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教授如果不为本科生上课的话,聘期结束后将不再续聘。11月25日,在人大本科教学工作会议上,校长纪宝成做出上述表示。他还表示,学生非常不认可的老师必须“下课”。(《扬子晚报》)
鼓励教授上课堂,这是好事,至少对学生而言。可是,校长的讲话中仿佛充满着“威胁”,就是说,老师们只看到了“罚”,却没有看到“奖”。学生不认可的老师须“下课”,那如果学生非常认可的老师,该不该破格评副教授、教授呢?人大校长没有说,我们无从知晓。举个例子: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讲师朱淼华的课教得好,学生给他打高分,却因为没有论文,岗位考评不及格。受学生欢迎的老师竟然“下岗”(11月24日《人民日报》)。“朱淼华现象”让我们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想在大学混,你就得走功利学术的路。在制度面前,再优秀的人才也难以破格。这就是目前大学的评价体系。想评教授,你就得有论文。写论文很难吗?非也。你看看近日《武汉晨报》的一则报道:想发表论文,就要付高昂的版面费,一名经济拮据的女研究生便给自己的论文征集“第二作者”,以分担费用。启事贴出的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来,并以800元价格成交。
如此看来,朱淼华想发论文很容易,但他没有。他的课持续十年深受学生欢迎,他本人甚至成了浙大的“一道风景”。他还是得“下岗”。其实,破例的佳话在浙江大学的老校长那里就有。浙大的老校长、科学家竺可桢一向“惜才”。比如说,物理学家束星北当年脾气极大,甚或施以拳脚,出于爱才之心,竺可桢还是力主续聘束星北任教。如果发生在现在,束星北可能要面临“下岗”的命运。现在的大学里,现在谁愿意为一个怪才去申请破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