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一名非法出境女青年被边检民警带离执勤现场。 |
南方网讯 偷渡，使多少人倾家荡产、误入歧途；偷渡又使多少人家庭蒙受精神上的巨大痛苦。而罪恶的根源，并不仅仅在于那些为牟取暴利几乎丧失人性的组织偷渡的“蛇头”，更主要的是因为做着各种出国发财美梦、已经走到悬崖边却依然执迷不悟的人。笔者近日从蛇口出入境边防检查站审讯室里见到这些总是低拉着头叹息或哭泣身影，在那一摞摞厚厚的案卷里，尽览这些人灵魂裸露的一面，他们的悲剧遭遇或许令人同情，但可悲的是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非法的，蛇头给予他们的也绝不可能是合法证件，然而淘金梦往往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他们就象一个赌红眼的赌徒，明知前面只是一个陷井，却依然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大妻小夫之迷 2002年6月13日9时20分左右 蛇口港出境验证大厅。 厅外，豪华、乳白色的“迅隆”号飞翔船正静静地靠泊在码头，准备起航前往香港，舷梯口，挺立着两名执勤的边检民警。 厅内，国内外旅客正在紧张有序地例行出境检查手续。验证台上，边检民警们正礼貌地从旅客手中接过一本本护照、证件，熟练地检查、盖章、放行。 临近开船时间只有5分钟了，楼梯口走来了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中等个头，大约20岁出头，长得文雅白净，一双眼睛象睡眠不足似的布满血丝，也许是旅途劳累吧，他的神情有些疲倦。旁边的女人，虽皮肤略黑，倒也眉清眼秀，穿扮也算入时，只不过那一脸浓妆厚粉让人感到有点俗，着实让人觉得不自在，仿佛在掩饰点什么------ 他们自从踏上这个验证大厅后就显得有点异样，男的走一步，女的就跟上一步，男的很厌烦地用身体撞开她，并转身与其咕噜什么，随后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汗，女的一脸茫然，不偿失呆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这一切，都被正在验证通道边巡查的蛇口出入境边检站出境队周队长看在眼里。 周队长与验证民警暗示了一下，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对男女分别来到3号与4号验证通道，女民警小姚和小刘分别接过他们递上的护照，随即以技术甄别为由将他们请到值班室里。 宽敞的值班室里有凉爽的空调和舒适的皮沙发，可这一男一女就是拼命流汗、坐立不安，周队长从检查员的手中接过这两本护照，老练的他一下就看出问题来了，两本护照的照片都有揭换过的痕迹，而且很明显，为了证实其判断，周队长立即将他们移交给调研队进一步审理。 值班的调研队王队长了解情况后，马上安排民警对他们进行隔离审查。 审讯室里，王队长询问对象是那名女的，执勤经验告诉他，一般女的在审讯过程虽然喜欢玩花样、弄虚作假，但心里防线容易崩溃，只要能切中其要害，她就会如竹筒倒豆子般如数交待。 王队长与记录员示意一下，就客气地请其坐下，然后手里拿着护照，一声不晌地盯着她看，足足看有一分钟，这个女的被看着心里直发毛，不停地用手擦沙发。“你的证件是假的！”“不、不—不可能！”王队长的突然发话令这个女的吓了一跳，吱吱唔唔地回答，同时也露出“马脚”因为她那一口浓浓的福建口音与护照上的天津人对不上号，于是王队长心里更加有数了。“怎么办的！”“不知道！”“怎么办的你都不知道！”王队长严肃地说。“是、是、是我老公办的！”这个女的明显有点慌乱，王队长咪着眼继续问她：“看得出你们很亲密，与你同来的那个男的就是你老公？”“嗯、嗯、是！”这个女的眼里不安的神色愈浓。“你比你老公岁数大，相差多少岁！”“我、我不记得了，好像二、三岁吧！”这个女的脸色已有点苍白，王队长知道时机已差不多了，因为王队长刚才从护照上已得知这个女的是68年的，而她说的那个“老公”是75年的，这明显就是破绽。“好吧，你讲不清楚，我问你老公去！”说完王队长就起身准备去开门，没想这时这个女的尖叫了起来，“不要、我说，他是我表弟！”“还想狡辩，你表弟家电话号码是什么，我来问！”