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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乡村音乐歌手雷特-米勒 一枚"911"婚戒的故事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客房的床上,埃丽卡低语道:"我一直想起那些人掉下去的场景。我在想他们是跳下去的还是……"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慢慢进入梦乡,时不时发出轻柔的鼾声。【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前言

2001年9月6日是我31岁生日。那时,我和女友埃丽卡住在在纽约世贸中心以南3个街区的一间工作室兼公寓里。生日当天,我们在洛杉矶度过了愉快的二人世界。几天后,我们到一家珠宝店挑选戒指。珠宝商答应为我们定制一款订婚戒指,并帮忙寄到纽约。于是第二天,我们回到纽约。这一天,2001年9月10日。

2001年9月11日,格林威治街88号,纽约市,纽约州

早上9点左右,朦胧中听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随后,手机和电话声此起彼伏接连响起。先是我母亲打了我的手机,随后埃丽卡的一个大学好友打了座机。睡意尚存的我抱怨了两句,在早晨听到基建的声音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嘛。

我对埃丽卡说:"宝贝儿,我想一架飞机恐怕刚才撞上了世贸中心。我要去天台上看看。 "我觉得出大事了。"

我和几个人站在在楼梯间里看到双子塔的两座大楼都在冒烟。有些人从100层楼上掉下来。一个人刚好落在两栋楼之间,位置就在我们视线的左边。消防员和救援人员们立即围上去,用担架将遗体抬走。

我感觉到一些难以言状的事情正在发生,我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是真的,我也知道,情况很糟糕。

我们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视,我的脑子已经基本上无法思考了。我刚冲了一碗燕麦放在桌子上,一股夹杂着残砖碎瓦的棕色烟雾就吞噬了我们的楼房。我们14层的窗户都在颤抖,地板也在震颤。棕色烟雾从窗外弥散进了窗子里。电视上告诉我们,双子座的南塔倒塌了。我们的窗户就面向南方,离世贸双塔不远。

我的心顿时像被冰封住了,身子也发紧。埃丽卡尖叫起来:我们得离开这里!于是,我们向门口跑去。

 我们跑到一层大厅,那里已经人山人海了。还不断有血迹斑斑、灰尘满身的人们涌进来。我们跑上二楼,这里的烟雾和灰尘稍微少一些。

我在人群里打听,要是回到我们楼上的公寓里怎么样?一个靠着墙镇定地坐着男子说:"要是楼房着火了,我可不想被困在楼上。"他说的没错。

现在,我们眼前只有棕色的浓雾、垃圾和瓦砾,世界变得很难辨认。变形的金属,破碎的玻璃,烧毁的纸屑。我们转过街角,在地下室门前停下,互相看了看,默默地做出一个决定:快离开这里!街上空无一人。

我两度回头看那座仅存的双子塔楼,可是烟雾太浓密,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穿着凉鞋一路飞奔。街道的南边已经成了死胡同,其他人也在奔跑,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从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警察的身边跑过,他喊着:"第二座塔刚倒了,快离开这儿!"

我突然意识到,要是刚才我晚两分钟打开楼梯间外面的门,我们很可能就没命了。

我和埃丽卡拉着手往前跑,一直跑到河边。玻璃和金属的碎渣像雨点般打在我们头上。我拉着她过街,用罗斯福路做掩护,从它下面跑,这样碎片就不会掉到我们头上。我偷偷回头看了两眼,满眼都是烟雾,人们惊恐的面容,流着血的人们一边奔跑一边尖叫。呼吸就像在咀嚼和吞咽。

我们跑到布鲁克林桥外很远才停下来,河上的清风净化了空气。我想起了我们的大楼,窗户结实吗?其他人被困在地下室了吗?

我们不知不觉来到了休斯顿街,然后左转。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警察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2001年9月12日 Mulberry街298号,纽约市,纽约州

我们在朋友家打地铺过了一夜。早上,我梦见了那个挥舞着手臂从楼上跳下去的商务人士。他从空中向我游过来,当他刚来到我面前时,他说:"我死了。"

噩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白天,我们去了当地一家还在营业的服装店。我们刚进去没过多久,来自中东的店主人迎上来说:"我们关门了,我们关门了。"我手里拿着一双匡威旅游鞋、几双袜子和一条短裤,还想再买几条短裤和T恤衫等。我快急哭了,告诉店主人我就只有身上这件衣服了,希望他通融一下。他说:"当然,你慢慢选。"

后来我才发现把笔记本忘在服装店的柜台上了。我飞奔着跑回去。

当你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物品是一本记有12页流水账的红色螺旋笔记本和一双匡威鞋,你会发现这些东西的意义非比寻常。幸运的是,店主人让我进去找回了笔记本。

六个星期前,埃丽卡的父母到市里来庆祝他们结婚35周年纪念日。一天晚上,我们来到公寓楼的楼顶,看着世贸中心双子塔,讨论起各种危机和灾难的话题。埃丽卡的妈妈小时候从匈牙利逃难出来,整个童年都过着难民的生活。她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说我们这一代人不管在什么程度的灾难面前都可能准备不足。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埃丽卡的弟弟在哈德逊河谷有一处住所。当我们乘地铁穿过隧道来到哈德逊河边时,我脑中回旋的是曾经我一直想唱的歌词:"我出了城,感觉好多了。"我脱口而出念了这句词,不过感觉并没有变好。

我离开纽约,却没有带我的吉他。我没有吉他,没有背包,没有手机,没有文件夹,没有CD机,没有CD,没有录音机。现在我觉得这些东西无足轻重,然而一天前它们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客房的床上,埃丽卡低语道:"我一直想起那些人掉下去的场景。我在想他们是跳下去的还是……"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慢慢进入梦乡,时不时发出轻柔的鼾声。

