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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菡丨《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考述

注:本文发表于《图书馆杂志》2023年第8期,此为作者Word版,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吴雪菡老师授权发布!

《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考述

吴雪菡

摘 要:《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是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过程中产生的缺书、缺卷访求目录。目前可见到的版本有两种:除了通行的铅印本,还有山东大学图书馆藏抄本。山大本、铅印本《待访目》存在差异,分别反映了《文澜阁四库全书》在不同阶段的补抄情况。山大本是在光绪十四年至二十年之间编写的,而铅印本是袁嘉谷在宣统年间修订的。《待访目》反映了丁氏“光绪补抄”的历史细节,也体现了民国年间公共图书馆的开放对文化事业的推动。

关键词: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 文澜阁 丁丙 补抄

光绪二十年(1894),《文澜阁四库全书》丁氏“光绪补抄”完结,书册入阁尊藏。南三阁中,仅文澜阁书恢复全帙,“光绪补抄”居功甚伟。但“光绪补抄”的具体细节,已随当事人之物化而模糊。此前学界论及“光绪补抄”,多参据《文澜阁志》《丁君松生家传》《先考松生府君年谱》。新发现的材料,见张廷银《晚清藏书家丁丙致袁昶手札》[1]、赵天一《丁丙致陈豪手札释读》[2]。而《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尚未引起学界关注,实则亦为反映“光绪补抄”的重要史料。

据笔者调查,《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除了通行的铅印本,还有山东大学图书馆藏抄本,二者文本存在差异,且性质、作者向来不明。那么铅印本、山大本有何关系?分别反映了《文澜阁四库全书》在什么时期的缺书、缺卷情况?能够体现丁氏“光绪补抄”的哪些历史细节?本文拟对这些问题进行考证。

1.《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的基本情况

《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简称“《待访目》”),不著撰人。其内容分两部分:第一部分题“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属于缺书目录。各条目著录书名、卷数、朝代、作者,如“《周易新讲义》十卷,宋耿南仲撰”;第二部分题“文澜阁恭藏四库全书阙卷待访钞补目”,属于缺卷目录。各条目著录书名、卷数、缺卷、朝代、作者,如“《大易粹言》七十五卷。缺卷一至四十五,五十二至末。宋方闻一编”。结合书名、内容来看,《待访目》是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之时编写的缺书、缺卷访求目录。凡入《待访目》的缺书、缺卷条目,说明编目之时在文澜阁中尚缺,未被补抄。

目前可见到的《待访目》版本有二

一是,铅印本。半叶十三行。细黑口,单鱼尾,四周双边。此本较为常见,国家图书馆(索书号:目320.5/809)、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典藏号:1880)皆有藏本。有2016年中华书局《四库全书目录资料三种》据国图藏本影印本,《前言》云“清佚名编”。

一是,山东大学图书馆藏抄本(简称“山大本”)。索书号:012.8/311-3。半叶八行。白口,单鱼尾,四周双边。蓝格。此本《千目庐鬻书简目》著录:“《文澜阁四库待访目》。2。抄。”[3]《千目庐鬻书简目》是1955年千目庐部分藏书售归山东大学图书馆时编写的对账书目,可见山大本《待访目》为张鉴祥之旧藏。有2021年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山东大学图书馆藏稀见书目书志丛刊》影印本,《提要》云“袁嘉谷编”,不确(详见下文)。

对校来看,铅印本、山大本存在差异。铅印本著录之153种,包括缺书95种、缺卷58种;而山大本著录之171种,包括缺书114种、缺卷57种。二本著录之缺书、缺卷互有出入(详见下文)。

2.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的性质

咸丰十一年(1861),《文澜阁四库全书》在太平天国战火中阁圮书散,虽得丁申、丁丙兄弟奋力抢救,所存亦仅四分之一。为使《文澜阁四库全书》恢复往昔盛况,禆益江南文教,先后发起三次大规模的补抄:清“光绪补抄”,民国“乙卯(1915)补抄”、“癸亥(1923)补抄”。终使《文澜阁四库全书》基本恢复全帙。