王队长严厉的反问彻底摧毁了这个女人的心里防线，她终于掩脸哭泣地说：“求求你们不要问了，让我走吧，我可是用8万元买的，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呀！------” 这一男一女在铁证面前终于坦白交待了自己非法出境的事实，两人都是来自福建省福清市农村，他们都是抱着到日本打工挣钱的梦想铤而走险的。看着他们泪流满面后悔不已地在《询问记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们就可以了解到他们那愚蠢的、赌博般的偷渡经历。 你叫什么名字？ 李xx 年龄？ 68年8月出生，34岁。 你把个人的情况说一下？ 我是福清市xx人，在家做家务，有一个小孩，在校读书，父母亲都是农民。 你是怎样得到这些假护照、假证件的？ 今年5月，我通过一个朋友认识了一个姓林的先生，听朋友说姓林的“神通广大”，能帮我办护照出国打工，由于我有朋友在日本，因而我托姓林的帮我办一本护照，条件是先预交人民币2万元，等成功到日本后再付给人民币6万元，由于出国心切，我便答应了，并于当天借了2万元连同4张照片给他。6月2日，朋友告诉我证件已办好，让我来深圳取。于是我从福建坐大巴到深圳，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姓杨的小姐联系上我，叫我到深圳的阳光酒店与姓林的见面，姓林的在阳光酒店的西餐厅里把这本护照给了我，就匆匆走了，我一看护照上的名字、年龄、籍贯等都不是我的，知道这是不合法的，当时便感到有些害怕，于是打电话问朋友，朋友称姓林的说这本护照是真的，出国没有问题。我想朋友都说他“神通广大”，也许他真有办法，就拿着护照回家了。 你是怎么样来到深圳蛇口的呢？ 我被安排与他（那个男的）从福清一起坐车到深圳，以前我们都不认识，不过听说都是同样通过姓林的办的护照，也就谈了几句，在车上，听他说护照办了11万，我当时还在暗暗窃喜，心想这朋友还是没白交。到深圳后我们就被安排在一家不知名的小旅馆住了一个晚上。隔天早上，一个女的来找我们，嘱咐了我们一些出境时如何应付边检警察的事项，如让我们姐弟相称，说自己是天津人等等，并叫了一部的士让我们自己到蛇口来----- 你明明知道这样是违法的，为什么还要来？ 我知道这样是违法的，我有罪，我来到你们这个验证大厅就开始发抖了，可没办法，我就是想赌，赌你们查不出来------ 据现场的民警说，当天这两名非法出境人员都两眼发直，痛哭不已，女的哭喊着借了2万元不知如何还，一家老小以后怎么办----男的更是拼命拉扯自己的头发哭，听说遭遇更惨，为了出国没了工作，还一次性向蛇头交了11万，不仅把自己结婚的钱搭了进去，还负债累累----- 这两名非法出境人员为了达到出国发财的目的，竟不惜倾家荡产，更不惜以身试法，到头来落得个财去梦断的结局，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痴情”少女的悲剧 她，细高挑儿婷婷玉立，一头秀发不驯服地披肩飘洒，犹如黑色瀑布奔腾而下。脸蛋白净如雪，精心修饰过的柳叶眉下，丹凤眼一眨象是会说话，可算是惹人怜爱、柔情似水的清秀少女。但是此刻，她却做为一个被港方遣返回来的非法入境者呆坐在边检审讯室里接受审讯。当我们表示要与她侃侃时，她笑笑地答应了，好象没有丝毫的悔恨，然而，接下来的采访却让我们震惊不已----- 我们称她阿秀。阿秀出生在福清市一个干部家庭，父母都是有点小权力的街道办事处干部，可能是出生在良好的家庭环境的关系，从小，阿秀就是一个十分听话乖巧的小孩，在校学习也一直成绩优秀，让阿秀的父母十分安慰，渐渐地也就对阿秀疏忽了管教。 阿秀就读高中时，小女孩正处青春期暴长阶段，她的身体也十分争气，成长得活脱脱一副模特的身子骨模样，走到那里都特别显眼，所以很快就成为学校男生看红了眼的新一代校花。 做为学校校花，自然免不了受众人追求，受人追求是好事，但追求者太多了往往就有麻烦事，于是很快学校就闹出一起惊人事故：一名男生为了打动她的芳心做出了半夜三更爬上三楼宿舍献花而摔断腿的壮举。这件事刚逢学校抓安全防事故活动，因而自然以典型严肃处理，就这样，阿秀被开除出学校，尽管阿秀父母为此费尽心机为其转学，但心高气傲的阿秀已无心学业，毅然走上社会。 