2001年9月13日,威士忌山路, 沃尔基尔镇,纽约州

哈德逊河谷的早晨。清风将水藻吹到池塘边。蟋蟀和蝉鸣声很悦耳。小狗在一尺高的黄花丛中酣睡。我在想要不要去钓鱼,可是却难以想象钓到鱼后把滑溜溜的鱼从钩子上取下来的场景。

我无法用鼻子呼吸。

埃丽卡醒来了,开始咳嗽,她的喉咙被堵得很难受。

我尽力想穿上我的凉鞋,可是却不能,因为左脚被磨破了。   

我光着脚,和埃丽卡走到池塘边上,在那里静静地站了很久。

后记

我没有在日记中提起有关订婚戒指的事,因为担心埃丽卡会看到。我也不想让这个戒指被悲剧的氛围萦绕着。幸运的是,我在珠宝商把戒指寄到纽约之前联系上了他们,那个阶段的邮政系统瘫痪了好几个月。

一个星期后,我们返回格林威治街88号,花了5分钟时间收拾能拿走的东西。我们再没有在曼哈顿住过。

后来,我们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在哈德逊河谷一个安静的地方居住。

只是,我们很少再谈及那天发生的事。【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作者:瓦尔多 生命不能浪费在路上

做房地产经纪人虽然时好时坏,起伏波动,但是我的时间却也更灵活了,可以陪我的家人度过许多弥足珍贵的时光。父亲仓促离世,接着是9-11的打击,这些让我感觉未来实在不可捉摸。生命太短暂,太脆弱,我怎能满足于把这点有限的光阴花在上班下班的路上?【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前言

我家住在新泽西州泽西城的水上公寓里,每天我从阳台上就能轻而易举地望到双子楼。两个月前,父亲突然辞世,我沉浸在悲痛之中难以摆脱。

我只要你马上回到家里来

2011年9月11日早上8点多,我去洗澡准备上班。当时我做的是音乐行业,所以上班时间比多数上班族要晚。我在浴室里听到电话响个不停,知道应该是妻子打来的,那个时间她已经在曼哈顿下城上班了。平常她只会给我发条短信要我给她回电话,但是这次,她却不停地打我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就说:"你干嘛一直打我电话?怎么不发个短信等我回过去?"她说:"你看窗外。"我走到阳台,看见双子楼中有一座上居然有个洞,我惊呆了。

看来情况很不乐观,但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挂了电话,我继续准备去上班,当时还不知道计划搭乘的列车已经停运了,因为列车是从世贸中心的正下方通过。我家的地理位置很有优势,我可以一边看着电视播新闻,一边观察双子楼的状况。

在电视直播上看到第二座楼也遇袭了,我急忙立刻抓起电话打给妻子(她的办公室离双塔只有十个街区),要她马上回家。她很不解,"被袭击的不是我在的楼。"我说:"你赶紧走就是了,就是辞掉这见鬼的工作又怎样,只要你马上回到家里来!"

她很幸运,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室,其他在那里等着的人后来都沾了满身的烟尘,回家后不得不用水冲掉。至今也没人知道,那些烟尘对暴露在其中的人的健康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我以为,我的一切都结束了

妻子打算乘渡轮回来,这样可以直接到我们的小区。要是平常的话,只需要花十分钟就能到,而且高峰时段基本都是每十分钟一趟。9点30之前她怎么说都应该到家了。可那天渡轮上塞满了人,为了避免引起潜流,使船体像双子楼那样遭到破坏,渡轮的速度比平常慢了许多。

离双子楼大约半英里的码头上空漫天飞舞着纸片和碎渣。当时我不停地打她电话,但电话全都是忙音,几乎一整天电话都是占线的。我只能无助地在家等着。

早上十点多,仍然震惊不已的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两栋大楼在燃烧。突然觉得好像有隆隆声响,第一大楼倒塌了,我住的公寓和第一大楼之间只隔着一条哈德孙河,大楼倒塌带来的震动直接传了过来。可是楼倒了以后,我妻子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会发生意外,情绪基本处于失控状态。

我感觉到一些难以言状的事情正在发生,我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是真的,我也知道,情况很糟糕。2001年9月10日。

就在两个月前,我的父亲突然辞世,我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以为,我的一切都结束了。

万幸的是,几分钟后,妻子走了进来,解释了今天的状况。跟所有的邻居一样,我们坐在沙发上,亲眼看见第二大楼也倒在面前,这恐怖的景象把我们吓懵了。

这栋公寓以前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可以直接看到双子楼,而现在,双子楼就这样消失了,留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一团烟尘,一团将郁郁笼罩在空中好几个月的烟尘,还混着一股说不出的东西烧焦的怪味。

心灵需要逃离

我们小区也是渡轮的终点站。大部分乘渡轮去曼哈顿下城上班的人都会把车停在小区门前,一停就是一整天。九月十二日,小区门前还是停着很多车,只有每天在两地往返的上班族才会把车停在那里,附近也没有什么东西。

这些车仿佛在不停地提醒我们,它们的主人再也没能从双子楼出来。几个月后,这些车开始逐一地消失了,不过,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终于,最后一辆车也被开走了。

我跟妻子说,我们得离开一段时间,否则我会受不了的。因为我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那一团烟尘,那一股焦糊的怪味,那些惆怅在小区门前的车还有不曾消歇的恐怖主义的危险……这些无疑都让父亲去世的悲痛变得更难以承受。

