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新纳粹”成员蒂莫西·扎尔。 | 本报综合报道 一个留着大胡子,光头,身材壮硕,前臂上有文过身的痕迹的人走上讲台,目光冰冷,一番陈述使听众的眼球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下午好,我曾经是新纳粹光头党。”台下一片骚动,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23日下午在美国洛杉矶宽容博物馆阶梯会议室里的一幕。会议室里的听众可是来了一个人种大杂烩——犹太教徒、巴基斯坦人、黑人教师、白人女孩,还有一对学生夫妇,男方是黑人,女方是白人。
39岁的演讲者蒂莫西·扎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穿过讲台前的走道,他僵硬的左腿曾经受过伤。在众人的注视中,他警告说接下来的讲话中将会出现“种族主义字眼,极具攻击性的话语”。他说:“我感觉这些字眼在嘴里是苦涩的,我只是想向大家传达信息,但是与此同时,这些话却会将我带回我想决绝的回忆中。”
自小被灌种族思想
他开始了自己的演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了白人更干净、更优秀,黑人都是暴徒,拉丁种族的人都是小偷的思想。我就这样相信了,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我在这种种族恐惧中成长。上个世纪80年代早期,黑人和拉丁裔人开始迁入我住的社区,我的这种恐惧加深了。但同时3K党当时也开始在社区里活动了。种族主义好战分子公然在社区里散发传单、组织集会、恐吓‘外国人’。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碰巧得到了一份新纳粹组织的小册子,该组织名叫‘白种雅利安人反抗运动’。小册子里写道:‘醒来吧!白人们!黑人在强暴我们的女孩子!’”
流氓阿飞成新纳粹
“我信以为真。”扎尔挥动着拐杖以示强调,“当时我做了很多过激行为,我很叛逆,酗酒,吸毒,整个人空虚之极。与‘白种雅利安人反抗运动’头目汤姆·梅茨格的一次见面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我成了他的保镖。后来逐渐‘晋升’,领导破坏行动,进行种族主义宣传,甚至负责在洛杉矶招募新纳粹党徒。”
“我那时有恃无恐,感觉自己本来就是摇滚朋客次文化里的一部分。我是城里的‘刺头’,留莫西干长发,随身带铁链,浑身扎洞刺青。很快我就变成了一名真正的新纳粹暴徒。我在种族主义暴力中越陷越深。”
“媒体对于我们来说是棘手而危险的,我曾相信新闻界毒害了我,因为他们是反白人的共犯。”
愧对儿子改过自新
1989年扎尔由于用铁管袭击一对伊朗移民夫妇和他们的孩子,被判入狱一年。出狱后不久,他与一名新纳粹女成员生的儿子在大街上侮辱了一名黑人,当时他的儿子只有3岁。
“我为此深感羞耻,我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前途了。路人们都用鄙夷的眼光看我,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令人厌恶。我毒害了我的儿子。”扎尔忏悔道。
那是扎尔决心改过的开始,他退出新纳粹组织,逃到得克萨斯州躲避报复。后来加入了反纳粹的西蒙·威森塔尔中心。自此他便开始向学者、律师、警察、FBI(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发表讲演,提供内幕资料,帮助追捕那些在美国逍遥法外的新纳粹分子。
他向听众宣布自己刚刚与一名犹太姑娘玛丽结婚,他们将齐心协力将“中毒”的儿子带回“正道”。接着他向听众道谢,结束了演讲。
演讲结束数小时后,扎尔将要赶去看皮肤科大夫。他每周去一次接受激光治疗,一毫米一毫米地消去手臂上象征纳粹敢死队的“SS”文身。
(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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