阿秀通过父母的关系很快就在一家商场当售货员，售货员的日子与学校生活日子确实反差太大，劳累得半死却只能拿到那么微薄的几百元工资，连一盒名牌的化妆品都购不起，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于是阿秀十分苦恼，时不时跟朋友上酒巴借酒消愁，“好心”的朋友总是开导她，要不跟人家一样出国去闯闯，要不认识个老外也行，你看人家出国回来穿金戴银，听说一年赚的钱比你现地干一辈子还要多，人家赚的是什么，那是外币，一比好几，于是阿秀开始想着自己人生的出国梦。 这一天，托朋友阿丽的福，阿秀在酒巴认识到一位经常来福清市做大生意的日本人，名叫本田一郎，尽管本田一郎的模样长得不太好说，年龄也跟阿秀父亲相差无几，但他一口流利的中国语和出手大方阔气确实令阿秀另眼相看，很快两人就闹得火热，有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为了使这种感觉能长期发展下去，在本田君的迫切要求下，阿秀带他拜见了自己的父母，当得知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日本人就是爱女的男朋友时，阿秀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差一点咽不过气。 明的来不了，只有来暗的了，谁叫自己死爱这个日本人，阿秀知道父母这一关一定死活通不过，于是干脆离开家庭与爱郎同居起来。 非法同居意味着将要合法同居，这恐怕是每一个同居女人所迫切要求的，阿秀也不例外，尽管爱郎多次承诺将会迎娶她到日本，但女人的那条敏感神经告诉阿秀，不采取行动是不行了，于是开始对他不冷不热，还经常搞一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闹得这位本田君十分苦恼，尽管他自己知道与阿秀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但他还真怕闹出人命来收不了场，于是终于答应为阿秀办理出国手续，到日本结婚。 自从阿秀得知本田君要与自己结婚后，自然心花怒放，对爱郎百依百顺，搞得本田君乐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线。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本田君风尘仆仆地从日本赶来福清市，告诉阿秀日本那边的婚礼已安排好了，但由于无法及时办理到签证，只有委屈阿秀先到香港住一些日子，等办好了再一起到日本完婚。 这时候的阿秀乐得牙都要掉了，那还有不答应之理，于是拿了本田君给的那本护照，与爱郎来到香港。 香港的夜色果然与众不同，你看那些灯光，就如同挂在枝头的珠宝一样，让人多少感到豪气，阿秀倚在酒店九层楼高的玻璃窗口，任一颗快乐的心飞上了九霄云外。良久，阿秀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的爱郎说出去买东西，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迷路？不可能，被人打劫----阿秀心乱如麻，整整一夜过去了，爱郎还没回来，正当阿秀准备报警时，酒店服务员送来一封信，阿秀拆开地看，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阿秀哭得象个泪人似的，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被心爱的人骗了，这么久的同居生活，对方有妻有儿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更惨的是狗狼养的把自己丢在这里也没留半分钱，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为了面子，阿秀决定冒险在香港留下来，为此她找过许多工作，吃了不少苦，但收入十分可怜，连住的都解决不了，所以阿秀也只有整天提心吊胆地在公园过夜。 有一天晚上，当阿秀一人在公园的凉亭里独坐垂泪时，有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问她“搞一次”多少钱，阿秀一听，气得想站起来扇他几巴，可当她看到对方拿出一张“金牛”时，阿秀心动了，自己一个月来累死累活也赚不到这一千港币，更何况自己以后还要生活，于是终于狠下心接了过来----- 正当阿秀与这名嫖客鱼水交欢、上下翻腾时，一道强烈的电光照得他们呆若木鸡-----阿秀被香港警方以逾期居留和从事不良职业关押起来，并遣送回内地。 