“发息慎”与《左传•昭公九年》所谓“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加以对照,这个“发”,也可读为“亳”。潘悟云说:“发”字中古以-t收尾,中古汉语的-t在朝鲜语中规则地以-l对音,说明它所对应的朝鲜音带韵尾-l。所以与“发”相对应的朝鲜音当是pɔl之类。由此可以断定,“发”这个地名在朝鲜经过了如下的音变:pɔli(pʌli)>pɔl(pʌl)(《追踪汉语在朝鲜语中的上古借词》)。所以笔者认为, pʌl(国土、原野、都邑)就是“亳”

梁柱东还认为“发”即战国以后出现的新族夫余。夫余是历史上东北地区第1个建立政权的古代民族。西周时古九夷之一的“凫臾”即夫余的异写。大体分布于辽河上游和松花江流域,中心地区则位于今吉林农安县境。夫余族的先世本居中原,与华夏族联系密切,深受中原文化影响。公元前2世纪初,汉武帝在东北一带设立玄菟等4郡后,夫余归玄菟郡节制。夫余族在南奔北逃中解体。百济和高句丽王室都出自扶余,高句丽、百济都曾冠以扶余之号。扶余国从公元前2世纪立国到公元494年东扶余国被高句丽灭国为止,历时约700年。至今尚留有富裕尔河、富裕县、扶余县等地名。

黑龙江省最大的内陆河是 富裕尔 河,又称乌裕尔河,发源于小兴安岭南麓。有人说,富裕 尔 为满语,即“低洼地”的意思。两岸地势低洼,每到雨季,则渲泄不通,沮 洳 难行。实际上,金代以乌裕尔河为中心设置蒲与(一作蒲峪)路,路治即在今克东县金城乡古城村。元代改浦峪路万户府,明朝置福馀卫,皆扶余之音转。

富裕县现属黑龙江省,后汉、三国时期属北扶余。清中叶,这里居住着达斡尔、索伦等少数民族,他们以农、牧、渔业为主。民国十八年(1929)由龙江县析置富裕设治局,满洲国时改为富裕县。

扶余县现属吉林省。民国二年(1913)于吉林省北部设新城县,次年为避免重名,以曾为 夫余 国属地改称扶余县。

在北方各族中,bo/bog是一个常见的词汇,可以构成许多新词。比如:

其一,自辽代以来,北方各族建立政权后,一般都保持着先人在游牧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居处无常,皇帝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该词还由行宫、行营、行帐的本义被引申来指称帝王的四季渔猎活动,即所谓“四时捺”。

辽代不同时期四时捺的地区也有所变化和不同。大体而言,春捺钵设在便于放鹰捕杀天鹅、野鸭、大雁和凿冰钩鱼的场所,最远到混同江(今第二松花江)和延芳淀(在今北京东南);夏捺钵设在避暑胜地,通常离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境)或中京(今内蒙古宁城境)不过300里;秋捺钵设在便于猎鹿﹑熊和虎的场所,离上京或中京也不很远;冬捺钵设在风寒较不严酷而又便于射猎的场所,通常在上京以南至中京周围。辽帝在四时捺钵驻留的时间长短不等,每处长则两月左右,短则不满1月。凡捺钵,所有契丹大小内外臣僚以及汉人宣徽院所属官员都必从行。捺钵的禁卫法制十分森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贵戚为侍卫,武臣为宿卫,亲军为禁卫,百官轮番宿值,以警卫皇帝的安全。

“捺钵”是契丹语nabo的译音,在辽金元文献中,捺钵一词的异译有“剌钵”、“纳跋”、“纳钵”、“纳宝”等写法。《辽史·营卫志上》:“有辽始大,设置犹密,居有宫卫,谓之斡鲁朵,出有行营,谓之捺钵。”《辽史·营卫志中》:“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 畋 渔,岁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元人所撰诗作中对此也有明确记载。比如杨允孚的《滦京杂咏(上)》:“纳宝营盘象舆来,画帘毡暖九重开。大臣奏罢行程记,万岁声传龙虎台。”原诗注称:“龙虎台,纳宝地也。凡车驾行幸顿宿之所谓之纳宝,又名纳钵。”

北宋庞元英的《文昌杂录》:“北人谓住坐处曰捺钵,四时皆然,如春捺钵之类是也,不晓其义。近者彼国中书舍人王师儒来修祭奠,余充接件使,因以问,师儒答云:‘是契丹家语,犹言行在也。’”其首音节na,意为“地”,次音节bo/bog即“房,家”;故所谓“捺钵”,就是“安家之地”,当然这个家,是皇帝的家,而非普通人之家。

辽朝的“捺钵”虽然可以译为“行在”,但与中原王朝皇帝的“行在”或“行宫”、“行营”不同。中原王朝的皇帝平时住在京城的皇宫里,“行在”仅仅作为皇帝出行时的临时住所,而建立辽朝的契丹族乃是游牧民族,转徙随时,车马为家,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也使辽廷形成了独特的议政方式。因而辽朝处理政务并无固定的场所,皇帝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皇宫里,政治中心和政权中枢可以说就在马背车帐之上和四时捺钵之中。作为皇都的上京和中京,主要是皇帝接见北宋、西夏和高丽使节的地方(当然接见使节有时也在捺钵进行),具有礼仪的性质。有趣的是,皇帝在中京接见使者以后,往往还要到皇城外停驻的车帐中住宿。辽朝灭亡后,其捺钵制度对于金、元、清3代政权都有深远影响。

