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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琴台路 年轻而古老的一条街

(来源:成都政协)

原标题:成都琴台路 年轻而古老的一条街

为认真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国政协开展委员读书活动的重要指示精神,落实全国政协、省政协关于在政协委员中开展读书活动的部署要求,成都市政协把深入推进政协读书分享活动作为“书香政协”建设的重要内容。“成都政协”微信公众号荐读专栏,今日为大家分享的作品与琴台路有关,请大家品读。

琴台路是改革开放后,在原西城边街旧址基础上新建的一条街。1988年5月始建,1989年正式更名为琴台路。琴台路正式开街亮相是在2002年12月30日。所以,即便从正式命名的1989年算起,琴台路的历史也不过30年,年轻得很哦!但是,详考成都的沧桑年轮、城市地理、历史掌故,我们把琴台路誉为汉代成都流传下来的最富浪漫色彩的一条古老街道,应该说是有历史依据的。

琴台路边觅琴台

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赋圣地位的西汉著名文学家司马相如(公元前179年—118年),生于蓬安,长于成都。青年时期投奔汉梁孝王,梁孝王去世,失意归家,贫无以自业。交往临邛县令王吉,得与该县巨富卓王孙相识。卓王孙有女卓文君,貌美气质佳,新寡,好音乐,相如倾慕之。藉与王县令共饮卓家之机,抚琴奏“凤求凰”曲挑逗。文君闻琴声,从门际私窥,见其气度不凡,心悦而好之,随其私奔成都。卓王孙大怒,不予分文。文君提壶当垆,相如涤器,在当时的成都水西门城墙外开夫妻酒店。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成千古佳话,流传至今。

司马相如的琴台,据考证就在今天的琴台路旁边

司马相如的琴台到底在哪里呢?最早,成都有个广为人知的传说,说是三洞桥北那个高约15米、直径约80米的大土丘,就是司马相如当年的抚琴台。后来证实这纯属无稽之谈。1941年,为避日机轰炸,有人在这里挖防空洞,无意中发现这里原本有一个古代大墓,就是五代时期前蜀皇帝王建的“永陵”。

细心的人会发现,王建墓虽不是抚琴台,可在王建墓一带,以“抚琴”命名的地方却超过二十,以抚琴西路为中心,形成了抚琴小区,设置了抚琴街道办事处。今永陵路原名曾经叫抚琴东路,新开通的地铁5号线设有“抚琴”地铁站,站旁那家我常去喝茶的茶园,取名“抚琴黄桷树茶园”。

《成都城坊古迹考》一书记载,《蜀中广记》引王褒《益州记》:“司马相如宅在州笮桥(笮桥是古时成都西南门外有名的索桥,横跨锦江之上,是李冰所建七桥之一)北百步许。”据“汉代少城西南发展图”所标注的笮桥所处位置推断,相如宅当在今琴台路南端之东侧、西较场一带。而琴台,似应在青羊宫中降生台处。现琴台路同西较场仅数步之遥,青羊宫也近在咫尺,这就是说,相如宅和琴台就在今琴台路旁。

亲历1965年挖西城墙

琴台路新建前,这里叫西城边街,因为这街紧靠老成都大城的西城墙。

史载,公元1646年张献忠撤离成都时,成都城市受损,直至清初,成都才重修城墙。据公元1873年重修的《成都县志》载,城墙有过两次修复,第一次在1662年,系土筑,东西南北四门。第二次大改修,全部用大砖大石砌成,从1783年开始,经3年,1785年竣工,周长二十二里八分,砖高八十一层,压脚石条三层,四门城楼顶高五丈,周围城壕也浚深浚宽了。从此,清大城城墙一直保持到现当代。

民国时期,因辟通惠门、武城门、复兴门,拆四门月城辟为街道,为避日机空袭方便“跑警报”开挖多处城墙缺口,再加上辛亥革命后满城被拆除等诸多因素,成都城垣毁损严重。到上世纪60年代前期,原清代大城城墙多数被拆,唯城南锦江畔、城北北较场、城西西较场墙体还大体保存。1958年至1961年,我就读于送仙桥“成都水力发电学校”。每至周末,我总会从浣花溪到青羊宫,凝望着巍峨的西城墙,顺着墙边的碎石马路进城回家。

