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恩“第一次”为何给普京？

“普金会”早有先兆

　　尽管朝鲜官方至今仍未确认，但“普金会”可能性目前来看极高，若成行这将是朝鲜最高领导人上任后首次外访的处女秀。金正恩已在本月结束了其父金正日逝世三年的“除服期”，三年戴孝不出门的传统约束结束，金正恩有可能迎来“密集外访的高潮期”，但他到哪个国家先访问，将会被视为观察朝鲜外交战略的优先方向。

　　按外交惯例，首脑外访前数月内，出访国会派出多位高官打前站。这一“规律”相当吻合“普金会”的预期：今年10月初朝鲜外务相李洙墉访俄，11月初朝鲜人民武力部长玄永哲访俄，并会见了普京。今年11月，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崔龙海作为金正恩特使，对俄罗斯进行了访问。外界普遍认为，崔龙海访俄的线路有可能就是金正恩未来访俄的线路。 崔龙海此行不仅与俄外长会面，更是见到了普京总统，转达了金正恩对普京的亲笔信。在亲笔信中，金正恩表示希望同俄罗斯发展全方位的双边关系，并在“解决朝鲜半岛现有问题方面”与俄罗斯展开合作。

　　另一方面，俄也在为实现“普金会”营造有利的氛围。俄以朝鲜同意无条件恢复“六方会谈”的话题，展示国际政治合作精神。一直以来，有关国家力劝朝鲜重返“六方会谈”的谈判桌，却无功而返。另一方面，在朝鲜以“人权问题”而遭到联合国有关委员会的围攻而发出核试验的威胁之下，俄以“核政治”与“控制半岛超规模军演”两个话题为切入口，寻找并扩大在半岛事务中的影响力，奠定了“普金会”是“为半岛稳定”事业服务的道义基础。

　　除了这些表态外，俄方还宣布，朝方已加入俄朝韩三方煤炭合作项目，俄罗斯煤炭将通过朝鲜罗津港出口到韩国。此外，朝方对俄天然气过境朝鲜出口韩国抱有兴趣，已准备讨论三方合作项目的具体计划。建设罗津港和跨境天然气管道，通过朝鲜向韩国出口能源产品，是俄罗斯一向梦寐以求的，也是两国之间近年来最大“手笔”的经济合作，充分显示出两国关系的快速接近。因此，在崔龙海会见普京后举行的记者会上，俄方即透露两国准备开展各层次接触，包括“最高级别交流”，这被解读为金正恩将在近期访俄。

“性格”相投让普京和金正恩“抱团取暖”

　　眼下的国际局势中，在夹缝之中的朝鲜，与面对制裁和经济危机的俄罗斯可谓难兄难弟，11月18日普京见崔龙海，意味着崔龙海到莫斯科之后就见到了普京，而普京在16日则提前从澳大利亚回国，看来见崔龙海是他回国之后的重要工作。普京在G20峰会几乎遭到了西方国家领导人的围攻，愤然离席，比奥巴马提前五个小时离开。而朝鲜在联合国也遭到了重大打击，欧盟和日本联合起草了对朝鲜人权的议案，获得通过，朝鲜认为这是美国敌视朝鲜的证据。美国成为朝鲜和俄罗斯共同的敌人，为了共同的敌人，俄朝也该走到一起去。

　　除了共同的敌人之外，还有很多共同的“性格”，两个国家都比较硬气，普京被称为硬汉，在乌克兰问题上已经证明了普京的外交风格。而金正恩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比较年轻，但是手段了得，不仅进行了核试验，而且还经常拿核武器吓唬人。两国的国力和国际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但在权力使用上却又惊人的相似，擅长使用硬权力，尤其是军事权力和威慑权力，朝鲜挥舞尚未武器化的原子弹，而俄罗斯则在普京与会的G20峰会的澳大利亚海域派出了舰队。

　　对军事权力的过度依赖，折射出两国在软权力领域的匮乏。暴力不能建立一个新秩序，却足以破坏现有秩序，依赖破坏性权力的人正是缺少存在感的人，通过威胁与破坏来赢得别人的关注。如果你不给我援助，我就万炮齐射，这样的权力只能使自己更加孤立和无力。在一个市场网络覆盖全球的时代，朝鲜自我隔绝于这个网络，而俄罗斯则主要依靠能源与世界接轨，缺少整合他者的权力资源。