我们回到了纽约州北部她父母的家里暂时呆上几天。这个曾对我而言节奏有点儿太慢的地方如今却是临时的天堂,我终于可以逃离那片混乱,跑到这一方安宁中来。

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景色,听到的声音甚至是空气的味道都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放松,让我们从刚刚经历的混乱中慢慢缓过劲儿来。

生命太短暂也太脆弱

9?11以后,一种诡异的沉默笼罩着纽约城。震惊与绝望的阴云在这个悲伤的城市上空徘徊着。突然间,习惯了赶时间、习惯了对彼此不耐烦的纽约人变了,变得安静,变得谦恭,连街角的车也不再互相斗喇叭了。

这沉默,这气氛是那么的凝重,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好像用刀就能切割到,这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这不真实大概持续了三到四个星期,然后突然就结束了,一切就在那么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好像是过了一段悲痛期以后,纽约人又要做回曾经的"纽约人"了。

我仍如往常坐公车去纽约城上班,但我已经厌倦在那里的感觉了。我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做起了梦想多年的房地产,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好的决定,只怪自己为何不早些如此。做房地产经纪人虽然时好时坏,起伏波动,但是我的时间却也更灵活了,可以陪我的家人度过许多弥足珍贵的时光。父亲仓促离世,接着是9?11的打击,这些让我感觉未来实在不可捉摸。生命太短暂,太脆弱,我怎能满足于把这点有限的光阴花在上班下班的路上?

对于所有的美国人来说,这一天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应该成为纪念日,应该实实在在的成为全国的节日。不幸的是,人们最终会把这节日用来去户外烧烤,或者把它当作逃避工作的机会。

而对于那些直接或间接经历了这场悲剧的人—失去亲友或者侥幸生还—还有那些与灾难近在咫尺的人来说,这一天永远都不可能是“公事公办”那么简单。【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作者:维卡斯特 那天我找回了逝去的父亲

在我的一生中,9月11日共经历了两场悲剧。它们都以自己的方式缠绕着我,但我不得不说,9/11袭击之后的多年里,我已经不仅仅再将这个日子视为父亲的忌辰。9/11袭击已经被人们当成传播仇恨和狭隘的工具,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与这种观念相容,我从来不理解,怎样才能用仇恨解决问题。【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前言

在世贸中心双子塔遇袭之前,9月11日这个日期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我父亲就是在1984年的9月11日这一天,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去世的。我并不是很了解父亲,他就像一个幽灵,每年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一两次,然后又前往他方。在我的印象中,他根本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人,只是一个概念。我尝试叫他 "爸爸"或者什么,但哪一种称呼都让我感到别扭。大多数时候,我都直接叫他"鲍勃"。我想,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点。

"符号"父亲第一次变得真实

在我14岁那年的夏天,我与奶奶和一些其他亲戚乘飞机来到了加州,去看望父亲和他第三任妻子皮拉尔,以前我从未去看望过他们。整个过程中,我只看到父亲几次。他曾有一次带着我去参观他的生意,实际上是想与我沟通。但我们之间的对话很生硬,因为彼此都不知道与对方说什么。当时,我依然不知道,对于这个人我有什么感觉。直到我们结束访问要回家时,我才有异样的感觉。

父亲将我拉到一旁简单地对我说:"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无论别人告诉你什么,我爱你,你是我的儿子。"

那一刻,我的感觉很沉重。

我将头放在一个兄弟的肩膀上才走上飞机,我的心碎了。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发现父亲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而我们不得不分开。在那以后几年中,我只见过他几次,但却再也没有机场那一刻的那种感觉。

我错过了最后一个圣诞节

多年后,当我长大成人。有一年圣诞节我没回家,尽管距离家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因为我没有孩子,所以决定与另一位队友继续留在约翰逊城的旅馆中。

此时恰好父亲前来探望。母亲告诉我,应该回来看看,鲍勃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但是我拒绝了,以我年轻的智慧来看,开一个小时的车已经算是很长的旅程,那对我来说是一件蠢事,因此我告诉他我会在明年圣诞节去看他。像大多数愚蠢的孩子一样,我总以为我们有许多时间。但父亲已经垂垂老矣,我本以为将来有一天我会真正了解他,但这已经无法实现。

鲍勃在1984年9月11日去世,他没能看到第二年的圣诞节。我常常想,在一生剩余的时间里,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重返那年被我认为是愚蠢的一小时,与父亲待一小时。当我被告知父亲已经去世时,我才理清对父亲的感觉。

当时,母亲敲开我卧室的门摇醒我,简单地告诉我"鲍勃死了"。直到那一刻,一股剧烈的痛苦掠过我的心中,至此我才开始明悟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对于我是否爱父亲,这样的怀疑已经消失。我以前从未感觉到如此剧痛,因为我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剧痛。如果你曾经失去至亲,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对于我是否爱父亲,这样的怀疑已经消失。我以前从未感觉到如此剧痛,因为我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剧痛。如果你曾经失去至亲,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2011年9月11日,父亲祭日的那一天

2001年,我和妻子在新泽西州I-95公路上遇到大塞车,被困了两天,我的心情很糟糕,因为我再次想起了父亲,揭开了心中的旧伤。我试图找到其他能离开这里的路,公司无比愤怒,因为这两天让公司损失许多钱。万般无聊的我突然注意到,一架飞机正飞过头顶向纽约市飞去。这很奇怪,因为客机不应该向城市飞去。一名男子也从车中出来,向山坡走去,紧盯着那架飞机。

