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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保钓“生死书”:一切后果需要自己承担

保钓不是儿戏,成员最终成行需要“过五关斩六将”


香港保钓船经历多道难关才成行
在突破了两道难关后,香港保钓船“启丰二号”8月12日出海。出发之前,船上每一位保钓人士都需要签署“生死书”,表示知道这会有生命危险,一切后果自己承担。香港亚太研究中心主任郑海麟介绍说,2006年10月26日,他也曾随船出海保钓,但还没出港就因严重晕船不得不下船。


主动报名,先试水,再看上船效果 14位保钓人士都是主动报名的,报完名之后还要试水,这次有从来没去过的,要先看看上船的效果。这些人中最大67岁、最年轻的30岁,很多是有经验的。除了1名澳门居民、1名大陆居民,其余都是香港居民,包括两位新闻记者。在行动上,出于安全的考虑会放弃保钓行动,这个要听船上的总指挥,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乱来,他说可以跳船了,才可以跳。


合理合法,预防事故和意外 华东政法大学国际法系教授管建强介绍说,保钓人士的“生死书”是与团队负责人、活动组织者和召集人签订的,是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遵循自愿原则签署的。主要目的是预防各种意外灾害事故或者第三方加害所致的事故,防止死难者亲属追究活动组织者的麻烦。管建强认为,保钓“生死书”是合理合法的。“生死书”的签署是在法律范围之内的。中国公民去中国领土,预防各种意外事故而签订的私权协定是并不触犯法律的;第二,遵循自愿原则,并没有强迫任何人签署。【详细】

保钓船只或租或买,价格不菲;壮士暮年,年轻人冷淡

两岸三地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保钓组织,但基本都是民间的松散组织。有人数不等的委员,会员也是来来往往。保钓行动委员会的每一个成员都有自己的工作,对他们而言,保钓就是“百分百的投入”,不仅是金钱,还有时间、精力和爱国之心。保钓需要船只,船从哪里来?钱从哪里来?都是委员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费用依靠海内外募捐 筹资日益艰难



日本右翼分子登钓鱼岛插旗
保钓运动40年异常艰辛民间保钓的费用向来依靠海内外募捐,资金筹集过程非常艰难。世界华人保钓联盟网站每天都会及时公布募捐情况,而对账则需来自海峡两岸的4位保钓人员签名认同,并由身为会长的黄锡麟来签字批准,以保证有清晰的账目。“募集的资金用来买横幅这些杂物绰绰有余。” 香港保钓行动委员会前主席柯华说,最大的花费就是买船,其次是要购买船用的汽油以及出海需要的食物。现在,保钓行动委员会主要依靠市民捐款筹集资金。


资金缺口大,日本施压,租船买船都不易 香港保钓委员会有一艘自己的船“启丰二号”。“曾经有两艘,是捐款买的,但一条船一个月就要花两万多,一年要花20多万养着,所以卖了一艘,养不起”,郑海麟说。很多时候,即便是租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台湾保钓领袖黄锡麟说,“比较困难的是我们没有自己的船,有时候我跟船长都讲好了,但是船长后来都不敢把船租给我们了。”很多台湾船只都接到过日本的警告。保钓人士急需一艘自己的保钓船,“让保钓变成一种常态。”台湾的保钓联盟计划买下“全家福”号渔船。“游明川船长也同意了,目前买船差不多需要1000万元新台币。但是到现在为止,这个资金缺口还是蛮大的。”


保钓人士都是老面孔 80、90后并不积极 保钓运动迄今近40年,在台湾保钓领袖黄锡麟的印象中,当时不少热血澎湃的保钓青年,现在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忆起当年峥嵘岁月时常泪盈于眶。反观今天香港的保钓船上,基本上都过去的老面孔,已经白发苍苍的,在30年前他们就参加过保钓的行动,到现在为止新的面孔,特别是80后、90后参与的人并不积极。壮士暮年,如何薪火相传,也是民间保钓活动亟待解决的难题。【详细】

保钓人的苦恼:倾其所有不被理解,单位辞退、家庭破裂

保钓,被台湾保钓领袖黄锡麟自认为是一种与生命相伴而生的使命,“保钓,我喜欢做,甘愿做。”“大家都不容易,我们都很珍惜能走到一起的情分,出海的时候都是生死与共的。”大陆保钓人士李义强说。保钓不是作秀,也不是特权和福利,需要实实在在、不计较得失的付出。

