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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期刊何必创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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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01月28日03:00 中国青年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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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强
对于文学杂志的每况愈下,最常见的总结是远离读者趣味,远离当下生活,导致曲高和寡。不仅普通读者,就连文学杂志的主编也信以为真,这些年来在创新上下足了功夫。从内容到形式,八仙过海,绞尽脑汁。比如坚持以前卫姿态出现多年的《芙蓉》,今年也一反常态,跟着《北京文学》的风,要打“好看小说”的旗号。
开始最早、影响最大的创新,可能算是《湖南文学》。放下湖南的文学不做,要做《母语》。新做的瓶子新酿的酒,很热闹过一阵子。只是好景不长,因为投资方的退出,不得不半道儿夭折。想走这种所谓大文化刊物路子的,还有杭州的《西湖》。2002年就吆喝着要改名《鸭嘴兽》,如今西湖早已干涸,但鸭嘴兽却未见浮出水面。除此之外,文学刊物创新大致有两个主攻方向,一是通俗,二是校园。前者比如吉林的《小说月刊》,公然祭起通俗文学的大旗;后者比如《天津文学》,改弦更张为《青春阅读》。当然还有新瓶旧酒的例子,《小说家》改刊为《小说月报·原创版》。既然“小说月报”这个牌子还值几个钱,那就不妨榨干其最后一滴血。
文学杂志在创新问题上做出了这么多努力,回报与付出是否成比例呢?秋后算账,似乎并非如此。更多的甚至还是播种龙种收获跳蚤。比如《小说月刊》,只能勉强开出千字30元的稿费,其余的情形可想而知;《青春阅读》改刊两年多,刊名的英文拼写错误竟然一直无人理会,以讹传讹直至2002年年底,发行情况不难想像。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不顾忌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格言,又从校园回到文学阵地上来了。类似的例子还有长春的《春风》,走了一阵通俗的路子,不通,也于去年回头是岸。
创新的确是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只对那些因创新而误入歧途的文学杂志存在。比如《山西文学》,好端端的栏目“小说坊”,非要改成什么“虚拟世界”。这还是轻的,最要命的是《青海湖》,虽然分成几个板块比如“情感世界”,但发的还是小说、散文与诗歌。希望坚守的人也不高兴,因为文学已经面目全非。就像太平军的忠王李秀成,丢掉一世英名,也未能保全性命。
雅俗共赏是人们心目中最经典的谎言,也是读书界以讹传讹的最经典范例。雅就是雅,俗就是俗,我不明白雅俗如何能够共赏,又何时曾经共赏过。大学教授喜读金梁古并不能成为金梁古雅的论据,只能说明大学教授趣味中也有俗的一面。林语堂曾经说过,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麻将,只有打麻将可以忘记读书。我们总不能据此以为,麻将也是高雅之物吧。
正因为如此,创新并非文学杂志最大的课题。在生存焦虑笼罩下的主编们大可不必为此费尽心机。可以给此作为论据的,是《新民晚报》的副刊“夜光杯”。我第一次读“夜光杯”是11年以前,从那时到现在,我没发现它的风格有任何变化,人家现在的日子依然有声有色,滋滋润润;文学杂志的“四大名旦”中,《花城》过去的情况我不甚了了,但要说现在的《收获》、《十月》和《当代》,跟10年前相比有多大的创新,我看那也是扯淡。创新不是最重要的,提高文章的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气候的变迁必然要导致物种的更新。晚期恐龙的生理结构和早期相比,肯定有重要的进化,但它还是消亡了。既然知道难逃一死,那何必还向曾国藩屈膝投降?如果流落娼门也不能改变命运,那干脆就做烈女而死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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