不一会,我们收到公司消息:纽约遭到袭击。我们不知道他们正在谈论的是怎样一种地狱式的情景,我们与袭击者几乎擦肩而过。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看到的是第一架袭击纽约的飞机。

到2002年,我不再将9月11日与父亲的死联系起来。与纽约遭遇到的恐怖场景相比,我对父亲的记忆显得微不足道。在宾州我们看到孤立无援的人们从世贸大厦跳下时的恐怖场景。尸体从大厦中噼里啪啦下坠的场面,一直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我站在卡车旁边,像个孩子那样痛哭起来。

我有一种身为幸存者的愧疚感,如果那天早晨我们继续忍受交通拥堵,我们有可能被招募成世贸中心的救援人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感觉自己都在逃避责任,罪恶感久久不能褪去。

此后的岁月里,每到9/11恐怖袭击纪念日,我就会做点事情表达爱国心情。尽管在双子塔或五角大楼我没有亲人,但我在9月11日这天失去了父亲。每年这个时候,我对那些9/11遇难者家属的感觉感同身受。

仇恨怎么能解决问题?

在我的一生中,9月11日共经历了两场悲剧。它们都以自己的方式缠绕着我,但我不得不说,9/11袭击之后的多年里,我已经不仅仅再将这个日子视为父亲的忌辰。9/11袭击已经被人们当成传播仇恨和狭隘的工具,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与这种观念相容,我从来不理解,怎样才能用仇恨解决问题。

今天,我不会再挥舞国旗。相反,我对鲍勃-洛夫莱斯的记忆更加深刻。我记得那个在高速公路上向我点头的女人;我记得在我们看到第一架飞机从头顶上飞过飞往曼哈顿时,一名男子下车走上山腰的情景;我也记得后车窗上插着美国国旗的那辆汽车。

我更清晰的记得,当我看到人们从双子塔上跳下,我与许多人站在卡车顶上,任由泪水横流的那一刻。

我的记忆无需挥舞美国国旗或痛骂与9/11无关的穆斯林来开启,我感谢父亲“成为一个好人”的教诲。我不能说他是否为我感到骄傲,但我知道,我为他感到自豪。【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作者:迪艾恩诺 最后说一句“妈妈,我爱你”

遇袭后罗伯特立即给母亲打电话:“如果我不能生还,那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告诉大家我也爱他们。”这就是他呼吸尚存的时候跟母亲最后说的话。但儿子还是常常会在梦里来见她,梦境很真实,真实得让她觉得还可以拥抱、亲吻自己已经逝去的儿子。【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前言

斯特拉是一位普通的美国母亲,从没想过能住在海岸边。她说:“一辈子都不想在泽西岸买房。”但儿子罗伯特却不这么想。25岁的时候,他就在布里克的悉午港买下了一栋房子,房子的后院有露台,有游泳池,还有个码头,连着深深的水渠,渠水注入巴尼加特湾北部的海域。

儿子留下的一栋海边别墅

2001年7月,当时罗伯特就职于一家金融公司,事业蒸蒸日上,并有一份可观的收入使他得以买下一栋海滨房供自己和好友娱乐。在悉午港的房子里照的照片上,年轻的罗伯特晒的黑黑的,笑容满面:有他在泳池里光着臂膀的照片,有他在露台上放松的照片,还有和朋友家人其乐融融的照片——生活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时候,生活就是享受这泽西海滩的周末,尽情消费在纽约金融区工作赚得的果实。

“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

9月11日那天,被劫持的喷气客机冲进世贸中心北塔104层的时候,他就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年轻的生命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天。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妈妈斯特拉强烈的绝望与悲痛才慢慢沉淀下来,她终于能面对儿子罗伯特死亡的事实了。她说:“我们要拿这房子怎么办?罗伯特的几个兄妹说应该把它留着。罗伯特妈妈卖掉了他们在长岛的房子,举家搬进了儿子留下的这栋避暑别墅。他们把买的第一艘船命名为“罗伯特之眼”,第二艘则命名为“罗伯特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二十二是他在冰球队的号码,真的是那个“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意思吗?

继父杰拉德说:“意思是说他不在这世上了。”他说的不太确切。“他还在这里,”妈妈说道:“他的灵魂仍然活在这里。”

2001年9月11号,当时第一架喷气客机径直撞进了坎特公司所在的北塔的办公室,没有当场死亡的人都困在了火海里。罗伯特就是被困者之一,遇袭后他立即给母亲打电话:“如果我不能生还,那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告诉大家我也爱他们。”这就是他呼吸尚存的时候跟母亲最后说的话。

但儿子还是常常会在梦里来见她,特别是她来到儿子的海滨房里住以后。

“我一直希望某一天,他会出现在家门口”

妈妈斯特拉说:“我觉得罗伯特还在这里,和我在一起,我会跟他说话,我感觉他也会跟我说话。”她的梦境很真实,真实得让她觉得还可以拥抱、亲吻自己的儿子。他告诉她不要伤心,安慰她,她能感觉到儿子的触摸。

她说:“这些都不像是做梦,就像他真的来了。我总会问他:‘罗伯特,你到哪儿去了?’他回答说:‘我来看你们,但我还得离开。’”年复一年,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斯特拉一直祈盼着梦里那样的来访。

“他的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也一直没有确认。我一直希望某一天,他会出现在家门口。”而那“某一天”悄悄变成了几年,到现在将近十年了。

罗伯特没有回家,而是把家给了家人。花园里有盆栽的芙蓉花和矮牵牛花,还种着丝兰和月桂,说起这所海滨房时,斯特拉说:“我们把它叫做‘上帝的故乡’,这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以爱的名义相聚