李义强:花光“第一桶金”几近弹尽粮绝,将家人全部得罪


从网吧小老板到“保钓斗士”
厦门民间“保钓行动”的负责人李义强去过4次钓鱼岛。他最近一次去钓鱼岛,是在2007年10月,距今已经5年。李义强参过军,原先是厦门一家大型网吧的老板。2003年第一次出海后,他赢得“厦门班长”的称号。 现在,他称自己是“职业保钓”人士。网吧开了3年,2005年停掉,“原因不想多说,外部压力加上自己的精力不够。” 事实上,保钓出行经费昂贵,一次出行,光油料和租船费用就要6万。李义强称:“一些是靠募捐,一些则是自己掏钱。开网吧赚的第一桶金,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


保钓是“痛苦”的。就拿2007年那次来说,虽然没有遭到日方的任何阻扰,却因风浪太大,船只颠簸得厉害,往返的4天,李义强几乎没能睡觉,回来后整个人差点虚脱。他不愿意谈及自己的家人,“其实爱国和爱家没什么区别。”他说。尽管这些年,他因专于“保钓”将家人全部得罪,甚至到了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境况。前几天一直在准备,李义强没有上网,不过他也预见到了网上对此次行动的评价:一定是鲜明对立。一种认为他们“爱国”,另一种则认为他们是“愤青”。“如果你认为我是愤青,那你拿出一点实际行动;如果你的行动比我好,那我就跟你。你不拿出行动,那请你闭嘴!至少我们在做。我们参加这次‘保钓’,是出于对国家的一点责任。”


童增:遭遇“单位辞退、家庭破裂”


童增被称为中国对日索赔第一人
对于中国大陆而言,现在能查到的民间“保钓”活动,是1996年9月,童增等17位民间人士在北京发表声明,宣布将成立“中国民间保钓联合会”。2003年12月,中国民间保钓联合会正式成立,童增为会长。“不过,该会只是一个名称,在大陆没有注册,事实上,我们经过努力,但还是注册不了。”


中国大陆最早的民间出海“保钓”行动,童增是组织者之一。童增现在的身份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董事长,之前,他被称为“中国民间对日索赔第一人”——1991年两会期间,他上书全国人大,要求向日本索赔1800亿美元,引起轰动。据记者了解到的情况,国内一些“保钓”人士近况大都尴尬。如童增,虽然开了公司,但据他所说,为了“保钓”“对日索赔,”遭遇了“单位辞退、家庭破裂”。


黄锡麟:老婆说嫁错老公 处处遭台湾政府打压


世界华人保钓联盟会长黄锡麟
曾经15次出海保钓,誓言“不拿回钓鱼岛,保钓行动绝不终止”,年近50的世界华人保钓联盟会长、台湾“中华保钓协会”秘书长黄锡麟先生十几年来一直投身入民间保钓运动。 对于家人对其投身保钓运动的态度,黄锡麟说,每次出海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因为钓鱼岛流非常湍急。家人总是会担心,我老婆说嫁错老公,父母亲更是担忧我的安危。谈到这里,黄锡麟连说了两遍“我坚信,我坚持”,强调“不拿回钓鱼岛(保钓)行动永不终止”。


黄锡麟对于台湾保钓组织的现状也很无奈,他说,政府没有作为,还处处打压保钓人士,还派员收集我出海的情资,以阻饶我行动,而且也缺乏出海的经费。出海经费都是大陆、香港、澳门及海外人士赞助。黄锡麟指出,两岸政府若没有作为,受苦的还是我们台湾的渔民。黄锡麟说,我们不要有意识形态,两岸携手共同合作,把钓鱼岛给拿回来,这才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

民间保钓的尴尬:无统一规划无成熟机制,各执己见分歧不断

民间保钓空前高涨的热情也带来了新问题,回头去看,联合会常务委员们的反思很一致:“民间保钓发展得太快了,其实大家并没有准备好,没有成熟的思路来应对和引导那样的热情。”保钓内部存在分歧,去还是不去,讨论的过程很伤和气。保钓联合会内部也有各种不同思路,归纳起来:一种认为要多行动,能出海就出海,能登岛就登岛;一种认为行动要有度,才能保证足够的社会影响力,“出海多了,公众会麻木,觉得这是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我们只是在作秀”。

其实,民间保钓从来也没有整齐划一的思路。张立昆坚定地告诉本刊记者,他认为:“民间的特点就是松散的、来去自由的、包容性的,各执己见很正常。”各执己见的人们,各自寻找同盟者,行动中的分歧,或多或少的,还是造成了彼此的内耗、误解和伤害。

李义强用了很多时间,来反思2003到2004年间的保钓热潮。关于出海和登岛,他总会想起台湾保钓人士黄锡麟说过的话:“如果出海是个连续剧,那登岛就是终结篇。”民间保钓的空间究竟在哪里,哪种方式才是最有价值、可持续的路径?谁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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