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法特与部下一起商讨事务。
阿拉法特在被困的办公楼里挑灯夜读。
为了看到阿拉法特,新华社记者“闯”进被以军层层包围下、被许多外国记者称作“阳光下的鬼城”的约旦河西岸城市拉姆拉。
以军不许外国记者进入。我们一度在耶路撒冷通往拉姆拉的检查站死磨硬缠几小时,但仍被拒之门外。第二天,不死心的我们再次“闯关”,侥幸成功。
检查站的以色列士兵大手一挥:“去吧,但今天别想再出来。”
与坦克“捉迷藏”
一过检查站,十几名出租车司机一拥而上:“去官邸吗?”有个叫纳比尔的司机一拍胸脯:“走吧,我知道怎么绕开坦克。”
每次开到路口,纳比尔都要减速观望一阵,确信没有坦克后继续前行。突然,纳比尔猛打方向盘,汽车“嗖”的一声向后退去,掉头拐进一条街。回头一看,一辆土灰色坦克从背后驶来。
纳比尔说自己早就习惯了和坦克“捉迷藏”。宵禁下出车,也许是最危险的职业之一。“我有孩子要上学,不挣钱怎么办?”他无可奈何地说。他为冒险开出的价格是每小时100谢克尔(合大约500元人民币)。
百米外拍官邸废墟
我们找到一户人家,窗口正好对着阿拉法特官邸的废墟。
石堆瓦砾之中,只有阿拉法特办公楼依然站立。土黄色的外墙伤痕累累,几处焦黑。窗户没有玻璃,以沙包或是铁皮汽油桶填充窗框,挡住可能飞进来的子弹。阿拉法特的办公室和卧室在2楼。
男主人说,围攻官邸的最初3天,以军也看上了他家的绝好地形,派兵进驻。晚上,以军睡在床上,他们全家7口挤在阳台里。家里有个1岁的婴儿,被窗外的爆炸声、炮击声吓得整夜哭闹。
以军在办公楼周围筑起3米高的铁丝网,大楼形同监狱。
冒生命危险买西红柿
整个拉姆拉城就如一座大监狱。每周只有一天解禁,其余几天不准出门。几天前,一个12岁的男孩在宵禁期内出门替父亲买烟,遭以军射杀。
司机纳比尔带我们来到拉姆拉惟一的菜场。未进菜场,恶臭扑鼻。几个菜摊横七竖八挡在门口,腐烂的茄子、西红柿、洋葱扔了一地。这个菜场解禁时可容纳200多个摊位。今天,只有5个菜摊。
62岁的伊哈布出来买东西。现在已经宵禁6天了。“家里实在没吃的,只好冒着生命危险来买点西红柿、土豆。”
年近70的老太太迪亚布卖薄荷叶。“再不卖就坏了,我今天冒险出来,卖一点是一点。”她说,“我的菜卖不掉,有人却没菜吃。”
记者蜂拥而至
在这时还要往城里赶的一定是记者。拉姆拉新闻中心里云集各大世界媒体记者。由于宵禁,记者们只好自己动手在临时厨房里做饭。一个30平方米的演播室是临时卧室。据说,有一晚,这里同时睡了48个记者。
24日夜,我们未能离开拉姆拉。黄昏时,碰到一个宵禁下散步的巴勒斯坦女孩。她一脸轻松。看到我们,她显得很高兴: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能在街上看到外国人,说明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们,我们并没有被遗忘。(周轶君)
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被以色列围困在他的办公楼里已近一周了,目前他的情况如何呢?
一名法新社记者接通了阿拉法特办公室人员的手机后获悉,阿拉法特和他的大约250名部下正呆在一起,生存境况当然不是很好,但精神状态还不差。他们决心要么成为烈士,要么等待外界的救援。
饼干和罐头
被采访人员承认他们藏身的屋子里生活条件已越来越差,人多拥挤,天气尚热,再加上经常断电断水,所以室内空气很不好,潮气、汗味再加上排泄引发的臭气,使室内空气变得相当混浊。办公室没有足够的床,他们基本上只睡地铺。最糟糕的是阿拉法特等人几乎到了粮食快断的地步,现在他们只能靠一些饼干和罐头食品度日。
讲幽默笑话
据称,阿拉法特本人的士气不错,为了激励众人斗志,他还经常给大家讲些笑话,搞些幽默。他教育手下要认命,并鼓励他们头脑要保持冷静。但是仍担心以军会冲进楼来强攻。那后果会不堪设想。
以准备让步
据新华社电在美国及联合国的压力下,为改善面临的被动局面,以色列已准备在解除官邸围困条件上作出一定让步。以将放弃阿拉法特必须交出以方通缉人员的要求,但巴方须采取一种能够确保这些人员被“真正逮捕”的“适当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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