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说明：时代广场胜利日之吻

　　图片说明：温斯顿·丘吉尔

　　记忆60年

　　六十年前的天地间与人世间不会比现在缺少任何一种色彩。

　　六十年前胜利者的情绪只会比现在更为强烈，带有更为浓重的感情色彩。

　　然而，呈现到纸面上，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只能表现为黑白双色以及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过渡。

　　这并不只是因为60年前还没有彩色胶片，或者人体记忆机能滤除了色彩，而是胜利得之于付出惨痛代价以后。

　　欧洲战场上，2100万苏联军民献身；亚洲战场上，3500万中国军民浴血。

　　这一代价由人类共同承担，这场悲剧由人类一同经历。所以，当一名苏联军人在德意志帝国议会大厦屋顶上高扬胜利的旗帜时，他脚下和身边显见着凌乱、近处依稀行进着战车、远处飘散着战争硝烟……这确实是那一刻的实景写真，却也像是那一年代全球状况的形象概括。

　　胜利者，把法西斯推入坟墓，为人类赢得和平，必有豪情、定有欢庆。

　　而胜利者走过的道路上，却留下了献身者的脚印和躯体，如今难寻踪迹，仅仅留存在对历史的记忆中。

　　六十年前的画面，伴随时光流逝，今后会在记忆中趋于淡漠，由形象转为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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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将在海滩上作战。我们将在敌人登陆地点作战。我们将在田野和街头作战。我们将在山区作战。我们，决不投降。”

　　———英国首相丘吉尔，1940年6月4日

　　1940年5月10日，那个昏暗的早晨，绥靖主义者张伯伦辞去英国首相一职；那片阴沉的天空下，丘吉尔站了出来。为了进一步鼓舞士气，丘吉尔在6月4日发表了这篇著名的演讲。

　　“你们进行的是解放的战争！是正义的战争。”

　　———斯大林，1941年11月7日

　　1941年11月7日中午。此时，纳粹德军已兵临城下，空袭已成家常便饭。但苏联要在十月革命胜利24周年的时候，延续它的光荣传统———阅兵。全副武装的苏军方队从列宁墓前经过，然后直接开赴前线。在斯大林看来，这是如此重要的时刻，它向全世界宣誓了苏联的决心。

　　“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身后就是莫斯科。”

　　———苏联红军316摩托化步兵师1075团政治指导员克洛奇科夫·季耶夫，1941年11月16日

　　1941年11月16日开始，德军对莫斯科展开了第二轮总攻，誓要拿下这座城市。凌晨时分，克洛奇科夫率领28名士兵面对着30辆德军坦克。他们眼前是一片开阔地，背后也无险可守，能依赖的只有血肉之躯和大无畏的气概。此刻，克洛奇科夫用战地电话向他的士兵们发出了这悲壮而豪迈的呼喊。

　　“必须永远记住这个耻辱的日子。”

　　———美国总统罗斯福，1941年12月8日

　　12月8日，在罗斯福前往国会山要求向日本宣战时，珍珠港被击沉的美国军舰露出的烟囱还冒着浓烟。所以当罗斯福在搀扶下走向众议院的讲台时，人们的情绪是一致的———在日本人的袭击面前，美国人团结起来，这正是罗斯福想要的。

　　“我会回来的。”

　　———麦克阿瑟，1942年3月10日

　　在菲律宾抵抗3个多月后，马尼拉失陷，美军在菲律宾的指挥官麦克阿瑟准备坚持到最后，被俘入狱或者战死。但罗斯福亲自命令他前往澳大利亚，为最后的反攻做准备。临走前，麦克阿瑟对副手温赖特将军说：“如果我去澳大利亚，当我积蓄足够的力量时，我会回来。”三年之后，麦克阿瑟终于指挥美军部队打回菲律宾。1945年2月5日，马尼拉解放。

　　“如果我们不能在此生存，就让我们在此为国献身吧。”

　　——英军元帅蒙哥马利，1942年8月13日

　　当蒙哥马利被任命为驻北非英军第8集团军司令的时候，到处都是坏消息。面对着“沙漠之狐”隆美尔的德意装甲部队，盟军一再退败，不知所措。8月13日晚上，蒙哥马利召集司令部参谋人员发表上任讲话。在傍晚的一片凉意之中，蒙哥马利一共讲了8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退，也不要幻想再退。蒙哥马利说到做到。几个月后，阿拉曼战役大胜，北非战局一举扭转。

　　“消灭日本鬼子！消灭日本鬼子！不断消灭日本鬼子！”

　　———美国海军中将威廉·哈尔西，1942年11月8日

　　有“公牛”之称的美国海军中将哈尔西历来以言语直接有力、作战勇往直前而著称。瓜岛血战期间，哈尔西亲自飞到瓜岛鼓舞士气。当时有记者问：“我们将用什么战争方案打赢瓜岛战役？”哈尔西的回答是：“消灭日本鬼子！消灭日本鬼子！不断消灭日本鬼子！”瓜岛血战之后，太平洋战场战局完全扭转，美军转入全面进攻。