考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称清代为“国朝”,凡遇《日讲诗经解义》《钦定音韵述微》等御制书皆抬头,当是清代编成的,与“光绪补抄”有关。“光绪补抄”由丁丙、丁申兄弟于光绪八年发起,其间尽发其家八千卷楼藏书,同时广泛向全国著名的藏书家借书作为底本。据俞樾《丁君松生家传》,“光绪补抄”先后抄写了千余种书。大致恢复了《文澜阁四库全书》的面貌,也为后续补抄奠定了基础。“丁氏护书”亦成为文献学史上的一段佳话。

关于“光绪补抄”,由于史料缺乏,学界目前多据《文澜阁志》《丁君松生家传》《先考松生府君年谱》发论,对具体细节知之甚少。查明《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的性质,有裨于“光绪补抄”的研究;而欲查明《待访目》的性质,先要厘清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著录之缺书、缺卷的补抄情况。钱恂是浙江图书馆首任馆长,其编写的《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简称“《壬子目》”)著录民国元年(1912)《文澜阁四库全书》的保存实况,可据以了解“光绪补抄”后《文澜阁四库全书》的状态。凡《壬子目》云“缺”者,表明民国元年的文澜阁中并无此书;而《壬子目》不云“缺”者,一般说明此书已有存本。

为直观起见,兹将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与《壬子目》相比照,参见表1。凡《壬子目》云“缺”者,以“×”标识;《壬子目》不云“缺”者,不做标识。铅印本仅录书名;山大本因较为稀见,故引录全文。为使表面简明,仅详列二本相异各条目,二本相同各条目从略。

表1 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与《壬子目》对照表

据上表可知,铅印本、山大本条目互有出入,具体情况如下:

(1) 铅印本、山大本相同者148种,包括缺书95种、缺卷53种。其中146种(缺书93种、缺卷53种)《壬子目》云“缺”;其余2种(缺书2种),即《日讲诗经解义》《春秋例要》,《壬子目》不云“缺”。

(2) 铅印本(较山大本)多出者5种,皆为缺卷。即《止山集》《临皋文集》《古文集成前集》《两宋名贤小集》《竹庄诗话》,《壬子目》皆云“缺”。

(3) 山大本(较铅印本)多出者23种,包括缺书19种,缺卷4种。其中20种(缺书16种,缺卷4种),即《读易日钞》《春秋四传质》《石鼓论语问答》《四书管窥》《孙毅庵奏议》《忠贞录》《百官箴》《明臣谥汇考》《历代通略》《道德经注 阴符经注》《文庄集》《寒松阁集》《畦乐诗集》《静学文集》《皇甫少元外集》《高宗纯皇帝御制文余集》《芸庵类稿》《养吾斋集》《青城山人集》《小山类稿》,《壬子目》不云“缺”;其余3种(缺书3种),即《周易辨录》《湖山集》《立斋遗文》,《壬子目》云“缺”。

据此,可讨论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的性质。

2.1 铅印本《待访目》的性质

铅印本《待访目》著录的缺书、缺卷153种,除了《日讲诗经解义》《春秋例要》2种,其余151种《壬子目》皆云“缺”,说明这些书在民国元年的文澜阁中不存。且《壬子目》中《日讲诗经解义》《春秋例要》不云“缺”,也是有原因的。《日讲诗经解义》属于“空匣书”,在文渊阁、文津阁中皆有目而无书,《壬子目》认为“阁中本无是书,可不必访” [4]625,故不言“缺”;至于《春秋例要》,《壬子目》云:“《总目》于《例要》一卷刖出专列,今补抄本附入《经解》。”[4]56可见《春秋例要》并非缺书,而是已有补抄本,只是附在《春秋经解》后,容易被忽略。编入《待访目》实因编目人之失检。