上周,斯特拉把像她一样,在灾难中失去家人的员工组织到一起。一家人野常邀请儿子生前公司的遇难者父母来家里作客。一位家长说:“我们和这些人成了知交。虽然这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事实无奈就是如此。这也是所有的事里唯一一件好事了。” “大家说起各自的儿子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们真的很像。”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聚在一起,就好像其他人也会在海滨房里聚会一样。

他们谈论他们的儿子,其中一些还留下了妻儿。他们也和人们平常唠嗑一样谈论天气,八卦洋基队,说说交通等等。男人们就说说一路过来的路况,女人们会一起看劳伦?提帕蒂的结婚照。而烤架上则放着虾球,意大利辣肠卷,热狗还有汉堡。

所有的这些,还有这七个儿子的精神,都在这巴尼加特湾上空久久不去。【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作者:杰森-林 朝裔美籍父亲的美国梦

他感谢美国,允许一个曾经的朝鲜孤儿在美国养家糊口,允许他把儿子们送进世界最优秀的学校学习。他心怀感恩,感谢自己被赋予权利和自由为家人而把生活变得有意义。他说,真正的爱国不是嘴上说的,而是对国家心怀感恩而为之付出的行动。 【详细】【讲述你的故事

前言

我们一家离开朝鲜到美国来过新生活已经三十多年了,尽管如此,一直到9-11事件以后,我才意识到我那出生在朝鲜的父亲是如此的热爱美国。

沉默的父亲和他的洗衣店

父亲是个十分典型的传统而沉默的人,他从不对着家人大喊大叫,而是用自己每日辛勤的工作来引导自己的孩子。他在扬克斯——纽约市的蓝领郊区——开了一家小小的干洗店,既是老板也是员工。他每天早上六点就出门,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家,身上满是清洗别人的脏衣服时留下的污泥和怪味。

即使生意遭遇了意外或者家里出现危机,父亲也还是一贯的沉默,既不会找什么借口,也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第二天一早还是和往常一样出去上班,去处理一堆堆的脏衣服。

父亲很少谈及自己在平壤长大的经历。他从没提过自己曾以全额奖学金被莫斯科大学医学院录取的事,当时正遇上朝鲜战争爆发,他的求学之路也被战争抹杀了。

六门外语,朝鲜战争

父亲也没有说过自己十六岁时逃到韩国的事,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的母亲和当时年纪尚幼的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总之,父亲那边的亲戚我们现在一个也没有。

他更是从未说起自己年仅十七岁就在朝鲜战争中打仗的事,记得我和哥哥小时候,父亲的确让我们玩过他胸前那一道朝鲜人打出的子弹留下的又细又长、横在整个胸口的伤疤。

所有的这些少之又少而且还支离破碎的细节都是母亲告诉我们的,母亲也不是个健谈的人。读大学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父亲会说六门语言:韩语、英语、西班牙语、汉语、日语还有俄语,当时我还因为自己能说韩语、英语和一点点西班牙语把尾巴翘得老高老高。

父母用毕生精力换来的“美国梦”

9-11以后,父亲给我打电话要我回家,他说想和我谈谈,这是我记事以来父亲第一次这样要求!回家以后,父亲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要我帮忙,他要我辞去当时的职位转而为美国政府效力,只要政府用得着的地方都可以去。

这也意味着我必须再回学校拿个硕士学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个荒谬的想法。毕竟,我当时在一个国际咨询公司工作,是该公司一干创始人的办公室主任,更是该公司史上升职最快的管理人员,手里握着个金饭碗——未来的收入稳定且可靠。

这是父母用他们毕生精力换来的“美国梦”啊。可现在他却要我回学校继续学习,然后再去政府谋官职。

真正的爱国不是嘴上说的

和所有美国人一样,我也被9-11事件深深地影响了,高中的三个同学在袭击中遇难。但我不可能也不能放弃一直为之奋斗的事业。

可是,父亲接下来说的话极大地震撼了我,他说:“求你了。”我的父亲,同母亲一起,为了自己的孩子们在沉闷的干洗店里苦干了二十多年,居然觉自己必须和自己的儿子说“求你了”!

随后,他向我解释了他感恩的心情,他感谢美国,允许一个曾经的朝鲜孤儿在美国养家糊口,允许他把儿子们送进世界最优秀的学校学习。他心怀感恩,感谢自己被赋予权利和自由为家人而把生活变得有意义。他说,真正的爱国不是嘴上说的,而是对国家心怀感恩而为之付出的行动。让自己的一个儿子为保卫美国而做出贡献是父亲报答国家的唯一的途经。我以前都不知道,父亲可以如此的有说服力。

于是,在刚刚过去的六月份,我成了政府官员,效力于国土安全部,并开始了我的新生活。父亲的欣喜十分安静,他也终于决定退休了。75岁的他,是个热爱美国的朝裔美国人。【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作者:加纳-温特 今天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管是年轻还是老去,在你生命中的任何一个时刻,你都可以做一点特别的事,你还有时间……不论年龄,不论条件,我们仍然要做善事。我只是想坚定不移地告诉你,未来是有希望的,我知道我自己十分确信这一点。活着,真好。”【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前言

布莱恩-克拉克和一个他救起的普雷纳斯是为数不多的9-11恐怖袭击的生还者中的两个,袭击发生以后,他们迅速穿过浓烟、黑暗和种种混乱交织成的屏障,从世贸中心南塔的84层往下逃生,心情沉重而悲痛。之后的九年中,他们二人都会去教会、学校还有慈善组织讲述自己的故事。