　　“死伤：无数！伤亡比例：不知道！ 战况：我军必胜！”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2师2团戴维·舒普上校，1943年11月20日

　　塔拉瓦岛是太平洋上一个珊瑚礁小岛，日军号称“100万美军用100年也攻不下”。美国海军陆战队第2师就这样在11月20日黎明向海滩发起了冲击。11时，舒普上校的两栖车上岸。此时，小岛仿佛地狱，所有登陆部队中的大部分军官非死即伤。舒普站在齐腰深的水中，通过电台向他的上级这样汇报战况：“死伤：无数！伤亡比例：不知道！ 战况：我军必胜！”血战一天，美军总算有1000人在舒普指挥下在海滩占据了一块纵深平均250米的地盘，并且坚守到了21日，代价是损失1500人。

　　“留在海滩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已经死的人，另一种是即将要死的人。来啊！跟我冲！”

　　———美军第29步兵师16步兵团乔治·泰勒上校，1944年6月6日

　　D日的奥马哈绝对是真正的血腥海滩。29师A连的记述说，进攻开始10分钟后，这场战斗就变成了“为活下去而进行的战斗”。几个小时内，3200名美军牺牲在海滩上，负责开路爆破的工兵死亡率高达41%。上午11时，在主动出战的驱逐舰炮火掩护下，趴在滩头毫无还手之力的美军决定奋力一击。泰勒上校穿过海滩，向那些已经分不清建制的士兵们大喊：“留在海滩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已经死的人，另一种是即将要死的人。来啊！跟我冲！”美军士兵选择了后者，他们攀上峭壁，夺取了奥马哈。

　　“你是投降还是毁灭？”

　　———德军劝降

　　“呸!”

　　———美军第101空降师指挥官麦考利夫准将，1944年12月22日

　　1944年12月17日，美军第101空降师空降师奉命增援巴斯托涅，不久那里就成了敌后孤城。12月22日，冰天雪地中的101空降师已近绝境，但面对德军劝降，麦考利夫准将的回答就是如此简单。

　　这一天，也是巴顿发起攻势的一天。在整个战役中，美军付出了7万人的代价。但正是由于美军的坚强，德军在二战中的最后一次进攻———阿登战役最终失败。从此，欧洲战场的胜利已不可逆转。

　　时代广场

　　胜利日之吻

　　1945年8月15日 ，日本宣布投降的消息传到纽约，时代广场上一名美国水兵情不自禁地抱过身边一名素不相识的女护士，热烈亲吻。这一吻，无疑是对战争结束那一刻人们狂喜心情的最好诠释。

　　巴黎市民欢庆解放

　　1944年8月25日，巴黎解放。26日戴高乐将军率部进入巴黎。市民们聚集在香榭丽舍大街两旁以及沿街所有楼房窗台上，热烈欢迎戴高乐的自由法国军队。罗伯特·卡帕在欢庆的人群中按动快门。照片前景几个解放战士兴奋的脸上，可以看到整个巴黎的欢欣与激动。

　　进攻

　　1941年冬，莫斯科市外围，苏联红军战士跨越战壕向德国军队发起反攻，随军摄影师在战壕内仰角拍摄。

　　悲怆

　　照片拍摄于1942年 ，德国纳粹军队在克里米亚半岛进行了大屠杀。时值晚冬，白雪在人们脚下化成一滩烂泥，污水倒映出寻找尸体的人。同样打动人心的，是天空中密布低垂的乌云，升华了《悲怆》这一主题。

　　温斯顿·丘吉尔

　　这幅丘吉尔肖像在全世界广泛流传，拍摄者卡什（左）人称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最伟大的名人肖像摄影家。这幅肖像，显示了二战全面爆发时，同盟国的愤怒和力量。

　　盟军坦克驶过罗马竞技场

　　1943年7月25日，墨索里尼下台，9月8日意大利政府正式向盟军投降。一个多月后，意大利新政府向德国宣战，苏、美、英三国承认意大利为共同作战方。这标志着轴心国集团开始瓦解。图片上记录的，正是盟军坦克驶过意大利的象征———古罗马圆形竞技场。

　　硫黄岛上升起星条旗

　　“那一刻，罗森塔尔的相机记录了一个国家的灵魂！”《美国摄影》杂志这样评价《硫黄岛上升起星条旗》。硫黄岛战役，太平洋战场上最惨烈的登陆战。战斗打响4天后，一面美国国旗插到硫黄岛山头。

　　在帝国

　　议会大厦上

　　这是回首二战，绕不开的一张照片。1945年5月1日，苏联军队消灭了德国帝国议会大厦里最后一个抵抗者。5日，柏林战役以苏军胜利结束，纳粹德国随之灭亡。

　　1941年11月7日，红场上

　　画面上的阅兵场景，被称为“一个冬天的神话”。希特勒曾经扬言，1941年11月7日，俄国“十月革命”胜利24周年纪念日这天，他将在莫斯科红场上检阅德军。然而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红场上浩浩荡荡的队伍依然是苏联红军———尽管他们头顶上，随时可能出现大批德军轰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