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东 王椎桥 据美国《洛杉矶时报》近日报道,10月2日,美国负责伊拉克武器核查的大卫·凯在其向国会递交的中期报告中曾做过惊人披露:美核查人员在伊拉克找到了一瓶隐藏的肉毒菌B菌株。之后,布什、切尼、鲍威尔以及其他美政府高官都纷纷在讲话中引用了这一证据,称这是萨达姆政府在战前继续从事违禁生物武器计划的有力证据。然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美国生物专家以及前核查人员进行研究后发现,这瓶生物制剂是上世纪80年代伊拉克从美国合法购买的,并且从未成功地将它制成过武器。 违禁“生物武器”受到质疑 那么,大卫·凯所说的肉毒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伊拉克一名科学家自1993年以来一直在其厨房的冰箱内存放着一瓶肉毒菌B菌株。这瓶东西是大卫·凯唯一发现的“可疑的生物原料”。这个全封闭的瓶子,与96瓶其他显然是良性的单细胞蛋白质和生物杀虫剂一起存放在这名科学家的家里。 据悉,大卫·凯的报告中有几处在当局看来是相当关键的地方,其中找到肉毒菌就是很重要的一个例证。但令美方颇为不快的是,美国的生物专家和联合国的前武器核查人员对此报告提出了质疑。虽然大多数人总体上赞扬大卫·凯发现了几宗联合国核查人员以前未找到的伊拉克隐藏了的可疑设备和研制活动,但他们又说,这份报告似乎在几处地方有误导人们视线的嫌疑。 据联合国的核查人员说,他们并没有发现伊拉克曾在其实验室制作过肉毒菌B菌株。加州蒙特雷研究所的化学和生物武器不扩散计划主任雷蒙德·齐林斯卡斯指出:这种样品几乎肯定来自“美式文化收藏中心”。他说,“我们知道他们从美国购买了肉毒菌菌类,其中包括B型。”这瓶肉毒菌似乎是由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一个非盈利的资源中心——“美式文化收藏中心”制作。该中心根据20世纪80年代末美国商业部的许可证合法地将肉毒(杆)菌和其他生物原料出口到伊拉克。 1994年,美国国会的银行、住宅和都市事务委员会进行了一次调查。那次调查断定:“美式文化收藏中心”一直是向伊拉克提供肉毒菌、炭疽菌和其他病原体的主要供应商。根据这个委员会公布的记录看,这个位于弗吉尼亚州马纳萨斯的组织曾于1986年5月和1988年9月至少将七批肉毒菌菌株运送到巴格达。 联合国前生物武器核查员戴维·弗朗茨称,没有证据表明伊拉克或者其他人曾成功地把肉毒菌B菌株运用于生物战中。弗朗茨是美国生物战制剂方面的最权威的专家之一,因此,他的话具有很大的可靠性。 弗朗茨指出,“原苏联曾放弃了将肉毒菌制成武器的计划,我们也放弃了这个目标,理由是我们无法让它变为武器”。 当问到对专家的评论有何反应时,一位曾咨询过政府专家的官员说,“大卫·凯仅仅陈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他所说的只是肉毒菌可以用来制作一种生物制剂”。 美国夸大了伊生化武器的研制 除了对肉毒菌B菌株提出疑问外,几名外界的专家也在质问大卫·凯的声称的重要性。他声称发现了伊拉克秘密的“新研究”,这些研究都集中这种潜在的生物战制剂上,诸如布鲁氏菌、刚果克里米亚出血热以及有关篦麻毒素和黄曲霉毒素的“持续工作”,伊拉克在之前从未曾向联合国的核查人员透露过这些毒素。 “CCHF”,即出血热在伊拉克是非常流行的。世界卫生组织报告说,这种可以导致强烈出血死亡的病毒在“非洲、欧洲和亚洲的许多国家是传染病”。没有证据表明伊拉克或者其他国家已经把它用作武器了。 主要影响牲畜的布鲁氏菌对伊拉克来说也是地方病。美国的军事科学家曾在冷战期间将这种细菌加以武器化,但由于它反应迟缓而且可以用其他的抗生素进行治疗,因此人们通常认为它并不有效。联合国的核查人员也没有发现伊拉克试图把布鲁氏菌变成武器的证据。 根据联合国的报告,萨达姆政权还曾谋求过将篦麻毒素武器化,这种毒素一旦被人吸入就会具有异常的致命性。不过,伊拉克在野外试验未能杀死动物后遂于1990年停止了这个计划。 弗朗茨说,“他们放弃了用篦麻毒素制作武器的计划。依我看,这是正确的决定”。他补充说,要想把这种毒素制成可漂浮的粉状物是异常困难的。 伊没有将生化和常规武器混放 联合国前武器核查员还质疑了大卫·凯搜查伊拉克130个已知的弹药储存库,以进一步找到化学武器证据的计划。他迄今只搜查了10个。大卫·凯报告说,“伊拉克的惯例是不标明他们的大部分化学弹药,以及把它们与常规弹药通常储存在一起,因此所需的搜查工作量是相当巨大的”。然而联合国核查人员发现,实际上,伊拉克原来所有的“特殊弹药”,诸如像化学和生物武器那样,都带有明显的标识,即使这些标识不连贯,它们包括数量、一种黑色斑纹,一种白色圆圈以及一种印刷了的字母。 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联合国前武器核查员说,“大卫·凯的评论给人的印象是化学武器是与常规弹药储藏在一起,而且他将必须核查每一个弹体”。他说,“那是胡扯。他们都把这些化学弹药与常规武器分开。它们有不同的安全保障装置,它们有一个单独的控制链。它们从来不与常规武器弹药混放在一起”。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