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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便桥遭水毁,进出只能靠铁索和滑轮,宝鸡市陈仓区胡店镇仙龙村五组――

草沟梁山上的“飞渡”人家

 

  从陕西宝鸡沿310国道向西行约60公里,就到了草沟梁山上的宝鸡市陈仓区胡店镇仙龙村五组———五集沟。9月20日,渭河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彻底冲毁了这条山沟里200多口人通向山外的一座便桥。万般无奈下,10月份,村上在渭河上拉起了两道150米长、拇指粗的铁索,从此这个村里每家每户多了一件最重要的工具———滑轮。
   “看到靠滑索过河,心都凉了”

  12月17日下午2时许,尽管太阳高照,但是站在渭河岸边,一阵阵呼啸的寒风不由使人裹紧了衣服。从南岸看过去,两道铁索在风中摇摆,铁索离河面有四五米,铁索上游50米处被冲毁的简易桥只剩下了3个桥墩。

 

五集沟村出路断了,几乎成了孤岛,对于每天的危险的飞渡,孩子们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尽管河道里的西北风吹得人脸痛,为上学,孩子们还得每天在大人的陪伴下“飞渡”河道
     
 

村子的米面油都是靠滑索运输。

  飞渡口学校立的警示牌,不知是否能永久确保孩子们的平安?
     


滑轮和“担子”现在是五集沟45户村民家必备的交通工具。
 

交通的不便,孩子们中午都回不了家,啃着干馍对付一顿。
 
没有人过河时,飞渡口还得由村民轮流看,防止绳索被破坏。

 

   
   
每次飞渡之前,村民们都要本能地看一眼钢丝绳,乞盼平安。    

  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对面隧道里有3个人走了出来。走到铁索边,戴手套,挂滑轮,坐担子(用铁丝扎紧木棍后供人坐)后用劲一蹬,3人分两次飞速向对面滑来。十几秒后,人就滑到了南岸。

  来人叫靳海燕,他要带妹妹靳云霞到对面镇上买东西。海燕无奈地苦笑:“一家6口人,全得我一个人每天护送着过河,我要是怕了,他们咋办呢?还好,现在都习惯了。”

  王建民今年21岁,前段时间刚从上海打工回来。他说:“原想着回家来办个养殖厂,可是一下车看到桥塌了,人来回得‘飞’,看到靠滑索过河,心都凉了。现在就是想卖头猪,都得用滑轮往过吊哩。”

  听说记者来采访,三十多名村民一时间聚到了河对岸,王建民和靳海燕护送记者过河。坐在担子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脚下是湍急的河水,翻滚的浪花仿佛扑打着脚尖,不由让人心惊胆寒。

  滑到对面后,几个村民帮忙把记者拉到岸上。在岸边一个树桩上,白底红字写着一首诗:“孩子往返穿索过,宝贵生命系一索。家长按时接和送,安全第一莫放松。”落款是“仙龙小学”。

  “桥塌了,现在啥都干不成了”

  18日晚,记者借宿在靳海燕家。19日清晨,记者在村里遛弯时看到,六七辆三轮车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村民们苦笑着说,自从桥塌了后,这些家伙就成了摆设。8时多,送孩子上学的村民们全都聚在了河北岸。每天村民要干的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早上8时送孩子,下午4时接孩子。

  靳海燕的叔父靳家雄一脸的无奈:“我想出去干个啥,桥塌了,现在啥都干不成了。”五集沟总共四十多户人家,年轻人大多在家护送家人过河。把孩子送到了对面后,村民王岁桃向记者打趣道:“坐滑索好玩吧。”她说,平时过河时,女人、娃娃都得有男人护着才敢过,可有的家里男人不在,女人们都得硬着头皮送娃过河。

  说到村民左石翠上次在河中遇险,有的人红了眼圈。左石翠抱娃过河时,围巾突然夹在了滑轮里,滑轮卡死在铁索上,母子俩抱在一起,在河中央晃荡,两人吓得大声哭喊。河这边的人一看情况危急,急忙朝母子俩滑去,最后不得不点火烧了围巾,才把人救上了岸。上了岸后,母子俩都冻僵了。

  至于乘滑轮过河时受伤,那更是家常便饭。村民们伸出了手说,这些血泡都是滑轮夹的,有时控制不住,人就会撞到固定滑索的石头上。

  村支书张财证眉头拧成一疙瘩,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说:“五集沟是前两年从五公里外的高寒山区搬迁下来的。村民们刚过了几天好日子,桥就被冲断了,今年山里的板栗、核桃都要比外边便宜近六七毛钱。村民们种了一年,几乎见不到几个钱,照这样下去,村民盖房时欠的账,怕是还不上了。”而娃娃们过河时的安全也一直让他揪着一颗心。更让张财证心急如焚的是,明年春季汛期到来之前,铁索必须得拆掉,到时,村民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而现在,修桥的钱还不见踪影。说完,这个朴实的山里人把脸扭到一边,凝视着窗外。本报记者 付军峰

《华商报》记者 王培民/图  付军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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