由此可见,铅印本《待访目》著录的缺书、缺卷,除了已有补抄本而误收的《春秋例要》,余者在民国元年的文澜阁中仍缺,当反映了“光绪补抄”完全结束后《文澜阁四库全书》的缺书、缺卷情态。此外,铅印本较山大本多出之5种皆为缺卷,又附于全书最末,极有可能是在后来的核查过程中发现并增补的。可见铅印本《待访目》是在“光绪补抄”收尾后,经人谨慎校定,而后排印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考察相关史料,在“光绪补抄”完成之后,乙卯补抄开始之前,确实还有人关注过《文澜阁四库全书》的补,他就是宣统元年(1909)至三年出任浙江提学使的袁嘉谷。袁嘉谷,字树五,号澍圃。云南石屏人。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进士。袁嘉谷于宣统二年上《改行宫为图书馆疏》:“查《四库全书目录》,再三校勘,仅缺九十余部”[5]。可见袁嘉谷对“光绪补抄”后的《文澜阁四库全书》做过细致的校定,并得出了“仅缺九十余部”的结论,这与铅印本《待访目》著录的缺书95种相合。据时人的记叙,袁嘉谷确实校定、刊行过《文澜阁四库全书》的待访目录。周庆云《补钞文澜阁四库阙简记录·弁言》云:“袁提学嘉谷辑《阁目待访》,然后知四库缺漏尚多。”[6]322周延年《文澜缺简补抄完成爰作颂言以志盛举》云:“石屏袁公,学海砥柱。阁本缺简,刊目待补。”[6]326袁嘉谷校定、刊行的“阁目待访”,正是对“光绪补抄”的总结,与铅印本《待访目》的情况相合。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钱恂的《壬子目》征引过“丁氏待访目”。《壬子目》云:“阁书补抄后,丁氏将求之未得,欲抄无从之书,列其目曰‘待访’。” [4]625对比来看,《壬子目》征引之“丁氏待访目”,与铅印本完全一致,实为袁嘉谷校定之《待访目》,并非丁氏《待访目》之原貌。

2.2 山大本《待访目》的性质

山大本《待访目》著录的缺书、缺卷171种,其中149种《壬子目》云“缺”,说明未见于民国元年的文澜阁。此外,尚有《壬子目》不云“缺”的22种。除了上文辨析过的,同样出现在铅印本中的《日讲诗经解义》《春秋例要》2种外,其余20种当在“光绪补抄”中恢复了全帙。

值得注意的是,这20种书全部包括在山大本(较铅印本)多出的23种书中。而其余3种山大本(较铅印本)多出的书,即《周易辨录》《湖山集》《立斋遗文》,亦有可能曾经“光绪补抄”,只是由于收藏、管理不当,至《壬子目》编写时再次缺佚。据《壬子目》著录:《周易辨录》四卷,卷一、二为丁氏补抄,缺卷三、四[4]18;《湖山集》十卷,卷五至十为丁氏补抄,缺卷一至四[4]368;《立斋遗文》五卷,全缺[4]447。《壬子目》于《周易辨录》《湖山集》下注“殆补抄后所重缺”。《立斋遗文》虽全缺,亦有可能于“光绪补抄”后重佚。类似的情况出现过,如《宋稗类钞》的“光绪补抄”本在借出后迟迟未还,直到民国三年才寻回,故《壬子目》著录为“缺”[4]633。

可见铅印本、山大本反映的是《文澜阁四库全书》在不同阶段的补抄情况,山大本反映的是前期,铅印本反映的是后期。因此山大本的缺书、缺卷,部分经过补抄,到铅印本时已不缺。山大本中至少有20种书在后来得到补抄。

综上所述,铅印本《待访目》著录的缺书、缺卷,一般未经“光绪补抄”,反映的是《文澜阁四库全书》在“光绪补抄”整体完成后的状态,是经过袁嘉谷仔细校订而形成的。而山大本《待访目》中已有部分条目被访得、补抄,说明山大本是“光绪补抄”尚未完全结束时形成的,反映了“光绪补抄”进行过程中的缺书、缺卷情况。

3.《待访目》的启示

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填补了《文澜阁四库全书》补抄目录系统的空白。在《文澜阁四库全书》的三次补抄中,“乙卯补抄”有章箴《文澜阁目补》登记,“癸亥补抄”有周庆云《补钞文澜阁四库阙简记录》登记,唯独丁氏“光绪补抄”缺乏直接的登记目录。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恰是反映“光绪补抄”情况的第一手材料,其价值不容小觑。

