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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策划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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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创互联谢文 (摄影 顾明月)

易创互联谢文:他会成为“码农版”李开复吗

导读这位骨灰级IT男曾为上百个创业项目做过技术外包,如今正在用互联网平台带领同行们“闹革命”——他创始的北京慧摩尔科技有限公司旗下易创互联品牌,打造了一个“码农联盟”。


  他向年轻创业者们提供技术支持和指导,回报则是少量的股权——在互联网观察者眼中,这将是李开复创新工场的“码农版”。


  他说:“我们不再是没有地位的屌丝,请叫我们技术投资人。”



1.码农不再苦,一起做创投

易创互联的办公地点位于清华东门林立高楼的某处底层夹角,不起眼的小门里。

公司虽小,门口的一处立体标语却能体现谢文的野心:空间有形,梦想无限。这位理工男讨厌繁文缛节,因为真名“谢将相”很难念,索性让大家叫他小名谢文。

青涩的笑容和方框眼镜,让30多岁的他看上去仍像在读大学生。而公司显然是个充满雄性气息的理科班:一群穿着大裤衩和凉鞋、难以从气质上辨别职位之分的技术大汉中,鲜见妹子。

他们曾是中国创业链条中最“苦逼”的技术外包团队,如今在谢文的号召下组建了“码农联盟”,开始扭转命运。

作为中国首家打造产品咨询和技术服务的孵化器,易创互联并非简单的技术外包,而是一个平台,网罗各类不同细分领域的技术团队作为合伙人。服务对象一类是从无到有的年轻创业团队,帮其梳理商业模式、产品思路,并提供技术支持和融资咨询。另一类是发展成熟的传统实体企业,将他们的产品实现互联网化。而回报,往往是少量的参股。

2014年底,谢文团队获得第一轮天使投资,今年5月又获得Pre-A轮投资,总额近千万。当时他一共见了10多位投资人,几乎每个都表达出投资意愿。如今,易创互联已参股近二十家创业企业,涉及互联网金融、社交、电商、医疗和o2o生活服务领域,已有多个完成首轮多轮融资。他预计,半年内将再实现30个,2016年突破150个。

谢文希望能够整合整个外包行业:“大家抱团,资源共享,统一品牌和管理,把各种资源都整合在一起,实现标准化,从而提高议价能力。”这样一来,埋头编程的码农,也一样可以成为创业投资人。

这位清华电子系的高才生,至今保持着理工男的优良作风,从不冒进。融资之后,甚至有投资人催他“赶紧花钱”。

2.“我天生就是创业的苦命”

谢文是个创业狂人,此前有过5次创业经历。他这样介绍自己的初衷:“我就是想为面临就业难的大学生们提供一个工作岗位。”

2006年仍在读研时,他便开始电动车快速充电器的创业尝试,半年后失败。毕业后,他在broadcom(博通)公司工作3年,却总觉得自己“感冒”了:过得太安逸,失眠,特想做点事情。回国后,他先后创办了盛世清北培训学校(实体教育类)、XY-Play影院互动娱乐系统、人脸肤质检测(按肤质推荐化妆品),旅游搜索(按预算推荐路线)四个创业项目。

创业路上,除培训学校外(每年收益200万左右,2014年已转让退出),其余均以失败告终。

他自嘲“天生就是创业的苦命”,虽然屡战屡败,但败着败着,便从中发现了商机。

为了养活技术团队,他一度也要为其他创业者做技术外包,以维持资金周转。久之,他发现了初创团队的痛点:支付给技术合伙人的成本太高,不仅出让10%或更高的股份,还要为技术团队支付每年至少一两百万的工资;相反,选择便宜的技术外包,对方为节约成本往往开始“层层外包”,导致最终的产品质量不过关,且周期过长——很多初创团队就是这么被拖垮的。

而在中国“万众创业”的浪潮中,对技术的需求体量巨大。越来越多的团队邀请他来做技术合伙人,都愿意出让股权,直到有投资人发现了这种商业模式,曾与和君咨询刚创立时的模式有极其相似。还有人说:“如果不给你股份,总担心你们不好好做。”

他开始明白,屌丝逆袭了——自己做的已经不再是外包,而是技术投资了。一年的时间里,近300个创业团队找谢文来做开发。以当时的能力,他们每年只能服务30多个项目。他想到了合伙人制度,群策群力。

但说服一群技术男加盟并非易事。他们多为各自接单的独行侠,不擅沟通,又不怎么感冒谢文口中的“情怀”。更重要的因素是,因长期处于产业链的底层,上升空间有限,码农们更看重薪水,而非股权这种不够“实在”的利益。

