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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改变安多恶劣的气候,但可以改变我们的心情;
我们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深度!
安多县,西藏的北大门,平均海拔5200米,有“世界屋脊”的脊顶之称,这里与沈阳有着不解之缘,自中共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了援藏的重大战略决策,安多就成了沈阳的兄弟,从1995年5月开始,每隔3年,就有一批沈阳干部被派往安多开展援助工作,目前已经有11个年头,第4批援藏干部正在这里奉献青春。
“我们援藏2年了!谢谢你们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带来家乡的问候!”6月初,在安多,沈阳晚报采访团受到了沈阳援藏干部的热烈欢迎,除了哈达、青稞酒和酥油茶,还有兄弟般的拥抱,人们彼此都无比激动,可是我们必须控制情绪,因为,在这里,兴奋或者激动,甚至一声欢呼,都可能让人因缺氧昏厥过去。
沈阳市第4批援藏干部一共7个人,分别是李桂盛、冯志、富宏鹏、刘瑞丰、王同兵、王贺平、孟繁泰。
在安多县,为了迎接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老乡,7位兄弟准备了一顿“盛宴”———为我们包了菜馅大包子。要知道,进了西藏后,我们就一路吃着夹生的东西,因为海拔太高,气压太低,烧开的水也就70多摄氏度,吃的东西不是干的就是不熟的。蔬菜绝对是奢侈品,如果能用高压锅做一顿全熟的饭,就感觉像过年一样。
吃了一顿大包子,我们几日的疲倦劳累似乎减轻了不少,晚上在高原,没有觉,和援藏兄弟们唠嗑,唠来唠去都是他们这两年的“高人”生活。
李桂盛(安多县县委书记):感悟生命在高处
现任安多县县委书记的李桂盛是第4批沈阳援藏干部的领队,援藏前是沈阳市东陵区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在沈阳,李桂盛是个睡眠很好的人,可是到了安多县,他总是失眠,经常是凌晨三四点才能睡着,而且醒来也没有一个梦,他的感触之一就是高原无梦,因为缺氧、低压,浅睡眠,睡不实。李桂盛感到最幸福的就是有时能够出差到拉萨,在拉萨睡个觉、做个梦,就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李桂盛常常对援藏干部说的话是:我们不能改变安多县恶劣的气候,但可以改变我们的心情;我们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深度!于是,李桂盛让工作占满自己在安多的每一天,他经常深入牧民家里,与牧民一起畅谈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远景规划和青藏铁路经济带建设的具体思路。李桂盛真切地感到,身处雪域高原,心灵也会得到净化。
冯志(安多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选择无悔
沈阳市人事局人事处处长冯志到安多担任了常务副县长,他说永远忘不了最初进藏时的感受。当从西藏美景中沉静下来的时候,冯志就被西藏来了个下马威。到县里的第二天,他就因为高原缺氧而病倒,住进了沈阳市援建的安多县急救中心,藏族大夫听说是援藏干部病了,非常热情,用锹撮起牛粪将屋子加热,然后用撮过牛粪的手为他消毒,拿起针头……看到医疗室简陋的环境,冯志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选择,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放弃选择。“从那时起,来西藏为了什么,在西藏要干什么,离开西藏要留下什么,在我内心深处变得越来越清晰。”
富宏鹏(安多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比起乡下,安多已是天堂
沈阳市委组织部组织二处处长富宏鹏小时候生长在农村,到了安多以后,他认为为了解决农牧民草场承包到户责任制而下基层,没什么困难的,因为在安多县,已经把高原反应都体会到了,乡下还能有什么不同呢?不是一样工作,一样吃饭睡觉吗?
到了滩堆乡,富宏鹏发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生炉子烧牛粪,5分钟必须一填,否则火就灭了。夜晚外面一起风,满屋全是烟,睡觉时穿毛衣毛裤,被子上压上军大衣还冷得睡不着。下乡的10天,比在县城过半年还难熬,语言不通,饮食不习惯,整夜无法睡眠,回到县城人又瘦了一圈。但回想起这段经历,富宏鹏仍然觉得是难得的一课,当他再返回县城时,有种进入天堂般的感觉。
王同兵(安多县教育体育局局长):灵魂在纯朴中升华
最初进藏,王同兵也遭遇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县领导亲自给他找医生、买氧气袋、买水果,令他非常感动。到了中秋节,县里干部不但送来慰问品,还陪他们过节缓解他们的思乡之苦。王同兵说:“他们特别质朴,与他们接触心灵会得到净化。还有当地的群众,那么纯朴、那么善良。从喧嚣的大城市来到安多县,每个人都会由衷感叹,会找回本来就属于你的那份真、善、美,找回人生的坐标。”
正因为被安多县的干部群众深深感动,王同兵在工作上也格外卖力。援藏前任沈阳市皇姑区委组织部助理调研员的他,在2004年带着高原反应,撰写了《关于安多教育发展的调查与建议》,制定了第4批教育援藏计划。2005年,他组织召开了安多县“两基”攻坚教育会议,与各乡(镇)签订了《2005年教育目标责任书》,加强了师资队伍建设,推进了素质教育,提高了教育教学质量,当年,安多中小学升学率达到100%,中小考成绩有了大幅度提高。图片中心记者沈生摄影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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