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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是探险队进入罗布泊无人区以来最紧张、最艰苦的一天。尽管如此,全体队员昨日还是按照原计划向罗布泊湖区挺进。探险队经黑山口抵达八一井。八一井是1969年驻军挖掘的淡水井,如今,这里早已没有了水的痕迹。专家组推测,彭加木当年向东找的“水井”就是此地。八一井前矗立着约15米高的“雅丹”,形似敞开的大门——此处便被称为罗布泊湖区大门。 吴仕广展示彭加木遗孀留下来的字条。 本版照片由特派记者曲振伟拍摄
将分三组进入盐碱地搜寻
探险队扎营在彭加木留下糖纸的红柳包区。今日上午,探险队将分成三组,带着金属探测仪进入这块面积约20平方公里的盐碱地,寻找彭加木。当年,彭加木身上带有照相机、水壶与地质榔头,金属探测仪碰到它们会发出“嘟嘟”声。
彭加木从红柳包吃完糖后起身继续找水,坚硬的盐碱地没有留下他的脚印。后来大家认为,彭加木当时是继续向东边八一井的方向找水,遇难后让风沙埋在地下。当年,国家有关部门向东20公里,地毯式搜寻未果。迄今为止,只有红柳包附近的盐碱地算是无人涉足寻找过。
中科院新疆分院党组书记傅春利带着我们到盐碱地寻找时说:“但愿在这里能有所发现。”
生命留痕迹
途中,乘坐三号车的孟杰忽然发现一只正盘旋着的小鸟。小鸟腹部嫩黄,脖子上有圈白色,大家都认为是黄鹂鸟。低声的鸣叫及振翅,让人感到如此荒凉的大漠有生命陪伴真是美丽。遗憾的是飞奔的车队惊吓走了小鸟,不知它在这极其恶劣的环境中是怎样生存下来的。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高高的干芦苇,这里居然还有一眼泉水。这是罗布泊地区唯一能找到水源(甜水井)的地方,也是我们经过汉长城后,3天来第一次遇到水源。大家都非常兴奋,纷纷用泉水洗去一路风尘。
午餐后,车队进入阿奇克谷地。车辆行驶到一处河岸时,放眼望去,干涸的河床绵延百里,如今虽然已经成了荒漠,但还是可以想象出昔日这里是如何波光粼粼、苇花翻飞。
探险队经过了8个多小时奔波,行程260余公里,终于抵达罗布泊东岸的库木库都克,这里就是彭加木失踪的地方。
祭拜彭加木
20多年前,彭加木生前的战友在当年他们扎营的地方树起一块“彭加木同志在此科学考察时不幸遇难”的纪念碑。探险队瞻仰了纪念碑。
傅春利指着纪念碑的围栏说,它是用大漠上“一千年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的胡杨木做的。一位志愿者听后脱口而出:“这不就是彭加木的化身吗!”
10年前,彭加木遗孀夏淑芳专程来此,她在纪念碑下埋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放着彭加木的照片与两张字条。一张字条上写着:“衷心的祝愿有朝一日,路过此处的尊敬的同志们,能在周围寻找到彭加木的遗体与遗物,万分的感谢与期望!”另一字条写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加木你带回的夜光杯已经碎了,我今天在敦煌又买了两只留做纪念。”
向导吴仕广跪在地上,侧身用手伸进胡杨木围栏,挖出那个铁盒。吴仕广打开来,罗布泊湿度为零,除了写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那张纸条分成两半外,其他东西保存得很好。
夏淑芳已于前几年带着未圆的心愿去世了。“我们这几天要竭尽全力有所发现,告慰彭加木与夏淑芳的在天之灵。”吴仕广说。
特派记者曲振伟电自罗布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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