谢文采取了激励措施:“比如一个30万的项目,最高级的合伙人,可以给他90%,27万都给他。我们只要10%就OK。”如今,易创互联网在北京和上海有已有十余位合伙人加盟。谢文的目标是:每一个细分领域都有一个合伙人。

他并不看重短期现金收益——整合人的资源,从而将平台的规模和合伙人利益做到最大化,才是最终的目的。

3.做“码农界”的李开复

谢文是令产品经理抓狂的那类人——他总能一下点出某款APP的bug和糟糕的用户体验,然后贱贱地加上一句“如果要我做的话……”

这位技术投资人并非仅仅过嘴瘾,他正在协助诸多年轻的创业团队,做出颠覆前人的产品。他手机里往往会装七八款同类APP——这意味着他正在挖掘用户痛点和市场需求,为客户做技术开发。

他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大众点评APP,开始吐槽:“现在我很少参考商家下面的用户点评,因为已经出现水军刷点评的情况——即使是真的,也是陌生人点评,你愿意相信陌生人的推荐,还是你哥们儿的推荐?另外,一旦有了差评,餐馆老板是希望和用户沟通、实现改进,但大众点评实现不了。”

他正在做技术服务的熟人圈点评类APP“与你相食”,就在做出某种尝试:不通过餐厅推荐菜品,而是以菜品寻找餐厅,让很多拥有招牌菜的小餐馆被大众所熟知。在这个强黏性的圈子里,老板和用户可以及时沟通,解决问题。

让谢文颇为兴奋的一款交友软件“SPEAK+”,中文名叫“找老外”——专门解决外国人和中国人之间的社交问题。这是他的团队从0开始做技术研发的。

“这位‘SPEAK+’创始人非常有情怀,他所有的女朋友都是外国人。他发现在中国,外国人打不进中国人的圈子,而中国人也一样。通过找语伴为切入点,让两个圈子互相打通了。”说罢,他邪恶一笑,“没错,某种程度上,这是个国际化的约炮神器。”

另一款APP“校门口”正在进行A轮融资,已经在投资人中引发热烈讨论——专注做大学高校校门口的短租房的项目,早期便迅速拿到天使投资。

让他比较满意的还有“金月摇篮”,是一款非常细分的找月嫂、育儿嫂家政o2o项目。如今现金流非常稳定,已经在北京形成了良好的口碑效应。

对于这些潜力股,易创互联一般会收取1%到10%不等的股权。“每个项目里的劳务费很灵活,可以用股权相抵。”

而他选择参股的标准有两个:一是客户团队已经有天使投资人,经过了筛选;二是这个团队拥有较强的线下渠道;否则,大多会以纯收费的方式进行交易。

谢文深知,技术男最弱的就是渠道和人脉,天生不是搞运营的人——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4.能当老大,是因为我失败次数最多

谢文的核心团队,由一群创业失意的原CEO组成。

目前几位合伙人的经历出奇的相似:他们都曾怀揣创业梦想、试图做出一个伟大的产品,但没能维持下去,最后都是靠接外包项目来维系各自的TEAM。

谢文能成为团队的领导者,是因为他的议价、项目管理、成本控制和团队维系能力最强——“说白了,就是我失败的次数比他们都多,明白都有哪些种死法。”

大家“岁数都不小了”,有好几个都是“拖家带口”的。但一起创业的时候都拿极低的工资。谢文每月拿1000元,几位合伙人拿4000千。“大家都明白,如果做不成,拿多少钱也没意义,做成了,事业的成就感会远大于赚钱。”拿到融资的时候,一个合伙人提议,工资“只要比原来高一点就行了”。

面对年轻的创业者,这群走过弯路的CEOs充满了人情味儿,时常分享自己的经验教训,并愿意为他们提供融资方面的资源。“我们一定要给创业者做好服务,这是他们的生命也是我们的生命。他们成功了,我们才能获得收益。”

谢文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赶上了创业好时机。他早期推广培训学校的时候,只能靠偶像俞敏洪的故事来支撑自己。在北京零下10来度的夜晚,他一个人拎着浆糊和海报,到学校四处张贴。

易创互联还在内部鼓励员工创业——有人在这里学到好东西,有了好点子,就可以创业,平台来投资。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但谢文建议,在好好沉淀一年半载,“创业不需要太着急,但一定要做好准备”。

7月份,易创互联位于上海陆家嘴一千平米的技术孵化器已经开业,谢文也有了新的计划:逐渐在各个城市招募合伙人,并以平台名义成立一个基金做散投,用于创业者的技术开发——减少投资人风险、也解决了创业者的资金、技术问题壁垒,而平台获得的是股权。

这样一来,谢文距离“技术版”的李开复,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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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 品: 搜狐新闻中心
  • 总策划: 王 辰
  • 时 间: 2015.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