鬼门关外走了一遭

2006年,克拉克辞职,不再管理公司的救济金。他说自己收到上百个请他演讲的邀请,他都一一接受了。“我确实觉得,作为一个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的生还者,我还是有义务说出我的故事的。要是别人还有兴趣听这个故事,那至少我可以说一说。”

而普雷纳斯在康涅狄格州斯坦福市的苏格兰皇家银行工作,他周末就出去旅行、演讲。他说:“我坚持了九年了,我是从心底觉得我因该这么做的,这也是上帝希望我做的。”

克拉克和普雷纳斯在9-11事件发生前并不认识对方,而如今,他们已是良朋知己,都坚信对方拯救了自己的生命。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2001年9月11日那天,克拉克还是“欧元兄弟”公司的执行副总裁,办公室位于世贸中心南塔的84层。当时,他正在办公室里敲打着电脑键盘。突然,他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随后办公室后面的建筑就起火了,很快就有新闻说北塔遭到飞机袭击。克拉克赶紧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无恙,他刚放下电话,南塔就遇袭了。

克拉克说,自己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一群人在争论,还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于是他走出人群,绕过倒塌的墙壁和堆积的废墟,找到了呼救的人。普雷纳斯说:“为了救我,他还打破了一堵墙。你知道他救我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跟我说:‘我一直都是家里的独子,所以我总想要个兄弟。现在我找到我兄弟了,就在今天,’然后他把我们的血擦到一块儿——当时我们流血了——跟我说‘你就是我的兄弟,我的血契兄弟。’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但克拉克却坚持认为,是普雷纳斯的呼救声救了自己的命。克拉克在81层遇见的那群吵得不可开交的人最后决定上楼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之后克拉克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他说:“要是我没有听到斯坦利的声音,想想会发生什么!”

梦魇

克拉克和普雷纳斯在68层碰到了约瑟-马雷罗。约瑟是个警卫,同克拉克一样就职于“欧元兄弟”公司,当时他正赶回楼上去帮助更多受伤的同事。而在克拉克和普雷纳斯逃出后不久,大楼就塌了。克拉克失去了61个同事。

悲痛的同时,克拉克描述了一个他在他眼里“带有宗教色彩或者跟灵魂有关的”时刻:“一周后的周一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枕着枕头,平躺在床上,这时约瑟来到我的床脚边—他是我和斯坦利逃下楼的时候唯一见到的人—他就这样站在我床脚边,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笑得很开心……那笑容真的很灿烂,但他只是朝我点头……我差点儿冲他喊:‘约瑟你还活着!你怎么逃出来的?’可他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我觉得他想告诉我的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约瑟还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克拉克说,自己就醒了。

“当时我确确实实就是和梦里的姿势一样躺在床上,盯着我的床脚,一直盯着—他去哪儿了?他怎么生还的?--过了一会儿,闹钟就响了。当时我立刻就感觉,约瑟没事,我的同事也都没事。约瑟的来访对我来说影响深远,它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可以正常地讲述这整个故事了,不带什么个人情绪,不做噩梦也不会有作为幸存者的负罪感。”

今天不是偶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两个都在康涅狄格州梅里登市的新生教堂做过演讲,这里的牧师威尔-玛洛迪说,教众被他们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并且深受启发。他说:“我想,人们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生命十分脆弱,当然生命也很短暂,没有人知道生命什么时候会走向终点。所以,珍惜现在,享受现在,多给孩子们一些拥抱,吻一吻你的爱人,因为我们的今天不是偶然,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纪念日那天,普雷纳斯会离开小城到一个收留严重受虐儿童的机构去演说,题目是如何克服逆境。然后就回家,回到妻子和两个女儿身边。他说:“这是我们的快乐时光。生活,就是要你站起来,向前走。”

而克拉克觉得他还想继续把那天的故事连同教训一起和别人分享。他说:“不管是年轻还是老去,在你生命中的任何一个时刻,你都可以做一点特别的事,你还有时间……不论年龄,不论条件,我们仍然要做善事。我只是想坚定不移地告诉你,未来是有希望的,我知道我自己十分确信这一点。”

“活着,真好。”【详细】【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

作者:马歇尔-弗兰克 生命最后时刻能想到的只有爱

爱,是十分强大的感情,我们却常常将它忘记。但是最终,爱会超越一切,在我们知道自己的生命行将结束的时候,我们最后能想到的、能感到的,只有爱。不管你是美国人还是厄瓜多尔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也不管你是什么颜色的皮肤,是高是矮,贫穷还是富裕,唯有爱是不变的。【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前言

美国遭遇恐怖袭击十周年的纪念日即将来临,我们能做的,也唯有纪念那些逝去的人。在佛罗里达州的纪念横幅上印着的2997个名字里,我们再随机摘出一个。莫伊塞斯-里瓦斯是个简单的人,他热爱生命,对他来说,有爱,有志向,人生就完整了。也许这就是他从厄瓜多尔移民到美国来的原因,在美国,海水一样多的机会触手可及。

选美比赛上的邂逅

“莫伊塞斯-里瓦斯在皇后区的一个本地选美大赛上初遇伊利莎白,当时他是一个乐队的主唱。他同另一个乐队的成员打赌,押50美金赌自己能和她约会。”伊利莎白回忆道:“他唱完了就下台来找我说话,要我的电话号码。两星期以后我们就开始约会了,六年以后我们还在一起。”