3.1 补充丁氏“光绪补抄”的历史细节

丁氏“光绪补抄”自光绪八年(1882)五月设局东城讲舍起,至光绪二十年装潢入阁尊藏讫,前后历经十三年[7]405-424。王同,“光绪补抄”的主事者,其《文澜阁补书记》云:“计自壬午讫戊子,凡七年,实支钱五万一千六百缗有奇。除所收藏原全书三百三十一种外,其残编恭配者八百九十一种,补抄者二千一百七十四种,合订三万四千七百六十九册……其余求而未得之书,别刊访目,随得随补……自戊子至今,计又补三十八种矣。其所未得者,九十余种。” [8]67据此,以戊子(光绪十四年)为界,可将丁氏“光绪补抄”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即光绪八年(壬午)至十四年(戊子),为主要阶段,总计补抄缺书2174种、缺卷891种第二阶段,即光绪十四年至二十年,为查漏补缺阶段,主要任务是搜访、补抄之前没能找到底本的书。王同说“别刊访目,随得随补”,可见在完成大部分的补抄任务后,曾将暂时找不到底本的书编成“访目”,刊刻上板。光绪十四年后的补抄工作正是围绕“访目”展开的,每得一书,便抄一书。

王同《文澜阁补书记》提到光绪十四年后“又补三十八种”,之前不清楚这“三十八种书”具体是哪几种,如今通过比勘《壬子目》与铅印本、山大本《待访目》,至少可以确定山大本《待访目》较铅印本《待访目》多出的《读易日钞》《春秋四传质》《石鼓论语问答》《四书管窥》《孙毅庵奏议》《忠贞录》《百官箴》《明臣谥汇考》《历代通略》《道德经注 阴符经注》《文庄集》《寒松阁集》《畦乐诗集》《静学文集》《皇甫少元外集》《高宗纯皇帝御制文余集》《芸庵类稿》《养吾斋集》《青城山人集》《小山类稿》20种书是光绪十四年后补抄的。

山大本《待访目》为“光绪补抄”过程中形成的“访目”提供了生动实物。山大本中包括20种之后补抄的书,而光绪十四年后共补抄书38种。可见山大本《待访目》并非丁氏最初(光绪十四年)编刊的待访目录,而是在最初编刊的待访目录的基础上,删去已访得、已补抄的十几种书之后形成的。我们可以推测,每当发现一书底本,完成缮写,就在待访目录上删去该条目。《待访目》是随着补抄工作的不断推进而随时修正的,在此过程中形成了多个文本,山大本就是其中之一。丁氏最初编刊的待访目录虽已不传,仍可据山大本《待访目》窥其大略。

3.2 体现民国年间公共图书馆的开放对文化事业发展的推动

以光绪十四年为界,可将丁氏“光绪补抄”分成前、后两个阶段。前七年抄写了二千多种书,后六年仅抄写了几十种书。后期工作的停滞,当与底本搜求的难易程度有关。丁氏藏书宏富,坐拥嘉惠堂、八千卷楼、善本书室,“缥缃图籍甲一省”[7]366。天平天国战乱后,丁氏又广泛收集图书,“以阁目为本,以附存为翼,节衣缩食,朝蓄夕求,远自京师,近逾吴越,外及海国,或购或抄,随得随补,积二十年,聚八万卷”[9]。补抄阁书之时,丁氏“悉出其八千卷楼珍藏之副本,倩人恭缮”[8]66,还从天一阁、振绮堂、寿松堂等处借来底本。尽管如此,《四库全书》汇聚了《永乐大典》所收、内府所藏、民间所宝的各种珍本,仅凭民间的力量来集齐所有的底本并不容易。因此丁氏列目待访的书,基本都是这种难寻之书。

例如《待访目》中有宋员兴宗《辨言》《九华集》,检《四库全书总目》:“《辨言》及《九华集》岁久散佚,近始从《永乐大典》采摭成帙。”[10]知《辨言》《九华集》辑自《永乐大典》,民间久无传本,辑出后亦无刻本,自然难以搜寻。丁丙云:“若非遵奉经理,断不知此中如是艰苦。”[8]39唯有亲历者方能深识其中艰辛。但在民国年间,历经乙卯补抄、癸亥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很快便恢复了全帙,这离不开公共图书馆的开放,尤其是京师图书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浙江图书馆藏善本的使用。例如癸亥补抄,“先就图书馆所有之本抄之,继至北京借文津阁本抄其缺者、补其漏者,并详校之。阅两年之久,抄书四千四百九十七卷,都二千四十六册。”[6]322民国年间公共图书馆的开放,极大地推动了文化事业的发展,此为一佳例。

