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1月2日,贾兰坡在周口店第一地点留影,随后他在一个月内发现了三个“北京人”头盖骨,从此名声大噪 |
首先发掘龙骨山,并在1921年发现第一颗“北京人”牙齿化石的奥地利古生物学家师丹斯基(1936年) |
胡承志,德国古人类学家魏敦瑞的助手,也是当年运送“北京人”化石时装箱人之一 |
北京人化石下落的两种说法
贾玉彰:(其父贾兰坡是我国著名的古人类学家,1936年11月,在11天之内连续发现了三个“北京人”头盖骨。贾玉彰跟随父亲贾兰坡从事10年的古人类研究)
9月25日,记者走进北京古脊椎研究所的招待所,见到了61岁的贾玉彰。他向记者讲述了有关北京人化石的下落的说法:
北京人化石在日坛公园?
那是1966年,一位日本老兵即将离开人世,临终前,他透露了一个隐藏在心里几十年的重大秘密:1941年,日军占领了北平,他作为日本731部队的一名上尉军医,奉命来到北平协和医院解剖室进行有关细菌的秘密研究工作,他来北京不久,日军情报部门查获了美国驻北平海军陆战队兵营中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押送到协和医院秘密保存并研究,于是,他被指定为保管“北京人”的具体负责人。
1945年日本战败后的一天,他接到了上司让其迅速转移“北京人”的命令,时局紧张,焦急万分的他将化石匆匆装箱后埋在距离协和医院东约两公里的一个有很多古树的地方,他还特意拿砍刀在距离埋藏地点不远的一棵粗壮的松树上,砍掉了一块长约一米、宽约二十厘米的树皮作标记。之后他被俘虏回到了日本。
当时中科院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大感意外和惊喜,在日坛公园也找到了老兵所描述的那棵被砍的松树。进行勘测并挖掘后发现的全是细黄砂岩,不见一件埋藏物。
“北京人”化石在“阿波丸”沉船上?
1945年,装有日本从中国掠夺的财富的“阿波丸”号被击沉。据当年的美国军医弗利介绍,当时由他带着装在提包里的“北京人”标本乘专列到秦皇岛,准备接着乘轮船,经菲律宾的马尼拉回到美国,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上船,便成了日本人的俘虏。因此有人分析,北京人化石可能就在“阿波丸”号船上。1977年,中国曾对“阿波丸”号进行打捞,结果并没有找到。
提供的线索多是子虚乌有
胡承志:(当年北京人化石装箱者之一)
说到北京人模型,不能不提一个人,胡承志,“模型大师”,也是当年北京人化石装箱者之一。作为至今还健在的最后一位将北京人头盖骨化石装箱者,胡老似乎不愿再提及这段往事。“记者采访的太多了,对北京人头盖骨线索的消息,提供线索的也多为子虚乌有,我们已经没有感觉了。”
胡老还是同记者讲到了1941年12月初,“北京人”化石准备装箱转移到美国暂时保管,“要装的两个木箱均为白木箱,一大一小。由于这次装的不是模型,全是真家伙,所以我们的每一个步骤都更加小心谨慎。我们将‘北京人’化石从原来的保险箱中一件件取出后,给每一件化石都包了六层:第一层包的是擦显微镜头用的细棉纸,第二层用的是稍厚的白棉纸,第三层用白色粉连纸,第四层则用医用细纱布,第五层又用白色粉连纸,第六层再用厚厚的白纸和医用布紧紧裹住,就像穿了六层衣服似的。这些化石包好后,我们才小心翼翼地将它装入四方形的小木盒里,最后再用木丝填实,使化石和小盒、大盒及大木箱形成一个牢固不动的整体,而那些牙齿化石,由于最零碎,我们就用小纸盒装,这些小盒子内填有棉花,上面压着玻璃,玻璃上贴着镶有红边的标志,标明牙齿部位的符号。小盒装好之后,再装进大木箱,‘北京人’化石主要装在大箱子里,另外一个较小的箱子里主要装的是‘山顶洞人’化石。化石全部装完后,再严密封盖,在外面加锁。我们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在珍珠港事件爆发后,这批准备通过美国海军陆战队运往美国的“北京人”化石遗失了。
信报记者陈汉辞/文图片提供贾玉彰
名词解释
头盖骨化石
1941年,中方决定将自1927年以来被发现的“北京人”化石,通过美国陆战队先运送到美国暂时保管,而12月8日爆发了珍珠港事变,日本军队迅速出动,占领了北平,“北京人”化石从此下落不明。
当时的两个箱子中装有:北京人头盖骨四件、牙齿、残破股骨、残破上臂骨两件、颌骨、锁骨、腕骨、鼻骨、腭骨、第一脊椎骨、头骨碎片等,另外还有山顶洞人头骨、下颌骨、脊椎骨、肩胛骨、膝盖骨、盆骨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