“莫伊塞斯-里瓦斯有宏大的梦想。他和伊利莎白结了婚并生了两个孩子——四岁的小莫伊塞斯还有两岁的莫伊莎。

29岁那年,莫伊塞斯梦想着成为下一个艾梅里尔(著名厨师),于是他就去世界之窗餐厅做主厨;他还想成为下一个瑞奇-马丁(波多黎各歌手),于是他也写歌,成了一个乐队的主唱,还录制了一张CD。

他妻子说:“哇,他很懂跳舞,他自己还有几个很特别的动作。他能把任何一个女孩儿迷住,他实在是很可爱。我只希望他能回来,我希望他现在就在我身边,这是我唯一的愿望。”还有一个女人:他在厄瓜多尔的母亲。伊利莎白说:‘她有十年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因为远他在纽约,而9-11以后她过来这里却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他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爱着你”

2001年9月11日那天莫伊塞斯-里瓦斯还在北塔顶层的员工餐厅做厨师,突然,美国航空公司11号航班就撞进了大楼。在这一撞以后,许多人一直以来普通而快乐的生活被那些素不相识却充满敌意的人捣毁了,莫伊塞斯不幸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刚刚还在煎鸡蛋的他,下一秒就要决定是跳进地狱般的烈焰中还是跳到离他有1200英尺的曼哈顿的人行道上。

大楼倒塌之前,莫伊塞斯给家里打了他最后的诀别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继女琳达,妻子伊利莎白外出去洗衣房洗衣服。她一听到世贸中心遇袭的消息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我给琳达打电话说:‘琳达,莫伊塞斯有没有打回来电话?’她说:‘有,别担心,他没事。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爱你。他爱你,别的就没说了。’”

莫伊塞斯再也没能再打回家电话,但是,不管当时身边有多混乱,他最终还是把生前最后想说的话传达给了自己爱的人。

生命即将结束时,你能想到的、感受到的只有爱

爱,是十分强大的感情,我们却常常将它忘记。但是最终,爱会超越一切,在我们知道自己的生命行将结束的时候,我们最后能想到的、能感到的,只有爱。

不管你是美国人还是厄瓜多尔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也不管你是什么颜色的皮肤,是高是矮,贫穷还是富裕,唯有爱是不变的。

莫伊塞斯在自己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想到的,就是爱。【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作者:安德森 时间不能让人忘掉一切伤痕

“直到进入坟墓前,我依然不能确定当时我是否应该帮助其他人,但我心理依然有许多罪恶感。尽管时间能够愈合部分伤口,但那并不能让人忘却发生过的一切。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9/11恐怖袭击将成为历史的标记,那一天改变了整个世界。”【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前言

罗恩-迪夫朗西斯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微不可闻。回忆2001年9月11日的亲身经历,他讲话的语气和神态就仿佛那场袭击就发生在昨天。迪夫朗西斯科说:“我活在地狱中,距离死亡仅毫厘之差,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出来。”

时间能愈合伤口,不能让人忘却一切

迪夫朗西斯科是世贸中心南塔崩塌前被救出的最后一人,他也是南塔第81层上幸存下来的四人中的一个。十年后,幸存者的愧疚感依然重重地压在心头。 “直到进入坟墓前,我依然不能确定当时我是否应该帮助其他人,但我心理依然有许多罪恶感。尽管时间能够愈合部分伤口,但那并不能让人忘却发生过的一切。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9/11恐怖袭击将成为历史的标记,那一天改变了整个世界。”

迪夫朗西斯科通常不喜欢提起9-11那天的恐怖经历细节。他说,那会迫使自己再次陷入噩梦中。10年过去了,他仍不愿面对媒体,接受的采访也寥寥无几。

第一架飞机撞到世贸中心大厦北塔时, 37岁的金融机构从业者迪夫朗西斯科,在南塔的办公室中就可以看到升起的浓烟。他随人流逃离办公室不久后,第二架飞机撞上南塔77层到85层之间。迪夫朗西斯科被撞击带来的巨大力量抛撞到墙上,之后他匆忙跑往最近的楼梯井,向楼下跑去。他混入同样逃命的人群中,他们告诉他,向楼上跑,因为楼下的火焰更猛烈。

正当惊慌失措的人们争论将何去何从时,他们听到有人求救。迪夫朗西斯科和同事布莱恩-克拉克,一起去救人。但由于烟雾太大,迪夫朗西斯科不得不退后。他被迫上楼呼吸些新鲜空气,但是每层楼梯平台上的门都被锁着,灭火的安全措施也无法清除烟火。当呼吸变得更困难时,恐慌情绪开始蔓延。转了一会儿后,迪夫朗西斯科重新下楼。

迪夫朗西斯科到达撞击区的楼梯口,与其他人一样躺在地上呼吸空气。但是一个声音告诉他起来,继续行动。他继续向下跑,用前臂捂住脸通过浓浓烟火。最后,他终于踉踉跄跄跑到第一层,一名安保人员领着他去向不同的出口。他刚走到出口,就听到喧嚣哭喊声响成一片,南塔开始崩塌。他转过头,看见一个火球正向他砸来。几天后,迪夫朗西斯科在医院醒来,他的头部被撞破,全身被烧伤,背部骨折。

9/11经历的影响远比身上的伤疤要深

十年后,47岁的迪夫朗西斯科定居在加拿大多伦多。9/11的回忆几乎渗透到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头上和胳膊上的伤疤每天提醒我,我是多么幸运。房子里到处都是纪念品。在客厅中,我们有几幅纽约的照片,包括一张世贸中心大厦的照片。还有一些明信片和纪念书籍。他们把那块手表还给我太太,那是9/11恐怖袭击当天戴在我手腕上的表。虽然已经坏了,指针却停在袭击发生的那一刻。”

