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photo.sohu.com/65/42/Img208794265.jpg) 图:医护人员在第一线争分夺秒抗击非典。 |
![](https://photo.sohu.com/71/42/Img208794271.jpg) 图:中山二院黄子通副院长(右一)因抢救非典病人而被感染,病愈后,他把自己当作“教材”———带着自己患病时拍的九张X光片,随时向医护人员讲述病理。 |
文/本报记者 廖怀凌 图/本报记者 黄伟江 转自搜狐 当非典型肺炎“沾惹”上医生时,医人的医生反成了被医的患者,他们该有怎样的体验?最近,本报访问了一批在防治非典的战斗中曾经倒下、痊愈后重返“抗非”前线的医务人员。 转自搜狐 黄子通:九张X光片顿成活教材 转自搜狐 当记者上门回访中山二院副院长黄子通时,他正在向年轻的医生们讲解X光片。记者发现被他用来做教材的九张“典型”的非典型肺炎X光片,居然是他本人在2月16日抢救被“毒王”放倒的“二代毒王”受感染后,在病程进展中拍下的历史照片。 转自搜狐 黄子通指着最后一张X光片非常轻松地告诉大家:“这是我康复后复查的照片,大家可以看到,这时的肺区透亮清晰,和患病前正常的肺一模一样。我现在感觉甚至比患病前更好,因为我已经获得了抗体。” 转自搜狐 黄子通回忆,中山二院医务人员感染有三个高峰:2月3日起,以呼吸科为主的第一批40名医务人员在接诊“毒王”后病倒,几乎全军覆没的呼吸科曾一度关闭。2月16日,他带领ICU人员为被“毒王”放倒的救护车司机阿德做气管切开手术后,他和所有参与救治的十几名医护人员也病倒,ICU人员重创,也一度关闭消毒。2月18日以后,ICU剩余的精英迁到普通病房,和其他科室的外援继续抢救垂危病人和同事,结果又有几十名一线的医务人员被放倒。 转自搜狐 3月20日,病倒的93名医护人员全部康复出院,并在最近陆续重返工作岗位。4月起,呼吸科和ICU重新开放。 转自搜狐 黄子通身兼急诊科主任,常年工作在最紧张的医疗前线。这次严重的医护人员感染事件是该院建院160多年来的第一次。亲自当了一回病人,黄子通觉得不幸也万幸。 转自搜狐 重返急诊科一线的他,带着歉意告诉记者,他不能和我谈太久,因为急诊科的工作很忙,最近每天诊疗超过100名发烧的病人,急诊量与往年同期一样,但是所有人员都要特别打醒精神,要在这100多名病人中筛查出非典型肺炎病例,一个也不能漏网。 转自搜狐 张天托:以身屡试药探寻无畏惧 转自搜狐 2月1日抢救“毒王”后,与传染科副主任邓练贤、儿科主任王清文、医院感染科主任邓子德、传染科区护长王乔凤等一起病倒的中山三院呼吸科主任张天托,接受记者采访时气色很好。 转自搜狐 张天托说话的速度很快,经常说了几句话都不用喘一口气。你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在感染了非典后,居然喝一口水都要分两次呼吸。 转自搜狐 除夕夜到年初三,张天托接连抢救了三名非典型肺炎的重病人,包括“毒王”、一名女病人和一名11岁的男童。那晚,他的胸部很痛,当时还以为只是为病人做太久的心脏按压导致的肌肉酸痛,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感染成非典病人。 转自搜狐 当时卫生厅发出的指引中将这种肺炎命名为“不明原因肺炎”,没有明确的临床治疗方案。躺在病床上的张天托,经常要为其他同样病倒的同事会诊,为自己开医嘱打吊针。 转自搜狐 在自我诊疗的前期,他想到了“肺鼠疫”,于是给自己开了特效药四环素。用了四天不见好转,他又使用了对抗革兰氏阴性杆菌的“左旋氧氟沙星”;不久又换上对抗产霉细菌的“马斯平”;听到社会上有禽流感的传言,他又试了一试“达菲”;听到病毒的推断,他给自己上了“病毒唑”;想到中医对病毒有一定的疗效,他在自己的处方上又添了“穿琥宁”…… 转自搜狐 张天托当了一轮“白老鼠”。因为有了这么多的试药经验,当有关方面宣布病原体是衣原体时,他大叫“不可能!”,因为他已经给自己用过对衣原体有特效的四环素啦…… 转自搜狐 张天托走出ICU,重返“抗非”战场。他对记者说:“我们其实想法很简单,做医生时一心一意想着救人,做病人时非常感激救治我们的医生。我非常感谢钟南山院士领导的呼研所,他是我们一线医务人员的定心丸。” 转自搜狐 蔡卫平:病人苦与痛今番体验同 转自搜狐 全国闻名的艾滋病专家蔡卫平主任是“广东省非典型肺炎专家组”的成员,他在2月17日证实得了非典型肺炎。蔡卫平领导的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感染一科有六名医生,三位病倒了。病倒期间,感染科其他医生还不断到床前向他请教。 转自搜狐 蔡卫平说,这次的生病是把上半生没受过的苦都体验回来啦。高烧,整个人累得软绵绵的,不敢翻身,一动就喘得厉害。早上起床,先猛吸一轮气,才够氧气坐起来。再猛吸一轮气,慢慢下床。又猛吸一轮气,扶着墙壁走到洗手间。上洗手间不敢拴上门,因为害怕晕倒在里面。 转自搜狐 最最难以忍受的,是全身莫名的痛,就像一根根刺插在骨头里,疼痛从身体里面源源不断地透出来,让人非常绝望和烦躁,当时好想从十楼的病房里跳下去。 转自搜狐 蔡卫平要转到广州市呼研所治疗,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好病人。他的同事陈友医生一天为他开六七瓶针水,没完没了吊一整天,有些针剂有血管刺激性,他打吊针的手痛到入心,于是威胁着要把陈友的头砍下来。陈友给他下激素降温,他也要讨价还价:用多了手发抖,还会虚胖,能不能减点量啊…… 转自搜狐 转到呼研所,这位专家终于乖乖地当了病人,任医生下药。3月11日,广州市第一个艾滋病感染者自助民间组织“爱之家”的负责人汤先生非常焦急地拨通记者的电话:“蔡主任没事吧?打他手机已经‘停机’了……他可不能有事,好多艾滋病人等着他的照顾呢!” 转自搜狐 3月14日出院后,自我隔离休息了两个星期,蔡卫平又回到了门诊给艾滋病人看病。 转自搜狐 蔡卫平说,当了一回病人,终生受益。他亲身体会到病魔缠身的那种痛苦、焦虑和绝望,怪不得他的艾滋病人在住院时总想跳楼。他也体验到打吊针的辛苦,以后会尽量不给病人开不必要的药啦。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