在边检审讯室里，当笔者问她回去以后怎么办时，阿秀哭笑地说不去想，她现在只希望父母能接受她原谅她，但她突然好象若有所感似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注视阿秀在阳光下孤独离去的身影，仿佛留给我们一串长长的思考，这是谁的错？ 掉入“爱情”连环套 他目光呆滞地站在审讯室，痴痴发愣，口里咬着一根香烟，唾液已漫透了半截香烟仍不觉，透过那层层的烟雾，让人感到眼前这位30出头的青年人一下苍老了许多，也许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原故，当笔者表明要采访他非法出境经历时，他的脸上只是闪过一丝苦笑，随即泪水夺眶而出------ 我们就叫他阿壮吧，阿壮是福建省福州市人，在福州市搞了一家玩具出口公司，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租一个房间请两个秘书的活，不过这小子脑筋转得贼灵活，人家真正大公司拉不到的客商他全拉来，什么印度的、日本的、大鼻子蓝眼睛应有尽有，而且这些客商都被他搞得服服帖帖，回头来找他下订单的还真不少，所以没两年，阿壮还真混出个样来，积累了近百万身家。他在生意场上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可情场上却束手无策、苦恼不已，三十有二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怪谁？怪他1米40的个头和那恐龙眼珠般的大眼睛，人家姑娘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他与舞台上翻跟斗侏儒有啥区别，因而相亲的次数不少，可成功率往往十分可怜，不是一见面人家闰女提起裙子向外跑，就是答应与阿壮上街的女孩走着走着就失了踪影，为了婚姻事，阿壮一直十分苦恼，花了不少钱求神问签，可人家盲子总说他婚姻线到了、到了，闹得阿壮夜夜做梦，总梦见天上炸个洞来，有个长得象《红楼梦》里的林妹妹样子的女人水灵灵掉到他跟前-----。 这一天早上，阿壮正从公司的卫生间出来，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天仙般的美女站在公司门口，阿壮被惊呆了，他觉得喉咙直发干，自己这几年走南闯北的，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你看她长得：眉毛象男人一样浓，明丽的丹凤眼扑闪着，勾人魂魄，白嫩的苹果脸上一对小酒窝那么甜，丰腴的胸脯，曲线的蜂腰------倒是眼前这位小姐被阿壮的馋样逗得咯咯笑了起来，阿壮才回过神来，赶紧将其请到办公室。 原来，这位小姐叫香妮，自称是阿壮的老客户日本的山藤先生介绍来的，想与阿壮谈笔服装出口生意，阿壮一听是山藤先生介绍来的，马上兴奋得心里扑扑跳，心想山藤这狗日的老子还真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赶紧倒茶、献水果、开空调，客情十分到位。香妮小姐一边接过阿壮递来的茶水，一边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阿壮，“山藤先生说得没错，陈老板真是个好人，不但人长得英俊，还特会体贴人，特别是体贴女孩子！”天啊，阿壮一听香妮小姐的话，仿佛突然整个人要飘起来一样，他乐得差点昏倒，心想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人说过自己英俊，更不要说这句话是出自眼前这位美女之口。“不过，陈老板，我刚从酒店过来，还没用过早点，是否请我-----”“当然、当然，能请香妮小姐用早点是我天大的荣幸”，阿壮这小子总能及时体会人家意图，人家香妮小姐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能理解在前，不过这也许是他梦寐已求。 两人来到了福州市一家星级酒店用早点，言谈中阿壮了解到眼前这位香妮小姐芳龄28，在日本有一家公司，由于父母早逝，现独自一人在日本做家族生意，由于生意繁忙，一直没有对象，很想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帮帮手打理公司生意。