9/11当天经历的影响远比身上的伤疤要深。濒死经历完全改变了迪夫朗西斯科的人生观。他“对于我来说,死亡距离如此之近。实际上我并不惧怕死亡,因为当我倒下被甩出去后,我的确看到了一道光,我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但我活了下来。如果我明天死掉,我可能会很遗憾离开妻子和孩子,但我现在不怕死亡。”

迪夫朗西斯科总是很机警,即使没有危险临近时也是如此。“我很了解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什么,我在做什么,其他人在做什么。无论我进入一栋建筑还是一个房间,我都要了解出口在哪里。因为9/11当天我没能了解这些,几乎让我送命。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偏执,但是那场袭击改变了我的思考方式以及行为方式。”

“当我看见高楼大厦和飞机时,曾经的记忆闸门就会打开,刺耳的噪音、混乱的状态让我很苦恼。我有点幽闭恐怖症,每当处于人群中时,我才感觉好些。”

要快乐地度过拥有的每一天

在希望的支撑下,他逐渐摆脱痛苦和混乱。迪夫朗西斯科和他的家人一直信奉宗教,经常参加社区服务。9/11之后,他们对朋友和邻居的帮助占据日常生活的比例越来越大。迪夫朗西斯科说:“当我住在医院时,人们很照顾我们,甚至帮我们提供三餐,这种情况持续了数月。在社区的帮助下,我们全家才回归正常生活。”

迪夫朗西斯科说:“我的汽车留在了火车站,妻子也不知道它停在哪里。一名邻居过来,发现了我的车,并将它开回来给我们。我只有一把车钥匙,而且在世贸中心袭击中融化掉了,因此他又为我配了一把新钥匙。”

对于迪夫朗西斯科一家来说,恢复的过程依然在继续。在过去几年中,他与妻子已经收集了许多朋友及其家人的故事,了解9/11恐怖袭击对他们造成的影响。他们甚至在考虑用这些故事写一本书。迪夫朗西斯科说:“我们都发现,那天做过的事情很有吸引力。人们回家、从学校接孩子、互相紧紧拥抱。听着他们的故事很有意思,你会发现每个人当天都做过什么。”

我依然有许多问题有待回答,幸存者的愧疚感可能永远存在。迪夫朗西斯科说:“我根本不理解这种感觉,为何我会幸存下来,而我的61名同事却都殒命?”对他来说,有一点非常明确。

他说:“我相信,人皆有定数,死神来临时人们可能无法改变命运,所以要快乐地度过你拥有的每一天。”【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作者:杰克 把悲剧变成有意义的遗产

。在他看来,劳拉身上最美的地方,就是她永不妥协,并主动地掌握自己的生命。杰克坚信,即使面对着死亡,劳拉在那趟不幸的93号航班上也一定采取了行动。【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前言

劳伦-卡图绮-格兰寇拉斯在2001年的9-11事件中遇难了,但尽管去世了十年后,她的故事仍然鼓舞人心。这不是意外,她的丈夫杰克坚持认为妻子的留下的遗产是有生命的。

劳伦和其他39位乘客、机组成员都在联合航空93号班机上遇难了,飞机被恐怖分子劫持,最后坠毁在宾夕法尼亚州克斯维尔镇附近。这就是那趟勇于同恐怖分子抗争的航班,他们的反抗最终使航班没有撞到华盛顿特区的恐怖袭击目标。航班上乘客的英勇行为,还有他们高喊的口号“大家一起摇滚吧”都成了9-11悲剧的一部分,一直活跃在人们的记忆里。

对于杰克来说,妻子突如其来的死讯无疑加剧了他的悲痛。38岁的劳伦当时已经怀孕了,而杰克就这样瞬间就失去了家人,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孤独,被抑郁的黑暗一点点吞噬着。多年来,是劳伦的精神给了他走出悲伤的勇气。

杰克还记得,30岁的时候,劳伦想尝试一些冒险活动跳伞。杰克说,劳伦也鼓励他一起试试,他听妻子的话尝试了。这就是劳伦,在实践中找到乐趣,同时也会邀人参与。

为了纪念她的这种精神,杰克和劳伦的家人启动了劳伦-卡图绮-格兰寇拉斯基金会一个帮助人们实现人生目标的慈善组织。该基金会组织的一项重要项目就是给予加利福尼亚州葛兰部易市玛琳综合医院资金支持,成立最先进的分娩室。

对于杰克来说,帮助成百上千的宝宝出世把他个人的悲剧变成了真正的肯定生命意义的东西。

今天,他可以自豪的回想那些受基金会帮助的家庭,他们都拥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但杰克并不满足于此。他和劳伦的姐妹决定要完成劳伦生前的梦想写一本书,这本书名为《你能行!成年女孩成功指南》,2005年由编年史出版社出版。它写给那些想要学习新技能或者尝试新事物的女性,比如摄影、潜水或者铁人三项等。

9-11事件十周年纪念日即将来临,杰克很清楚,记住并纪念那些9-11中发生的悲剧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他看来,劳拉身上最美的地方,就是她永不妥协,并主动地掌握自己的生命。

杰克坚信,即使面对着死亡,劳拉在那趟不幸的93号航班上也一定采取了行动。杰克说,她是个训练有素的急救医务工作者,她当然会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对他来说,劳伦的一生是激情地投入并践行自己的信仰的一生。他同劳伦的家人一起,都希望与尽可能多的帮助别人。【期待讲述你的9-11故事】【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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