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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景洪的心里除了我原来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景洪准备和我分手的时候。
●我还是上了那个男人的车,又跟着那个男人进了酒店,我觉得这样做我才能得到解脱,我以为这是报复,我想让他后悔。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他说:“真的吗?你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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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写:本报记者马冀
■讲述:桐桦(化名)
■性别:女
■年龄:27岁
■职业:职员
■时间:2005年12月16日晚上
■地点:汉口某咖啡厅
料峭寒风中,桐桦(化名)颈上的薄羊毛长围巾被风吹起,时不时就会遮住她的脸,她却一路任这围巾遮绕,丝毫未试过要拨开它。
在咖啡厅里坐下,她仍任由那条长长的围巾经膝及地的垂着,丝毫不在意是否会弄脏它,似乎与她有关的一切都是可以不在意的,包括她自己在内。她跟我说她是个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人,所以才会做出一件又一件的荒唐事。可是我告诉她,荒唐也是后知后觉的结果,去做的那一刻她何尝觉得那是荒唐。况且,如果真的不在乎,又何必来找我讲述。
我这句话让桐桦的眼中顷刻蓄满了泪水,“我曾经非常在乎一个人,是你想不到的那种在乎……”
爱的往事
我和景洪(化名)的恋爱来得特别不容易。我们都是从农村考进大学的,我父母希望我能留在城市里面,找一个城市青年,家境尚可,那么我就可以过得好一点。可景洪的家也在农村,我读大二时,他带我回家看望他的父母,他们对我特别好,早上起来,不准我起床,把早点给我端到床头。所以,我对景洪的父母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但是我的父母不一样,第一次带景洪回家,他们就很不高兴。我很难过,景洪抓紧我的手臂,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对我说:“我会非常努力的,直到让你们家满意为止。”
为了能留在城市里,为了能有一个好前途,景洪非常努力地开始准备研究生考试。为了能够全心全意学习,他跟我订了君子协定,到他考上之前,我们不再约会。我常常坐在自习室最后面的角落里,看前面的他专注地啃书本。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我而作。在那段刻意保持距离的时光里,我开始了解,存在于我们中间的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桐桦泪眼朦胧地看着远远的墙壁,仿佛那就是她曾经隔了几乎一整间教室看景洪的距离,“我开始了我的初恋,一点也不青涩,是饱胀的甜蜜。”桐桦含着泪笑了。
那天,当景洪把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递到我面前时,我忍不住哭了。接过它,心里垂着沉甸甸的喜悦。眼前的景洪,高昂而谦和,刚毅而温柔,我觉得心里软软的,仿佛也要滴出泪来。就是在那个时候,一种安全稳妥的感觉从心头涌起,我决心付给他全部的信任。
我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景洪还在学校里为我们的将来刻苦攻读。每个周末是我们相聚的日子,我看着景洪从我的思念里走到面前,我握着他真实而温暖的手,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散步,可是我们的眼中却只有对方。
“景洪曾经给了我最美好的爱情”,桐桦的眼神闪亮而温和,仿佛整个人都发出暖暖的光。
一念之差
刚工作的那一两年,我的工作任务不多,所有余下的时间我都用来帮助景洪查阅资料、购买书籍和补养他身体的食品,我发现,我关心他的成功,甚至远远超过我自己的。我跟自己说,从来没有什么人像我们两个这样经历过共同的奋斗,像我们这样相期相勉,我们是真正相爱幸福的一对!
再后来,景洪通过了毕业论文,留校作了一名老师,我们开始不知疲惫地筹划在一起的生活。我们想结婚了,可是我的父母说,结婚可以,但至少得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我把父母的意思告诉景洪,他再一次抱紧我说他会努力,要我放心!