不知是双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真的惺惺相惜，一个上午，他们有述不完的知心话，倾不尽的爱慕之情，总之双方的发展真的比电影还来得快，竟然谈到了“终身”之事。当晚，阿壮在一阵激撞的兴奋中，走进香妮小姐的酒店房间，尽情享受几年来梦中的美妙温存。 为了使刚燃烧的“爱情”不断加温，阿壮发动全身所有的机灵，在一星期时间，向香妮小妹妹频频发动进攻，不断陪她购物、游乐、制造一些惊人的浪漫氛围，如包下整个西餐厅，只为博得伊人一声惊喜。当然香妮小妹妹也不失时机地给阿壮一个含情脉脉的眼波，同时在第一次合作的生意中，就让阿壮赚了5万元，搞得阿壮对眼前这位美丽、能干的女朋友爱死了，恨不得用条绳子时时将其捆在身边。 一天，他们亲热完后，香妮对还沉醉在甜蜜的回忆里的阿壮说：“我要回日本了，公司的生意总得有人打理，干脆你也到日本来，帮帮我打理公司，反正我们都快要结婚了，先让你熟悉公司运作也好，护照的事我回去帮你办！”对于这等美事，阿壮那有不答应之理，送别香妮的那天早上，阿壮大方地送给香妮1万元，做为他回日本的零花钱，同时还依依不舍地流下几滴英雄泪。 没有香妮的日子真难过，阿壮望星盼月地等待女朋友的消息，果然，这一天香妮又来了，在一个迷人的月夜来到阿壮面前，阿壮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别提多心痛。香妮告诉他，她是刚从香港赶过来，有一大客商下了张300万元的服装订单，是多年熟客，说好货到日本即发款，不知这么大的生意阿壮能否有能力接，阿壮犹豫了一下，他从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而且觉得这样做生意有点不保险，但被爱情搞得神魂颠倒的阿壮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因为香妮告诉他，他的护照很快就可以办下来了，到了日本还怕什么，于是阿壮挥尽身家所有，还借了200多万将这批货办好。 就在阿壮将这批货发出的两天后，香妮终于将前往日本的护照送到他面前，尽管阿壮觉得护照上除了那张咧着嘴露着两个“西班牙”的照片可以肯定是自己之外，其余的好像有些不对，但他认为香妮不会骗他，也就不在意。 4月17日，二人来到深圳，为了庆祝未来的生活多美好，两人又在深圳世界之窗玩了一天，当晚并在威尼斯酒店住下，就在两人准备亲热一番时，香妮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让其马上连夜赶往香港，分别时，香妮紧紧地抱别爱郎，说明天一定在香港等着，不见不散--- 隔天一早，相会心切的阿壮匆匆离开酒店，按照香妮临别的指示，坐上前往蛇口港的“的士”，准备出境到香港，可当他掏出护照递给边检民警时，等到的不是热情快捷的盖章放行，而是被请到审讯室，当蛇口边检的民警告诉他护照是假的时，阿壮死也不信，可当他拼命打着对方手机，发觉关机时，阿壮差点昏倒在地，他想不到自己被“心爱”的人欺骗了，那无情、可恶的女人不单欺骗了他的感情，还有那负债累累的300万。 这三个案例足够让我们惊叹。惊的是非法出境者为达到出国发财的目的竟不惜以金钱、美色做代价，叹的是非法出境者机关算尽，落得个梦灭财失、欲哭无泪的结局。在蛇口出入境边防检查站的档案室里可以看到，在今年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查获非法出境案件5起，10多人次，在这些非法出境者中，有不少学历高，在国内有比较好的工作环境，到底是什么吸引他们以身家性命做赌注，这也许是我们必须长期关注的一个问题，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奉劝那些还在做着出国淘金梦而企图铤而走陷的人，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淘金的梦想往往与现实不相符，世界上从没有不劳而获的黄金地，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在自己的家园上，同样也能创造出幸福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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