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张勋复辟失败后,段祺瑞成了“再造共和”的英雄。对于忠于段祺瑞的徐树铮来说,组建一届“听话”的国会,成了眼下最急迫的事。民国的头6年,国会总是跟政府对着干,一件小事也能闹得天翻地覆。所以新国会一定要能够控制得住,只有控制住国会,才能进一步呼风唤雨。

  于是,北京宣武门内安福胡同的梁宅,开始成为“听话”国会的策源地,往来于此的政客越来越多。活动往往打着聚会玩乐的旗号,聪明的徐树铮从不直接参与这些聚会。他身居幕后,有更要紧的事办,选举需要钱,收买选票也得要钱,他操心的,是这些。

  民国的时候兴借钱,所以这钱自然得借。据说,当初西原借款中有1700余万都被拿过来用在国会以及后来的总统选举上。钱是有了,但具体怎么用,却是一门学问。徐树铮最拿手的就是这个。首先,他把从陆军截留过来的军费,以每月300元的津贴发给加入安福俱乐部的政客,金钱的诱惑是最大的。其次,到安福俱乐部的政客们,可以白吃白喝白嫖,一定要让他们玩儿的高兴。第三,对“听话”的成员,承诺将来给予他们国会中的各种头衔,再发给每人每月200-1000元作为奖赏。

  这么三步下来,连很多国民党人都加入到安福俱乐部中。徐树铮内心窃喜,看来只要给钱给好处,政客都能很听话。旁人都把他看得聪明绝顶,其实他心里最清楚:说到底,呼风唤雨的本事,就是一个钱字。

  当时中国正在南北战争期间,并存南北两个政府,所以能够参加北方国会选举的省份,只有14个。国会议员的名单其实早已确定了,怎么把它们选出来,徐树铮又想了很多新办法。比如在江苏江宁县进行的众议员选举,他指使当地全城公立学校停课,然后把小学生组织起来排队前往投票所投票,从前门进去,后从门出来,再折回前门进去,如此反复循环多次。又比如山东划分为四个选区,他给每区发放选举费十万元,当地督军钱到手后就强行按照圈定名单选出议员。当时中国正在南北战争期间,并存南北两个政府,所以能够参加北方国会选举的省份,只有14个。国会议员的名单其实早已确定了,怎么把它们选出来,徐树铮又想了很多新办法。比如在江苏江宁县进行的众议员选举,他指使当地全城公立学校停课,然后把小学生组织起来排队前往投票所投票,从前门进去,后从门出来,再折回前门进去,如此反复循环多次。又比如山东划分为四个选区,他给每区发放选举费十万元,当地督军钱到手后就强行按照圈定名单选出议员。

  一番软硬皆施之后,各地听话的议员们便被选出来了。什么梁启超的研究系、什么梁士诒的交通系,还有国民党,统统都不是安福俱乐部的对手。徐树铮就是凭借这么一个毫无政治信仰的酒肉集团,组建控制了“安福国会”。

  他的目的就此达成,国家和历史的走向也开始受其影响。之后,这位幕后人物又极力赞成段祺瑞用“武力统一”全国,推动直皖战争、直奉战争,造就了一段“军阀混战”的历史。本来就脆弱的民国政治,更是满目疮痍。

  一年后徐树铮毛遂自荐,带兵收复外蒙,使中国的版图在辛亥革命后达到最大值。尽管如此,在1949年之后的国内出版物中,他仍旧难逃以反面人物出场的命运。他被形容为依靠日本扶植而把持北京政府宣扬反动政见的卑鄙小人。

  不过,孙中山却非常喜欢这个重击他民国梦想的徐树铮。1922年,他希望徐树铮能够留下来做自己的参谋长,但被忠于段祺瑞的徐树铮婉拒:我在北方帮助孙先生,会比在孙先生身边帮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