1965年秋,我在原西城区宁夏街街道办事处担任青年干事,奉命参加人防工程建设,具体任务就是带领辖区百余名待业青年到西较场参加义务劳动:挖城墙。那时没用挖土机、推土机,全靠人工挖掘、肩挑背磨,使用的工具是锄头、钢钎、扁担、撮箕之类。人多力量大,大约用了个把月时间,城墙砖石泥土全搬了家。西城墙从此便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殆尽。其旧址,已经被今琴台路东边新建的老凤祥、川西坝子、飞天珠宝、蜀风雅韵、七宝楼、龙森园火锅等等风貌各异、高低错落的仿古建筑取而代之。

花会灯会乐事多

琴台路西侧的文化公园,是一个集休闲娱乐、园林绿化景观于一体的综合性公园。上世纪50年代初期,这里本是青羊宫附近的水田。1958年第8届花会结束后,开始组建青羊宫花园,将参展花卉、花木就地种植。1966年,青羊宫花园正式更名为“成都市文化公园”。这里曾经是西游记剧组“偷食人参果”这场戏的拍摄现场。当年拍摄时,“人参果树”所在的位置属文化公园,2002年才由青羊宫收回。那棵扮演“人参果树”的百年樟树距杨洁导演父亲杨伯恺安息的“十二桥烈士墓”,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长期以来,文化公园即是成都花会、灯会的举办之地。成都花会,民间习惯说“青羊宫赶花会”。相传始于唐代,盛于宋时,历代相沿。清代把地点定在与青羊宫相邻的二仙庵内,每至夏历二月十五太上老君生日,也是百花的生日,到这里来买花卖花的人很多。清末又把花会添上了劝工会的新名儿,增加了商贸展览、武术比赛、名小吃等内容,规模越来越大,成为成都人重要的生活习俗,年年必去的春游之地。

有过赶花会经历的“老成都”恐怕都有一个共识,赶花会并非以赏花为主,而是把吃摆在第一位,玩是第二,最后才是赏花。难怪著名美食家车辐撰文大赞“成都花会、灯会的小吃,色彩斑斓,花团锦簇,美味可口,有强烈的地方色彩、浓厚的乡土气息”。

应当说,花会灯会是一本打开的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受,于我而言,则是陪小伙伴摆克朗球摊儿。

克朗球类似台球,非常小巧,由球桌、球与球杆组成,玩耍前,先将四色球各五枚分别置放于球桌内沿各方正中。木质球杆两尺多长,一头大来一头小。打克朗球,一般是四人,每人各站一方,用现在打台球的方法击球,选择好角度、把握好力度,推进球杆击“打子”(打子比四色球稍大稍厚),让打子碰撞对面自己该击的球,将球逐个击进球桌角落的木盒中。进球者,享有继续击球之机会。未击中者,则须将球杆传给下一位玩友。谁的球先全部击进木盒之中,谁算赢。没击完球的最后一人,这局算输,按规矩该向球桌老板付费。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打克朗球可谓成都青少年最喜欢的游戏活动之一。一些学校和少年宫里虽开展此活动,但每每不能满足需求,应运而生,便有专营克朗球生意的小商小贩出没于街巷或乡场之中。我的挚友、退休的体育教师邓跃成先生,因家境贫寒,10岁那年即做过“克朗球”小生意,一有时间就背着克朗球桌赶苏坡桥、马家场、文家场。花会期间,人多闹热,他就转移至今文化公园进门左侧的那片树林里摆摊儿招徕生意。今已年过八旬的他回忆:“生意好时,一天可挣四角钱,除去中午吃小面、锅盔之类花五分钱,净收入三角有余。十岁下海,温饱线上挣扎,童年辛酸。如今晚年,退休金不低,生活无忧,幸福哦!”稍顷继续道:“打克朗球,四人参赛,每打一局,输家付费1分。有时三缺一,我小老板亲自上场,硬是一杆杆把球扫光,那可是打败天下无敌手哦!”回忆起来,颇为自豪。(文 武遥 | 绘 崔兵)

来源:天府广记

编辑:代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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