其二,蒙古族称一种被奴役、被剥削的劳动者为“孛斡勒”(bogul),《元朝秘史》的傍译作“奴婢”。科瓦列夫斯基词典释boghoul为奴隶、农奴、劳役。在现代蒙古语中,指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但专家认为“孛斡勒”是突厥语boğol、bohol的音译,意即私人的部属,它的词根就是bog(家)

11-12世纪的“孛斡勒”性质并不取决于现代词义。当时蒙古各部出现的“孛斡勒”属草原贵族那颜个人和个体家庭所有,身份是世袭的,他们有自己的家室和财产。一些孛斡勒跟随成吉思汗进行掠夺战争,成了元勋重臣。到了元代,斡脱古·孛斡勒(老奴婢)已成为贵族里面的高层才能具有的美称。

古时有一个戏剧角色,唐时称“婆罗”,宋时转称“鲍老”,或作“孛老”,在元剧中一般指代身份卑微的老头儿。[清]焦循《剧说》卷1:“末、旦、浄、丑之外,又有孤倈儿、孛老、邦老、卜儿等名目。《货郎旦》,浄扮孛老;《潇湘雨》,外扮孛老;《薛仁贵荣归故里》,正末扮孛老;《朱砂担》,冲末扮孛老。是扮孛老者,无一定也。”王国维《古剧脚色考》说:“ 金元之际,鲍老之名分化而为三:其扮盗贼者,谓之邦老;扮老人者,谓之孛老;扮老妇者,谓之卜儿皆鲍老一声之转,故为异名以别耳。” 关于其名称的由来,徐嘉瑞《金元戏曲方言考补遗》:“鲍老,滑稽脚色。曲牌有《鲍老催》、《耍鲍老》。农村演《大头和尚戏柳翠》,大头和尚臃肿郎当即鲍老也。昆明之语谓臃肿郎当之人曰鲍老。” [宋]无名氏《张协状元》戏文:“好似傀儡棚前,一个鲍老。” 钱南扬校注:“鲍老似乎与傀儡戏关系特别密切。” 王国维认为,鲍老是婆罗,由“婆罗门”转化而来(《古剧脚色考》)。 “孛老”无疑是“孛斡勒”(bogul,家仆)的称。

蒙古语“孛兰奚”(bogulčid),又译“不兰奚”、“卜兰奚”、“阑遗”,意为“无主逃民”。元代社会一种特殊人口,又称“驱口”。逃亡是反抗奴役的通常办法,逃奴隐瞒原有身份被官府编入户籍,可以改善自己的地位。这些被收容而无主认领的奴婢就名之bogulčid,词根bo意为“房”。

其三,满语“贝国恩”(boigon),意为“户”,是对旧满洲一部分满族人的称呼,多半在吉林地方成家立业,记档开户,养子育孙,世代相传。

满语“包衣阿哈”(booi aha),意为“家奴,家里的帮手”。有时亦单称“阿哈”(奴才)。满族对在家里进行家务劳动的人的称呼。主要来源于战争俘虏、罪犯子孙、负债破产者。曹雪芹的祖先就是满洲皇族的“包衣阿哈”。曹家是宋朝开国大将曹彬的后裔,明朝初年随着军队到了辽东,从此就在辽阳住了下来。明朝天启元年(1621),清太祖努尔哈赤统率后金八旗兵攻占沈阳、辽阳一带,曹雪芹的太高祖曹世选、高祖曹振彦被俘投降,沦为满洲贵族的包衣,也就是家奴。曹振彦能武能文,受到主子多尔衮的赏识,将他提拔为由汉人家奴编立的兵民合一基层组织的军政长官。

顺治元年(1646),清朝定都北京,曹家也跟随着大军入了关。顺治八年(1651),曹家由王府包衣转为内务府包衣。康熙皇帝出生,按例在内务府包衣妇人当中,挑选奶妈和保姆。曹玺的夫人孙氏,被选为康熙的保姆。从此,曹家与皇帝的关系也就更加亲密。康熙二年(1663),正担任内务府营缮司郎中的曹玺被康熙任命为江宁织造,负责织办宫廷里和朝廷官用的绸缎布匹,以及皇帝临时交给的差使,充任皇帝的耳目。曹雪芹的祖父曹寅,17岁时就当上康熙的侍卫,深得康熙赏识。康熙二十九年,他出任苏州织造,两年后又调任江宁织造。从此,曹寅和他的儿子曹颙、继子曹頫连任江宁织造近40年。

《语言学视野里的大东亚文化圈》内容简介

本文为其新作《语言学视野里的大东亚文化圈》第五编《狄续:太阳与土地》之一部分。科技发展到今天,我们看到的世界,仅仅是整个宇宙极小的一部分。随着物质研究进入分子、原子、量子等微观级别后,不但出现了超导体等革命性的材料,最神奇的发现是,两个量子,相隔万里,一个出现变化,另一个亦出现相同的变化。即便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对象,若是拉近距离在显微镜下观看,都会发现它那难以置信的美丽。作者选取近千个语言化石作研究对象,将语言学知识放在民族学、民俗学中审视,以音求义,把一般无法企及的历史深处景象,清晰地展示在读者面前。一书在手,远古大东亚历史,洞若观火。本书提出的结论不必是唯一答案,但它却提供了一个研究世界上古史的全新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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