可是,现实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叫人放心和美好。当我知道景洪的心里除了我原来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景洪准备和我分手的时候。景洪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那个女孩子好上的,好像就是一念之间,她是他的学生,他们很投缘,总是心有灵犀。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有五雷轰顶的感觉。可是我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要想解决的办法。我告诉景洪,我可以原谅他,只要他断绝跟那女孩的来往,我可以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可是景洪不肯。
“我开始苦苦哀求,用从前我们在一起的种种种种,告诉他,我们也很投缘,我们也有过心有灵犀,我们还一起奋斗换来了今天。”桐桦哀恳地大睁着眼睛,仿佛我是那个铁面无私能判断公平的包拯,仿佛只要我站在她一边,现实就会立刻改变。
但景洪是怎么样也唤不回了。半个月后,他把我们攒下付房贷的首期款分成两份,将其中一份存了一个户头给我。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场,我有一种想发疯的冲动。我觉得我真的会失去理智,我需要温度,需要一个发泄的通道。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天旋地转的我靠上了那个叫熨雷(化名)的男人的肩。虽然我喝了很多酒,但我的神志还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还是上了他的车,跟着他进了酒店。那个晚上我需要他,我觉得这样做我才能得到解脱,我以为这是对景洪的报复。我想让他后悔。
众叛亲离
可是我错了,我真傻。第二天,我把这些告诉景洪,他一直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等我再下班的时候,房间里他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连最后一面他都不愿再见我。景洪走后,我好几天没有起床,不吃也不喝,我想,如果我能就这样死去,那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我的心仿佛被凌迟般煎熬着,感觉生不如死。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桐桦将脸埋在双手里,努力压低着自己哭泣的声音,久久没有抬头。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把保护自己内心免受外界伤害的外壳卸下,露出她软弱的本色。
我请了好几天假没有上班,光曾(化名)来看我,他是我的同事,一直在追求我。尽管我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并且准备结婚了,他还是依旧不依不饶,所以平时我总躲着他。可这次,我没有,我扑到他怀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把所有的委屈都倾倒给了他。光曾轻轻拍着我,什么也没说。这让我慢慢安静下来,心里好过了很多,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为一个背弃了自己的人去残害自己,这值得吗?他已经不再爱你了,又怎么会关心你?
光曾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他每天下班后都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会想景洪少一点,心就会少痛一点。可是,我却要为那一夜的事付出新的代价。
2005年8月的一个早上,我起床后感觉头晕,昏昏沉沉地冲到洗手间就吐了出来,我以为是前一晚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就没放在心上。可是状况持续了几天,光曾有点担心,带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让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怀孕了。我心里一算,这只可能是熨雷的孩子。光曾很惊讶,问我怎么回事,我老实告诉他那一晚在酒吧发生的事。
从医院回来,光曾明显对我冷淡起来,开始还敷衍我几句,要我注意身体,这个时候不能太悲伤,再后来就不找我,故意躲着我了。我不怪他,这事要怪只能怪自己。
在酒店的那天晚上,熨雷给我留了他的电话。我按照那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电话中的熨雷一点没有那天晚上酒吧里的体贴和善解人意,他说:“真的吗?”然后是一阵沉默,又说:“你要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茫然地挂掉电话。过了几天,我又拨熨雷的电话,电话没开机,再后来停机了。
“你后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我把孩子打掉了,除此之外,我不知我还能做什么?……”桐桦空洞的眼神望着我,那眼神是没有焦点的,它穿过我,直落到不知名的去处去了。
记者手记
对错之外
生活中,人们遇到感情的问题,都希望旁人能站在自己一边,而谴责对方,好像支持自己的人越多,痛苦和悲伤就能越少。
然而感情的事,很多时候并不如法律那样可以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分明断语。“清官难断家务事”,感情如果这么容易撇清,直叫人怀疑这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是深是浅?
有些事,你做对了,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做错了,也并非没有重来的机会。桐桦即使不去酒吧放纵,苦心挽留,景洪铁了心要离开她,那也没有办法;后来桐桦自暴自弃,一步之错换来教训惨痛,是不是就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人自轻,才为众人轻,与其接着自悔自怨,不如调整心态,养好身体,重新开始。
抛开简单的是非对错,着眼于更长远的人生,我以为这样的人比较容易走近幸福。(记者马冀 )
不如放手
刘清普:虽然皑柯的爱是深刻的,但停留在筱优身上只会变得无痕;虽然皑柯的感情是纯洁的,但撒在筱优心里却变得无色。
黄葵红:皑柯,你真能包容筱优对爱情的不忠吗?你觉得你能够满足筱优对感情和物质的欲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