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寡妇》今日上市,再次凸现女性立场《第九个寡妇》延续了严歌苓小说的一贯主题。
本报讯(记者曹雪萍)旅美作家严歌苓的长篇农村史诗小说《第九个寡妇》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将于今日上市。严歌苓表示,与《少女小渔》、《扶桑》一脉相承的是,《第九个寡妇》中的女主人公王葡萄依然存有佛性。 “我再一次以我的作品来否定女性是第二性的论调”。严歌苓强调。
“离奇”难保障文学的严肃性
小说内容源于上世纪40-80年代流传在中原农村的一个真实传奇。故事讲述了小寡妇王葡萄自幼在孙家做童养媳,一次运动时将地主公公从死刑场上背回,藏匿于家中红薯窖里,一藏二十年。她凭着自己的勤劳和聪慧,使自己和公爹度过了一次次饥馑,一次次政治运动带来的危机……
严歌苓说她在20多年前就听到这个故事,据说这是当年的一桩大案。
2003秋,严歌苓去寻找这个红薯窖,她和当地人提到这部小说中的故事原型时,恰好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性了解这件当年的大案,便带她去了中原的一座村庄,找到了故事中主人公的后人,也参观了那个红薯窖。可惜因为两个月的大雨,它已坍塌了一半。
对于20年之后才开始写这个故事,严歌苓表示,自己一直不愿写它,是因为它的离奇。“离奇的故事很难保障一部文学作品的严肃性,也难于脱开编造的干系。”
主人公否认女人第二性地位
在《第九个寡妇》里王葡萄的目光始终定格在7岁,她怀有一颗蒙昧之心。
评论家陈思和称王葡萄为“民间的地母之神。”在他看来,王葡萄是作家贡献给当代中国文学独创的艺术形象。从《少女小渔》到《扶桑》,再到这《第九个寡妇》,王葡萄完整地体现了一种来自中国大地的、民族的、内在生命能量和艺术美的标准。王葡萄浑然不分的仁爱与包容一切的宽厚,正是这一典型艺术形象的两大特点。
在书中,王葡萄和丈夫的哥哥好过,她先后和兄弟俩好,她甚至被勒索她的男人强迫时,也似乎有一些快乐。但即使她在被男人蹂躏的时候,都感觉到她对男人的怜悯。这个角色在性方面是异样的开放:她让男人舒服,她也在舒服着。
严歌苓表示,王葡萄和我所有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一样天然保持着佛性,懂得主动去爱,去享受性的快乐。她骨子里是雌性的,在行为上也更多地保持了动物性。有时她是男人的母亲,有时她又是男人的宠物,“坚贞”这样的字眼在她的头脑中从未存在。
严歌苓强调,她所有作品的母题都在否定第二性。她认为,女性不是第二性,在生理、心理等等方面,甚至在性的持久上,女性都比男性长久,阴柔比强悍更有力量。
《扶桑》改编电影近日将签约
《第九个寡妇》涉及整个20世纪的历史,严歌苓说:“我不关心政治,但我关心政治舞台下形形色色的人,时空的距离和局外人的视角使我持有怀疑和批判的立场。真实的如果不能被书写,那是个笑话。”
严歌苓表示,经历了物质馈乏的几十年,中国最丰富是故事,种种离奇的故事。“每当我在大学文学写作课堂信口述出一个故事,我在美国的同学都羡慕我们中国人的阅历,因为他们美国作家笔下最惨的悲剧也不过是乱伦之类的。从心理上来说,我们这代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中国人恰恰读完了万卷书,走完了万里路,一切离奇都不在话下,都能被平静地接受。”
最近两年,严歌苓与丈夫一直生活在尼日利亚。
她在尼日利亚的家里完成了一部英文长篇,两部中文长篇,两部中文中篇。《第九个寡妇》的英文版名为《饥饿与爱人之间》。对于电影《扶桑》的进展,严歌苓表示三、四月份陈冲就会签下合拍合同。《新京报》新闻热线:010-63190000、010-96096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