4.余论

据目前了解,有关《文澜阁四库全书》的书目主要有钱恂《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章箴《文澜阁目补》、周庆云《补抄文澜阁四库缺简书目录》《补抄丁氏旧抄文澜阁四库各卷、页、字、行缺数目录》、杨立诚《文澜阁目索引》、《浙江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附录《文澜阁四库全书版况一览表》,以及本文讨论的铅印本、山大本《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此外,尚有南京图书馆收藏的《钦定四库全书恭收存目》(有2017年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南京图书馆藏稀见书目书志丛刊》影印本),并未引起学界关注。《钦定四库全书恭收存目》包括三种目录,皆与“光绪补抄”相关。一为丁氏拟补抄书目,题记云:“以上通共七百五十二部拟补抄。”二为光绪十一年补抄书目,题记云:“善堂绅士今将光绪十一年春至本年冬止,配钞齐全共五届,先后恭缴文澜阁谨藏。书籍计五百种,造具清册,呈送察核。”三为阁书原本目录,题记云:“以上通共三百三十六部,皆全部。”此目有裨于丁氏“光绪补抄”的深入研究,谨识于此,以备有志者探讨。

南京图藏《钦定四库全书恭收存目》、山大本《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铅印本《文澜阁恭钞四库全书待访目》、《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四种目录,共同构成了反映丁氏“光绪补抄”的目录体系,是研究丁氏“光绪补抄”的重要资料。

参考文献:

[1]张廷银.晚晴藏书家丁丙致袁昶手札[J].文献,2007(4):133-144.

[2]赵天一.丁丙致陈豪手札释读[J].文献,2012(2):107-115.

[3]张鉴祥.千目庐鬻书简目[M].山东大学图书馆藏抄本.页三A面.

[4]钱恂.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M]//明清以来公藏书目汇刊:第1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8.

[5]袁嘉谷.卧雪堂文集[M]//袁嘉谷文集:第1册.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396.

[6]周庆云.补钞文澜阁四库阙简记录[M]//西湖文献丛刊:第20册.杭州:杭州出版社,2004.

[7]陈训慈.丁氏兴复文澜阁书纪[M]//陈训慈百年诞辰纪念文集.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2006.

[8]孙峻.文澜阁志[M]//西湖文献丛刊:第20册.杭州:杭州出版社,2004.

[9]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附录[M]//宋元明清书目题跋丛刊·清代卷:第3册.北京:中华书局,2006:933.[10]魏小虎.四库全书总目汇订[M].: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715.

注释:

据梁子涵《中国历代书目总录》(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5年排印本),尚有梁氏慕真轩藏抄本,惜未得见。

“光绪补抄”的相关研究,主要有:赵冰心、裘樟松《文澜阁〈四库全书〉补钞本之价值》(《图书与情报》2000年第1期,第62-64页),顾志兴《文澜阁〈四库全书〉的三次补抄》(《世纪》2010年第4期,第46-50页),童正伦《丁氏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述评》(《图书馆研究与工作》2011年第4期,第66-70页),吴育良《文澜阁〈四库全书〉的补钞及价值》(《晋图学刊》2013年第1期,第75-79页)。

方树梅《北游搜访滇南文献日记》云:“石屏袁树五任浙江提学使时,亦命人补抄。”(《历代日记丛钞》第193册,学苑出版社2006年,第332页)提到袁嘉谷曾命人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聊备一说。

俞樾《丁君松生家传》云:“历七年之久,得三千三百九十六种。”(《浙江省立图书馆月刊》1932年,第7-8期,第97-90页)当为补抄全缺之书、缺卷之书,搜集阁书原本种数之和。

【作者简介】

吴雪菡,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文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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