　　更为根本的原因则在于朝俄两国“互为棋子”的现实需求，作为欧亚大陆的主要国家，俄罗斯也想以朝鲜作为支点撬动地缘政治的棋盘。且最近因为西方经济制裁和国际原油价格的急剧下降，正经历着经济危机的俄国也想铺设经由朝鲜的天然气管道向韩国输送天然气。另一方面，正如路透社所指出的那样，朝鲜也“想借机在人权和核开发等问题上从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有庇护权的俄国政府取得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朝俄两国关系改善的外交新动向，无非是处于外交极度孤立的朝俄两国，在相互寻找各自国家外交突破的支撑点。咋一看，颇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金正恩搭上普京，中国被“绑架”了吗？

　 金正恩上台以来，中朝最高层至今没有见面，只有李源潮和崔龙海分别互访，且双方的访问都不是国事层面的，而是“特使”层级。有媒体报道称，金正恩掌权后，曾两次向北京明确表示希望访问中国，但北京都因为没获得平壤是否“弃核”、是否回到六方会谈的承诺而有意回避金正恩访华的话题。朝鲜渐渐疏远中国，中朝间稍高级别的部长级互访几乎停滞，这是数年来罕见的。如果明年出访俄罗斯计划成行，这将是金正恩2011年成为朝鲜事实上的最高领导人后的外交“首秀”。更因为金正恩可能在没有访华前首先访俄，而引发对中朝关系及朝鲜外交走向的广泛关注。

　 事实上，朝鲜在中俄之间搞平衡的做法由来已久。上世纪70年代，在中苏交恶、中美结成反苏同盟的情况下，朝鲜利用其独特的地缘政治地位，从苏联和中国两方都得到了大量援助。1984年，金日成访问莫斯科，通过允许苏联使用罗津港作为军港和允许苏联空军通过朝鲜领空进行巡查，便取得了苏联数十亿美元的军需援助。冷战之后，俄罗斯向西方“一面倒”，朝俄关系冷却。不过，普京上台后，改变了屈从西方的做法，重新追求大国独立外交，朝俄关系重新升温。2011年8月，金正日时隔9年再次访俄，在与梅德韦杰夫总统的首脑会谈中对俄、朝、韩三国的天然气项目开了绿灯，并以此换来近110亿美元的对俄债务豁免。

　　虽然照片是不久才被曝光，但事件发生的时间却为去年6月份前后。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中，当事人称对方用该组照片对他进行威胁，被威胁方还委托公安部门对设局人员展开调查，“但由于工作繁忙导致拖沓至今”。面对如此公开化的矛盾，在该局内部乃至上级部门就无有效的调解机制和介入吗?而面对一把手如此明目张胆的设局威胁，副局长为何只能选择“一心想走”、敢怒不敢言?这一年多的“拉锯”中又发生了什么?

　必须要看到的是，大国对朝鲜半岛的介入更多带着工具化的心态。到目前为止，除了俄罗斯之外，朝鲜没有更好的外交突破口，但是俄罗斯也乐意拿到朝鲜这个筹码。于是，双方难免将对方棋子化，如果能够持续下去，对朝鲜半岛格局影响还是不容小觑，甚至会对中国在半岛问题上的发言权造成削弱。

　但也没必要对此过于担心，中国对朝政策已经明确，无核化是首要的原则。只要家门口不生变生乱，中国主要精力仍在一带一路的大战略上。朝俄接近也很难越过“核”底线，俄罗斯也坚持无核化，虽然它希望以朝鲜来制衡美国，比如提出让美韩军演停止三年等建议。另外，俄罗斯与朝鲜的接近不大可能以牺牲中国的核心利益诉求作为代价。中俄关系才是俄罗斯向东看的重点，最近一年内与中国签署了两项天然气协议，还要与中国在地中海举行联合军演，甚至建立地区安全机制。莫斯科到北京的高铁也提上日程，中俄关系中，俄罗斯变得异常积极和主动，这个档口要打朝鲜牌，可能性比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